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養(yǎng)的魔崽是撒嬌精怎么辦?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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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無緣,不要再與他為敵?!鼻劂逄嵝阉?,“傳說中的天生妖族,或許將來就是我們徹底消滅魔族的希望?!?/br> “那個廢……天生妖族,當(dāng)真被散仙前輩收做弟子了嗎?”秦萱面露猶豫,輕聲問道。 侄女第一回 沒那么盛氣凌人,秦沐以為她聽進(jìn)去了,便嘆氣般地點(diǎn)點(diǎn)頭:“此事我與兄長親眼見證,他如今已是散仙前輩的弟子,不可能再重新成為你的契約靈獸。他日,我會親自為你再尋找一只靈獸幼崽或者靈獸蛋?!?/br> 后面的話,秦萱都沒聽進(jìn)去。 滿腦子都是怎么可能? 明明前世就是個無法修煉的廢物,后來被她爹發(fā)現(xiàn)他就是那只靈獸后,看中對方快速化妖的潛力,才將其收做弟子,想要挖掘一番…… 不過這一世,他的確也詭異地沒有被自己破掉蛋殼。 難道真是散仙前輩暗中保護(hù)他? 倏忽,她想起對方那與夢中魔頭相似的情態(tài),生生打了個激靈。 “秦萱?”秦沐眉頭輕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秦萱搖搖頭。 那魔頭年幼時便是這副表情了嗎? 她不記得了。 只記得自己知曉那顆期盼了三年的靈獸蛋不僅沒死,還變成一個無法修煉的廢物,覺得格外丟臉,看他哪哪不順眼,便與妒忌他成了宗主徒弟的弟子們一同欺負(fù)他。 就連外門弟子都能輕易踩他的臉。 那時這個魔頭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秦萱完全不記得。 畢竟是個廢物,連路邊螻蟻都不如。 秦沐見她出神,雙眼發(fā)怔,以為她還執(zhí)著于那只擁有傳奇天賦的靈獸,只得勸誡她:“秦萱,此妖族并非池中物,他日定當(dāng)名震修真界。若非生于我伏羲宗,妖盟必將其帶回,如珠如寶地對待。” “我們伏羲宗給的并不多?!?/br> 他嘆了口氣:“這樣的妖族,即便當(dāng)初誤打誤撞契約,也不是你能掌控的?!?/br> “我知道?!鼻剌媛牭阶詈笠痪?,猛地回神過來,她輕輕頷首,勉強(qiáng)展露笑顏道,“秦叔,我知道的。我不會再與他為敵了,我還會與這個新師弟處好關(guān)系,化解之前的不愉快,不讓你與爹爹為難?!?/br> 秦沐舒出一口氣:“你能這么想就很好。秦萱,你的靈獸,秦叔一定會給你想辦法?!?/br> “那就謝謝秦叔了?!鼻剌嫘Φ馈?/br> * 正如秦萱所說,她一改以前囂張作風(fēng),企圖跟姬九玨搞好關(guān)系。 日日提著食盒,等候在姬九玨前往傳道殿的必經(jīng)之路,翹首以盼。 起初,弟子們還以為她是在等江停,卻被告知是在等那位妖族,要跟他賠禮道歉。 整整五日,姬九玨都沒有出現(xiàn)。 秦萱也很有耐心地在此等了五日。 曜日山的八卦漸漸變了風(fēng)向。 背地里說秦萱是移情別戀,直接拋棄江停師兄,看上了更有潛力的天生妖族。 秦萱聽到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并不生氣,也不反駁,仿佛坐實(shí)了謠言。 不時外出閑逛看風(fēng)景的顧棠,自然吃到了這口大瓜,并且深感震驚,回頭當(dāng)笑話說給崽崽聽。 崽崽知道后,連傳道殿都不去了,每天待在屋里修煉,偶爾在院子里與女主那只亂竄來的兇惡大黑狗說話。 還是說的她聽不懂的亂碼。 提到這只大黑狗,顧棠就來氣。 她倒不是氣靈獸狗子,而是氣《問仙》原著。 說好的女主靈獸是只有三個頭的狗子呢? 這不妥妥賣家秀和具體以實(shí)物為準(zhǔn)的詐騙嗎? 從三個頭,變成一個頭。 這買家秀連物種都變了吧? 顧棠暗戳戳地想,她要是知道這狗是女主的,從崽崽友情還沒小萌芽時就扼殺掉! 幸好崽崽對女主不來電。 這大概是唯一能欣慰的事了。 她托著腮,看崽崽似乎很開心,便也深深嘆了口氣。 崽崽開心就好。 難搞的事都交給阿媽! 恰在此時,院外突然響起一陣叩擊木門的聲音。 顧棠最先挪動手指過去,直接翻墻去看。伏在墻頭,她能清晰看見斜下方的那抹雪白身影。 是秦萱。 她還特地一改往日的簡單束發(fā),梳成與柳芊芊同樣的雙丫髻,徐徐微風(fēng)穿過,兩根垂在肩頭的碧綠色發(fā)帶飄逸地?fù)P起,額角的幾縷小碎發(fā)也在輕輕晃動,眼睛水靈靈的,倒是意外地襯出了幾分嬌俏感。 在姬九玨開門前,顧棠快速打字提醒道:“崽崽,是秦萱?!?/br> 崽崽點(diǎn)頭。 他將那只大狗趕進(jìn)屋里,關(guān)上門,在對方敲到第三回 后,姬九玨才姍姍來遲地開了門。 秦萱被冷待多時,原本心中盈滿怒氣,但在看到姬九玨那雙深黑的眼睛,仿佛被人扼住脖子,半點(diǎn)怒氣也不敢生出。 她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微笑:“新師弟,這么久才開門,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修煉了?” 顧棠以為崽崽會稍微客氣客氣,誰知他竟然非常誠實(shí)地點(diǎn)頭,差點(diǎn)在屏幕前爆笑出聲。 秦萱臉上微笑的神情也rou眼可見變得僵硬。 她繼續(xù)自說自話地進(jìn)行下去:“新師弟,前段時間是師姐失禮,今日便提些珍饈閣的靈食來與師弟賠禮道歉?!?/br> 崽崽就像個好奇寶寶:“哪里失禮?” 秦萱噎住。 “自然是不該肆意殺死靈獸,若是不適合,放了便好。”她忍著羞辱,違心地說出兩句話。 她說完,還微微垂頭,掩住眼中快要溢出來的厭惡。 在她眼里,禽獸就是禽獸。 即便是靈獸,也改變不了本身是禽獸的事實(shí)。 如何能與她人族相比? 秦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再抬首時,已是笑容滿面:“師弟,還未吃午飯罷?珍饈閣的靈食味道很好——” “所以你與那死去的靈獸道歉了嗎?”崽崽突然打斷她,滿是好奇道,“你害死了它,失禮的也是對它,就算請靈食,你也應(yīng)當(dāng)是請它呀?” 已經(jīng)將食盒遞出去的秦萱,手臂僵在半空,臉色在青白紅三色里來回變換。 比紅綠燈變得還快。 顧棠覺得這場景有點(diǎn)相似。 上回送飯的柳芊芊被崽崽無情拒絕。 這回送飯的萱萱類芊同樣被崽崽無情拒絕,外帶亂戳痛腳。 “這份禮我受之有愧?!奔Ь奴k微笑道,“道友還請回?!?/br> 當(dāng)著秦萱的面,他直接將門關(guān)上了。全程行云流水,不帶一絲拖沓。 顧棠甚至懷疑崽崽開這個門,就是想叭叭叭嘲諷一番的。 門外的秦萱氣得扔了食盒。 她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緊閉的院門,只想一劍將其劈開,但一記起夢中那真實(shí)的疼痛與窒息感,秦萱只覺得恐懼。 她逐漸恢復(fù)冷靜,低頭清理地上翻倒的食盒,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小院,便拎著食盒快步離開。 這種種cao作映入眼簾,顧棠甚至懷疑她有精神分裂。 一會兒氣得發(fā)狠。 一會兒又仿佛露出是真愛的模樣。 情緒如此不穩(wěn)定,這誰受得了??? 顧棠看完了樂子,又興沖沖地跟著崽崽進(jìn)屋。那只被藏起來的兇惡狗子正貼在墻角,屈起四肢,不敢挨到屋內(nèi)的任何東西,耳朵耷拉下來,左右轉(zhuǎn)頭時還接連眨著眼睛,就是不看崽崽,一臉小委屈的模樣。 奈何長得膘肥體壯,油光水滑的,一點(diǎn)沒有寵物視頻里那種惹人憐的狗子氣質(zhì)。 崽崽毫不留情地指門。 狗子委屈地叫了一聲。 它小心翼翼地貼地走,溜進(jìn)了院子里,最后在擠開的門縫里探頭探腦,狗狗祟祟地離開。 屬實(shí)過于人性化。 顧棠忍不住笑。 * 顧煬是八月末處理完手里的項(xiàng)目回來的,給顧棠補(bǔ)過了一場生日,父母全程笑著在視頻中參與。 他原本還想帶meimei出去玩兩天,誰知meimei嫌天氣太熱,不想出門。 這也就算了。 大半年不見,小妹仿佛徹底變成死宅,以前偶爾還會在夏夜出來散步,乘涼,現(xiàn)在連房間都不愿意出來。 吃的喝的都要他送上去。 還和以前每個寒暑假一樣。 顧煬沒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