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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唐浮生在線閱讀 - 晚唐浮生 第3節(jié)

晚唐浮生 第3節(jié)

    所謂守津錢,其實就是來往黃河渡口的商人給的好處費。

    這是潛規(guī)則,河津渡上下數(shù)十人皆有份。幾年前商貿(mào)還算繁華時,大量靈武、夏綏及本鎮(zhèn)商人在此渡過黃河,經(jīng)狼山雞鳴塞北出,到草原上回易。

    比如,豐州大商人李正義家的商隊就經(jīng)常從這走。每次都是大車小車,商品成堆,著實賺了不少錢。

    自然,守津?qū)⑹總円材昧瞬簧俸锰帲蹣涞率顷狀^,拿得也比一般人多很多。所以,這其實是一個肥缺,孫十將能把這個關(guān)鍵位置給他,足見愛護了。

    邵樹德沒有家室,對錢財也不是那么看重。除了日常送給孫十將的孝敬外,吃住在軍營的他實在沒什么開銷,便一直把這錢存在賬上,讓隊中年紀最大、最穩(wěn)重的李延齡幫著管理。

    一年前,邵樹德和隊中幾個火長商量,大家每個人都拿出部分守津錢,買些糧rou給士卒,讓大伙加強訓(xùn)練,五日一cao改為三日一cao。

    大伙都同意了,于是邵樹德便出了大頭,將這事辦了起來,至今已歷一年,成果斐然。

    上次全軍會cao,邵樹德他們隊進退有序,號令如一,得到了防御史李珰的贊許。

    而邵樹德在步射比試中,于六十步外披甲挽弓,八箭中七,技驚四座,勇奪第一。據(jù)小道消息,臉上有光的西城兵馬使李良已經(jīng)打算拔擢邵樹德為副將,以激勵眾將士錘煉技藝。

    撇開邵樹德這個自帶穿越福利的怪胎不談,其他人要想提高自身水平,還是得靠日復(fù)一日的苦練。而訓(xùn)練量上去了,營養(yǎng)自然也要跟上,這便是邵樹德等人的初衷了。

    大伙一起出錢,把士卒們cao練出來,以后不都是自己的本錢么?

    “隊頭,你發(fā)句話呀?!币娚蹣涞掠行┬牟辉谘桑钛育g頓時急了。

    他這人對打仗沒什么興趣,當年從軍也是迫不得已,混口飯吃,反倒是對錢糧這些東西非常在行,于是邵樹德便把許多庶務(wù)交給他來做,以便讓自己從繁雜的管理工作中解脫出來,專心訓(xùn)練士卒。

    “賬上不是還有錢嘛?!鄙蹣涞麓蛄藗€哈哈,然后才正色道:“撫恤士卒,本是正理。上頭發(fā)下來的錢糧,夠他們家中吃用幾時?古來名將,尤重軍心。平日里若不聞不問,糊弄士卒,不幫他們解決實際困難,到了上陣交戰(zhàn)時,他們就會糊弄你。本隊五十人,我皆視為手足兄弟,誰家有難處,但凡開口,我絕無二話。這幾年來,大大小小戰(zhàn)斗也打了七八回了,老李你說說,可有一個弟兄臨陣潰逃?”

    “此事哪能一概而論……”李延齡還欲勸說,卻聽門外吵吵嚷嚷起來。

    “晦氣,乞黨家打不成了。李國昌父子欲并據(jù)二鎮(zhèn),朝廷下詔討之,咱們天德軍也要出動,真是晦氣?!北R懷忠的大嗓門響了起來,聽得眾人心中一顫。

    又要打仗?。?/br>
    注釋1:守津,唐制,天下津濟舟梁都有主官,黃河渡口就是一個“津”,有津就有令,這個令是正九品上。豐州黃河渡口并不在朝廷造冊的名錄中,但時局喪亂,藩鎮(zhèn)節(jié)帥私設(shè)官職甚多,尋常之事。

    第004章 李國昌

    李國昌?父子并據(jù)二鎮(zhèn)?

    邵樹德一把推開房門,看著正在院中說話的盧懷忠、任遇吉等人,道:“進來說話?!?/br>
    說罷,一屁股坐在了胡床上,神色難看。

    或許很多穿越者覺得打仗是好事,已經(jīng)到了見仗欣喜的地步,但邵樹德不同。經(jīng)歷過多次戰(zhàn)斗的他只知道打仗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任你如何神勇,如何機靈,在兵兇戰(zhàn)危的廝殺場上,都沒有太多活下來的勝算。

    降生在唐末這么一個混亂的年代,還地處局勢混亂的邊塞軍州,邵樹德早就對未來不抱任何奢望。他只想在這個亂世中掙扎求存。

    活著,比什么都好!

    李國昌這個人,邵樹德還是聽說過的。

    他本名朱邪赤心,是沙陀酋渠,因為鎮(zhèn)壓徐州龐勛之亂而發(fā)跡。

    咸通十一年(870年)十二月,李國昌以左金吾上將軍的身份調(diào)任振武麟勝節(jié)度使、營田使、觀察處置使、押藩落使、鎮(zhèn)北都護,就是俗稱的振武軍節(jié)度使,至今已歷七年有余。

    李國昌的兒子便是李克用,少有勇力,在北地一帶非常出名。邵樹德對這么個歷史名人也非常感興趣,一直想見一見。只不過聽聞他在大同軍服役,離得太遠,便熄了心思。

    只是,“父子并據(jù)兩鎮(zhèn)”是怎么回事?李國昌已是振武軍使,難道李克用當了大同軍使?這也太聳人聽聞了吧?朝廷怎么可能允許這事發(fā)生?

    “李克用殺了大同軍使段文楚,自請為留后。朝廷不許,詔李國昌語其子,從速除官。”屋內(nèi)只有一張椅子,已經(jīng)被邵樹德坐了,盧懷忠拿了個蒲團,一屁股坐了下去,道:“可笑可笑,這又怎么可能?”

    “那就是李國昌不同意?”邵樹德凝眉問道。

    “咋可能同意?這不,朝廷調(diào)李國昌任大同軍使,李國昌毀制書,殺監(jiān)軍,不受代,蠻橫得緊。呸,父子二人都不是啥好鳥!”盧懷忠啐了一口,道。

    其實,這已經(jīng)是唐廷第二次調(diào)李國昌去大同軍了。

    第一次發(fā)生在六年前,即咸通十三年(872年),李國昌時任振武軍節(jié)度使,因為恃功恣橫,專殺長吏,朝廷不能平,便調(diào)他去大同軍當防御使。國昌“稱疾不赴”,朝廷也沒啥好辦法。

    李國昌的兒子李克用也是個十分囂張的人物。

    在擔任云中守捉使期間,有天和鎮(zhèn)內(nèi)同僚晨集廨舍,不知怎的開起了玩笑,同僚們“祝賀”他高升。李克用也不推辭,直接坐到了主帥的座位上。

    恰好此時大同軍防御使支謨進來,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人坐了,也不敢說什么。

    等到后來,大同防御使段文楚因連年災(zāi)荒,削減兵士糧餉,李克用直接殺之自代,也就可以理解了,這本就是一個十分跋扈的人物啊。

    段文楚被殺后,李國昌知道事情大發(fā)了。但他又舍不得父子并據(jù)兩鎮(zhèn)的誘惑,于是裝了個逼,上奏朝廷:“乞朝廷速除大同防御使。若克用違命,臣請帥本道兵討之,終不愛一子以負國家。”

    看看,多么大義凜然。逆子若不聽話,我就親自率兵征討,可謂大義滅親??!

    結(jié)果朝廷也不是傻子,立刻順水推舟,以司農(nóng)卿支詳為大同軍宣慰使,安撫諸軍。又以太仆卿盧簡方為大同防御使,代替李克用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所謂留后。

    李國昌吃了這么個啞巴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立刻起兵造反的話,實力還有些不足。

    猶豫之中到了四月份,朝廷步步緊逼,又令新任大同防御使盧簡方改調(diào)振武軍節(jié)度使,替掉李國昌。而李國昌呢,則去大同軍擔任防御使,嘿嘿,讓父親去坐兒子占據(jù)的寶座,李克用你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

    朝廷這個旨意一下,李國昌父子頓時被逼到了死角上。

    這下逼也裝不下去了,李國昌直接造反,殺監(jiān)軍,不去大同赴任。

    目前,他已經(jīng)率主力東進,與兒子李克用合兵攻破了遮虜軍城,并數(shù)敗岢嵐軍,威逼河?xùn)|。

    新任振武軍節(jié)度使盧簡方本來還打算以朝廷詔命策反部分振武軍官兵,以削李國昌軍勢呢,結(jié)果自己剛走到嵐州就暴病而亡,倒幫了李國昌一個不大不小的忙。

    “李克用的手段十分殘忍。他不但將段文楚凌遲,還用戰(zhàn)馬踐踏其遺骨,簡直駭人聽聞。朝廷聞之震怒,詔諭天德、夏綏兩鎮(zhèn),合兵東進,抄振武軍的老巢,就是這么回事了?!比斡黾谝慌匝a充說道。

    “天德軍不過四千人,還要出兵?”邵樹德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知道盧懷忠為人粗豪,在軍中酒rou朋友甚多,消息往往靈通,于是追問道:“西城兵不過千,也要出人?”

    “目前看來是這樣。我打探到的,西城出兵三百、豐州出兵三百,天德軍城出兵一千五,總計兩千余人,由衙前都知兵馬使、都押衙郝振威統(tǒng)帥,沿黃河?xùn)|進,殺入振武軍轄境。夏綏兵馬何出,并不知曉。”盧懷忠說道。看他樣子,一點都不在乎,邵樹德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很渴望有仗打。

    “那就沒辦法了!咱們是孫十將的兵,孫十將要出征,咱們都得跟著?!闭f到這里,邵樹德猛地站起了身,在屋里踱了兩圈后,以拳擊掌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李國昌父子如此喪心病狂,天下人可共擊之。老李,你即刻去點驗一下咱們的庫藏,刀槍弓牌、軍衣袴奴,可曾齊備?若有短缺——不,肯定是短缺了,你點下數(shù),我親自去向?qū)O十將討要。大軍出征在即,李城使不會連這點都舍不得的?!?/br>
    按制,天德軍每隊每人都要有長槍一根、牛皮盾牌一副、弓一張(配三副弦、三十支箭)、橫刀一把、皮索三根(抓俘虜用),這是人人都有的。

    此外,一隊還應(yīng)有長柄斧十把、鉤鐮槍十根、棓(木棒)十根,這不是每個人都有,一般是根據(jù)士兵個人特點發(fā)放。

    而作為隊正的邵樹德,還有認旗一桿,上繪禽獸,打仗時得背著。

    再加上他素有善射之名,弓是特制的,箭也比別人多了一倍,除三十枝普通箭矢外,還另有破甲箭十枝、長垛箭十枝、重箭十枝、長柄陌刀一把(陌刀與長槍交叉插在背后)。

    豐州窮困,但對士卒供應(yīng)確實是竭盡所能。蓋因此地胡漢雜居,形勢復(fù)雜,州中百姓需仰仗天德軍保護,故而盡最大努力保證官兵們的器械供給,除非實在沒有。

    “箭枝有些短少。皮甲、步弓、橫刀有損壞送去城內(nèi)修理的,尚未發(fā)還。我去催一催,應(yīng)該無事,就不勞煩隊頭了?!崩钛育g快速說道:“倒是軍衣缺得多,今年的秋衣未及發(fā)下,春衣也多有短少,這事……”

    同樣按制,每名士兵應(yīng)有蜀衫、汗衫、裈、袴奴、半臂、襖子、綿褲、幞頭、抹額各一件,鞋、襪各兩雙,被袋一口。天德軍每年春秋各發(fā)一次,但今年春衣因為財政困難并未發(fā)全,或發(fā)的是破舊衣物,軍中多有短少。

    說實話,邵樹德覺得他們天德軍夠意思了,換別的軍鎮(zhèn),主帥敢這樣,早就他娘的造反了。這次正好借著出征的由頭,把春衣中短少的連同秋衣賞賜一并領(lǐng)了,諒西城的糧料官不敢廢話。

    “春秋兩衣,我自去催討?!鄙蹣涞轮苯亓水?shù)卣f道:“順便,看看能不能討要幾副鐵甲回來。戰(zhàn)場上有這玩意,隊里弟兄也會更安全一些。”

    盧懷忠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他打仗素來勇猛,不避矢鋒,但也正因為如此受過不少傷。倘若能披上一副鐵甲,那當真是如虎添翼了,管保沖進敵陣中亂砍亂殺,殺他個人仰馬翻。

    “隊頭速去,老盧等著?!北R懷忠騰地一下子站起身來,笑道。

    任遇吉則瞄了一眼邵樹德,若有所思。那個黨項酋渠身上的鐵甲看來是藏對了,振武軍那般能打,沒點家伙事確實不行。

    “這次死傷了幾個弟兄,缺額也得想辦法補齊了。老李,這事你來辦。去城西那片轉(zhuǎn)轉(zhuǎn),找六個會射箭、敢拼命的募了。別忘了給安家費,一切從賬上支取?!鄙蹣涞掠痔嵝训?。

    “隊頭就是仁義。那些個破落戶,賞他們口飯吃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還給錢給糧,太過仁義了?!比斡黾牶筱?。

    城西那一片是胡漢雜居之所。

    昔年唐太宗收降突厥,就安置了數(shù)萬帳在豐州,西城這邊自然也有。只是多年下來,這些突厥人逐漸被漢化,有的改行種地,有的仍然在放牧牛羊,但總體而言都非常窮困,不如漢人。

    當然那里也有不少回鶻、黨項、粟特甚至分不清自己民族的雜胡居住著。他們同樣很窮,一向是邊鎮(zhèn)節(jié)帥募兵的主要來源。

    至于漢兒,因為占據(jù)了渠邊最好的地,生活相對富足,倒不怎么樂意當兵了。不過邵樹德經(jīng)常招募漢兒入軍,至少是漢化的突厥人,實在不行的話才會招山南黨項或流亡回鶻。李延齡知道他的偏好,倒不用特意吩咐。

    計議已定,眾人分頭行事。邵樹德也沒了睡意,靜靜坐在窗前思考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注釋1:大同軍,大同節(jié)度觀察處置等使,兼云州刺史,領(lǐng)云、蔚、朔三州。

    注釋2:椅子,即現(xiàn)代的馬扎。

    注釋3:遮虜軍城,位于山西五寨縣西北,屬大同軍節(jié)度使轄下的朔州。

    第005章 贈甲

    西城是個小城,城中不過數(shù)百戶人家,一條街,十來家店鋪就看到頭了。

    十將孫霸的府邸在南城,邵樹德輕車熟路,沒一會兒便到了。

    來到孫霸府上時天剛擦黑。彼時孫霸正在府中后院置酒獨飲,聽聞邵樹德來了后,哈哈大笑,立刻吩咐仆人添了碗筷、酒菜,欲一起賞月。

    “狗鼻子倒是靈,聽到什么消息了吧?”孫霸并未著甲,而是穿著文人士紳的長袍,配上他那稍顯俊逸的面龐,倒頗有一種中年書生的感覺了。

    可誰又知道,昔年他曾持一桿陌刀,在黨項蠻子陣中殺了個透,生生搏了個刀斧將的前程呢。

    “是聽到了一些消息,心中有些不安,特來向都尉問詢?!鄙蹣涞乱膊豢蜌庵苯泳妥铝?。

    他當過孫霸的親兵火長,闔府上下關(guān)系都很不錯,孫霸一個廝殺漢,也沒太多架子,對親兵更是極好,因此自然而然地就坐了下來。

    “要打仗了?!睂O霸飲了一杯酒,嘆了口氣,道:“李國昌父子作亂,朝廷諭天德、夏綏、河?xùn)|諸鎮(zhèn)并力討之,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br>
    “……”邵樹德默然不語。

    “不擔心么?”孫霸瞟了他一眼,問道。

    “某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擔心的。贏了搏個富貴,輸了大不了一死,如此而已?!鄙蹣涞麓鸬?。

    “和我當年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睂O霸失笑道:“不過,倒是有一樁美差要給你?!?/br>
    “打仗還有美差?”邵樹德訝異道。

    “那是當然?!睂O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此番出征振武軍,監(jiān)軍使丘維道也要隨軍。我欠他一樁人情,如今便要還了。也罷,直說吧,丘監(jiān)軍使曉得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眼下扈衛(wèi)多有不足,便尋我討一隊兵。這事李使君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也無甚異議,打算遣你去,如何?”

    “都尉……”邵樹德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毋庸置疑,這是大大的美差,跟在監(jiān)軍身邊,護衛(wèi)安全,總比戰(zhàn)陣上當面廝殺要安全許多。

    只是,性格如他,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孫霸這人不錯,雖然是赳赳武夫一名,性子也急躁了些,但品行醇厚,過往對他也多有照顧。若是上了戰(zhàn)場,卻不能一起并力殺敵,總感覺不是那么回事,有臨陣脫逃的嫌疑。

    “無妨,無妨?!睂O霸站起身,拍了拍邵樹德肩膀,和煦笑道:“丘維道月前便在州內(nèi)延約四方之士,但一直無果,僅招了數(shù)十亡命之徒,編為一隊,號院內(nèi)突將。此番求得李使君首肯,調(diào)一隊人充作扈從,也是無奈之舉。但去無妨,丘維道宦囊頗豐,當不會短了賞賜?!?/br>
    “都尉待我有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