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從麻婆豆腐開始 第3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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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腰子都切好之后,放入水盆中進(jìn)行浸泡,之后又放入一些白醋和黃酒去腥和sao味。 豬腰子本身的腥味和sao味就比較重一些,因此也需要稍微多腌制一會兒。 “年子,你再去把豬rou切一下,大概切這么長這么寬就行,不過不要太薄?!睂O師傅剛說完陳年便立刻開始將手清理干凈,然后繼續(xù)處理豬rou。 隨著菜刀起起落落,逆著豬rou的生長紋理將其切成一片片大小基本一致的rou片。 切好之后放入盆中交給孫師傅,孫師傅抓了些鹽,又倒了些胡椒粉,然后倒了一些黃酒進(jìn)去,同樣進(jìn)行抓拌。 手法嫻熟而又銳利,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陳年看著孫師傅的手,心想著如果這能抓在自己身上,那想必會十分酸爽。 然后又聯(lián)想到自己學(xué)廚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去一個和老中醫(yī)有關(guān)的副本里好好學(xué)學(xué)推拿。 或者是學(xué)一學(xué)太極之類的。 因為在做菜的時候,有相當(dāng)一部分的菜都是需要將食材進(jìn)行腌制的,而腌制的手法也是一門學(xué)問。 先前在豬rou中加鹽加胡椒粉放黃酒是為了入底味去腥,豬rou本身是帶著腥味的,不管現(xiàn)代的豬rou還是近代的豬rou如果不焯水的話,那就得像現(xiàn)在這樣進(jìn)行腌制。 否則做出來的rou上面總會帶著一股腥味兒。 “年子,打五顆雞蛋攪拌均勻,再準(zhǔn)備好玉米淀粉。” 話音剛落,陳年雙手同時伸向裝著雞蛋的竹筐當(dāng)中,一手拿起兩顆,一手拿起三顆。 然后十分熟練的左右開工。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傳來,一顆顆的雞蛋被陳年打進(jìn)了碗里。 這一手可是陳年在廚房里經(jīng)過一次次反復(fù)的嘗試練出來的,最多他可以雙手各拿三顆雞蛋,左右開弓五秒之內(nèi)全部打完,還能保證里面沒有蛋殼碎屑掉進(jìn)去。 將瓷碗稍稍傾斜之后,又抄起一雙筷子飛速攪動著蛋液,順著一個方向五六下之后便將碗中的蛋液攪成了一個漩渦。 就這樣陳年依舊還在不停的加速,里面的蛋液就好像是匹練一般被筷子拉扯起來,然后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又重新落入碗中。 “孫師傅打好了?!贝蟾攀腌娺^后陳年就把攪拌的極其均勻,質(zhì)地極其綿密的蛋液放在了孫師傅面前。 而孫師傅此刻看著陳年,雖然現(xiàn)在二人之間也就是同僚的關(guān)系,可孫師傅打心底里已經(jīng)將陳年內(nèi)定為自己的弟子了。 說實話他一輩子都沒有收徒弟,并不是因為懶得收或者是怕麻煩,又或者是不舍得將自己的技藝傳授出去。 實在是沒有他看上的人。 孫福全一點也不害怕自己的技藝失傳,畢竟他會的東西別人其實也有會的,就算沒有自己也還有別人。 但收徒弟這種事情是十分靠緣分的,首先得自己能對一個人看上眼,而且看上眼之后對方還得有足夠的天賦。 否則的話收一個笨徒弟,成天鬧心的只會是自己。 再將豬里脊也腌制好之后,孫師傅又往里面倒了兩勺油,油會將里面的淀粉和rou緊緊封住,如此一來在爆炒過后rou片就會變得極為滑嫩。 “好了,可以開始切豬肝了,記得要把豬肝切成柳葉片?!睂O福全又繼續(xù)指揮道。 陳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投入到了其中。 由于豬肝本身質(zhì)地比較滑,而且鮮豬肝的水分又大,所以在將其切成片之后,非常容易粘在刀上。 所以在每一次切完一遍之后陳年并不會將其迅速抬起來,而是要躺倒抹一下將豬肝留在案板上,同時也和前面切好的豬肝均勻整齊的碼放在一起。 這是在切這種食材時的一個小技巧,同樣的手法也適用于切rou。 切好之后,孫師傅同樣是加入鹽、胡椒去腥,但除了這些之外,孫師傅往里面加入的是白酒而不是黃酒。 “孫師傅,為什么這次要加白酒???”陳年不懂就問,礙于面子不開口詢問到時候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豬肝的血腥味兒重,所以要加白酒才行,勁兒大一點?!睂O師傅解答道,完全沒有藏私,“而且豬肝上面不用加蛋液,直接倒淀粉就行,這玩意兒水分大,多倒點淀粉,抓勻之后就直接封油。” 陳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將豬肝也同樣準(zhǔn)備好備用之后,孫師傅又安排陳年去一旁剝蒜,洗蔥,蒜一共剝了整整一大碗,蔥則是洗了兩大根。 孫師傅將這些蒜倒在案板之上,全部切成了蒜片兒,然后又將蔥拿過來都切成細(xì)細(xì)的蔥絲放在一起。 “這是要做碗芡嗎?”陳年詢問道。 “嗯?!?/br> 孫師傅點了點頭,然后十分輕巧的用勺子調(diào)了鹽、味精放入其中,動作就只是輕輕的一勾然后一撒,中間沒有任何掂量調(diào)料多少的猶豫遲疑。 已經(jīng)完全形成了肌rou記憶。 要五克就要五克,要二十克就要二十克,要半兩就要半兩。 緊接著就是醬油、老抽、黃酒、醋、白胡椒、白砂糖適量,現(xiàn)在陳年也是純靠著自己的觀察死記硬背著。 要不然的話陳年估計讓孫師傅說也說不出具體的幾克來,畢竟他們做菜無他,唯手熟爾。 所有的都是適量。 要么就是少許這一類的稱呼。 當(dāng)然要是換做藥房里面大夫抓藥,那就得仔細(xì)稱量了,畢竟每個大夫開的藥方都不一樣,每一味藥材需要幾錢幾兩的都得寫出來。 反正在做飯的時候就是師傅一上手就知道該放多少。 在放好調(diào)料之后又放入少許清水,攪拌均勻之后才放入淀粉,讓其稍微變得濃稠之后又加了些許香油進(jìn)去。 加入香油之后,這碗芡的小味兒也一下子就被激出來了。 在調(diào)碗芡的過程中孫福全說豬腰已經(jīng)差不多了,讓陳年拿出來改刀。 “孫師傅,豬腰是直切還是斜切?” “看你能力沒問題,你就斜切?!睂O師傅頭也沒有抬。 聽到這聲音之后陳年對此便了然于胸了,雖然他以前從來沒有處理過豬腰,但沒吃過豬rou總是見過豬跑的。 在外面吃爆炒腰花的時候陳年也見過那些豬腰是被怎樣進(jìn)行改刀的。 又想了想改刀的間隙,陳年很快便開始動起手來以斜切的方式將豬腰的表面改了花刀,下刀雖深但卻沒有切透下面的那一層皮。 而且改好刀的腰花兒要切成大概四塊左右,不能太大,那樣吃起來不方便,也不能太小,在炒的時候腰花還是會縮水的,到時候會變得更小。 如此一來,夾一片腰花到嘴里也就三個牙縫兒。 “年子你這刀工可以呀,以前沒少練吧?”孫師傅在看到陳年改刀腰花的時候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口。 第424章 當(dāng)美食擺在眼前,等待的過程永遠(yuǎn)是煎熬的、難捱的、痛苦且艱難的 聽到孫師傅的詢問,陳年點了點頭:“嗯,以前在刀工上練的挺多的,因為那會兒不是給昆曲的戲班子做菜嘛,所以就做文思豆腐,練著練著刀功也就好了?!?/br> “你還有這絕活呢?”孫師傅一聽這話也不禁愣了一下,雖然他是做魯菜的,而魯菜在很多菜上面也很講究刀工,可文思豆腐很顯然和那些菜不一樣。 需要更加精細(xì)才行,而陳年居然能夠做得了文思豆腐,那刀工豈不是已經(jīng)非常牛逼了? 怪不得自己看他在處理食材的時候游刃有余,不管切什么都能手到擒來。 剛才陳年拿起豬腰子的時候,孫福全一眼就看出了陳年以前沒有處理過這玩意兒,可他也只是提了一句要注意的點,陳年就十分麻利的把中間的sao腺去掉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就像是玉奶奶碰上了王奶奶,人家根本不差那一點。 “沒想到我居然撿到寶了?!睂O福全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因為到了這個地步,陳年的刀功其實已經(jīng)和自己差不多了,至少在刀工上自己完全沒有什么能教對方的地方。 也就是一些陳年沒處理過的食材,自己能夠給對方講一講要點。 而且二人的刀工水平差不多,這并不是孫福全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因為孫福全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道菜,而且也沒有嘗試過,所以并沒有這方面的記錄。 但這并不能說他的刀功不行。 如果孫福全想的話,切上十來斤豆腐大概也就能練出來了。 陳年也只是抿著嘴笑了笑。 而孫福全則是就在一旁看著,現(xiàn)在他越看陳年越順眼,每一刀下去都十分賞心悅目。 不過就在陳年把腰子都切成腰花兒之后,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也就都完成了。 “腰子和做其他的不一樣,需要先用沸水汆燙一下,主要是sao味太重了,總之就是看你的客人是誰,要是就好那口的話,你直接起鍋燒油都行,但要是吃不了那么重的sao味兒,還想吃這道菜,你就得往水里放點兒黃酒,把這些腰花燙到發(fā)白打卷兒再撈出來?!睂O師傅仔細(xì)的講解著,陳年則是在旁邊用心的聽著。 看著孫師傅將腰花兒焯好之后又放入冷水之中保持口感,陳年也同時在心中默默念著這些舉動的用意。 緊接著孫師傅又用勺往鍋里放入一大勺油,陳年則是十分識趣的開始去鍋灶旁招呼。 這個時期的灶火已經(jīng)是那種推拉式的了,只需要調(diào)整推拉的力度快慢和深淺就可以掌握火候。 “火不要太大?!睂O師傅叮囑了一句。 陳年點了點頭轉(zhuǎn)為中火模式,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聲控版的柴火灶,孫師傅怎么說他就怎么做,絲毫不含糊。 陳年一邊拉著風(fēng)箱,一邊時刻關(guān)注著上面的油溫。 做廚師時間長了,僅僅是看到油的狀態(tài),看到鍋上升騰起的熱氣,便可以判斷出油溫。 當(dāng)油溫達(dá)到三成左右的時候,孫師傅就將rou片下入了其中。 然后飛快的用筷子不斷的在里面或愣,讓每一個rou片都能夠被油炸到,就這樣過了大概二十秒鐘左右…… “小火……”孫師傅又開口說道。 陳年連忙調(diào)整火候,而孫師傅則是拿起了漏勺將里面的rou片盡數(shù)撈起控油之后盛入盆中。 “中火?!?/br> 孫師傅再次發(fā)號施令,陳年連忙調(diào)整頻率。 這一次陳年觀察到鍋內(nèi)的油溫差不多達(dá)到六七成左右的時候,孫師傅又將豬肝倒了進(jìn)去。 “豬肝外表光滑,所以下鍋之后不能馬上或愣,要不然容易脫漿?!睂O師傅說道。 陳年暗中點點頭,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以前沒怎么做過豬肝,但這些原理都是類似的。 過了一會兒,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豬肝外面的那一層包裹也漸漸的定了型,這時孫師傅才攪動筷子,將那些豬肝打散。 雖說只是中火,但這種大灶的威力還是很強的,油溫上來之后一點兒也不遜色于后世的煤氣爐。 熱氣不斷升騰而起,鍋內(nèi)的油不斷的冒著泡泡,看起來比煮沸的水還要猛烈許多。 等到豬肝在油鍋內(nèi)炒的差不多了之后,孫師傅并沒有急著將其撈出,而是將先前改好刀的腰花兒也下入油鍋之內(nèi)。 “腰花不能太老,剛才已經(jīng)在鍋里焯過了,所以現(xiàn)在放進(jìn)去沖沖油就行,你看就這么扒拉兩下就能撈出來了。”孫師傅一邊說著一邊將鍋內(nèi)的豬肝和腰花兒同時撈出來,放入剛才盛放著豬里脊的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