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水概率百分百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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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津微微蹙眉。 賀嘉澤:“快說!” 謝以津:“ 哪里都很好。” 賀嘉澤頭發(fā)絲都快立起來了:“你這算是什么答案?” 謝以津輕輕嘆息了一聲:“臉好,性格好,身材好,摸起來很好,可以包容我的缺點,情緒反饋和溝通都很主動與及時。” 賀嘉澤:“……?!” 謝以津思索片刻,又補充道:“體力也很好,嗯?!?/br> 賀嘉澤捂著耳朵,崩潰地大叫了一聲。 他抱著頭,難以置信地咬牙道:“你,你們倆簡直,簡直是——” “簡直”了半天也沒簡直出個所以然來。 謝以津也沒再理他,直接打開了面前顯微鏡的燈。 郝七月端著準(zhǔn)備好的蛋白樣品走了過來:“我回來啦!欸小賀,你去哪里呀?我馬上就要開始跑膠啦,你不過來看一眼嗎?” “七月姐……你自己先開吧?!?/br> 賀嘉澤別過臉,背對著謝以津和郝七月站著,肩膀劇烈起伏,半晌后甕聲甕氣地:“我肚子疼,要先去趟廁所,你不用等我了?!?/br> 謝以津:“…… ” 郝七月暈暈乎乎:“哦哦,那好吧。” 秦燦剛從喬納森的辦公室里出來,就和一邊用手抹著眼睛,一邊向前走著的賀嘉澤撞了個正著。 在看到秦燦臉的一瞬間,賀嘉澤驀地睜大雙眼。 秦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眼前高壯的黃毛青年像是再也憋不住似的大聲“嗚”了一下——他拔起腿,向走廊的另一頭飛奔而去。 作者有話說: 小賀日記:星期二,天氣晴,今天是我人生中第二黑暗的一天。 小情侶終于可以甜甜貼貼做蛋糕啦,快完結(jié)啦。 第69章 小點心 晚飯后,謝以津和秦燦一起坐在公寓的客廳里插花。 花是秦燦下班后從超市買的,其實謝以津并不是很喜歡買鮮切花,不僅僅是因為花粉很難處理,更是因為看著有生機的東西 一點一點走向衰敗,是一件并不舒服的事情。 但是當(dāng)時的秦燦選了一束金燦燦的向日葵。 他站在謝以津的前面,捧著那束花回過頭時,懷里好像抱著一束太陽。 秦燦笑瞇瞇地問:“前輩,好不好看?” 其實當(dāng)時的謝以津并沒有看花,他只是感覺向日葵的明黃色很襯秦燦褐色的眸子。 于是謝以津?qū)η貭N說:“好看?!?/br> 此刻的他們各司其職:謝以津負(fù)責(zé)處理花束并修剪枝葉,秦燦負(fù)責(zé)處理花瓶、水還有營養(yǎng)劑。 謝以津用剪刀剪開了包裹著花束的報紙,道:“你不應(yīng)該和賀嘉澤直接說我們的關(guān)系的?!?/br> 秦燦正站在水池前給玻璃花瓶裝水,聞言身子無聲一僵。 “當(dāng)時情況比較緊急?!彼f,“我沒想太多,只是想多了解一點你的過去,而他又剛好問我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太想撒謊。” 停頓片刻,秦燦又干巴巴地補充道:“確實是我考慮得不太周到?!?/br> 秦燦的神色看起來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但是語氣之中卻夾雜了些微不可查的酸味兒。 謝以津捕捉到了這一點,微微皺眉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br> “他的母親從小就比較溺愛他,養(yǎng)出了一種比較敏感的小孩子心性,所以他有時并不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緒?!?/br> 謝以津解釋道:“在和他說之前,如果稍微多做一點鋪墊可能會好一些。” 他直視著秦燦的雙眼,又補充道:“我并不介意你將我們的關(guān)系告訴他,我也愿意讓別人知道我們正在交往的這件事。” 謝以津說話永遠(yuǎn)都能直擊人靈魂最深處的那一點。 秦燦的心跳一下子變得飛快,他低下頭,“嗯”了一聲。 秦燦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賀嘉澤淚奔回來,眼睛紅得不行還要嘴硬說“上廁所的時候刮了一陣風(fēng)眼睛里進(jìn)沙子了”的模樣,心情復(fù)雜:“確實是個小孩兒?!?/br> 秦燦關(guān)上水龍頭,將裝好水的花瓶放到了謝以津的手邊。 謝以津站在餐桌前,將向日葵一支一支地擺放到花瓶里,秦燦則幫他收拾起手邊修建掉的葉子。 “你一般在周五才會和喬納森開會。” 片刻后,秦燦聽到謝以津問:“為什么今天也去了他辦公室找他?” 秦燦的身子僵了一瞬。 他有的時候都不知道究竟是謝以津這人太敏銳太聰明了,還是自己的臉上根本就藏不住事兒。 “……咱現(xiàn)在手上的實驗進(jìn)度不都已經(jīng)趕差不多了嗎,我去問了問老頭子接下來幾周的安排?!?/br> 秦燦只能坦白道:“因為下個月有個小假期,我在想著要不要去瑞士度個假,稍微放松一下心情。” 在聽到“瑞士”兩個字的時候,謝以津手微微一頓。 秦燦察覺到了他神情上的變化,繼續(xù)輕聲說道:“現(xiàn)在正好是秋天,瑞士那邊的風(fēng)景和氣候都很好,到時候還可以那里的e大轉(zhuǎn)轉(zhuǎn),畢竟是理工和生命科學(xué)的強校嘛……有不少公開課,我們可以去旁聽?!?/br> 謝以津放下了手中的最后一支向日葵。 指尖上沾著向日葵莖干里黏糊糊的汁液,謝以津?qū)χ约旱恼菩目戳艘粫海D(zhuǎn)過頭,緊盯著秦燦的側(cè)臉。 他輕聲開口道:“你知道了。” 秦燦看起來很無辜地“???”了一聲:“什么?我知道了什么?” 謝以津沒有說話。 甄影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謝以津?qū)嵲谑翘×恕?/br> 小時候的他對甄影的離開確實感到過失望,甚至是怨恨過她做出的選擇,但他同時也控制不住地想要了解自己的mama。 長大后,謝以津去聯(lián)系了甄影曾經(jīng)的同事和朋友,了解到了真正屬于甄影的過去,不是被謝楓修飾過的版本。 從那之后,他想他也許可以試著理解甄影的選擇,也慶幸自己的存在并沒有束縛住甄影,并希望離開后的她可以真的活得幸福自由。 只是同時,思念是無法克制的。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這些年,謝以津搜過很多次甄影的名字。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篇文獻(xiàn),排除掉了其他領(lǐng)域里重名的人,果然找到了一個免疫腫瘤領(lǐng)域的yingzhen。 他發(fā)現(xiàn),甄影在這幾年在瑞士e大的一個實驗室里做助理教授。 雖然她的團(tuán)隊一直在不斷發(fā)表文章,但是甄影本人卻極其低調(diào),只是非常簡單地生活著。 e大官網(wǎng)上有關(guān)她的介紹頁連頭像都不是本人,而是風(fēng)景,并且介紹段落對自己只字未提,全部是對研究方向和實驗室成果的闡述。 但謝以津知道,這就是她。 e大的官網(wǎng)有甄影的工作郵箱,有她的辦公室地址,也有電話號碼。 但這么多年,謝以津cao縱著鼠標(biāo)的光標(biāo)在這些數(shù)字和字母上徘徊了無數(shù)次,卻始終克制著自己,并沒有去聯(lián)系過她。 此時此刻,秦燦的雙眸炙熱地望著謝以津的臉,問:“你……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瑞士看看?” 秦燦看出了謝以津壓抑的思念,也看出了謝以津內(nèi)心的退卻。 他知道,想將這一步走出來會非常不容易。 但是那天暴雨時謝以津流下來的眼淚,那些壓抑多年的真情釋放讓秦燦知道,謝以津自己其實是很想邁出這一步的。 他只是需要一個人推他一把 然而謝以津沉默良久,說:“不要?!?/br> 秦燦神色未變,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畢竟旅游的想法是我自己的,所以我沒有資格要求你陪我去。” “只是假如我一個人去了,那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倫敦下起雨的話,前輩你……好像就摸不到這里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謝以津的面前,拉住謝以津的手,先是按在自己胸口,讓飽滿而有彈性的肌rou親吻著謝以津的手掌。 然后又下滑了一些,落在自己緊實的腹部上,嘆息著說:“這里好像也摸不到了欸,真的好可憐哦?!?/br> 謝以津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不穩(wěn)。 他移開了視線,但手卻沒收回去:“擔(dān)心我的話,那你可以不去?!?/br> “可是那邊風(fēng)景很漂亮,而且最近一直忙著撰寫論文和補實驗,我們好久都沒有休息了,就連約會也很少有?!?/br> 秦燦的語氣聽起來是可憐的,但是看著謝以津的雙眸卻是熾熱的。 他堅定而溫柔地問道:“就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那是一雙比向日葵還要熱烈的棕眸,含著陽光般燦爛的笑意,帶來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強,謝以津差一點失去了自己最后的判斷能力。 謝以津:“……不想去?!?/br> 現(xiàn)在的秦燦已經(jīng)可以輕松解讀謝以津的微表情,理解到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知道謝以津不是不想去,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于是干脆選擇了逃避。 “我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眼,你甚至可以不去找她,也不用和她說話。其余時間我們可以在瑞士旅游,看一看風(fēng)景?!?/br> 秦燦一邊說著,一邊扣住了謝以津的雙手,放出了自己的必殺技:“如果你答應(yīng)陪我去的話,那么今晚我可以做甜點給前輩你吃。” 他們這段時間沒少吃過豪華蛋糕和大魚大rou,但秦燦知道,不論過了多久,謝以津最喜歡的永遠(yuǎn)都會是這道最簡單的小點心。 ——秦燦彎下了腰。 謝以津驀地睜大了雙眼。 隔著布料,謝以津身體最敏感的位置蹭到了青年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隨即青年不斷地調(diào)整著位置和發(fā)力點,那處緊接著便被那兩片緊實胸肌之間的溝壑半包裹住。 出于紀(jì)念意義,秦燦將一直將謝以津送的那把鑰匙戴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