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meimei后被流放了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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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便傷了唄,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趙拙言對這貪吃的小娃娃瞬間刮目相看起來,豎著大拇指道:“哎呦,妹夫,咱家囡囡可真是小機靈鬼呢?!?/br> 會看人眼色的小機靈鬼瞬間抓住了機會,抱著她?外?祖父的大腿,可憐巴巴地撒嬌暗示道:“外?祖父,您剛剛那托詞編得實在太真了,害得我都相信了,怎么辦?” “呵,能怎辦?”趙拙言彎腰將林歲晚提溜開來,沒好氣道:“走吧,咱們?nèi)ゾ茐赡沁吳魄?,看看魚老三今日捕到大魚沒?” 酒壇渡離著棗花村只有不到四里?路,沿著玉帶河往下游走,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那處河道極寬,遠遠望去就跟是玉帶上串了個極大極長的酒壇一般,名字取得當真是非常形象。 林歲晚他們到的時候,河中央停著兩?只漁船,遠遠還能瞧見幾名船夫正?在收著漁網(wǎng)。 魚老三是棗花村一帶的河段上居住的疍民,世代靠捕魚為生。 趙拙言帶著林歲晚他們來到岸邊,瞧見魚老三帶著兒子將漁網(wǎng)拉上了船后,才用雙手攏在嘴巴邊上,扯著嗓子悠揚地喊:“魚老三!有收獲了沒?找你買魚嘞!” “魚老三唉!有大魚沒有唉!” “魚老三!我買大魚嘞!” 趙拙言連喊了好幾聲后,才看見河中央其中一條漁船朝著岸邊搖了過?來。 那烏篷漁船慢慢靠近,瞧著比林歲晚想象的要大上許多。 透過?半敞的艙門,還隱約能瞧見里?面放著鍋碗瓢盆,十分有生活氣息。 原來真的有人會在船上安家啊。 魚老三一臉紅光地帶著兒子停船靠岸,笑?得滿臉褶子道:“趙先生,您運氣好??!我這網(wǎng)剛好就捕到了一條大青魚,至少有三十多斤重呢!呵呵呵!您要能整條一起買下,老魚頭我今日算您便宜一些??!?/br> 趙拙言瞥了雙眼亮晶晶的小外?孫女一眼,笑?道:“確實運氣好,行吧,整條我都要了,你提出來我瞧瞧。” 那大青魚還在漁網(wǎng)里?呢。 魚老三手指緊緊抓著魚鰓,將大青魚給提了起來,笑?著展示道:“您瞧瞧,都快比我手臂長了!沒唬您吧!這魚拿去平城里?肯定好賣!” “青魚一般是五文錢一斤,今兒給您算個整,就當三十斤來賣,您給個一百五十文,如?何?” 五文錢一斤,那是價格最好的早市時候。 若是下午或者傍晚去買,那半死不活的青魚,三文錢一斤都有人嫌多。 再說了這三十多斤重的青魚,一般都是刮鱗去腮后切成了rou塊來買,內(nèi)臟可都是不算錢的。 不過?趙拙言原本就是想要整只鮮活地買,算起來也不虧。 趙拙言半點也沒講價,直接給了魚老三一顆碎銀子,瞧著大約有兩?錢重,怕是兩?百文都有了:“能買到大魚,我小外?孫女高?興得很,零的就不用找了,你趕緊用草繩將這大青魚給捆起來,我好拿回去讓我見娘子今日就燉了它!” 林歲晚聽得連連點頭,她?聽枉死城里?的冤鬼說過?,人間的燉大魚可好吃了! 魚老三面上都快笑?出了花來。 他一邊用岸上的絲茅草編成了草繩,將大魚給綁成了彎月形狀,一邊繼續(xù)推銷道:“哎呦,趙先生家這是來客了呀!我今日夜里?要去桃花灘那里?下蝦籠,您家小外?孫女吃不吃桃花蝦,可甜,可鮮美了!” 真的嗎? 林歲晚雙眼又?亮了幾分,又?撲過?去抱著她?外?祖父的大腿甜甜撒嬌道:“外?祖父,桃花蝦是什么蝦啊,光聽著名字就很好吃的樣?子哇!” 趙拙言再一次將綴在腿上的小秤砣給提溜開來,語氣幽幽道:“確實好吃,比大青魚貴十倍呢!行了,買買買,老三啊,你夜里?籠住的蝦都給我留著啊,我明日一早來拿?!?/br> 魚老三一疊聲地應(yīng)道:“好勒,都給您留著!這大青魚也給您綁好了,保證您提回家后還是活蹦亂跳的!” 第41章 周紅英從后院菜園子里摘了小半籃子的豌豆尖和白菜苗, 還去竹林里砍了兩根剛冒出土的春筍,此時正蹲在離自家大門不遠處的玉帶河邊上的青石臺子淘洗。 她還沒想好午時要具體做個啥硬菜,光炒個竹筍熏rou片也太寒酸了, 羊rou倒是還剩一些,可頓頓吃又怕燥熱上火。 早知應(yīng)該提前買兩條魚回來養(yǎng)著?的, 煎炸燉蒸都好! 她剛這?般想著?,便?抬頭瞧見?趙拙言他們提著大青魚回來。 周紅英起身迎了上去,接過?林歲午手里的大青魚,高興道:“這?么長一尾,估計得有三十多斤重!魚老三今日?才捕上來的吧,咱們今兒中午就料理了它!” 周紅英用之前砍筍的菜刀,一邊刮鱗去腮, 一邊認真規(guī)劃道:“這?大魚頭待會澆了剁椒拿來蒸,魚身子剖開成兩半,一半加粉條豆腐燉著?吃, 另一半裹著?生粉蛋液炸得金黃,再澆了糖醋汁,晚晚肯定愛吃?!?/br> 林歲晚只聽?著?這?色香味俱全?的描述,就立馬被勾得直咽口水, 糯糯強調(diào)道:“我不挑食,我都愛吃!” 趙拙言看著?小孫女?笑了笑,轉(zhuǎn)頭又朝著?大門方向努了努嘴,低聲問道:“如何了,那三人凄凄切切地演完了沒?還有趙華維那小子呢,跑哪兒皮去了?” 周紅英白了他一眼, 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自個跑得多快啊,維哥兒在后面喊你, 你都沒聽?見?!你們前腳去周家說地基的事,維哥兒后腳就跟著?秦家那兩個小子去雞冠坡下面的草甸子里遛馬去了,過?會兒估計也應(yīng)該回?來了。” 周紅英瞥了自家大門一眼,壓低聲音道:“華瑩和她夫君,還有那個白姨娘,在你們離開后又吵了一會兒,我勸了兩句沒頂用,就沒管了,這?會兒聽?著?,……好像是沒吵了吧?” 周紅英也不是很確定,眾人一起進了院門。 大門旁邊用來堆放雜物的半敞棚子里,秦雍正拿著?錘子在馬車車廂里敲敲打打,仔細修補著?之前的被撬開的地方。 林曄亭等人沒上前打擾,只繞過?影壁進到了院子里去。 正堂門口,白瑞荷正神色慌張地守在那里。 瞧見?林曄亭等人進來后,她就跟見?了鬼一樣,哆嗦著?嗓子急急大聲道:“老爺!親家老爺!你們回?來啦?!?/br> 白瑞荷話音剛落,正堂內(nèi)就響起了一片兵荒馬亂的聲音。 林曄亭冷笑一聲,帶著?孫兒、孫女?大步推門而入,將手忙腳亂,胡亂擺放著?牌位的趙華瑩和林紹年給抓了正著?。 林曄亭掃了香案上凌亂的牌位一眼,上前將亡妻的牌位拿了起來。 林氏統(tǒng)一樣式的牌位底座的暗格機關(guān)乃先祖專門求了墨家巨子廣揚子親自設(shè)計的。 一般人若是不知?其中關(guān)竅,可沒那個能耐將暗格打開,除非暴力損毀。 至于之前只摸索了一會,就挨個都打開了一遍的趙拙言……,這?廝就不是一般人! 林曄亭目光復(fù)雜地抬手撫了撫牌位側(cè)面被硬磕出來的豁口,揮手就給林紹年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林曄亭半點也未留手。 林紹年被直接打得摔趴在地上,半邊臉都腫了,嘴里還吐出了兩口血沫子,耳朵“嗡嗡”地響,連哭都哭不出來。 趙華瑩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像只鵪鶉似的縮在墻角。 林曄亭將亡妻的牌位又擺了回?去,走到林紹年前邊,彎腰將人給提溜了起來,拽到香案前跪好。 林曄亭神色平靜道:“如今是在別人家作?客,也不好真將你這?個逆子給打死?了,先跪上個兩日?吧,為父給你記著?這?筆賬,到時候一起算?!?/br> 林紹年瑟瑟發(fā)抖,沒出息地狡辯哭求道:“爹,我錯了,我就是好奇想要看看,真沒想要偷拿那金子!爹,您饒了我吧!您饒了我吧!” 林曄亭瞧著?兒子這?連做個壞事都沒半點擔當?shù)母C囊樣,只覺得失望至極。 趙拙言難得對?自家妹夫生起了幾分同?情。 攤上個不孝女?還可以轉(zhuǎn)手嫁禍給別人,這?要是攤上個不孝子,卻只能眼睜睜地砸手里一輩子,當真是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 而五十里外的另一間祠堂里,北疆之主燕王殿下卻沒林曄亭這?種煩惱。 燕王生得高大偉岸,長得英武不凡,一雙銳利鳳眼不怒含威。 他穿著?一身玄色蟠龍常服,頭戴白玉冠,背手立在祠堂門口,目光平靜地瞧著?已跪了半日?的小兒子。 面上雖還是嚴厲,但心里卻無?半分怒意,隱隱還藏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自豪。 韓叔重一邊偷瞄著?他父王的神色,一邊繪聲繪色地說著?自己離家出走這?段時間里的見?聞。 “父王,盛京城乃大旻國都,更是北地最后的屏障,沒想到才短短不到百年時間,昔日?雄偉都城就銳氣盡失,全?然一副奢靡頹弱之象,于平城相比,當真是龍蛇之別!” “父王,兒這?回?出去逛了一圈,可不全?是為了玩耍,也幫著?父王探聽?到不少消息呢,父王可要聽?聽??!?/br> 燕王冷著?臉沒搭腔。 韓叔重輕咳一聲,低頭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自說自話道:“父王,兒秘密探查到,原來那王皇后的兄長王兆安私底下竟然對?皇帝多有不滿,如今雖領(lǐng)了御前統(tǒng)領(lǐng)一職,但其內(nèi)里怕是并無?多少忠君之心,將來或可一用?!?/br> 燕王終于出聲,鄙夷道:“王兆安忠于太后,不忠于君,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還用得著?你去探查?” 韓叔重得了回?應(yīng),立馬順桿子往上爬。 他挺直了腰,膝行幾步,巴巴地湊到自家父王腿邊,嬉笑討好道:“父王不愧是父王,您雖遠在千里,卻能將盛京城內(nèi)的形勢瞧得清清楚楚呢,不像兒,即便?是走近了,拿了千里鏡仔細地瞧,卻也只能堪堪窺出個門道來。” 燕王嗤笑一聲,抬腿踢了他一腳,罵道:“起來吧,別給老子在祠堂里面嬉皮笑臉!” 燕王背手往祠堂外走,韓叔重趕緊爬起來跟上,精神十足道:“父王,您說我那皇帝堂兄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連破軍將軍都舍得貶到北疆來,他這?般毫無?顧忌地往咱們家門口送利器神兵,當真就對?咱們家半點防備也沒有么?” 燕王動了動自己的假肢,幽幽笑道:“你父王斷了一臂,自當是此生都與帝位無?緣,不管是先帝還是新帝,都理所當然拿你父王我當看門戍邊的忠狗使喚呢,自然不必防備?!?/br> 韓叔重皺眉片刻,隨后卻朗笑道:“斷臂又如何,如今這?天下最有力的臂膀不是已經(jīng)來北疆了么,父王何不收攏之?” 燕王同?樣笑得舒心,卻只慢悠悠道:“不急,時候還未到?!?/br> * 午時周紅英拿出了一半的廚藝本事,將大青魚來了蒸炸燉三吃。 林紹年、趙華瑩、以及白瑞荷都被罰跪在正堂內(nèi),沒能允許上桌吃飯。 除了趙拙言、林曄亭,以及林歲晚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此事影響了幾分胃口。 小胖子趙華維不知?前因后果,卻又憋不住好奇心思?,那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看得人十分惱火。 周紅英將最后一大盆燉魚端上桌的時候,暗地里瞪了兒子一眼,示意他老實一些。 因為少了三人,眾人只圍坐了一桌。 林歲晚乖乖坐在兩位兄長中間,等到外祖父先動了筷后,她才迫不及待地拿公筷去夾那香味兒最是誘人的炸魚。 她先給面色不好的大哥和二哥都夾了一塊,最后才給自己夾了一大塊。 青魚腹rou被切成了半寸寬的細長魚條,先用鹽、胡椒等調(diào)料腌制,然后再裹上生粉蛋液,在寬敞的油鍋里炸得金黃酥脆。 炸好的青魚rou條整齊地擺在白瓷盤里,瞧著?就像是一朵碩大的富貴牡丹花一樣。 花朵中間的白瓷小碟子里還盛著?桃粉色的醬汁。 據(jù)說是外祖母幾天前才用云霄山里早熟的野山梅和桃花瓣釀造的,配炸魚吃最是酸甜清爽。 林歲晚吃得腮幫子鼓鼓,見?林歲曉和林歲午都是一副愧疚不知?美味的模樣,便?隨口開解道:“大哥、二哥,又不是你們將阿爹阿娘給教導(dǎo)成那樣的,就別自責了啊!快吃嘛,不然就涼了,外祖母炸的魚rou條可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