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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295節(jié)

晚唐浮生 第295節(jié)

    “與我想的一樣?!鄙蹣涞滦Φ溃骸拔曳Q雄西北,所過諸州,羌胡之眾,皆以騎卒為主。用騎卒破騎卒,得州十余,蕃漢民眾百余萬?!?/br>
    “然大帥破拓跋思恭、攻靈州、擊李昌符,皆以步卒取勝?!?/br>
    “故對付朱全忠,還是得騎步結(jié)合,步卒為本,騎兵為輔?”邵樹德問道。

    陳誠不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劉裕的事:“劉裕入大峴關(guān)之前,所過之處,幾十里筑一城,留兵戍守,屯糧屯械。幾十里的距離,步兵行軍,最多兩天,或者三天。兩三天的時間,有大車于兩側(cè)伴行,騎兵還拿他們沒辦法?!?/br>
    但宋軍暴露在原野上兩三天都堅持不了……

    “為何筑城呢?因為車陣,受限很多,首先便是受地形影響?!标愓\繼續(xù)說道。

    “崎嶇險道,此不利于行車?!?/br>
    “雨雪交加,此不利于行車?!?/br>
    “沼澤粘地,此不利于行車?!?/br>
    “河流田畝,此不利于行車?!?/br>
    “道潰地陷,此不利于行車?!?/br>
    ※※※※※※

    “吾有車戰(zhàn)之弊十法,今獻于大帥。”說罷,陳誠從袖中抽出一紙,上面滿是蠅頭小楷,密密麻麻,遞到了邵樹德手上,又補充道:“事無絕對,此十不利,皆可避之,或破解。以車破騎,首要一點便是步卒敢戰(zhàn)善戰(zhàn)。沒有這一點,車造得再好亦無用?!?/br>
    這是說到點子上了。

    如果有昭義軍步兵大陣被騎兵沖開,還不潰散,敢把騎兵勾下馬來斬殺的勁頭,什么樣的騎兵能破步兵?

    邵樹德接過后草草看了看,有些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車戰(zhàn)十弊,其中不少與騎兵是重合的,比如河流、樹林、沼澤之類,騎兵也不能去。在崎嶇山道上,車固然不如騎兵容易行走,但說難聽的,他們都不如步兵容易行走。

    如果朱溫的步兵不善戰(zhàn)就好了!

    邵樹德估摸著,從晚唐到北宋,步兵是一代不如一代,逐漸拉胯,原因多半是經(jīng)濟崩潰,投入到軍事上的資源越來越少。

    汴梁禁軍,朱溫最先開始建。

    后梁滅亡后,李存勖帶了數(shù)萬河?xùn)|兵過來,再加上收編的十萬朱梁禁軍,構(gòu)成了后唐汴梁禁軍的主體。

    這個禁軍體系,像傳家寶一樣傳到后晉、后漢、后周、北宋手上。風(fēng)氣越來越壞,北方人口越來越少,經(jīng)濟逐年下降,導(dǎo)致裝備、訓(xùn)練越來越差,馬政更是敗壞到無以復(fù)加。

    趙大那會,這支禁軍歷經(jīng)多次兵變,像墻頭草一樣,油滑無比,已經(jīng)成了流氓軍隊。

    還有人肯死戰(zhàn)?

    “大帥今有數(shù)萬騎卒,不遜成德王镕,遠超幽州李匡威、魏博羅弘信,截殺汴軍游騎,壓縮其斥候活動范圍,攔截信使,已有大優(yōu)勢。朱全忠給葛從周所下命令,多半有幾路信使,然其中一路為我所截,便可窺其內(nèi)情?!标愓\胸有成竹地說道:“若兩軍主力對壘,我軍大敗,可令騎卒拼死攔截,大帥從容收拾敗軍,重整部伍。若汴軍大敗,大帥可縱騎卒追殺,朱全忠如何收拾敗兵?如此優(yōu)勢,何謂之小?”

    “鐵騎、銀槍二軍,可深入敵后,遇敵甲騎便逃,弗遇便燒殺搶掠——”陳誠話還沒說完,就被邵樹德阻止了。

    “若這么干了,那可就真是胡虜了。李克用都不燒殺搶掠,我如何能做?”邵樹德說道。

    被人貼上胡虜?shù)臉撕?,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尤其是朔方軍如今這個模樣。

    耶律德光傾國而來,入主汴梁稱帝。

    本來也沒什么,晚唐五代對胡人并不太過歧視,畢竟北朝一路走過來的。

    但契丹兵燒殺搶掠,玩得太過分了。最先對他們動手的其實是中原百姓,義軍民團蜂起,打得十多萬契丹騎兵疲于奔命,焦頭爛額。

    職業(yè)武人加入之后,耶律德光便只有騎駱駝跑路一途了。

    真以為中原百姓是綿羊?。空嬉詾槿思椅涞虏怀渑鎲??藩鎮(zhèn)割據(jù)百余年下來,河南、河北、河?xùn)|三地的成年男丁,哪個不會幾手莊稼把式?哪個不狠?

    你給人家留有余地,不把事做絕,人家自然也犯不著拼命。

    可若做絕了,那可真是遍地皆敵,寸步難行,還想占領(lǐng)中原?

    李克用軍紀這么差,他部下之中,除李罕之這個吃人魔王之外,還有誰這么做?

    可不能把別人想成傻子。

    晚唐,在中國歷史上是極為特殊的,草根出身的人大把占據(jù)高位。民風(fēng)彪悍,好勇斗狠,軍士跋扈,敢打敢拼。

    邵樹德可不想變成胡虜,那意味著永遠失去了入主中原的機會,就像耶律德光一樣。

    因為中原百姓不是綿羊。軍人在全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也太高了一些,衙軍、外鎮(zhèn)軍、州兵、縣鎮(zhèn)兵、土團鄉(xiāng)夫多如牛毛,這意味著組織度。

    尤其是土團鄉(xiāng)夫,就是農(nóng)忙時干活,農(nóng)閑時訓(xùn)練的老百姓。中唐年間,朝廷討伐昭義劉稹,還給土團鄉(xiāng)夫的首級開賞格,一首級值絹一匹。

    首級值一匹絹的老百姓,真的一點不能打嗎?

    把藩鎮(zhèn)割據(jù)百余年的晚唐社會風(fēng)氣,類比其他中央集權(quán)的朝代,是最大的錯誤。

    “而今強遷河南府百姓,我的名聲怕是已經(jīng)受損,以后還得多加彌補。再燒殺搶掠,萬事休矣,怕不是義軍遍地,再無進取之機?!鄙蹣涞吕^續(xù)說道。

    全河南幾百萬人一起反對你,我還不會騎駱駝,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說到百姓,如今已有六萬余人,若華州、渭北安置不下,便送一部分去勝州。當(dāng)?shù)厍己娚醵?,風(fēng)氣有些怪?!鄙蹣涞掠址愿赖溃骸安灰敝咚麄冓s路,那樣會多造死傷。沿途準備好休息場所,多備馬車,有病的隔離開,盡最大可能減少損失?!?/br>
    “遵命?!标愓\應(yīng)道。

    “此番最大的賺頭,就是這些百姓了。”邵樹德說道:“待步卒主力趕來,再干一票大的?!?/br>
    當(dāng)然,這需要朱全忠“配合”。

    若其擊退李克用,十幾萬大軍排山倒海壓過來,河南二十里一寨,糧道都斷不了,疲敵之計多半也效果有限。

    鐵林、天柱、天雄、武威四軍兩萬五千步卒,外加一萬多騎兵,保不齊就要與其打上一仗。

    若其驅(qū)大軍繞路迂回攻陜州,斷朔方軍歸路,還挺麻煩的。

    不過還好,朔方軍掌握著信息優(yōu)勢,打不過撤走就是了。

    對付朱全忠,我時不時東出sao擾,退可保硤石險隘。戰(zhàn)術(shù)上的疲敵之計實現(xiàn)不了,戰(zhàn)略上的疲敵之計卻可以奏效。

    第032章 河陽

    黃河流域主干山脈,在河渭之南曰秦嶺、崤山,逾河而北曰中條、太行。

    太行山脈西南自黃河北岸,向東北蜿蜒,東連燕山山脈,直達海濱。

    太行山之中,有烏嶺道。西自晉、絳,東入澤、潞,而潞州亦有道路南下河陽。

    此道名曰白陘,在白鹿山西,北起澤州陵川縣,南入懷州修武縣。

    修武縣已為汴軍攻克。

    十五日,朱珍令王重師率三千人為先鋒北上,張慎思自督萬人繼之,欲斷晉軍歸路。

    王重師是潁州人,早年家里也有個幾百畝地,生活環(huán)境不錯,故打小練得騎術(shù),擅使馬槊。但他的步戰(zhàn)劍術(shù)似乎比馬上功夫更了得,朱全忠將其募入軍中后,屢次提拔,固然有王重師本身能力的因素在內(nèi),但似乎也有對沖宣武、義成將門世家的想法。

    王重師是長劍軍軍使,該軍員額三千人,分左右兩廂。

    既有長劍之名,自然是擅使長柄重劍了,類似陌刀。人攜弩機一部,與長劍一樣,都是該部軍士的武器,臨陣發(fā)矢,繼而拼殺,屢立戰(zhàn)功。

    王重師其實想回騎軍來著,但似乎有點難。

    他不像楊彥洪、李思安、賀德倫那樣是科班騎將世家出身,父子相替,也沒有葛從周、霍存、謝彥章等人的騎射功夫,他們在巢軍中就是騎將。

    宣武、義成、忠武、蔡州四鎮(zhèn)的老騎兵不可能交給他,龐師古組建的新騎兵也沒他的份,更何況那支騎兵已經(jīng)并入右德勝軍了。

    只能繼續(xù)揮舞長劍了!

    大軍在曠野上迤邐前行。

    隨軍還押運著一批物資,主要是糧食、藥材和箭矢。

    因為夏軍輕騎曾經(jīng)逼近鄭州一帶,大帥下令將水師全部抽調(diào)回來,轉(zhuǎn)運糧草。

    反正晉軍已經(jīng)轉(zhuǎn)入守勢,很難再往前推進了,靠水師捍御大河似已無任何必要,正好抓緊封凍前最后一段時間轉(zhuǎn)運糧草,囤積到前線。

    賀德倫帶著右德勝軍趕了上來。

    他今年剛滿三十二歲,眉清目秀,一點不像是出身河西部落的胡人。

    左手緊握馬韁繩,右手提著一根馬鞭,顧盼自雄,瀟灑愜意。

    王重師可能比賀德倫還要更小一些,但長得頗為老成,臉上已有不少皺紋,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豬屠狗之輩。

    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是有信使遠道而來。

    王重師嘴里嘟囔了幾句,很不耐煩。

    別又有什么南轅北轍的命令傳來啊,老子正想北上斷沙陀子的歸路,為這場戰(zhàn)爭一舉奠定勝局。

    賀德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右手無意識地擺弄著馬鞭,暗自沉思。

    信使很快來到二人身旁。

    “見過李書記?!蓖踔貛熯€愣在那里,詫異為何是李振親自而來,賀德倫已經(jīng)搶先一步行禮了。

    “賀將軍、王將軍?!崩钫褚鄬Χ诵卸Y。

    騎了這么久的馬而來,李振的衣著依舊很整潔,精神頭也非常好。

    “大帥有令,長劍軍、德勝右軍加快行軍速度,當(dāng)白陘大道設(shè)寨,務(wù)必要趕到晉軍前面?!?/br>
    “早該如此下令了?!蓖踔貛煷笮Φ溃骸岸铝税钻€,斷掉晉賊歸路。若其來攻,長劍軍便讓他們知道厲害?!?/br>
    賀德倫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卻不敢很明顯地表露出來。

    心思細膩的他明白,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但歸師勿遏,這個軍事原則都不講了嗎?也就王重師還在那瞎起勁。

    “為何如此急促?晉兵久戰(zhàn)疲憊,但我軍也好不到哪去?!彼滩蛔柕?。

    王重師也一愣,道:“是啊,晉賊似已調(diào)兵整備后路,據(jù)前兩日得到的消息,李存孝領(lǐng)精騎兩千親自回返了。這個人——不好打,有股子蠻勁。”

    “還是先執(zhí)行大帥的命令吧?!崩钫衩鏌o表情地強調(diào)了一遍。

    王重師很不爽,但終究懾于大帥的威望,沒說什么,賀德倫則似笑非笑。

    許是不想和武夫們將關(guān)系搞得太差,李振又多說了兩句:“根據(jù)陜虢傳來的消息,兩京大驛道之上,車馬長龍一眼望不到頭。夏賊的援軍正往這邊大舉開進。現(xiàn)在也弄清楚了,邵樹德身邊的兵應(yīng)該很少,不然也不會一直擄掠人口,而不直插汴州了?!?/br>
    “夏賊怎生如此猖狂?便讓我?guī)чL劍軍去,殺他個人仰馬翻。”王重師一聽躍躍欲試,想著一戰(zhàn)盡破夏賊騎兵,讓天下為之側(cè)目。

    賀德倫神情恬淡平和,右手的馬鞭轉(zhuǎn)得令人眼花繚亂。

    “聽聞謝彥章在夏賊手底下吃了大虧。”他說道:“去年縱橫澤潞,突破李存孝圍追堵截的精騎可還在?”

    語氣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