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春風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錯認宦官當親爹、欠債上億,滿朝文武跪求我別死、嬌軟美人年代文甜寵日常、穿進二百人男團中、我在古代寫狗血文火了、重生后丞相喜當貓爹、公主明天要登基、豪門逆子,在線養(yǎng)媽、命運之輪(二戰(zhàn))、被宿敵錯認后
姜璽:“……” 唐久安靠著墻角,覺得這位置有些差強人意。 夏日天長,太陽尚未完全下山,斜陽晃在眼皮上,打盹不是特別方便。 忽地,面前人擋住了陽光。 她只當又是一個好心人,結(jié)果卻聽到了姜璽的聲音。 “唐久安?” 唐久安抬起頭,就見姜璽穿著一身藍色綃衣,上繡潔白連枝番蓮花,腰束玉帶,頭戴玉冠,本人玉面朱唇,眉頭皺起,眸子波光瀲滟。 “你傷這么重?” 第8章 “……”唐久安,“臣……只是在此歇息?!?/br> 姜璽:“這么歇???” 唐久安心說這么歇著能掙錢您不知道吧? 當然這種事情絕不能讓上司知道,于仕途絕對大大有礙。 唐久安也是不知道自己這么披頭散發(fā)鼻青臉腫,怎么還會被認出來,只得道,“臣……方才在巷子里不慎摔了一跤,疼痛難忍,所以在此地歇息?!?/br> 姜璽嘴角抽了一下:“那你還挺能摔?!?/br> 唐久安:“殿下過獎?!?/br> 姜璽眼皮都開始跳了:“上車?!?/br> 唐久安眨了眨眼:“上車干嘛?” “送你回家?!?/br> 唐久安連聲道:“不必不必,殿下請便,臣歇歇就走?!?/br> 姜璽一聲令下,趙賀和關若飛一左一右把唐久安架起來送上馬車。 “殿下,臣真不能回去,家母非擔心死不可?!?/br> 那么她就會被嘮叨死。 姜璽沉默了。 ——唐久安因為不想母親擔心,所以受了傷還只能流落街頭。 唐久安慘,他是喜聞樂見。 但唐久安這樣慘,卻讓他有點……不忍。 畢竟是為國戍邊之士,于民有功之臣。 “去你家別院?!苯t有點煩躁地向關若飛道。 * 關家的金泉別院就在西市不遠,乃是皇帝特別允準,從西山引來溫泉,足不出京城,便可泡湯。 唐久安既來之則安之,托關若飛派人回桂枝巷說一聲,便跟著侍女去房間。 結(jié)果沒想到不一時便有大夫上門。 唐久安連忙婉拒。 大夫回到姜璽那邊回話。 關若飛道:“你看她都不用大夫,可真沒什么事?!?/br> 姜璽皺眉,傷得連路都走不動了,被人當成乞丐也不知反抗,怎么可能沒事? 想來是傷勢不便。 于是道:“去換個女大夫?!?/br> 唐久安一見女大夫,就知道姜璽是鐵了心要給她治傷了。 治傷還是驗傷,尚說不準。 與其糾結(jié),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女大夫的治療進行得相當順利,過來回話:“小姐應無大礙,都些是皮外傷?!?/br> 除了活血化瘀的膏藥之外,還留下一些祛紅腫的養(yǎng)顏藥膏,說是臉上的瘀青可以好得快些,脂粉也容易蓋住。 關若飛拿著藥,想象了一下唐久安涂脂抹粉的樣子,打了個抖。 姜璽感覺關若飛可能請了個庸醫(yī)。 于是唐久安迎來了第三個大夫。 唐久安直接過來找到姜璽,道:“臣天賦異稟,傷勢愈合得比常人快上許多,確實無事?!?/br> 姜璽:“真無事?” 唐久安:“真無事。” 又加了一句:“實不相瞞,臣遇上的那幾人身手一般,也只能給臣留下一點皮外傷罷了。” 姜璽鼻子氣得有點歪:“不是說摔的嗎?” “殿下不會真信吧?臣沒那么能摔。再說殿下都要給臣驗傷了,臣還能不說實話嗎?”唐久安,“若真要傷到臣,來的人怕是要再厲害一些才行?!?/br> 她自以為這番話說得頗有技巧,可以引導姜璽再接再厲。 畢竟越厲害的人身價越高。 她對半分賺得越多。 結(jié)果姜璽冷冷看著她:“你知道了?” 唐久安很有師長之風,為他解惑:“殿下,臣向來人緣極好,在京中從未樹敵,唯有殿下瞧臣諸般不順眼,那么想找臣麻煩的除了殿下還有誰呢?” 姜璽盯著她,臉色開始發(fā)青:“你假裝受傷,故意等在我回宮的必經(jīng)之路,假模假樣跟我來別院……” 而他在干了什么? 明明花了大價錢卻提前放信號終止。 明明她表示了拒絕還非要拉她上車,硬把她帶到別院。 還給她請大夫。 還請倆! “那倒是沒有。臣真的只打算在路邊歇會兒,若不是殿下非要帶臣過來,臣絕不會麻煩殿下?!?/br> 姜璽氣得長笑:“所以這還是我的不是了!” 唐久安客觀地道:“倒也不全是?!?/br> 畢竟是她隱瞞了賺錢的實情,情形演變至此,她也有一部分責任。 姜璽胸口急劇起伏:“唐久安,在你眼里,我定是蠢得無可救藥是吧?” “不全然是。”唐久安真誠地道,“就沖殿下提前發(fā)信號,又帶臣來治傷,還一連請了兩個大夫,可見殿下心地還是——” “頗為善良”四個字還在喉嚨口,但她沒機會說了。 姜璽拔出架上的寶劍就向她揮了過來。 別院乃是皇帝賜給關山的,架上的擱的這把劍是關山年輕時所佩,寶光閃閃,鋒利無匹。 唐久安仰天向后倒下,手撐地面,腰折成了拱橋,才避開這一劍。 關若飛已經(jīng)撲上來攔住姜璽,一面向唐久安道:“唐將軍快走!” 唐久安就是有這種本事,能精準踩中別人抓狂的點。 但她這回踩得不但精準,而且密集,姜璽已然是被踩瘋了。 唐久安卻是眼睛微微一亮:“殿下這一劍不錯。武道相通,劍與箭皆是講究如臂使指,指哪兒打哪兒,來,再來一劍?!?/br> 她抽出雙劍,迎向姜璽手中劍。 關若飛夾在中間,抱頭鼠躥。 唐久安向來奉行技多不壓身,武器多能救命,是以長刀、弓箭、劍與匕首皆有涉及。她的劍法不算頂高明的,佩劍更是不能和關山的寶劍相比,幾個回合下來,劍刃被砍了好幾道缺口。 “真是寶劍?!碧凭冒操潎@。 姜璽挾著狂怒,大開大闔,一味猛砍,最后一下劈向唐久安脖頸,唐久安側(cè)身以劍鋒抵住寶劍。 “喀啦”一聲響,唐久安的佩劍斷成兩截,寶劍劍鋒落在肩上,拉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滲出衣料,腥紅刺目。 姜璽的瞳仁猛地一縮,收手。 唐久安趁此機會,另一把劍逆鋒而上,抵住姜璽頸邊。 姜璽手里的寶劍扛住了唐久安的劍鋒,但一個失神已經(jīng)落了下風,被唐久安逼得連連后退,絆著一只繡墩,整個人仰天便倒。 唐久安欺身而上,坐在姜璽身上,手里的劍依然抵著姜璽的脖子:“殿下,你這劍法是跟大都護學的吧?” 她的發(fā)絲散亂,衣衫殘破,鼻青臉腫,兼之劍鋒還抵在頸邊,無論從哪一點看,都絕不可能讓人生出綺念。 可就在這一瞬間,姜璽對自己的身體失控。 身體的記憶遠比大腦的牢固,那一晚的感覺仿佛已經(jīng)刻入了骸骨。 灼熱的身體在燃燒,壓制的重量如影隨行,柔軟勁韌的腰肢帶來從未有過的眩迷快樂…… 姜璽的手下意識朝上,握住唐久安的腰。 纖細,勁瘦,柔軟而不失爆發(fā)力,線條如柳一般,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 唐久安:“……” 她正要跟姜璽探討一下關山的劍法,低頭就見姜璽面若桃花,眼睛水汪汪地,像是突然沉進了某種迷夢里,握著她的腰似是試了試手感,然后另一手也握上來了。 左右圈住,剛好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