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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1266節(jié)

晚唐浮生 第1266節(jié)

    太子好武,精通軍略,喜歡調教部隊。在涉及到軍事方面的政務上,往往非常主動,十分強勢,一切以他為主。

    但在民生上面,他就不那么堅持了,不過也不完全聽群臣的,而是先對照下符不符合圣人既定的方針。

    有些時候,梁震都哭笑不得。這個被圣人耀眼光環(huán)壓制住的可憐孩子啊,對父親的崇拜已經深入骨髓。

    不過也不是壞事吧。圣人的才具,梁震十分佩服,太子這么做,至少在他這一代,對國家而言,利大于弊。

    “有監(jiān)察御史請停途徑河南、河北之移民,這事怎么看?”接連處理完兩樁政務后,邵承節(jié)翻開了第三份奏疏,看完后問道。

    監(jiān)察御史官不大,但權力極大,一共十人,常年有至少七人在外巡查,有時候甚至全放出去。

    河南、河北去年遭了點旱災,糧食歉收。監(jiān)察御史察訪民情后,上疏請停移民,以減少遞頓開支。

    “諸州常平倉,儲糧可充盈?”邵承節(jié)問道。

    “殿下,建極十一年河南遭災,糧食歉收,波及直隸、河南、淮海三道九州。去年又有旱災,波及十一州?!绷赫鹫f道:“四年兩遭災,諸州常平倉已放出去了不少糧,所費甚多,談不上充盈。具體還剩多少,還得找戶部官員詢問?!?/br>
    “好,明日便召戶部官員問對?!鄙鄢泄?jié)說道:“汴州、徐州、貝州、幽州四大庫,可否開倉放糧?”

    縣有縣庫,州有州庫,都是歸地方管的。

    但位于汴州、徐州、貝州、幽州的四個大庫,卻是河南、河北地界上直屬于朝廷的倉庫。前唐年間,貝州大庫就號稱“天下北庫”,除糧食外,還有大量軍資,以支持范陽、平盧二鎮(zhèn)的邊軍。

    當然,河南地界上還有一個經常被所有人遺忘的超級倉庫:位于洛陽城內的含嘉倉城,儲糧百萬石。

    這個倉城有漕渠通伊水,入黃河,交通極為便捷。

    全國第一經濟重鎮(zhèn)、富庶的河北大平原上產出的海量糧食可盡輸于此,關北、河東、關中的糧食除填滿千金寨(位于靈州)、渭橋倉(長安)、龍門倉(絳州)、會寧關(會州)四大倉外,多余的糧食亦可經黃河水道輸送至此。

    比起前唐年間,含嘉倉城甚至有小幅度擴建、改造,以便短期存儲rou脯、魚干、奶粉之類的物資,是全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倉——只不過一般人不太會提及這個倉庫,因為它默認供給洛陽,不作他用。

    “殿下自可做主。”梁震說道:“臣以為開倉放一些陳糧無妨,但移民絕不可停,否則圣人或不喜?!?/br>
    移民同樣是父親定下的基本國策。邵承節(jié)不打算在這件事上改弦更張,雖然有些言官說“骨rou分離”是人倫慘劇。

    “那就開倉放糧?!鄙鄢泄?jié)直接說道:“待年景好時,再慢慢填滿,反正河南、河北也無甚戰(zhàn)事了?!?/br>
    這四個大倉,朝廷也是花了不少年頭慢慢填滿的,算是積蓄了。如今各地遭災,就是開始花積蓄的時候,好在中原已經太平了好幾年,無需擔負巨大的軍糧開銷,這是比較有利的一面。

    隨后二人又談了些其他事情。

    比如有人奏報,出海船只攜帶大量違禁兵器。邵承節(jié)決定不管,因為航海也是父親定下的國策,暫時還可控,沒必要神經兮兮的。

    再比如有人上奏,近年來草原鹵堿大肆進入中原,榷堿錢十分取一,實在太低,請加為五分取一,以增朝廷收入。邵承節(jié)想了想父親的原則,鼓勵草原與中原加深貿易聯(lián)系,于是留中不發(fā),繼續(xù)維持當前的稅率。

    如此一直處理到午時,他才稍稍有空休息下。

    雪片般的奏疏,一一處理根本忙不過來,說不定還要挑燈夜戰(zhàn)。而且這還是經政事堂宰相們“過濾”了一遍后送過來的,可想而知原本的工作量有多大。

    想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決定下午偷個懶,去趟講武堂,與進修的將校們一起復盤下西征戰(zhàn)事。

    對別人而言,這是勞心勞力,但對太子而言,這是放松……

    第010章 少年

    “西征所難者,唯補給而已?!睆脑颇匣貋砗缶瓦M講武堂進修的丘增祥,指著地圖上幾條彎彎曲曲的路線,道:“最好的辦法,其實還是在伊、西二州屯墾,就近調運。其次是從北方草原調撥牛羊至北庭,最下者乃從河西走廊運糧?!?/br>
    此言一出,人人側目。但其他人不說話,只把目光投在一人身上:李璘。

    兩人都是武學生,還都立下了大功,杠一杠唄?

    “這是純粹瞎扯?!惫?,李璘不慣著別人的臭毛病,直接說道:“在西域屯墾固然是上上之策,但從北方草原調運牛羊是怎么回事?這事容易嗎?去年圣人兩路出兵,親領北路,數(shù)十萬牛羊走到北庭時,大部瘦骨嶙峋,還被吃掉了三分之一以上,你來說說,靠這個行嗎?”

    “自然不能純靠牛羊補給。”丘增祥說道:“草原進兵,隨軍攜帶的牲畜只能作為最后的補給,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殺牛羊,尤其是母牛、母羊。但這么多兵馬,不會搶么?”

    “搶不到怎么辦?”

    “總能搶到的。實在不行,就停下來,讓牲畜養(yǎng)養(yǎng)膘。”

    “養(yǎng)膘那么容易?人走遠路還掉膘呢,一時半會都補不回來,牛羊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只是你說得太輕巧了?!?/br>
    述律婆閏、劉知遠、相里金、白奉進、賀德倫等人交頭接耳,偶爾輕笑兩聲,懶得摻和這場爭論。

    “且住?!鄙鄢泄?jié)開口阻止了二將的爭論,道:“圣人用兵,首重糧草。西征之役,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北路軍大半時間在放牧,南路軍大半時間在集聚糧草。軍糧足,而后可以進擊。諸位能認可這一點,便已經達到了目的。”

    “其次,大夏軍中有很多參謀,這次行軍參謀便體現(xiàn)了自己的本領。如此遠征,行軍路線稍有差池,便會釀成大錯。這次路線基本沒什么問題,可見之前三年的準備是相當充足的。謀定而后動,諸位應當也認可這一點,夠了?!?/br>
    說完這些,邵承節(jié)看向李璘,笑道:“李卿,這仗與攻南蠻之役,大不一樣吧?”

    李璘道:“確實大不一樣。攻長和之役,一路攆著鄭仁旻的屁股打,以快打慢,追亡逐北,南蠻還沒反應過來,都城便陷落了。”

    “李卿打得十分出色,與我所思不謀而合?!鄙鄢泄?jié)贊道:“若圣人來指揮征南之役,他不會這么打。世間統(tǒng)兵之將領,其風各異,須得好好琢磨琢磨。我聽聞西域賊人練兵、治軍、打仗的路數(shù)又不一樣,若李卿對上,一味窮追猛打可能會吃虧。反倒是圣人這種‘先為己之不可勝,再為敵之可勝’的用兵方略,更為穩(wěn)妥一些?!?/br>
    李璘聽了有些驚訝。

    素聞太子用兵勇猛精進,怎么今日這樣說話,老實說有點不太符合他的風格啊。難道年歲長了,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思路又變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少年時的太子帶兵打仗,與中年時能一樣么?生活環(huán)境都變了,經歷的事也不一樣了,想法肯定會跟著變。

    他今天說這番話,讓李璘隱隱覺得太子的兵法思想更進一步了,即對上不同風格的將領,有不同的應對戰(zhàn)術,而不是一味堅持自己的風格。

    這種思路怎么說呢,用得不好那就是兩面挨耳光,用得好那就是神將。

    圣人倒是有點這個味道了。

    世人都說他用兵穩(wěn),但在淮北打楊行密的時候,充分發(fā)揮騎兵戰(zhàn)術,勇猛精進,打得敵人顧此失彼。

    打朱全忠的時候,就穩(wěn)重多了,以耗為主。

    打契丹八部,則是堂堂之兵,厚重如山,一往無前,讓契丹數(shù)十萬騎手足無措。

    而且,圣人用兵時還有很多戰(zhàn)場之外的招數(shù),經常奏效。

    打仗能打到這種程度的,不僅僅要求軍事上的才能,還要求人生閱歷、洞察世情,此謂神將也,李璘自覺還有所不如。

    “今日討論,都記下了吧?”邵承節(jié)看向角落里的兩位“實習”武學生,問道。

    “回殿下,都記下了?!倍她R聲答道。

    “那就好?!鄙鄢泄?jié)站起身,看向眾人,道:“講這么多怪沒勁的,出去練練?”

    “練練!”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起身。

    練武輸贏是一回事,與太子加深感情則是另一回事。

    當然,能進講武堂的,都是有點“慧根”的,圣人還在呢,與太子親近到哪一步,是個值得細細考究的問題。

    ※※※※※※

    而就在講武堂內眾人口沫橫飛復盤戰(zhàn)術的時候,從洛陽出發(fā)的第二批運輸隊伍已經抵達了河州理所枹罕縣。

    今天是三月初三,枹罕縣郊外的小溪邊,有不少游玩的士人,為流杯曲水之飲。

    這個風俗不知因何而起。

    最靠譜的說法是,漢時“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而三曰俱亡,一村以為怪,乃相攜之水濱盥洗,遂因流水以濫觴,曲水起于此?!?/br>
    這個節(jié)日,應該是文人雅士力推的。因為好玩,一些百姓也參與了進來。但總體而言還是不溫不火,比不上其他節(jié)日,主要是才子佳人們在玩。

    此時枹罕縣郊外玩這個的就是這類人。只見仕女們掩嘴輕笑,臉蛋通紅,讓高崇龜、高崇年兄弟都看花了眼。

    “隴右這般歌舞升平,我都懷疑西邊是不是在打仗了?!备叱琮斒栈亓四抗?,拿刀鞘敲了敲馬車廂,道:“看到這車補給,我確信西邊還在打仗?!?/br>
    “將軍何出此言?”渭州夫子張大通嘆道:“我也是隴右人,不還是被官府征發(fā)了,跟著你們一起西行?”

    一眾宮廷衛(wèi)士們聽了大笑,紛紛說他倒霉。臨時加了一些渭州進貢的貨物,發(fā)往高昌,因缺人手,臨時征發(fā)了百人,張大通就被選上了。

    “其實我還算運氣好的?!睆埓笸ㄓ值溃骸叭ツ暧腥藦母卟貋恚f往西邊轉運物資的時候,有人抄捷道,過大流沙海,數(shù)百人迷了路,一個都沒回來。最后被找到時,人畜皆已倒斃多日,可慘了?!?/br>
    “還有這事?”高崇龜一驚,道:“隴右轉運資糧的夫子多么?”

    “怎么不多?”張大通說道:“從秦州開始,一直到鄯州,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派人了。圣人這場西征,打的就是隴右、河西二道三十年積存下來的錢糧。咱們十幾個州的土團鄉(xiāng)夫,固然不用上陣沖殺了,可也不容易啊。高昌的每一粒糧食,都是咱們拼死拼活送過去的,累死、渴死在路上的,不知道多少。每個縣都有回不來的人,真的慘?!?/br>
    此話一出,隊伍里另外一些人為之色變。

    看他們的年紀,多在十七八歲之間,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

    再看他們的裝束,其實還不錯,衣衫都挺新的,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的什么東西。

    “高昌這么缺糧?”一長滿絡腮胡子的“少年”問道。

    “怎么不缺?那么多兵馬,人吃馬嚼的,高昌又不是啥富裕地方,說不定還不如河州呢,如何養(yǎng)得起這么多不事生產的武夫?”張大通反問道。

    “苦也!”旁邊一人跺了跺腳,嘆道:“咱們這一去,豈不是要吃土?早知這樣,還不如留在洛陽呢?!?/br>
    “年都沒過就上路,好歹讓我過年吃頓好的再走啊。這下好了,去了吃土,日子難過了。”

    “瞧你們那慫樣。沒吃的就去搶蕃人的牛羊,怕什么?”

    “十萬大軍都沒你聰明?他們沒搶到,憑什么你能搶到?”

    “杞人憂天。朝廷既送我們上路了,去了那邊,難道還能少一口吃食?”

    “希望多少有點能果腹的東西吧。實在不行,就去問趙王討食吃,咱們都是他的人,不能不管啊?!?/br>
    高崇龜兄弟對視了眼,心中有數(shù),這一路上估計要吃苦了。

    他們這支隊伍的構成十分復雜,既有宮廷衛(wèi)士,也有醫(yī)官、工匠之類,但人數(shù)最多的,還是一批來自河南府的少年,約千人,多為自小習武的禁軍、州兵家庭子弟。

    甚至還有一批陜州院中訓練了五年的新兵。他們已經放棄進入禁軍的想法了,實在等不及,于是便往西域一行,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趙王麾下闖出什么名堂。

    當這會聽到西域的困難之后,人人憂愁上臉,再無之前的輕松。

    “嘿,原來你們比我更苦?!睆埓笸勓孕α诵?,不顧那些人臉上漸漸浮現(xiàn)的怒容,缺根筋地繼續(xù)說道:“聽回來的人說,去年圣人還在高昌挖溝種地呢。哈哈,連圣人都要這樣,你們去了能有什么好事?”

    高崇龜推了張大通一把,道:“別在這杵著了,去后面幫著修車?!?/br>
    “可我不會修車啊……”張大通奇道。

    “滾!”高崇年斥了一句。

    張大通見他發(fā)怒,灰溜溜地走了。

    “其實——也沒他說得那么可怕?!备叱琮斆銖娦α诵?,道:“隴右、河西二道全力轉運糧食,連過年都沒停下,高昌存糧應是足的?!?/br>
    “高侍衛(wèi),不用安慰我等了?!苯j腮胡子少年說道:“隴右、河西十余州百姓都被壓榨到這個程度了,顯然無法持久。等打完西域,肯定要減少發(fā)役人數(shù),屆時輸送到西邊的資糧就更少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就像周三說的,沒吃的就去搶。有刀有槍的,怕個鳥!”

    “哈哈,這才對嘛?!备叱缒晷Φ溃骸拔衣犅勎饔蚝Ш懿诲e的。諸位都沒成親吧?去了西邊,說不定能搶一個回來暖被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