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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駙馬復(fù)婚后 第52節(jié)

    魏婧頭一次被人這么不客氣地趕出門,心中羞憤的同時(shí),又憂慮重重。

    明空法師之前說過,只有該死之人身死,一切才能回歸正常??晌烘簠s下不了手,也一直沒有找到機(jī)會。這一拖,就等來了英王等人起兵造反的消息。

    大安深陷刀兵之亂,魏姝卻在這時(shí)候,忽然在西北有了自己的公主府,日子不輸在神京愜意,這般氣運(yùn),讓魏婧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奪取的大安國運(yùn)。

    魏婧原本還想著,如果魏姝同意把昭兒送去神京,作為補(bǔ)償,自己往后就不再針對她了,卻沒想到魏姝這般固執(zhí)……

    除了憂心大安的國運(yùn),魏婧現(xiàn)在更加擔(dān)心二皇兄。

    她必須趕在父皇派出的人來到西北之前,讓徐子期取謝蘭臣而代之,這樣,父皇就不會再憂慮西北,昭兒做不做質(zhì)子也就無所謂了。

    否則,二皇兄就該比大安先出事了。

    魏婧沿著公主府門前的路,邊走邊想,還沒走出多遠(yuǎn),忽然聽見一陣歌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食熊則肥,食蛙則瘦……”(引自李賀《苦晝短》)

    她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唱歌的人竟然是織云??椩拼蠹s剛在外頭辦完事,正回王府,看起來心情不錯(cuò),邊走邊唱。

    唱的這首歌,魏婧也很耳熟。正是離開漳州的前一晚,尤丹在送別宴上唱過的。

    魏婧腳步頓了一下,朝織云走過去道:“織云姑娘歌兒唱得真好?!?/br>
    織云方才只顧著唱歌,倒是才看到魏婧,急忙行禮道:“我胡亂唱的,平寧公主謬贊了?!?/br>
    “是你太謙虛了。”魏婧又夸贊道,“我記得尤丹也曾唱過這首歌,在我聽來,你和尤丹唱得也差不了多少了?!?/br>
    “我哪敢和尤公子比?”織云臉頰微紅,不知是被夸的不好意思,還是為別的不好意思。

    魏婧眸光閃了閃,又忽然說道:“也是巧了,尤丹也來了西北,你可知道?”

    織云臉更紅了一些,點(diǎn)頭道:“方才在路上,恰好偶遇了尤公子?!?/br>
    “原來是遇見了故人,我說你怎么如此開心?!蔽烘簺]再多說什么,朝織云和顏悅色地笑笑,便讓開了路。

    第67章 67、走失

    昭兒生辰當(dāng)天, 謝氏族人幾乎全都到場,因?yàn)槎际且患易?,便不分男女? 大家同聚一處說說笑笑, 族里的小孩子也來了不少, 結(jié)伴在庭院里玩鬧。庭院中央的戲臺上子上,有管弦聲響起,演雜劇的伶人也早已經(jīng)扮上。

    再稍遠(yuǎn)處,另有一班表演木偶戲的, 是魏姝特意為昭兒和其他小孩子們請來的。

    整個(gè)嘉王府熱鬧非常,王府和公主府的仆從們, 穿梭其中伺候,倒也忙中有序。

    昭兒今天穿了一件圓領(lǐng)的小袍子,顏色款式, 甚至連配的腰帶, 都和一旁的謝蘭臣一模一樣。

    魏姝從自己那件和謝蘭臣同樣顏色和繡紋的衣裳上, 得到靈感, 讓人趕制出了大小兩套、款式相同的衣裳。

    昭兒和謝蘭臣本來只有四五分像,但換上這兩套衣裳, 父子倆走在一起,立刻便有七八分像了。

    謝蘭臣牽著昭兒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shí),大家夸完昭兒玉雪可愛, 果然都會再補(bǔ)上一句:“和王爺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也有不少人夸父子倆衣裳新奇的,謝蘭臣一一應(yīng)道:“都是崇寧公主的巧思?!?/br>
    于是,眾人立刻又夸一旁的魏姝心靈手巧。

    魏姝笑著同眾人寒暄。

    她今天穿的是妝孔雀羽的云錦, 著裝雖然與昭兒父子倆并無相同, 但衣服上的花紋, 因?yàn)槭怯每兹该棾鰜淼?,日光下一照,光彩亮麗,襯得魏姝越發(fā)明艷了,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在場的女子,都沒忍住多看了幾眼魏姝的衣裳。其中一道視線夾雜在其中,看了許久,才默默收回,退出人群。

    有幾人認(rèn)出魏姝穿的是云錦,羨慕的同時(shí),不禁又心生遺憾:云錦乃皇室特享,便是有錢也難買到的。

    幾位離得稍遠(yuǎn)的夫人,小聲議論道:“小郡王生得真好,像個(gè)小仙童似的,崇寧公主生得更好,比如夫人年輕的時(shí)候還要勝幾分,難怪嘉王當(dāng)初為了她不肯再娶?!?/br>
    說話的婦人聲音剛落,便被身旁的人輕輕推了一把,示意她往一旁看:“張嫂子在這兒呢。”

    說起當(dāng)初,嘉王和崇寧公主剛一和離,立刻便有許多人往謝家說媒,張嫂子張氏,便是其中最積極的一個(gè)。

    張氏有個(gè)叫蓉蓉的娘家侄女,模樣不俗,女紅針黹也好,也讀書識字,會些詩詞歌賦。張氏便有心把侄女說給嘉王,好親上加親。

    奈何她往王府跑了幾十趟,好不容易快把老太太給說通了,嘉王卻不同意。老太太又說,孫子頭一次的親事不好,第二次怎么也要選個(gè)孫子中意的。既然嘉王沒看上,那就不用再往下說了。

    可張氏卻不死心,覺得自己侄女千好萬好,不至于連個(gè)侯夫人都配不上,便直接去找嘉王,非要問個(gè)緣由,誰知嘉王更直接,半點(diǎn)也不含蓄地說道:“令侄女姿容雖好,卻不及崇寧公主十一,實(shí)難心生愛慕?!?/br>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怎么傳出來的,反正張氏當(dāng)時(shí)鬧了個(gè)沒臉,連帶著她侄女也一年多沒敢出門,花期都給耽誤了,至今親事還沒說下。

    這時(shí)候提什么“嘉王不肯再娶”,被張氏聽去,難免要多心。

    但可惜提醒的還是晚了,張氏已經(jīng)聽到,冷哼一聲說:“娶妻娶賢,空有一張臉好看有什么用,關(guān)鍵的是品性。聽說崇寧公主在神京的時(shí)候,十分風(fēng)流多情,我沒親眼見過,原還不信,如今可算是開了眼了……”

    她故意嘖嘖了兩聲:“瞧瞧這才來雍州幾天,就勾得嘉王把公主府都給她建了,要說她沒些‘功夫’我是不信的?!?/br>
    “還有她那個(gè)兒子——”張氏本想順嘴造謠幾句昭兒的身世,但是又看了一眼昭兒和謝蘭臣,覺得兩人長得實(shí)在太像了,便又臨時(shí)改口說,“她兒子兩歲了還不會說話,指不定是個(gè)啞巴,將來有的愁呢,這會兒有什么好高興喜歡的?”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gè)婦人,本來還為自己話說冒失了,有些訕訕的,但聽到張氏連小孩子都編排,又忍不住道:“誰家孩子是生下來就會說話的,我聽人說,小郡王已經(jīng)會喊爹的,怎么就是啞巴了?五六歲才開口說話的孩子都有的是呢!”

    見婦人和張氏都有了火氣,周圍的人急忙勸和道:“都是一家人,都消消火吧。張嫂子的話確實(shí)說得不中聽,但她家的蓉蓉是好的,并不比崇寧公主差到哪兒去。剛才我還見她了,一張小臉白里透紅,別提多好看了,身材也很苗條,乍一看,和崇寧公主的身量很像呢,都是一樣的美人坯子。”

    聽見侄女被夸,張氏臉色稍霽,轉(zhuǎn)眼又瞧見侄女和平寧公主正在不遠(yuǎn)處說話,便故意指給眾人看,有些得意地說道:“蓉蓉如今和平寧公主走得很近。同樣都是公主,平寧公主的品行,可是神京人人稱頌的,兩人都是一樣的品行性格,所以才會成為好朋友。

    “話又說回來,不論是分家還是襲爵,向來都是以嫡為尊,如今二公子也找回來了,這王府以后如何,還說不好呢。”

    剛才還說和的人,聽到張氏的前半句話,還能勉強(qiáng)假笑附和,可待聽到后頭這句,越發(fā)口無遮掩的,頓時(shí)笑不下去,隨便找了個(gè)借口,拉著旁邊的人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

    謝蘭臣十三歲就進(jìn)軍營,一年不到就傳出“少年將軍”的美名,到如今,在西北軍中威望極高,這可不是什么嫡庶不嫡庶能比的。而且,謝蘭臣如今也早不是靖西侯,而是嘉王了。

    沒看連王府的老太太,都沒有絲毫要“撥亂反正”的意思嗎?他們這些人,可不想瞎湊什么不該湊的熱鬧。

    周圍其他人,也紛紛找理由避開了張氏,徒留張氏一人莫名其妙地干瞪眼。

    遠(yuǎn)處的魏姝,并沒有留意到張氏周圍的動靜。

    雖說今天是昭兒的生辰宴,但也是魏姝頭一次見其他謝氏族人,免不了也要應(yīng)酬一二,同時(shí)又要留心昭兒,并沒有多余的心神注意別的。

    昭兒剛才輪番被族里的長輩們抱過一遍,這會兒也有些累了,在謝蘭臣懷里攤成一團(tuán),頭枕在謝蘭臣肩頭,一動不動。直到謝蘭臣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糖蓮子,他這才用臉蛋蹭蹭謝蘭臣的脖子,算作回應(yīng)。

    糖蓮子是把蓮子去芯,先煮后炸,再裹上一層糖衣制成。前些天,魏姝見公主府小湖里的蓮蓬長得好,特意讓人摘來做的。

    糖蓮子外脆里糯,雖然和琥珀糖比起來,不算太甜,但魏姝也不許昭兒多吃。見謝蘭臣一連給昭兒喂了四五顆,最后更是把整個(gè)裝糖蓮子的荷包都給了昭兒,魏姝下意識便想阻止,但又想到今天是昭兒的生辰,還是忍住了。

    魏姝見昭兒確實(shí)累了,也有些心疼,謝蘭臣一時(shí)還脫不開身,她便要先帶昭兒去休息一會兒。

    知會了謝蘭臣一聲,魏姝便抱過昭兒,打算回謝蘭臣的院子小憩,路上看見一處亭子,遠(yuǎn)遠(yuǎn)望見二夫人正和一對兒女在亭子里說話。

    魏姝并不從亭子前過,便沒打算上前打招呼,誰知卻忽然聽見亭子里傳來一陣叱罵:“你個(gè)死丫頭真是越來越傻了!你哥哥見你的頭釵松了,好心給你扶正,就碰了一下你的頭發(fā),又沒怎么著你了,你躲什么?

    “我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下你?是個(gè)女兒也就算了,好歹機(jī)靈些,也能討我開心,整日里就知道低著頭耷拉著眼,像是我這個(gè)當(dāng)娘的虐待了你似的!見了人屁也擠不出一個(gè),就知道在你哥哥面前使性兒,你這哪里是什么女兒,活脫脫的討債鬼罷了!害我在其他房面前也抬不起頭……”

    魏姝聽二夫人罵得越來越不堪,不由停住了腳。

    二房夫人除了過繼的兒子謝虔外,還有一個(gè)親生女兒,名叫玉溪,十四五歲年紀(jì)。魏姝對她略有些印象,記得確實(shí)是一個(gè)性子靦腆,不太愛說話的女孩子。

    可即便謝玉溪不愛說話,也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不至于因?yàn)槎懔烁绺缫幌拢捅涣R得這般難聽。

    西北民風(fēng)雖然比神京開放,可謝虔到底是最近幾年才過繼過來的哥哥,兄妹大了,也該避諱一二。meimei的發(fā)釵松了,有二夫人在,告訴二夫人,讓二夫人扶正就是了,不該親自動手。謝玉溪性子靦腆,突然被碰頭發(fā),會躲開很正常。

    而且,如果謝虔真的好心,二夫人罵了這么久,也沒聽見他吭聲勸一句,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還另說呢。

    這時(shí),魏姝身邊一名叫翠微的婢女,見魏姝在盯著謝玉溪看,便在旁小聲說道:“奴婢前幾天在王府準(zhǔn)備生辰宴的事,恰好聽人說起一些有關(guān)玉溪小姐的事。說是玉溪小姐自小頭腦就略有些遲鈍,但也并不是傻,只是說話行事比常人略慢一些,尋常與人交往也看不出什么,性格雖然靦腆,但之前說話也沒什么妨礙。

    “就是前些年的時(shí)候,二夫人突然過繼謝虔公子,玉溪小姐不太愿意,為了把人趕走,就故意誣陷了謝虔公子。具體是怎么誣陷的,奴婢并不清楚,這府里的下人說的也含混,不過二夫人卻為此發(fā)了好大的火,用指頭粗的藤條,狠狠抽了玉溪小姐幾十下,最后還是老太太去阻止,才肯停手。

    “據(jù)說就是那次打得太狠了,玉溪小姐也不知是被魘住了還是怎么,自那以后,就再也不肯開口說話了。奴婢還聽說,事后老太太想讓玉溪小姐住到她那邊去,二夫人卻哭著鬧著不肯,只說就這么一個(gè)親生女兒,實(shí)在離不得,真要離了她就要吊死。老太太沒法子,只能依她?!?/br>
    亭子里二夫人的罵聲還沒停。魏姝聽完翠微的話,心里越發(fā)覺得不舒服,但她也不好插手別人母女間的事。

    魏姝想了想,忽然朝涼亭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后朝著涼亭喊了聲:“二夫人……”

    涼亭內(nèi)叱罵的聲音猛地一頓。

    二夫人才發(fā)現(xiàn)魏姝一行,頓了幾息,她才面帶尷尬地轉(zhuǎn)向魏姝,問道:“公主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魏姝不咸不淡地說道,“趙氏在前頭有些忙不過來,想請二夫人過去看顧一下?!?/br>
    魏姝沒說是誰要請二夫人過去,但她前頭才提了趙氏,二夫人便下意識以為是兒媳在找自己,應(yīng)了魏姝一聲,便匆匆往前頭去了。

    魏姝又看向謝虔道:“前頭人來人往的,連王爺都在待客,你怎么躲在這里偷閑?也該去招呼一下客人才是?!?/br>
    “公主教訓(xùn)的是,我這就過去。”謝虔笑瞇瞇地看著魏姝,故作姿態(tài)地揖了一禮,這才也去了前頭。

    支走了兩人,謝玉溪仍舊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一動不動,身邊伺候的丫頭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魏姝不由微微嘆了口氣,本想讓人帶她去前頭看戲,又想到她性格靦腆,不一定喜歡熱鬧,只好讓翠微和另外一個(gè)婢女,先送她回自己屋里,待找到她身邊的丫鬟再回來。

    這時(shí)候二夫人和謝虔都在前頭忙,應(yīng)該沒時(shí)間再回屋罵謝玉溪了。

    送走謝玉溪,魏姝也著帶著昭兒到了謝蘭臣的住處。

    魏姝給昭兒喂了些水和糕點(diǎn),又陪著他在榻上玩了一會兒,見他又有了精神,才問他:“還想去前頭嗎?不去見那些長輩了,外頭還有許多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想和他們一起玩嗎?”

    昭兒早就注意到了那些小孩子,他之前都是一個(gè)人玩,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小孩子,仿佛有條看不見的繩子穿著他們似的,去哪兒都是一連串,干什么都在一起。昭兒早就好奇了,聞言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姝也有意給昭兒選幾個(gè)玩伴,見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便又和他一起去了前頭,直接把他帶到了表演木偶戲的臺子前。

    臺上正在演的是《西游記》,一大群小孩子圍在戲臺前,盯著小猴子木偶看得津津有味,有幾個(gè)調(diào)皮的,還學(xué)著木偶的動作自己比劃。

    昭兒并不怕生,直接松開魏姝的手,自己走了過去。魏姝也沒上前去,只不遠(yuǎn)不近地看著。

    坐在最前排的一個(gè)小男孩,回頭的時(shí)候,第一個(gè)發(fā)現(xiàn)了昭兒,立刻招呼昭兒道:“小郡王來這里坐,我們一起看?!?/br>
    魏姝認(rèn)得他,是謝閔的兒子謝殊。

    謝殊正要來牽昭兒的手,后頭有個(gè)年紀(jì)稍大的孩子,卻看不慣他的殷勤,哼著鼻子說了句:“馬屁精?!?/br>
    “誰馬屁精了?我這是兄友弟恭?!敝x殊不卑不亢地盯著對方道,“他是我們弟弟,年紀(jì)又最小,我們做哥哥的當(dāng)然要照顧他?!?/br>
    又有一個(gè)小孩子說道:“可是我娘說,我要叫他小叔叔的呀。”

    謝殊立刻道:“那你更應(yīng)該對他好了,這叫孝敬長輩?!彼呎f,邊把昭兒領(lǐng)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讓昭兒坐下。

    昭兒卻沒坐,而是拿出自己裝糖蓮子的荷包,從里面抓出一把糖蓮子,從謝殊開始,挨個(gè)分發(fā)給在場的小孩子。

    糖蓮子是神京的吃食,在西北并不常見。

    大部分小孩子都喜歡吃糖,又覺得糖蓮子稀奇,再加上謝殊已經(jīng)先帶頭吃了,還一直稱贊說好吃,于是大部分孩子都接受了昭兒的糖蓮子,并且愉快地接納了昭兒這個(gè)新朋友。

    昭兒最后才發(fā)到那個(gè)說謝殊是馬屁精的大孩子,對方本來是不打算要昭兒的糖蓮子的,可是抬頭一看,別的小朋友都有,如果只有自己沒有的話,就顯得自己格格不入,好像被排斥了似的。于是,最后也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拿人手軟,對方吃了糖蓮子,雖然對昭兒仍然不算親近,但至少沒有再針對。

    魏姝站在遠(yuǎn)處,見昭兒融入了他們,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