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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浮生 第1038節(jié)

    但不管張萬進最終的選擇是什么,南路進展神速卻是事實??紤]到澤潞是晉軍防御重點,兵力眾多,經(jīng)略軍尚能取得如此成績,著實把他們這邊給比下去了。

    因此,符存審有些焦慮,他想取得第一個入晉陽的殊榮。

    不遠處有信使飛奔而來。

    “接應使,聽望司自晉陽傳來消息,李克寧離開嵐州后,行至樓煩監(jiān)牧城,知克用死訊,停了下來,似有所圖?!毙攀狗A報道。

    “晉陽是什么情況?”符存審問道。

    李克寧的舉動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老實。他們或心中不甘,或被左右言辭迷惑,或本身就膽大無比,做出這種選擇并不奇怪。

    “李克柔留守晉陽,聽聞其已奉命封存府庫,只待王師大至?!毙攀够氐?。

    “不等了!”符存審撥轉馬首,道:“李克寧鼠輩也!若我是他,這時候怎么著也得飛奔至晉陽,爭那一線之機。他卻在樓煩踟躕不前,此謂取死之道。走了,去晉陽!我憂心李克柔控制不住局面?!?/br>
    說罷,一揮馬鞭,當先而走。千騎緊隨其后,一路向西。

    第038章 我不能看著他死

    李克柔在節(jié)度使府中根本坐不安穩(wěn)。

    一會起身,一會坐下,一會又唉聲嘆氣,一會又煩躁地走來走去,總之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馮道雖然年輕,但比他沉得住氣多了。這會老神在在地坐在李克柔對面,氣定神閑,翻閱檔籍。

    偶爾有小吏進來,詢問一兩件事,他都很快給出指示。思路清晰,果斷精準,辦公效率極高。

    當官嘛,給誰當不是當?真要著急,那也是武夫們的事,和他沒關系。因為這天底下的好處,絕大部分就被大大小小的武夫占據(jù)了。武夫吃rou,他們文官只能喝點湯,急什么急?大不了rou湯變成菜湯,又有何懼?

    “唉!”李克柔坐了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憂心者,并非夏軍大舉逼近晉陽。

    對這件事,他內心之中有不滿、有遺憾、有難過,但同時理解兄長的做法。

    河東養(yǎng)了太多兵,是不可持續(xù)的。即便邵樹德不來攻,他們自己也要爆。除非對外擴張,贏了可以掠奪,輸了也可以消耗。但這種方式也有副作用,即輸?shù)锰?、太狠的話,很容易遭到反噬:軍亂。

    綜合來看,還是降了最好,這是實話。

    城內還有數(shù)千兵馬,以義兒軍、神捷軍為主,不足七千人。

    此外還有些零散騎兵,如親騎、飛騎、云騎、突騎、鐵林、橫沖等,加起來約莫五千多騎。

    總計一萬三千步騎,都是兄長在世前的最后時間內從諸州撤回來的比較忠心的人馬——從這里也可以看出,河東對夏人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不設防狀態(tài)。

    李克柔前天還召集了諸將,宣布降順易幟之事,將校們都沒什么意見,甚至有些欣喜。軍士們大部分也沒意見,少數(shù)人躁動不安,煽動叛亂,但很快被鎮(zhèn)壓了,晉陽整體保持平靜。

    昨日,代州方向有信使而來,傳達圣命:以駐晉陽軍兵為基,輔以承天軍殘兵,整編為保寧軍,以李克柔為軍使——保寧軍是河東鎮(zhèn)曾經(jīng)有過的軍號。

    圣旨一下,李克柔當眾宣讀,諸將盡皆遵從。

    李克柔現(xiàn)在是晉陽留守,他當軍使沒什么問題。更何況,他其實不怎么擅長軍事,現(xiàn)在多半只是過渡一下,將來這個位置還要讓給別人,大家都有機會,前提是搏得圣人的歡心。

    仔細想想,局勢還是很穩(wěn)定的。雖然石嶺關鎮(zhèn)將安元信不知死活,扯起了反旗,但波及范圍很小,也就太原北郊的陽曲縣有些sao動罷了,問題不大。

    李克柔所憂心者,在嵐石。

    “不行,我得去一趟樓煩?!彼紒硐肴?,李克柔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道:“我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兄長去死?!?/br>
    說到最后,雙眼已微有濕意。

    李家兄弟幾人,大兄克用剛剛薨逝,其他兄弟也陸續(xù)凋零,到現(xiàn)在就剩下他們兩人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坐視。

    “留守?!瘪T道聞言,嘆了口氣,他很理解李克柔的心情,但還是勸道:“司徒未必會聽你的啊?!?/br>
    “吾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李克柔說道:“他左右那些人,一個個野心勃勃,又奇蠢如豬,兄長受其蠱惑,沒想明白,也是有的。我去勸一勸,多半能回心轉意。”

    “留守。”馮道站起身,沉吟了下,道:“怕就怕司徒被人所挾,你一去,反受其害啊?!?/br>
    李克柔怔了一下。其實,這個可能性相當不小。正如馮道所說,那些賊子能挾持李克寧,就不能挾持他李克柔嗎?但是——

    “你無需多勸?!崩羁巳岫硕?,神色漸漸變得堅毅了起來,道:“縱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闖一闖?!?/br>
    馮道嘆氣。

    克寧、克柔是親兄弟,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勸,只能說道:“不如讓袁將軍陪你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

    “袁將軍”是袁建豐,現(xiàn)為突騎軍軍使,由他護衛(wèi),確實安全許多。

    “也好?!崩羁巳狳c了點頭,又看著馮道,道:“我走之后,城內諸事皆委以存賢和你,一定不能出亂子。”

    “好?!瘪T道也不含糊,當場應下。

    李存賢是晉王義子、義兒軍使,這支部隊還有三千余人,素稱精銳。他們不亂,晉陽就無事。

    在如今的大勢之下,馮道自問還是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穩(wěn)住這幫武夫的。

    李克柔沒有過多耽擱,匆匆收拾了一下后,便去軍營尋袁建豐了。

    ※※※※※※

    李克柔離去后兩天,四月初七,一支騎軍從東南方向遠遠馳來。

    他們分成數(shù)股,先在城外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伏兵之后,分出數(shù)人往城池方向而去。

    “開門!”有軍士大聲喊叫。

    守軍一見打著“符”字將旗,不敢怠慢,立刻通報了下去。

    馮道、李存賢等人得到消息后,匆匆上了城頭。

    “來者何人?”兩人對視一眼后,李存賢大聲問道。

    “我是李承約,諸位當認得。”承天軍鎮(zhèn)將李承約策馬上前,大聲道:“符都頭存審奉大夏天子之命,率師十萬,至晉陽戍守。爾等既已降順,當知軍令之重,速速開門,勿要遲疑?!?/br>
    “還真是李承約!”李存賢一拍女墻,呸了一聲,道:“好賊子,大王未走之前,他就與夏人勾搭上了,而今又來叫門,好不要臉?!?/br>
    馮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只提醒道:“將軍,城外既是李承約,當開門了?!?/br>
    李存賢嘆了一聲,問道:“要不要準備什么?”

    “無需準備什么?!瘪T道說道:“將軍亦是大夏軍將,保寧軍一萬三千將士亦是大夏之兵,開城即可?!?/br>
    馮道的意思是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投降儀式。

    義兒、突騎、突陣等軍既然接受了改編,已是夏軍,那么大伙的身份也都是夏官、夏將了,與李承約甚至符存審份屬同僚。

    大開城門,接納友軍入城,僅此而已。

    “還是馮司馬老成,不然我可要鬧笑話了?!崩畲尜t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過身去吩咐道:“速速開門!”

    命令很快傳到了城下。

    晉陽城規(guī)模龐大,分東、中、西三城,城內又有大明宮城、晉陽宮城、倉城三座獨立的城池。嚴格來說,晉陽可以稱為六城。

    整個晉陽外郭周長四十二里,在唐時僅次于長安、洛陽,是為北都——相比之下,汴州城周就只有二十里,很多小縣城甚至只有數(shù)里。

    晉陽城高池深,十分堅固。城墻周邊,還有整整五座衛(wèi)城,與晉陽三城互為犄角——這五座衛(wèi)城,應該都毀于歷史上的五代兵災了,此時尚在,不過空無一人,沒有兵丁駐守。

    晉陽開有二十四座城門。城門之多,也是非常罕見的,但考慮到晉陽三城龐大的規(guī)模,這么多城門又顯得差不多了。

    歷史上趙光義攻克晉陽后,將這座難以攻克的雄城徹底拆毀,以防有人再割據(jù)晉陽起事——后唐、后晉、后漢、北漢,可都是起于晉陽。

    北宋后來又重建了晉陽城,但規(guī)模遠不如之前。城墻又矮又薄不說,城周也只有十一里,城內無倉城,城外無衛(wèi)城,不再具備長期堅守的條件,不再是那座五代時讓人望之興嘆的雄城。

    保寧軍將士們的動作很快,一共開了南北兩座城門,即:大夏門、延夏門——晉陽古稱大夏,以夏作為門的名字其實也很正常。

    洶涌的騎兵順著敞開的街道沖進了城內。

    符存審抬頭左右張望了一番,心中感慨萬千。

    這樣一座堪做都城的雄城、堅城,就這樣落到他的手里了?

    如果晉人在城內堆滿積儲,再多征召一些丁壯協(xié)助守城,要死傷多少人命才能攻下來?

    他不敢想象。五萬?十萬?還是更多?

    萬幸圣人文韜武略,晉陽得以不戰(zhàn)而降,善哉善哉!

    “帶我去見李克柔!”符存審長笑一聲,吩咐道。

    ※※※※※※

    李克柔匆匆趕到了樓煩監(jiān)牧城。

    這座城池不大,也有些破敗。本是樓煩牧監(jiān)的駐地,前唐時就有了,歷任河東節(jié)度使斷斷續(xù)續(xù)修繕了一些,傳到李克用手里時,已經(jīng)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此時牧場之內其實已經(jīng)沒多少馬了。管理不善、戰(zhàn)爭消耗、投入不足以及監(jiān)守自盜等行為,耗盡了樓煩牧場最后一絲元氣,一如這會的河東。

    破城所在的山谷之內,已經(jīng)修起營寨,許多軍士在那東張西望,探頭探腦。

    李克柔甫一抵達此地,就猛地心中一沉。

    這不像有秩序的樣子啊!

    “留守來了!”

    “留守來啦!”

    有武夫看見他們,在城頭大聲呼喊了起來。

    袁建豐左看右看,心中有些不安,低聲說道:“留守,有些不妙?!?/br>
    李克柔嗯了一聲。他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整個營壘、城池看起來烏煙瘴氣的,不像有人做主的樣子。

    片刻之后,城頭上來一將,大聲道:“可是李留守?”

    “你是——”李克柔手搭涼棚,瞇著眼睛仔細分辨了一番,遲疑道:“石紹雍?”

    “末將正是石紹雍?!笔B雍苦笑了一聲,道:“司徒在城內,請君入內相商?!?/br>
    “吾兄為何不來見我?”李克柔問道:“周德威呢?是不是還在嵐州?”

    “周將軍在嵐州養(yǎng)傷呢?!笔B雍說道:“還請留守入內商議大事?!?/br>
    話音剛落,東門已經(jīng)打開。

    李克柔猶豫了半天,最終咬了咬牙,下了馬匹,步行往前。

    “留守!”袁建豐拉住了他,緩緩搖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