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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733節(jié)

晚唐浮生 第733節(jié)

    朱全忠也無語了。

    這會猶豫不決,事實上選的就是第一策,以拖待變,寄希望于晉軍給他們減輕壓力。聽聞青州還有夏軍使者,那么雙方一定在談條件,這就更好理解了。

    “張將軍覺得何策為佳?”朱全忠突然問道。

    “今日我看了看諸營軍士,挺像模像樣的?!睆埦雍裾f道。

    這就是傾向于第二策,反攻了。

    “李克用要出兵,不知道幾時了。眼下還能撐多久?”朱全忠示意了一下,朱友誨起身,給張居厚斟了一碗酒,只聽他繼續(xù)說道:“聽聞王茂章在海州,有眾萬余,朱瑾還有不少兵馬,其人又驍勇異常,不如約其一同出兵,與夏賊拼死一戰(zhàn)?!?/br>
    “梁王果知我武人之心?!睆埦雍褚宦?,大起知音之感,抱怨道:“依我看,還不如把登萊諸牧監(jiān)的馬都帶上,揀選會騎馬的武人,奔襲賊人后方。主力再從青州正面發(fā)起進攻,勝算其實很大。”

    登萊二州,即便在天寶年間,亦只有二十多萬人。后世明代的登萊二府,地域范圍與唐代登萊二州差不多,卻有一百六十萬人。故此時的登萊,開發(fā)程度極低,野外到處是荒原和低矮的丘陵,幾乎成了淄青鎮(zhèn)的專屬養(yǎng)馬地。

    平盧軍素有騎兵傳統(tǒng),馬匹保有量還是不小的,本身還進口靺鞨馬。粗粗武裝一下,讓數千軍士一人雙馬機動,通過密州、沂州進軍夏人后方,還是有可能的。

    “都頭、張將軍。”朱友諒突然闖了進來,臉色蒼白地說道:“南邊傳來消息,夏兵已破即墨,大軍一路向北,來勢洶洶。”

    “什么?”張居厚有些吃驚,剛剛有些醉意的腦袋立刻清醒了。

    朱全忠心中微微一緊,但臉色沒什么大的變化。

    征戰(zhàn)半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什么事情沒經歷過?夏賊的手段,他以前不熟悉,不適應,但現(xiàn)在基本弄清楚了。

    “此路夏賊必是從密州過來的?!敝烊艺酒鹕?,道:“傳令下去,囤積糧草、柴禾、器械,收攏各營軍士。軍中亂傳消息,高聲喧嘩者,立斬。另遣人至州城,知會一聲。”

    朱全忠是都教練使,沒法插手地方政務,因此他只能做到通知的義務,不過人家多半也已經知曉了。

    “張將軍,你是留下來,還是……”朱全忠把目光轉向張居厚,問道。

    “我立刻回青州?!睆埦雍窈敛华q豫地說道。

    “好!勞煩告訴王帥。君之盛情,感佩至今,賊眾遠躥登萊,平海、團結二軍雖成軍時日尚短,但定會與賊死戰(zhàn)。登萊二州,交給我好了。”朱全忠一臉決絕地說道。

    張居厚重重點了點頭,也沒心思仔細思考朱全忠話里話外的意思,匆匆離去了。

    朱全忠與兩位侄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了然神色。

    登萊二州八縣,確實不起眼,但每一塊地盤都是來之不易的,都值得珍惜。

    ※※※※※※

    大軍沒有在即墨停留,匆匆征集了一下糧草騾馬之后,便直接北上,沖入沽水流域,直抵昌陽城下。

    昌陽就是后世的萊陽,不大,城池也很破,守軍更是少得可憐。

    大軍在此停駐之后,將士們顧不得長途行軍的疲累,匆匆制作了簡易梯子,直接攻城。

    應該說,守軍的意志還是很頑強的,昌陽上下倉促之間也做了不少準備。但在攻打一天之后,還是在十月初六這天將其拿下。

    全縣從縣令到縣尉,以及幾個出錢出糧幫著征集丁壯上城的富戶,盡數斬首。

    杜光乂只當沒看見。

    他知道這會在軍中的名聲很臭了,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更何況殺的也是該殺之人,沒什么好多說的。

    “跑馬半天,見不到幾個人影,這還是河南么?”

    “安史之亂沒波及到這里,淄青鎮(zhèn)被圍剿時這里也太平無事,奇哉怪也,人還是這么少?!?/br>
    “好多平地都在長草,沒墾成農田,可惜了?!?/br>
    “關我屁事,我只看有多少賞賜?!?/br>
    軍士們控制了縣衙、府庫,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待看到杜光乂走來時,都閉嘴了。

    有人想抽刀嚇唬他一下,不過旁邊伸過來一雙大手,將刀按回了鞘。

    “杜光乂之父是河西節(jié)度使,其弟杜曉當過靈寶令、邵州營田巡官,后來又到夏王身邊做事,幾個月前外放當了亳州刺史。”那人說道:“不想死就別亂來。”

    “毛錐子可恨?,F(xiàn)在還只是受他們氣,若將來有一天被他們擺布,我寧可死?!?/br>
    “到時你就不想死了。天下太平之后,這些措大是定然要起勢的?!?/br>
    “那就不讓這天下太平?!?/br>
    “別胡說!”

    杜光乂聽不見武夫們在背后的議論,他快步走進了縣衙,遠遠見到契苾璋向他招手,立刻三步并作兩步走,小跑了過去。

    “我要給朱全忠來一下狠的,杜隨使幫我參贊一下。”契苾璋笑道。

    “李都頭的命令下壯大聲勢,逼迫王師范投降……”杜光乂遲疑道:“軍使,這很可能是夏王的意思,過了都頭一道手罷了?!?/br>
    “不擊破賊軍,如何壯大聲勢?”契苾璋反問道:“別總想著走捷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有時候就是要打,打疼了賊人,他們才會服軟?!?/br>
    “那便徑向西北,攻萊州好了。拿下此地,可沿著驛道向西,抄截青州側背?!倍殴鈦V說道。

    契苾璋想了想,這樣確實可以制造敵人的恐慌,加速戰(zhàn)爭進程。

    “那便殺過去,將朱全忠擒了,獻給大王?!逼跗冭跋露藳Q心:“全軍休整兩日,恢復馬力。八日入夜后出發(fā)!”

    第040章 大失所望

    很多戰(zhàn)斗總是不期而遇的。

    成群的騎兵從丘陵上沖下,從樹林后繞出,從村莊里殺出。他們氣勢洶洶,殺氣騰騰,好像要把敵人全部撕碎一樣。

    梁漢颙帶著千余騎迎了上去。騎士們放平馬槊,與敵人狠狠撞在一起。

    兩千余騎交錯而過,各自丟下了滿地的尸體。

    拓跋仁福有些驚訝。飛龍軍不是下馬作戰(zhàn)的步兵么?雖然隱隱聽聞他們中也有會騎戰(zhàn)的勇士,但總覺得和他手下這幫常年在馬背上戰(zhàn)斗、行軍乃至睡覺的士卒相比,飛龍軍的騎戰(zhàn)武士是不夠專業(yè)的,不夠精銳的。

    但戰(zhàn)斗的結果讓人十分詫異,飛龍軍挑選出的騎戰(zhàn)士卒非常勇猛,也精于馬上搏殺,人馬結合得非常好,技巧熟練,動作合理,并不遜于他手下的兵士。

    梁漢颙也有些齜牙咧嘴。

    他身上受了處小傷,但不嚴重,還可以繼續(xù)戰(zhàn)斗。他心痛的是方才一番正面沖殺,起碼死傷了三百多人。

    步戰(zhàn)、騎戰(zhàn)雙雙精通的武士,可比專業(yè)騎兵或步兵值錢多了。這樣打下去,十分吃虧。但氣氛烘托到這了,咋辦呢?

    “再來!”梁漢颙撥轉馬首,帶著手下又殺了回去。

    拓跋仁福也有些惱火,一馬當先,迎了上去。

    人馬交錯,又是血雨紛紛、滿地尸體。

    騎兵——尤其是中原傳統(tǒng)槍騎兵的交鋒,與步兵打法差別不大,比的就是誰的技藝更精湛,誰忍受傷亡的能力更強。

    一方忍受不住,潰敗而去,另一方就會進行追擊,收獲戰(zhàn)果。但一般而言,中原戰(zhàn)場的騎兵都是從屬于步兵集團的,他們會盡量避免直接交戰(zhàn)。

    “再沖!”梁漢颙打出了性子,帶著嚴重減員的部隊發(fā)起了第三次沖鋒。

    薛離也帶著步軍大隊擺開了陣勢。

    輔兵收攏馬匹,然后用長槍、步弓驅趕敵方的游騎。他們并不是善茬,很多人經歷了陜州院、靈州院長達五年的嚴格軍事訓練,還以續(xù)備軍的身份遠戍過河隴,其他人要么是曾經的梁軍老卒,臉上帶刺字的那種,要么是渴望建功立業(yè)的土豪子弟,要么是鄉(xiāng)間收攏的亡命之徒,敢打敢拼。

    戰(zhàn)兵們更是快速列好的軍陣,試圖包抄敵軍騎兵。他們的表情鎮(zhèn)定從容,對于集群騎兵的sao擾沖鋒毫不在意,甚至多有嘲諷之意。

    負責sao擾他們的拓跋游騎被步弓射殺了十余人,更有兩人自恃勇武,直接沖了過去,準備表演捉生口之類的戲碼,結果直接被鉤鐮槍勾住馬腿,人也被拖下馬來,消失在了人叢之中。不一會兒,兩枚死不瞑目的頭顱被扔了出來。

    游騎再也不敢靠近了,也失去了襲擾阻遏的意義。

    雙方的騎兵對沖完第三次后,梁漢颙已是披頭散發(fā),滿臉鮮血,看了一眼左右,熟悉的面孔少了許多。

    “再沖!”他渾然不顧身上的傷勢,怒吼道。

    身后的騎兵沉默不語,但紛紛舉起了馬槊。

    梁人的廳子馬直不過千余騎,就能連沖十幾二十個回合,最終大敗朱瑾的騎兵,誰還比誰差了不成?再沖,沖到賊人受不了為止,沖到他們以后看見飛龍軍就繞道走。

    沖!沖沖沖!數百騎再度提速,帶著淡漠生死的肅殺之氣。

    敵騎鼓起余勇,大叫著迎了上來。

    “轟!”只一擊,賊騎便潰了,原本還算緊密的陣型被沖了個七零八落。

    拓跋仁福臉色鐵青,在親隨的掩護下,撥馬狂奔,試圖沖進營寨。

    團結軍的步卒剛剛出營列陣,目睹了一場蕩氣回腸的騎兵廝殺后,陡然見到己方騎軍狼狽奔回,頓時大嘩。

    朱全忠策馬而前,抽出橫刀,道:“敢言敗者,斬!”

    “敢言敗者,斬!”朱氏親兵齊聲大吼,勉強壓住了喧嘩聲。

    “騎軍反沖一下?!敝烊蚁铝畹?。

    今日這場仗,說實話他本不想打的。但拓跋仁福部火速增援而來,令他起了一些異樣的心思。

    想要登萊二州作為棲身之地,一仗不打似乎說不過去。如今他最需要的就是威望,而勝仗是提升威望的最快手段,沒有第二種。

    團結軍的騎軍硬著頭皮上前接應。

    他們的馬速還未提到極致,卻見梁漢颙調轉方向,直向他們沖來。

    “嘩啦啦!”數百騎沖入了團結軍騎卒陣中,幾乎將其攔腰截斷。

    “殺你如殺雞耳!”梁漢颙抽出鞘套里的鐵锏,連續(xù)敲落兩名團結軍騎卒。

    看他們那樣子,入伍前應該就有點基礎的,又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訓練,水平應該不至于太差。但當他們真正與敵捉對廝殺時,真正面對渾身浴血殺人如麻的對手時,卻笨拙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肌rou僵硬、表情扭曲,下意識揮舞器械格擋,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動作有沒有變形。

    殺他們,太簡單了!

    殺還沒來得及成長起來的對手,太簡單了!

    千余敵騎被一沖而散,比拓跋仁福手下那些對沖了四輪的騎軍散得還要徹底。

    “隨我沖一下!”梁漢颙熱血上涌,對親兵吼道。

    身后的傔旗搖了搖將旗,大群騎兵跟了過來。

    團結軍步卒大陣手忙腳亂。

    平日訓練時非常流利的隊形轉換變得極為滯澀,士兵的大腦一片空白,你擠我我撞你,亂得一塌糊涂。

    軍官都是老兵,表現(xiàn)還算正常,他們大聲下令放箭。

    有人克服了心里的恐懼,輕輕放下手里的步槊,將上好弦的步弓掣了出來。

    有人還傻呆呆地站著,仿佛沒聽到命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