扮演美強(qiáng)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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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也面色一變,他單知道云樺在黎鮫房里過了一夜,可今早事端接二連三,他根本沒功夫往那方面去想。 “這話什么意思?!苯掳椎纳ひ魪钠届o變得有些冷。 “什么意思,”云樺直視著江月白的眼睛,似有深意,“都是男人,你也不是沒干過那種事,需要細(xì)細(xì)解釋嗎。” 江月白沉默了一瞬。 “哦,我忘了,我們不一樣?!痹茦逍γ嫖醋?,只是聲音低了些,話也難聽了些,“你做的事我還真沒做過,我可沒躺在男人身下過?!?/br> 江月白臉上沒有怒色。 蘇漾先怒了,他一把揪住了云樺的領(lǐng)子,把人揪得往旁邊一趔趄。 “你別找事!”蘇漾對云樺連稱呼都沒了,直接用了“你”這個(gè)字,狠狠瞪著他,“你想干什么?” 登仙臺下的熱鬧人聲戛然而止了一下,又重新漫開,變作了疑惑的議論紛紛。 不會吧。 難不成真是來搶親的? 云樺滿臉笑意地看著蘇漾:“來爭女人啊,多明顯?!?/br> “你少他娘放屁!”蘇漾罵了一句。爭個(gè)屁的女人,方才那話分明是來惡心江月白的。他們都再清楚不過,江月白受的折磨虐待全是情非得已,怎么能那樣去揭傷疤。蘇漾聽到臺下的人群在議論,摸到腰側(cè)劍柄的手又收了回來,壓低聲音,“你找死嗎?!?/br> 云樺笑面仍在,說得不錯(cuò),他還真是來找死的。 誰讓對方步步緊逼,逼得他無路可走。他只剩下“娶到黎鮫”這一個(gè)能贏過江月白的地方,現(xiàn)在也要給奪去,那他只好說出江月白唯一一個(gè)比自己骯臟的地方——江月白太干凈太風(fēng)光了,這點(diǎn)骯臟就顯得格外的臟。 云樺的手覆上蘇漾揪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安撫般拍了拍:“這么多人呢,打起來不好看?!?/br> 蘇漾的手松了一下,但不是因?yàn)樵茦宓膭幼鳌?/br> 而是因?yàn)槔桴o。 黎鮫忽然捂臉哭了起來。 三個(gè)人都手足無措了。 “我......”黎鮫感到控情那一半的靠近、感到那股可怕的力量又重新籠罩在身側(cè),讓她心里埋的那一半忠情開始扭曲發(fā)作,難忍的痛意化作苦水,從深處泛上來,流得滿臉都是,“我......我好......”她好痛,卻痛得說不出話。 安靜了片刻,江月白輕聲道:“不論發(fā)生過什么,都是過去的事。” 他微微彎腰俯身,好能平視著黎鮫的眼,“從今往后,不會再讓鮫兒受委屈了?!?/br> 黎鮫止住了淚,倒不是因?yàn)殒i情失效了,而是這個(gè)嗓音讓她格外安心。 她那被鎖情攪得混亂的記憶里又添了幾張畫面——她記起這個(gè)嗓音的人很多年前曾半跪她面前,替她擦了臉側(cè)的淚...... “這么大度么,”云樺推開了蘇漾,撫了撫身前被揪出的褶皺,“不僅要照顧別人妻子,說不定還要養(yǎng)別人的孩子。”他說話時(shí)仔細(xì)盯著江月白的神色,半笑不笑,“沒幾個(gè)男人能有這肚量,北辰仙君當(dāng)真非同一般啊?!?/br> 蘇漾聽得臉色鐵青,他不知道云樺是故意把話說得這么下流來惡心江月白,還是真的在闡述事實(shí)。 如果是真的......江月白今日把黎鮫給接走了,往后怎么辦?要真的有了孩子,江月白給養(yǎng)嗎?要是......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破事!他頭都大了。 “鮫兒?!碧K漾喊了一聲,黎鮫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又加大了聲音,“師妹!你看著我!”蘇漾扳過黎鮫的肩膀,焦急地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昨晚都和他做什么了??。俊?/br> 黎鮫愣愣轉(zhuǎn)頭,又淚眼婆娑地?fù)u頭,她什么都想不起來,腦海里只有零星不連貫的的碎片,模模糊糊,她只記得她好像中了誰的毒,渾身都很疼。 “疼......”黎鮫混亂地說著,“好疼......” 疼? 是現(xiàn)在疼還是昨晚疼? 蘇漾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疼,他一直以為云樺是對黎鮫有情的,怎么著都不至于做那種事......但被逼到絕路,也許真做得出來。 說到底,云樺就是不想讓江月白把黎鮫帶走。黎鮫走了,他在凡間賴以活命的籌碼就沒了。 所以這事江月白到底忍不忍?婚禮到底辦還是不辦?黎鮫娶還是不娶? 原先彩云飄蕩的登仙臺變得氣氛焦灼。 臺下人聲鼎沸,顯得此處安靜得詭異。 “走了?!绷季茫掳组_了口。他嗓音很淡,對黎鮫伸了手。 只說了這兩個(gè)字。 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云樺說的那些。 黎鮫懵懵懂懂地伸出了手,拉住了江月白的手。手指微涼,像是她從前摸過的風(fēng)雪夜歸的白玉劍柄,但卻沒有白玉那樣光滑,骨節(jié)凸出的地方有許多薄繭。 這樣的手,在替人擦淚的時(shí)候,會在臉上留下不算溫柔但又別樣溫柔的觸感。 回憶里的畫面更清晰了——這個(gè)人曾經(jīng)替自己擦淚的時(shí)候,對她說,她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月亮...... 月亮在哪里呢。 黎鮫淚眼朦朧地望著面前的白衣,清淺如雪月,不就在自己眼前嗎。 蘇漾看到江月白表了態(tài),終于松了口氣。只要順利帶走了黎鮫,云樺留給他解決就好,不用江月白出劍。 血濺登仙臺可太不吉利,有損北辰仙君的風(fēng)采,而且江月白是來成親的,也根本沒有帶劍...... 劍,他正思忖著劍,就有一只手摸到了他的劍。 碧滔劍出鞘的時(shí)候動靜不小,劍身帶起閃耀的碧水波光,水汽翻騰在仙云里,好似憑空架起一道彩虹!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一股guntang的熱血已經(jīng)噴在了他臉上! 臺下數(shù)萬人的驚呼如同驟起的驚雷。 蘇漾抹了把臉上的血,看到自己的劍直直插在了云樺的心口! 正心口。 劍鋒穿身而過,心脈血如泉涌! 鮮血迸濺得到處都是,周圍的云霧都成了紅色。 蘇漾愣在原地。云樺的表情也和他一樣,驚恐里帶著不可置信。 須臾,蘇漾回了神。 怎么回事?說好的不要血濺登仙臺!這下婚還怎么結(jié)? 而且未離塵世,鎖情還在!控情忠情相連,云樺死了,等于黎鮫也要死??! 怎么就沒管住自己的手?!! 等等...... 神志不清的又不是他,他如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他低下頭,自己的手老老實(shí)實(shí)垂在身側(cè),并沒有拔劍。 那是誰......?! 江月白連真的羞辱折磨都能忍,絕不會因?yàn)閹拙溲哉Z上的羞辱就出劍...... 蘇漾的目光順著云樺七竅涌血的臉而下,沿著鮮血漫延的劍身一點(diǎn)點(diǎn)后移,看到了那雙緊緊握著的劍柄的手—— 纖長、潔白、柔弱, 劇烈顫抖。 江月白常年冷靜的神色也起了波瀾,眸底閃過了震驚。 黎鮫的心口和鎖情的主人一起開始同樣涌血,但她雙手仍舊牢牢抓著劍柄。 “月白哥哥......”她看向江月白,說話時(shí)滿口流血,劇痛的身體更加劇痛,可混沌的神志卻前所未有的清晰,生命的抽離將她的聲音變得輕而顫,“我不要你救我。” “你有這樣通天的本領(lǐng),為什么不去救救你真正在意的人......” 死前的瞬時(shí)清明,讓她想起了許多。 想起江月白其實(shí)是用過“最”字形容人的。 他明明很早的時(shí)候就對人說過“最好看”三個(gè)字。 他說過,淵兒的眼睛是,世上最好看的眼睛。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15 10:41:45~2022-07-17 23: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酩酊、千山孤鴻、甜餅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h、55519481、晏歸子不語 10瓶;酩酊 4瓶;冰妹超市師尊 3瓶;禿爵 2瓶;燕歌行、摘星、何以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暮秋寒 注定應(yīng)當(dāng)埋葬 “碧滔劍永不對同門。” 這是蘇漾在神木面前起的誓。 不對同門, 更不可能對手足。 劍上的誓言禁制一日不除,這把劍就刺不進(jìn)同門的身體。 否則蘇漾自己也要受反噬。 可現(xiàn)下這把碧滔劍不僅被黎鮫拔了出來、還被她插|進(jìn)了云樺的胸口。 蘇漾卻毫發(fā)無傷。 禁制早就解了,他的殺心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 云樺毫無防備, 但臉上的震驚卻并未持續(xù)多久,他在被長劍穿身時(shí)沒有看拿劍刺向自己的黎鮫, 而是轉(zhuǎn)頭看著被濺了滿臉血的蘇漾。 “長清......”云樺笑了笑, 說了曾在攬?jiān)峦ふf過很多次的話,“長清的劍......還是這么快......” 快劍殺人不痛苦, 云樺對這個(gè)結(jié)局還算滿意。 只有一件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