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清歡度(父女,年代H)、臣本書生,不諳世事……
黎鮫聞言, 身形一僵, 緊接著抓起披風(fēng)大步奔向院外—— 晚風(fēng)迎面, 暴雨如瀑。 她系著單薄的披風(fēng),快步走上望江臺。 猛烈的疾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和衣擺。 黎鮫站在江邊的礁石上, 望著赤紅的天光將浩瀚的江水映成血紅。 雪白的月懸在赤紅蒼穹, 蕩在血色江心。 “血雨江天明月白......”黎鮫眼底升起震驚的光, 隨即光芒漸落, 她纖細(xì)的背影在雨中暗淡,欣喜又失望地喃喃,“看來他......” 他真的做到了。 黎鮫記起十年前的月夜,想起她在聽到江月白的話時的震驚。 看江月白被痛恨他的仇人用天機劍殺死一次,她不敢看。 要江月白被深愛他的愛人用天機劍再殺死一次——她下不去手! 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將長劍刺進江月白的心。 她懦弱地想逃。 江月白是她喜歡了十年的師兄,她只要逃到?jīng)]有江月白的地方,再過十年。十年之后,她就不再愛江月白了。 她才不要江月白去什么通天之途、什么救世之門!她才不要相信什么如塵仙帝的鬼話。 她要江月白在這世上找不到深愛他的人、做不到仙帝說的那些事情...... 那樣,他的月白哥哥就不會被仙帝騙走了。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過這一生。 黎鮫在大婚前夜離開了滄瀾山。 她知道她會留給江月白數(shù)不清的麻煩——會有人懷疑江月白沒有做到對凌華仙尊的承諾、會有人質(zhì)問江月白不顧她的生死安危、會有人在心里想江月白的未婚妻是不是清譽有損...... 但黎鮫知道江月白不會怪她。 因為江月白從小就包容他們這些師門手足的一切。 不論是師兄、還是師弟師妹,他都會盡力替他們扛住風(fēng)雨。 包容他們的一切任性和懦弱。 是的,她的任性,其實只 楠諷 是懦弱...... 她知道江月白對她并沒有那種喜歡。 對方就算承諾了父親會照看她,也只會將她當(dāng)一輩子的師妹。 除了虛假的身份,再不會有多的什么。 所以她要報復(fù)江月白。 用懦弱來報復(fù)江月白! 她懦弱地逃走離開,讓仙帝指的那條艱難險阻的路,只有江月白一個人去走。 十年過去。 黎鮫在沒有江月白的地方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的事、見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她好像并沒有忘記江月白。 每晚枕邊的窗,她都舍不得關(guān)。 月色落在她的眼睫,她想到江月白從前看她的目光。 她伴著月光入睡,在夢里祈禱江月白做不到。 但此夜血雨傾城,江心白月。 黎鮫無限激動! 也無限心冷。 看來世間不止她一人深愛江月白...... 可那個人如何下得去那般狠的手?! 此夜是不是又在血雨里痛得撕心裂肺。 她心里漫開莫名的酸意。 天上月難及,江心月為虛。 江月白不是江月白,他才是世間最鋒利的那把劍——讓眾生傾慕仰望,又無情斬斷他們一切雜念。 早在他十四歲上登仙臺那一年。 愛恨就已皆為虛妄。 黎鮫閉上眼,冷冽的風(fēng)里淚雨難分。 從此,這紅塵世間,再也沒有她愛的江月白了。 【??作者有話說】 第一卷的結(jié)束章。 下卷小兔崽子們再見師尊就是很多年后啦。 慶祝一下(狗頭),評論掉落小紅包鴨。 后面還有一更。 求而不得 第34章 仙界遙 “他是我的?!?/br> 玄天仙境靈息飄繞。 仙山垂霧, 流云如水,滑落波濤。 萬物圣潔無瑕,卻又散發(fā)綺麗光暈。 飛瀑落入淺金色的仙河, 無數(shù)細(xì)流曲徑通幽,蜿蜒匯聚向劍林之中。 所謂“劍林”, 萬劍成林, 銀刃劍氣寒,九霄落碎星, 千萬珠玉絲絳的劍穗仿若枝條靜垂,擋住前行之路。 唯有風(fēng)過無痕, 穿林時忽急, 蕩開劍穗枝條—— 珠墜劍心池,水紋四散! 細(xì)微的風(fēng)動引得垂睫微顫。 江月白睜開了眼。 靈光結(jié)成的金網(wǎng)于面前畫卷般鋪開, 浮現(xiàn)出遠(yuǎn)方結(jié)界外的景色畫卷: 原本只有花草的仙河邊出現(xiàn)了一輛光華璀璨的車駕。 有客遠(yuǎn)來。 江月白輕輕吸氣, 雙手覆膝按下修行訣法, 起身整理衣衫, 踏入了面前的金霧幻影。 足破虛霧, 身形化煙, 瞬間穿梭至仙河之畔。 仙河流淌無色靈水,此刻被華麗的金車照成了金黃。四匹踏雪烏雅披金戴銀, 鈴鐺搖晃, 后面拉著的車駕恢弘堪比云上宮闕。 垂簾掀開, 馬車的主人從車上走下—— 白發(fā)飛揚,道袍松垮微敞, 手中托著個巨大的酒葫蘆。 江月白拱手道:“御澤仙尊, 有失迎候?!?/br> “好小子, ”御澤笑得爽朗, “這么多年了,還記得我?” 十幾年前如塵仙帝率多位飛升修士下界登仙臺,他便是其中一員。但當(dāng)時時間緊迫,人多事雜,他沒來得及與江月白單獨說上話。何況凡間光陰漫長,舊景難免遺忘,他以為江月白只能記住那個賜出“北辰星動”的如塵仙帝。 “前輩與仙帝共赴人間,對我有提點之恩,”江月白微微笑道,“如何敢忘?!?/br> “哎,別這么叫,前輩晚輩什么的就免了,都到了這兒,我還得稱你一聲‘仙君’不是?”御澤拍了拍江月白的肩膀,“別說,來之前,我還準(zhǔn)備了幾句自我介紹,就怕你當(dāng)年只記住了如塵那老頭。我呢,名氣是不如他大,但我曾經(jīng)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酒仙......酒,嘖,說到這個——” 御澤懊惱地拍了下額頭,“喝酒誤事,你飛升那天我喝醉了,忘了去迎,后來我挨著跟仙子們打聽,也沒找到你住什么地方。” 玄天仙境廣袤無垠,遠(yuǎn)比凡間三界加起來還要浩蕩寬闊,山川湖海又常依靈息仙氣而變,地形虛無縹緲。此間天地?zé)o窮,所居仙人卻寥寥無幾,其中又有不少潛心修道閉關(guān)不出的,若非知曉對方傳音口訣問詢,根本尋不到人。 那日之后,御澤一連問了七八個仙子,行蹤沒問出來,倒是把江月白飛升情景翻來覆去聽了好幾遍。 “那天整個玄仙境的飛升修士都去了境門,”華薇仙子倚在花欄邊飲茶,“可就你一個沒去?!?/br> “喝醉了。”御澤嘆氣,“你們也沒個人發(fā)傳音叫醒我?!?/br> “哪顧得上啊,那陣勢太嚇人了,頭頂上的天都裂了縫,還以為這仙界要天塌地陷了!”縱然過去許久,仙子們回憶起那日情景仍舊心緒起伏,“我們趕到境門,強光刺目,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他一路走過來,身上地上全是血,你能想象嗎?漫天金光里混著血腥氣......” “嘖,說正事?!庇鶟纱驍嗟?,“你們知道他住哪嗎?” “不知道。”青芷仙子說,“他一路走過仙橋,我們一路目送,沒人敢上去搭話?!?/br> “是啊,知道他是江月白之后,更沒人敢去問什么了。他倒還禮數(shù)周全,和我們頷首行了禮,然后就不知去向了?!比A薇仙子對御澤道,“說實話,我也還想再見他幾面,問問他怎么飛升后連躍兩重境界的,正好你去幫我們找找?” “得,問你們算是白問。”御澤仰頭灌完了葫蘆里的酒,撣撣衣袍,“最后還得靠自己?!?/br> 自那日起,御澤破例暫時放棄了“長醉不愿醒”的雅趣。 踏雪烏雅破云乘風(fēng),帶著車駕穿梭在玄仙境的仙云靈霧中。 山水萬里,御澤一路賞景一路尋人。尋了數(shù)月,才發(fā)現(xiàn)了這片浩蕩的寒劍之林。 “你這地方,”御澤長嘆口氣,自來熟地攬了江月白的肩膀,“可讓我好找啊。” “辛苦前輩了。”江月白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揮袖撥開了通向劍林深處的透明屏障,“不如這樣,我請前輩到劍心池飲酒?!?/br> “你會喝酒?”御澤聞言驚喜不已,大力拍拍他肩頭又大力摁住晃了晃,“好??!太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