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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浮生 第415節(jié)

    “龐師古打了那么多勝仗,怎生還這么謹慎?”邵樹德策馬來回巡視,仔細觀察著汴軍的營柵,卻見氣度森嚴,壕溝、拒馬槍、土墻一應(yīng)俱全,顯然沒有偷懶。

    “大帥,不可再往前了?!庇H兵十將鄭勇攔在邵樹德前面,勸道。

    邵樹德笑了笑,從善如流。

    他喜歡太宗打仗的方式,但卻不會如太宗那樣冒險,親自抵近敵營,甚至連敵軍都把他當做普通斥候——哪有大軍主將跑到敵軍眼皮子底下親自偵察的?

    “龐師古這么死腦筋,非要破我犄角之勢再圍攻。這人,唉!”邵樹德輕嘆道。

    不來攻城,不在城下丟掉大量人命,不打得身心俱疲,如何能夠擊破賊軍?

    十萬人啊,好大一坨,若能全留下,朱全忠可就撐不了幾年了。

    這就好比三國時曹袁的官渡之戰(zhàn)。袁紹慘敗之后,攻守之勢逆轉(zhuǎn)。

    若朱全忠葬送十萬大軍于此,邵樹德便敢兵圍河陽,然后尋機渡河南下,或襲擾汴宋腹地,或包抄洛陽側(cè)后,圍殲胡真集團,游刃有余,選擇多樣?;▊€幾年時間,朱全忠就會變成當年尚未擊敗秦宗權(quán)時的挫樣。

    可惜我沒法偷襲烏巢??!

    汴軍的補給,主要從大河以南運來,河陽三城的浮橋是國朝“世紀大工程”,物資在河陽北城集散,只需運七十多里便可抵達前線大營,更何況他們還可以水上運輸。

    媽的,曹老板快教教我怎么打這場仗。

    忽然間,對面出現(xiàn)了一隊汴軍騎卒,遠遠朝這邊兜了過來。

    “大帥快走!”鄭勇一拉邵樹德韁繩,就要擁著他往后退。

    “你欲行王珂故事么?”邵樹德看了他一眼。

    鄭勇額頭冒汗。

    汾水之戰(zhàn),王珂親臨一線鼓舞士氣,結(jié)果畏懼敵軍箭矢,倉皇而退,大沮軍心。

    “讓他們來?!鄙蹣涞抡f道:“我有一千鷹爪,還有天德軍一千勇士,整整兩千騎,賊騎還不過千,何懼之有?”

    難不成對面來的是呂布不成?那曹——我邵某人才會避一避鋒芒。

    再者,我又沒打大纛,賊騎多半不知道我是誰,怕個毛!

    賊騎離得很近了。

    西北角營壘大門洞開,匆匆穿戴完甲胄的楊亮一馬當先,帶著三千余騎直沖而來??此麄兊乃俣?,竟然是不惜馬力,完全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反倒是老高比較鎮(zhèn)定,站在城頭毫無動靜。

    天德軍騎卒毅然決然地迎了上去。

    他們手持馬槊,大聲呼喝。前后戍守河渭、青唐四年,真以為什么事都沒有么?不是的,蕃人暴躁易怒,有時候心里氣不順,一下子就反了,這時候就得出兵征討,故他們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委實不少。此時見汴軍騎卒沖來,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舞槊廝殺。

    “弓來?!鄙蹣涞乱簧焓?,說道。

    我要裝逼了,快閃開!

    鄭勇也不再廢話,直接取來邵樹德常用的騎弓,已經(jīng)上了弦。

    邵樹德試了試,很快找回了感覺。

    這些年三天兩頭打獵,箭術(shù)這份立身之基可從沒落下。

    “嗖!”一箭飛出,正中一名汴軍騎卒脖頸。

    “嗖!”又是一箭,一名汴軍軍校栽落馬下。

    “殺!”邵樹德一夾馬腹,繞到汴軍騎卒側(cè)后,連連開弓,須臾間又射落三人。

    親兵們將他圍在中間,層層疊疊,有人甚至棄了武器,只拿著一頂大盾。

    “大帥神射!”將士們見自家主帥如此神勇,士氣爆棚,紛紛高呼。

    鄭勇臉一黑,都是一幫傻貨!

    不過汴軍此時已經(jīng)陣腳大亂,吃不住勁向后撤退了,其實無甚大礙。

    邵樹德也有些上頭了,策馬呼嘯前沖。手中騎弓不停,前后連射了十二箭,擊殺八人,直到臂膀稍稍有些酸痛乏力,這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他們已經(jīng)沖到了離汴軍營地不遠的地方。

    鄭勇示意親兵將兩匹最神駿、速度最快的戰(zhàn)馬牽了過來,韁繩牢牢握在手中。一旦事有不諧,立刻讓大帥換上快馬,絕塵而去。

    不過邵樹德玩起了性子,策馬在離汴軍大營一箭之地的地方大笑,道:“朱三何在?可敢出來見我?”

    親兵們見狀,齊聲高呼:“朱三何在?”

    朱三不應(yīng),朱三在汴州聽不到。

    營墻上一道吊橋放下,一隊步軍鼓噪著要出營。

    邵樹德下馬取出步弓,一箭射殺沖出來的第一人。

    第二人繼續(xù)前出,一箭飛來,栽落壕溝中。

    第三人來不及停下,又是一箭斃命。

    剩下的人不敢動了,退回壕橋后方,喧嘩聲四起。

    邵樹德上馬,復(fù)又大笑:“朱三敢不敢來河陽見我?”

    “朱三敢不敢來河陽?”

    “朱三敢不敢來河陽?”

    親兵又齊聲大呼。

    壕橋后的汴軍聽了盡皆失色。這他媽是邵樹德?這是李克用吧!

    那個沙陀兒倒是經(jīng)常陣前挑釁敵人,動輒彎弓搭箭,射殺沖過來的敵軍將校。

    “朱三膽怯矣。如此暗弱,不怕龐師古造反?”邵樹德策馬奔來馳去,囂張已極,直到汴軍放下了好幾道壕橋,大群步騎欲出營廝殺時,方才大笑著離去。

    平地上升起陣陣煙塵,兩千騎如一陣風(fēng)般離去,仿佛他們從沒來過一樣——裝完逼就跑,真的好刺激!

    出營追擊的王檀勒住了馬匹,看著眼前散落一地的尸體,與部下們面面相覷。

    他感覺,龐都將可能會有點小麻煩了。

    第039章 壓力

    汴軍大營之內(nèi),隨軍要籍、法直官一齊出動,軍士們紛紛回營,不得喧嘩,嚴禁走動。

    前幾日連續(xù)兩次進攻嘗試,計損失了四百余騎、一千七百余步卒,夫子也死傷千余,以河陽本地丁壯為主。

    損失不是很大,而且死傷的步卒全是堅銳軍的。作為試探性攻擊來說,完全可以接受。

    龐師古正與諸將商討,怎么啃破夏賊這個看似很嚴密的防御體系呢,結(jié)果來了這么一出,頓時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尤其是邵樹德還說了一句“龐師古造反”之類的誅心之語,雖然已經(jīng)第一時間封鎖流言,但這種事怎么可能禁得住呢?

    龐師古不信軍中沒有直接向汴州匯報的軍將、文吏,這事多半很快就能傳到東平郡王的耳朵里,他會怎么看?

    龐師古當然不會認為邵賊一句話就能影響東平郡王對自己的看法。如果大帥真那樣,也不可能打下如今偌大的地盤。但有些事情,最好還是防微杜漸,此時或許無礙,可萬一將來發(fā)生了什么別的事,就可能會被人翻舊賬,那可就要命了。

    但十萬大軍付于己手,萬萬不能因怒興兵。

    如何抉擇,委實難也。龐師古陷入了沉思之中。

    諸將已經(jīng)分至各營,龐師古身邊除了親兵親將、行營文吏之外,級別最高的數(shù)蕭符、康延孝二人了。

    康延孝是河?xùn)|降人,這幾年升官的速度有些快,其中原因如何,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比較流行的觀點是,東平郡王開始慢慢啟用外鎮(zhèn)降官降將,對元從老人多有提防。

    宣武軍頭號大將朱珍何在?

    東平郡王初鎮(zhèn)宣武,朱珍為其梳理舊軍,選將練兵,沒出大的差錯。

    這不是什么簡單的活計。宣武舊軍雖遭黃巢、秦宗權(quán)打擊,軍力受損,但還是一股龐大的勢力。朱珍收攏被秦宗權(quán)擊破的各州軍隊潰兵,這些人無根無基,無復(fù)雜的內(nèi)部利益鏈條,由東平郡王帶過來的五百元從消化,基本盤一下子就有了,反過來再慢慢消化舊軍,功莫大焉。

    秦宗權(quán)圍攻汴州的關(guān)鍵時刻,朱珍從青州募兵萬人而回,殺了蔡賊一個措手不及,立下奇功。隨后收編蔡人,重新編練,擊破秦宗權(quán)后,大力整頓,皆出于珍手,為此還推薦了五十多員將領(lǐng)給東平郡王。

    滑州內(nèi)亂,朱珍率軍雪夜行軍,趁敵不備,翻城而入,執(zhí)滑帥安師儒,搶在朱瑄之前吞并義成鎮(zhèn)。

    攻魏博,連戰(zhàn)連勝,魏博衙軍精銳豹子軍兩千人被朱珍殺盡。

    攻時溥,決定性的吳康鎮(zhèn)之戰(zhàn),一仗重創(chuàng)徐鎮(zhèn)主力,也是朱珍打的。

    攻朱瑄,連下曹、濮二州,只在攻鄆州時,因敵人詐降,朱珍輕信,這才敗了一場。

    如此赫赫戰(zhàn)功,現(xiàn)在居然“高升”忠武節(jié)度副使,不再領(lǐng)兵了。

    康延孝對此只是笑笑,龐師古此時,會不會想起朱珍呢?

    他不想說話,只靜觀其變。

    “都將,孫子曰‘將不可以慍而致戰(zhàn)’,邵賊引兵挑釁,顯然計窮矣。”蕭符突然說道:“河清之地,甚是麻煩。賊軍據(jù)城一,據(jù)寨三,互為犄角,自相援應(yīng),攻之不易也?!?/br>
    龐師古沉默不語。

    “都將難道忘了彭城之戰(zhàn)?”見龐師古不說話,蕭符稍稍有些急躁,立刻拿龐師古剛打贏的徐州之戰(zhàn)舉例:“都將領(lǐng)兵攻徐州,也是先拔了城外的石佛山寨,這才令徐兵不敢出城,終滅時溥。今外寨不平,如何圍城?”

    康延孝驚訝地看了一眼蕭符。

    汴州城中有人傳言,說蕭符與蕭遘、蕭蘧兄弟勾連,陰附樹德。東平郡王不信,康延孝卻將信將疑。如今看來,蕭符是真的忠于東平郡王,那些不過是嫉妒毀謗之語罷了。

    “其實,東平郡王如何不知兵?河清這個樣子,換他人而來,也是一般打法。”良久之后,龐師古終于說話了,他的臉上無甚表情,嗓門還算洪亮,只聽他說道:“邵賊今日激我,我又豈能如他意?不過,軍心士氣不可墮,一會便傳令諸營,分發(fā)酒rou,鼓舞士氣,明日直攻賊軍西北營壘?!?/br>
    “都將,若河清縣出城救援,則何如?”蕭符一聽感覺糟糕。

    龐師古嘴里說著不能上邵賊的當,但又是分發(fā)酒rou,又是發(fā)大兵攻營壘,明顯還是著了道啊。

    “當然不能讓夏賊如意了?!饼嫀煿判判氖愕卣f道:“我自有定計?!?/br>
    蕭符想說些什么,但事到臨頭,重重嘆了一口氣。

    龐都將也難!

    今日之事,若大帥親在營中,多半不以為意,一笑置之。東平郡王那臉皮——呃,東平郡王不輕易動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什么挑釁、毀謗,一概無用。

    但龐師古不敢這么想。

    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邵樹德如此囂張,龐師古又是個極為忠心的,若沒點表示就有鬼了。

    明日,定然有一番大戰(zhàn)了。

    “還有一事?!饼嫀煿磐蝗坏溃骸拔矣l(fā)一份牒文至汴州,詳述河清當面之敵部署,二位不妨一起聯(lián)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