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駙馬復(fù)婚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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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她,”魏姝想到孫mama原來在大夫人身邊伺候,對當(dāng)年的事也該知道一些,便道“請進(jìn)來吧,再去準(zhǔn)備一包銀子,稍后讓她帶回去補(bǔ)貼家用?!?/br> 翠微應(yīng)聲而去,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婦人便走了進(jìn)來。 孫mama見了魏姝就要磕頭,魏姝叫人攔下她,先問了她這次來為的什么事。 孫mama從懷里拿出一個平安符,小心捧上前說:“我和我兒媳都十分感念公主,可惜人小力微,又不知道該怎么報答,聽說小郡王前日差點(diǎn)兒走丟,便特意去城外的嚴(yán)華寺求了道平安符,希望能保佑小郡王以后平平安安的?!?/br> 說完,怕魏姝嫌棄寒酸,孫媽又急忙補(bǔ)充道:“這嚴(yán)華寺的符箓可靈驗了,王府每年都會給寺里送大筆的香油錢,嘉王小時候也在那兒修行過呢?!?/br> “孫mama有心了?!蔽烘H自收下符箓,道了謝,又順著她的話說,“我還以為王爺喜好佛法,是受大夫人影響,原來是小時候曾修習(xí)過,倒是少有人家會把小孩子送佛寺修行的?!?/br> 孫媽聞言,眼神忽然閃了閃。 魏姝見狀,猜測她必然是知道些內(nèi)情的,便又嘆了口氣道:“最近我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說什么二公子當(dāng)初是王爺故意弄丟的,所以大夫人才會厭惡王爺。我有心要斥責(zé)那些搬弄是非的人,可又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一時罰他們不是,不罰也不是,可這些事也不好去問王爺……” 孫mama見魏姝面帶苦惱,糾結(jié)猶豫片刻,說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不好議論主子的事,當(dāng)初老太太也交代過,不許再提往事。但要說起來,這件事也不算什么秘密,我也知道些內(nèi)情,公主如果想知道,我就悄悄告訴公主吧?!?/br> 魏姝揮退了屋內(nèi)伺候的人,保證道:“今天的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br> 孫媽稍稍放低了聲音道:“二公子并不是王爺弄丟的,但二公子走丟,多少和王爺也有些關(guān)系。 “我一開始是伺候老太太的,后來大夫人進(jìn)門,才開始伺候大夫人。大夫人剛進(jìn)門的時候,侯爺專寵如夫人,大夫人并不得侯爺喜愛,但那時候的大夫人,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嚴(yán)肅,很是溫婉,做事也妥帖大方,侯府上下都很喜歡她……” 說到這里,孫媽停住解釋道:“并不是我曾經(jīng)伺候過大夫人,便替她說好話,至少在二公子沒丟之前,我就沒聽過府里上下有一個人說她壞話的。” 見魏姝點(diǎn)了點(diǎn)頭,孫媽才繼續(xù)說道:“比起大夫人,如夫人是個愛鬧騰的性子,漸漸的,侯爺對大夫人也多了幾分在意和敬重,如夫人卻見不得侯爺多親近大夫人一分,時常為此吵鬧,但大夫人卻從不爭寵,她越吵,侯爺?shù)男木驮狡虼蠓蛉?,如夫人就更要鬧。 “那段時間,王府上下簡直沒個安生,后來侯爺煩了,加之大夫人又才生下二公子,侯爺就很少去如夫人那兒了。那時候大公子是如夫人親自撫養(yǎng),連帶著,侯爺也不常去見大公子了。 “大公子剛出生那會兒,侯爺待之如珠如寶,真是從沒見過那么疼愛孩子的,恨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可二公子出生后,侯爺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伴二公子,對大公子的寵愛自然比不得先時。王爺那時候年紀(jì)尚小,大約不知是聽了誰嚼舌根,覺得是二公子搶走了自己的寵愛,一時沖動,便把剛學(xué)會走路的二公子推下水。好在附近恰好有仆從經(jīng)過,聽見動靜,很快把人救了上來,倒沒什么大礙……” 魏姝打斷孫mama,問道:“當(dāng)時是有人親眼看見王爺推了二公子嗎?” 孫mama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道:“應(yīng)該是沒有人看見的,否則早就出聲阻止了,不會等孩子掉進(jìn)水里才救人。不過,王爺事后主動承認(rèn),就是他親手把二公子推下水的。如夫人當(dāng)時也哭著說,王爺當(dāng)天出門去玩的時候,曾說過‘要是沒有弟弟就好了’,她當(dāng)時卻沒放在心上,后悔沒能及時攔著?!?/br> 不知為何,孫mama這番話,讓魏姝突然想到了玉溪和二夫人。 第72章 72、蓮心 魏姝自小被父皇極盡疼愛, 生母雖然早逝,魏姝對她沒什么印象,但是聽父皇說, 她的生母也是很疼她的。 在沒見到二夫人這樣的母親之前, 魏姝以為, 天底下的孩子,即便不是個個都被父母疼進(jìn)骨子里,也絕對不會有父母盼著孩子不好,故意傷害自己骨rou的。 但二夫人的事卻告訴魏姝, 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魏姝并不想同意惡意揣測如夫人, 可是,如果她和如夫人易地而處,如果當(dāng)時推了弟弟的人是昭兒——即便昭兒親口承認(rèn), 即便她自己再深明大義, 也會忍不住偏私, 會想盡辦法為昭兒辯解開脫, 而不是說什么“要是沒有弟弟就好了”這種話,變相地指認(rèn)他。 孫mama見魏姝臉色不太好, 以為是不滿自己說了嘉王的不好,急忙又說道:“那時候王爺還小,五六歲的年紀(jì), 還不知事的,更不懂得輕重,當(dāng)時肯定不是故意的。再說, 小時候誰有不犯錯的, 看看現(xiàn)在, 誰見了王爺不夸一聲溫和知禮?” 魏姝見她誤會,并沒多解釋,只朝她安撫地笑了一下,道:“你接著往下說吧,二公子被救上來之后,怎么又丟了?” 孫mama接下來說的話,倒和謝虔那天所說的,相差無幾:“因為二公子被救起來后,并無大礙,侯爺便只把這件事當(dāng)做小孩子之間爭寵,下手失了輕重,并沒有太苛責(zé)大公子,可誰知道一向溫婉的大夫人,卻忽然強(qiáng)硬起來,要求侯爺必須嚴(yán)懲大公子。侯爺不同意,大夫人頭一次和侯爺吵了架,然后一氣之下,便帶著二公子回了娘家。 “侯爺在大夫人走后,就已經(jīng)后悔了,隨后就讓人把大公子送去了嚴(yán)華寺思過,本來想著過兩天等大夫人氣消了,就接她回來,可惜世事難料,沒等到侯爺去接,就在大夫人回娘家的路上,突然就出事了?!?/br> 孫mama惋惜地嘆了口氣:“當(dāng)時大夫人已經(jīng)又有了身孕,二公子被擄走,她身上的那個也沒保住,一下子痛失兩個孩子,大夫人悲痛欲絕,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明顯自個兒也不想活了。 “侯爺也沒想到,自己一念之仁,要搭進(jìn)去三條性命,十分后悔自責(zé),為了能讓大夫人吃藥吃飯,還說過只要大夫人肯開口,就是現(xiàn)在讓他殺了大公子也使的?!?/br> “當(dāng)然,大夫人并沒有這么狠心,”孫mama又補(bǔ)充道,“侯爺也只是說的一時氣話,后頭還讓人給大公子送了許多吃食和衣物。再后來,大夫人氣消了,就又把大公子接回了府。因為大夫人前頭傷了身體,很難再有孕,就由侯爺做主,把大公子放在大夫人膝下?lián)狃B(yǎng)?!?/br> 魏姝回想在神京的時候、以及回西北這一路上,大夫人對謝蘭臣處處忽視,甚至有意為難,可半點(diǎn)兒不像是氣消了的樣子。 如果當(dāng)年真的是謝蘭臣推了謝子期,謝夫人不喜歡他,也算人之常情??扇绻x蘭臣是替人頂罪,從五六歲年紀(jì)到現(xiàn)在,這些年來,該受了多少委屈…… 孫mama已經(jīng)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魏姝送走她后,下意識問一旁的翠微:“王爺這會兒在府里嗎?” 翠微答道:“王爺剛從外頭回來,這會兒正陪小郡王在湖邊摘蓮蓬呢?!?/br> 魏姝略猶豫了一瞬,拿起扇子,也去了湖邊。 湖邊的樹蔭下有一套石桌石凳,魏姝剛一走進(jìn),就看見父子倆正坐在石桌前,剝蓮子。準(zhǔn)確地說,是謝蘭臣坐著,昭兒因為個子太矮,只能站著才能夠到桌上的蓮蓬。 只見昭兒拿過一個蓮蓬,費(fèi)力地從中間扣出一顆蓮子,再把蓮子放進(jìn)嘴里咬一下,然后再用手剝掉被咬破的綠色軟殼,就得到一顆白嫩的蓮子。 可他卻沒有去心,直接就把剝出來的蓮子放進(jìn)了嘴里,沒嚼幾下,立刻就被苦得臉皺成了一團(tuán),下意識低頭想吐掉,對面的謝蘭臣卻慢悠悠地說道:“你忘了爹爹才教過你的那首詩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即便東西不合口味,也不該浪費(fèi)的?!?/br> 說著,他自己也吃了一顆蓮子,表情并無異樣。 昭兒也跟著把口里的蓮子吃了下去。但見謝蘭臣并沒有被蓮子苦到,又想到自己之前吃的糖蓮子,也不是苦的,皺著眉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挑的那個蓮蓬壞了,才會長出苦的蓮子,于是便把那個壞蓮蓬單獨(dú)放在一旁,又拿過一個新的,從中間又剝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 毫無意外,昭兒再次被苦得皺起了臉。 魏姝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昭兒就這樣一連吃了三顆苦蓮子,謝蘭臣卻仍舊不提醒昭兒去蓮心,忍不住快步走上前,不悅道:“有你這么當(dāng)?shù)膯???/br> 謝蘭臣突然被責(zé)問,卻笑了笑,解釋道:“奶娘說,昭兒最近幾天,夜里總是睡不好,方才大夫來看過,說是并無大礙,只是小孩子虛火旺,這時節(jié),剛好可以用蓮子心下火?!?/br> 用蓮子心煎湯更苦,連著整顆蓮子吃,反而更利口些。 知道自己誤會了謝蘭臣,魏姝有些不好意思,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一顆剝好的蓮子忽然被遞到她的唇邊:“公主要陪我們同甘共苦嗎?” 謝蘭臣又喂了昭兒一顆沒去心的蓮子,自己也吃下一顆。眼下父子倆齊齊盯著魏姝,魏姝只能把嘴邊的蓮子也吃下去,然而咬下去的那刻,唇齒間卻只有清甜,并無苦澀。 她下意識看向身側(cè)的謝蘭臣,謝蘭臣笑道:“我怎么舍得讓公主吃苦?” 魏姝卻小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蓮心也去掉了呢?” 謝蘭臣目光劃過魏姝唇畔,挑眉道:“公主要嘗嘗嗎?” 魏姝正要說:蓮子都已經(jīng)被你吃下去了,還怎么嘗,卻又猛地反應(yīng)過來謝蘭臣的意思,頓時耳尖微紅,拿起團(tuán)扇擋在兩人中間,嗔怪道:“昭兒還在呢。” 不但昭兒在,不遠(yuǎn)處還站著一溜仆從,青天白日的就說這種話,用的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 然而,昭兒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遠(yuǎn)處的仆從也都十分自覺地低下了頭。魏姝頓時更不好意思了。 謝蘭臣笑望著魏姝的眼睛,忽然傾身靠過來,但只是在她的團(tuán)扇上輕輕吻了一下。 魏姝的臉更燒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拿著扇子離開了湖邊,桌前的父子倆則繼續(xù)剝蓮子。 午飯時,桌上上了一道蓮子羹,翠微特意說道:“這道羹用的是王爺和小郡王剝的蓮子?!?/br> 然而,魏姝想到,昭兒剝的每顆蓮子都是放在嘴里咬過的,每一顆或多或少都沾上過他的口水——雖然是自己的親兒子,魏姝也忍不住有些嫌棄,但是最后還是在昭兒期盼的眼神下,捏著鼻子喝了小半碗。 謝蘭臣卻等她放下湯匙才告訴她:“昭兒剝的蓮子都喂了他的小馬,桌上的蓮子羹,用的是我剝的蓮子?!?/br> 魏姝:……魏姝氣得又喝了半碗。 至于昭兒的小馬駒,是昭兒生辰的時候,謝蘭臣送他的。昭兒對待小馬駒雖然不如小羊那樣難分難舍,但每天都會親自跑一趟馬廄去看它。 喝完蓮子羹,魏姝對謝蘭臣道:“下午我想去一趟嚴(yán)華寺,聽說那里的符箓很靈,我想給王爺和昭兒都求一道平安符。只是此行要出城,不便帶昭兒一起去,勞王爺多費(fèi)心看顧一下昭兒?!?/br> 魏姝去嚴(yán)華寺,自然不單單是為了求符,孫mama說謝蘭臣曾在嚴(yán)華寺修行過,魏姝便想過去看看,或許能知道更多謝蘭臣的過往。 雖然魏婧現(xiàn)在被軟禁了起來,魏姝仍然擔(dān)心昭兒的安危,不敢貿(mào)然帶他出城。 謝蘭臣自然無不可,答應(yīng)會親自照看昭兒。 待用過午飯,魏姝正要出發(fā),臨走前卻忽然聽謝閔稟告說,皇叔派來西北的使者到了,不是別人,正是謝子期在神京的養(yǎng)父,徐翰林。 然而徐翰林到達(dá)雍州后的第一件事,并沒有像魏姝預(yù)想的那樣,直接來問責(zé)她有關(guān)高霖造反的事,徐翰林只說自己是來給平寧公主送嫁妝的。 皇叔會派徐翰林來雍州,并不奇怪,畢竟有和謝子期的這層關(guān)系在,徐翰林行事能更加便宜。但要說徐翰林這趟只為送嫁妝,只字不提高霖造反的事,可不像是皇叔的作為。 魏姝心下雖然疑惑,但這時候多想也無益,只能見招拆招。既然徐翰林眼下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魏姝囑咐了奶娘幾句,便繼續(xù)出門去了。 今天天氣晴好,出城的路也很平坦,半個時辰后,馬車就到達(dá)了嚴(yán)華寺。 魏姝略微喬裝了一番,并沒有表明身份,先去燒香求了符,隨后則捐了一大筆香油錢。 和當(dāng)初在護(hù)國寺一樣,由于“善心”太大,很快便有一個寺里的主事,特意來接待魏姝。 對方只以為魏姝是尋常香客,便引著魏姝參觀寺內(nèi)各處殿宇,并講解佛像來歷等等,待走到一處偏殿內(nèi),不見有雕塑的佛像,只有墻上掛著一副諸佛法會圖。 主事為魏姝介紹道:“這副畫乃嘉王親筆所繪,畫的是諸佛于西天舉行法會的場景,嘉王技法高超,觀之讓人如臨其境,如聞梵音。之前這幅畫是掛在外頭的石壁上的,但因觀賞的人實在太多,怕會損壞畫作,這才挪進(jìn)了屋內(nèi)……” 說著說著,主事忽然發(fā)覺,畫紙正中央那位沐浴圣光的女菩薩,怎么和自己面前的女施主這般相像? 他不由驚異地看了魏姝一眼又一眼。 主事的目光并無輕佻,但魏姝還是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 其實,從她進(jìn)入嚴(yán)華寺起,就有人不停地用這種目光在打量她。魏姝問了跟隨的婢女,她今天的打扮并無不妥帖的地方,而那些打量她的人,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并不見上前來拜見,可見也不是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 魏姝終于忍不住問道:“法師怎么總是看我,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主事連忙搖頭,指了指面前的畫。 謝蘭臣為嚴(yán)華寺作畫的事,魏姝是一早就知道的,但并沒有看過成作。魏姝今天來寺里,也主要是為了打聽謝蘭臣的舊事,方才便沒怎么留意畫上的內(nèi)容,此刻被主事指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謝蘭臣竟然又用自己的臉畫了佛像。 那佛像還正處在畫紙的正中央,魏姝一想到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看到過,今后指不定還會有更多人看到,就莫名覺得有些羞恥,不禁問身側(cè)的主事:“這幅畫賣嗎?” 主事?lián)u了搖頭。 魏姝又道:“多少錢都可以?!?/br> 主事繼續(xù)搖頭道:“施主若是想請佛像,還需心誠才可,這樣一味靠錢行事,反而是對佛祖的褻瀆?!?/br> 魏姝卻再次加價:“我看你們的山門并不大,我捐一筆善款,幫你們擴(kuò)建一倍如何?” 主事這次沒再搖頭,而是忍不住干咳了好幾下,才說道:“這幅畫乃嘉王贈予本寺,實不能轉(zhuǎn)賣。施主如果實在欣賞嘉王的畫,貧僧倒是可以為施主引見,施主可以請嘉王再畫一幅?!?/br> 再畫一幅自己嗎? 那還是算了。 魏姝假笑了笑,只能努力忽視那副畫,提起正事說:“聽說嘉王曾在寺內(nèi)修行過,所以才與本寺交好?” 主事見魏姝不再執(zhí)著買畫,不由松了口氣,點(diǎn)頭道:“正是,主持當(dāng)時還覺得嘉王很有慧根,想要化他做門內(nèi)弟子,可惜王爺身份尊貴,又身負(fù)大任,自然是不能入空門的?!?/br> 魏姝順勢又問道:“可否帶我去看看王爺修行過的舊居?” “當(dāng)然可以?!敝魇虏]多想,就像許多百姓都會好奇龍椅長什么樣,自然也會有人好奇嘉王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主事一邊帶路,一邊還主動為魏姝解說道:“嘉王在本寺修行的時候,我們寺里有一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小弟子,二人十分要好,只可惜小弟子壽數(shù)淺,早早歸寂了,但每到小弟子的祭日,王爺都會來寺里祭奠,風(fēng)雨無阻。也就是今年,因為有事耽擱了幾天,不過,嘉王一回到雍州,立刻便趕來了……” 魏姝越聽越覺得哪里很熟悉,片刻后才恍然:這小弟子,不正好和謝蘭臣“青梅竹馬”的事對上了嗎? 原來謝蘭臣的青梅竹馬,是幼時孤苦無依之際,陪伴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和尚。 魏姝一時既覺得意外,又有些傷懷。 主事見魏姝對嘉王的事很感興趣,大約還惦記著要為她引見,仍在一旁滔滔不絕,說著嘉王和嚴(yán)華寺的關(guān)系有多親近要好,不防一個路過的小和尚,卻突然飛快地接了一句:“無相師兄是被人故意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