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駙馬復婚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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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福王 謝蘭臣雙手從背后被綁住, 由幾名水匪看管起來,其他水匪這才讓出出口,對魏姝等余下的人道:“空船早已備好, 諸位可以下船了?!?/br> 水匪雖然讓出了船廳的出口, 卻阻攔住了其他的去路, 離開船廳后,眾人只能直接下船,甚至不許回到住處帶走哪怕一件衣裳。 魏姝被眾人簇擁著離開船廳,再回頭去看時, 已經看不到謝蘭臣的身影。她摸到昭兒懷里的冊子,趁著無人注意, 把它揣進了自己袖子里。 此時艙外的江面漆黑一片,只有水匪的船只上亮著幾點搖晃陰沉的燭光。 水匪準備的空船,距離魏姝的寶船尚隔有一段距離, 需乘坐船上的備用小舟, 一點點劃過去。幾名護衛(wèi)先過去, 檢查過空船并無危險后, 才讓魏姝和謝夫人等先行登船。 由于備用的小舟載人有限,徐子期和謝夫人乘一舟, 魏姝和魏婧乘坐另一舟。 登舟前,魏姝又盯著暗沉沉的江面看了一會兒,這么黑的夜色, 連江上的水波都看不見,若是不會游泳的人不小心掉下去,一時不能呼救, 別人就是想救也很難找準方向。 魏姝沉思一瞬, 忽然走向徐子期, 把懷里的昭兒遞給他道:“勞煩承恩侯幫我照看昭兒一程?!?/br> 徐子期下意識便接住了昭兒。雖然他不知道魏姝為什么會把昭兒交給自己照看,但他正為謝蘭臣代自己為質的事內疚,聞言便立刻承諾道:“公主放心,便是我死了,也一定會保護好昭兒周全的?!?/br> 昭兒卻不想和魏姝分開,抓住魏姝的手不放。 魏姝摸了摸他的額頭,安撫道:“昭兒乖,等到了對面那艘船上,你就又能見到娘了?!?/br> 昭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放手,而是又看向船廳的方向,喊道:“爹?” 魏姝頓了一下,勉強對他笑道,“爹爹還有別的事要做,過兩天他就會回來和我們團聚了?!?/br> 說罷,魏姝便抽回手,囑咐徐子期:“別讓昭兒離開你?!北泐^也不回上了魏婧的船。 不是她狠心,而是,如果今日之事果真是皇叔所為,昭兒待在徐子期身邊要比她身邊安全,徐子期人品好是其一,其二,滿船上,他大概是皇叔唯二不會傷害的人。 而另一個,自然就是眼下和魏姝坐在同一條船上的魏婧了。 她們的船上一共坐了五人,除了魏姝魏婧以及各人的貼身婢女外,還有一個搖櫓的,是魏婧的護衛(wèi)。謝閔見狀,也要上船,卻被魏姝阻攔道:“你去承恩侯那船,保護好昭兒?!?/br> 若謝蘭臣真有個萬一,昭兒作為他的兒子,也有繼承謝家基業(yè)的可能,徐子期自然不會對昭兒動手,卻難保其他人會不會把昭兒視作威脅,趁機做什么小動作。 謝閔頓了一下,最后依言去了昭兒身邊,另找了一名西北下屬,與魏姝同船,以沿途保護。 護衛(wèi)搖動船擼,魏姝所乘坐的小舟便緩緩朝空船駛去。 然而行到一半,護衛(wèi)手里的船擼卻忽然一滑,小舟因為兩側受力不勻,迅速朝左側歪斜而去,魏姝和織云正坐在左側,兩人也瞬間隨小舟往身后的江面倒去。好在對面的魏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魏姝的胳膊,坐在船尾的那名西北下屬,也及時拉住了織云,兩人這才沒有掉進水里。 船剛穩(wěn)住,搖船的護衛(wèi)立刻跪下請罪道:“屬下方才不是故意的,是一時失手才滑了櫓?!?/br> 魏姝才從方才的驚心中回神,她看了護衛(wèi)一眼,并未出聲斥責,而是反手緊緊拉住了魏婧的手,示意對方看:“這次手滑了沒關系,只是下次可別再失手了,萬一我真摔下去,你的平寧公主就要和我同葬在這片江水里了?!?/br> 魏婧聽出魏姝是在懷疑自己的護衛(wèi)。 她并沒有想過要害魏姝,方才拉住魏姝,也是下意識所為。雖然前些天,看魏姝和嘉王你儂我儂的時候,她偶爾是有后悔救了魏姝的念頭,但在今晚,魏姝不但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嫁妝,才復婚的丈夫又不知是死是活,她又覺得魏姝可憐了。 魏婧也皺眉看了自己的護衛(wèi)一眼,雖然不認為對方是故意的,但還是警告他道:“jiejie被那些水匪嚇到,精神本就緊張,你若再不小心,以后便不必跟在我身邊了?!边呎f,邊為了證明自己,把另一只手也主動握上了魏姝。 魏姝沒躲。 魏婧說的沒錯,她現(xiàn)在確實精神緊張。她并不確定搖櫓的護衛(wèi)是不是故意的,但她不得不更謹慎,盡力排除一切可能的危險。畢竟昭兒還等著她,謝蘭臣也還等著她去救…… 好在,接下來的一段路,沒再發(fā)生任何意外,魏姝安全登上了空船。隨后,徐子期和昭兒也上了船。 寶船上的水匪,十分有耐心地等待所有人都登上空船,這才駕船離去。 魏姝卻沒讓人也立刻離開,而是先就地清點船上的人數(shù)和傷者。傷者有二三十人,所幸都不算是重傷,但在清點人數(shù)時,除了謝蘭臣外,船上還少了兩人,問了才知道,是一開始撞船的時候,有兩個正在艙外行走的人,驚慌之下跌下了船。 魏姝便讓幾個會游泳的,在附近搜尋了片刻,竟幸運地找回一人,另一人卻是徹底失去了蹤跡。 眾人都知是兇多極少,魏姝安撫了對方的家人,承諾等天亮后會再派人來找,這才讓船工駕船離開,找最近的渡口??可习?。 船只行駛后,魏姝才有空拿出謝蘭臣塞給昭兒的東西看,原來竟是她藏起來的船樣。本來她也沒真心實意藏,謝蘭臣能找到并不奇怪。 方才下船的時候,她還在遺憾,不能回臥室拿東西,別的都罷了,唯獨船樣丟了著實可惜。 也不知謝蘭臣是什么時候把它帶出來的,又到底是因為看重船樣,并非像他之前說的對船樣毫不在意,還是……為了她,才會獨獨把船樣帶出來? 謝蘭臣曾和自己說過,雖然他對船樣不感興趣,但到了西北,船樣就會成為她的一份依仗。到了如今,若謝蘭臣真的再也回不來,昭兒因為身世流言,謝家未必認他,但有了船樣,謝家看在船樣和那些造船匠人的份上,自是巴不得承認昭兒的身份的。 到那時,便是沒有謝蘭臣,她和昭兒也能在西北立住腳,船樣可不就成了她的依仗了嗎…… 魏姝想東想西,忽而又想到謝蘭臣臨別時勸自己不要改嫁的話……腦海里亂七八糟的一團,直到一刻鐘后,船在最近的渡口停下,這才止住思緒下了船。 這時候仍是半夜,好在此處是官渡,設有渡亭,不但可以暫時安置,附近還??恐韮伤掖渲幸凰掖?,時不時有馬叫聲傳來,此起彼伏,應該是西邊來的販馬商。 魏姝一邊吩咐所有人都下船,一邊摘下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配飾,交給謝閔,打算讓他帶著這些東西,去隔壁船上換馬。只是把東西都給出后,又猶豫了一下,把謝蘭臣最后帶出來的那把纏枝牡丹紋玉梳又拿了回來,才對謝閔道:“隔壁船上應是販馬的,把這些東西拿去,能換多少匹便換多少?!?/br> 水匪不但劫走了魏姝的嫁妝,船上其他人此行所帶的體己細軟也都沒了,個個都只剩下身上的一身衣裳,也就隨身佩戴的一些首飾尚值幾個錢。 謝夫人心里是覺得,謝蘭臣和嫁妝必定都是回不來的,不過等個兩三天,必然會有壞消息傳來。屆時大家死了心,這一大群人還要回西北去,寶船雖然沒了,水匪們換給他們的這艘也勉強能用,只是少了路上的盤纏。 好在昨晚聽到有水匪時,她在去往船廳前,提前帶上了自己值錢的東西,但還差些,正打算讓大家把身上的首飾湊湊,先湊夠回西北的盤纏,等回了西北,再補給大家,誰知轉頭就聽到魏姝要用首飾換沒用的馬匹,當即不悅道:“都這時候了,大家回西北的盤纏還不夠,換那些沒用的……” “閉嘴!”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魏姝冷聲打斷,“先前看在嘉王叫你一聲母親的份上,我給你幾分臉面,現(xiàn)在嘉王不在了,咱們且只論官禮——我堂堂大安公主,你不過是區(qū)區(qū)侯夫人,哪里有你沖我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份兒?” 被自己的兒媳如此不留情面地當眾斥責,謝夫人當即漲紅了臉,羞怒道:“你……” 魏姝再次打斷她:“你也一把年紀了,別逼我掌你的嘴,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br> 說完,完全不顧謝夫人被氣得渾身直哆嗦,轉頭繼續(xù)對謝閔道:“嘉王如今不在,你們可聽我的吩咐?” “你們”指的自然是謝蘭臣從西北帶來那些屬下。 謝夫人今晚對謝蘭臣的所作所為,謝閔冷眼看著也覺心寒,此刻也不看謝夫人的臉色,對魏姝恭敬道:“公主既是君,又是嘉王明媒正娶的發(fā)妻、小郡王的母親,我等自然謹聽公主吩咐?!?/br> “很好,”魏姝道,“這里大都是些婦孺,留一半你們的人,在此保護他們,另一半等換了馬,隨我去福王府。那些水匪帶著那么多的嫁妝,不論是走水路還是棄船上岸,必然都走不快,此處是福王封地,我們即刻請他下令封鎖各處關卡和渡口,一夜的時間,他們必然走不出漳州,就算把漳州的每一寸土都翻過來,也要把嘉王找回來。” 作者有話說: 小區(qū)要被封了,下班去搶購,導致沒寫完,只能先更這么多了 第49章 49、懸賞 魏姝留下其他人在渡亭安置, 再次把昭兒托付給徐子期,便和謝閔等人騎上換來的馬匹,匆匆往福王所在的鳳陽城而去, 一路馬不停蹄, 待趕到城門時, 天還未亮透,又等了一會兒,城門才開。 一行人進了城,打聽到福王府的所在, 又一路策馬而去,及至到了福王府的大門前, 魏姝直接叩開大門,出示自己隨身所帶的公主印信,不等通報, 便徑直而入, 卻與正披甲提劍往外走的福王撞了個對臉。 福王乍然看見魏姝, 先是愣了一下, 隨后立刻把手里的劍丟給身后的跟隨,又一把拉過魏姝的手, 喜極而泣道:“乖侄女,你可嚇死你親二叔了!我才收到消息,說昨晚江上有水匪劫船, 動靜很大,我一聽人形容被劫的船只樣式,便唯恐是你的船, 急得我早飯都顧不得吃, 這就要去救你, 好在你平安無恙?!?/br> 福王近五十的年歲,兩鬢已經斑白,身體卻依舊強健,只是有些發(fā)福,身上的甲衣都快要遮不住他的將軍肚。 方才還提著劍殺氣騰騰的人,這會說哭,還真抹起眼淚來,邊哭還邊上下打量魏姝,用充滿希冀又小心翼翼的語氣又問道:“昨晚被劫的那艘船,不是乖侄女的吧?” 哪里沒幾個惡霸匪徒的?如果昨晚被劫的不是魏姝,便不算十分大事,慢慢地捉拿那些水匪就是;但如果確實是魏姝的船被劫,神京那位必定會拿此事做文章,保不準要趁機揭掉他一層皮。 然而魏姝的回答卻戳破了他最后的一絲希望:“正是我的,我人雖然逃過一劫,但我的船和船上我的全部陪嫁,都被水匪劫走,他們還擄走了嘉王為質?!?/br> 福王頓時哭得更傷心了。 魏姝打斷他的哭聲道:“等今上問責的時候,二叔再哭也不遲。眼下還請二叔即刻發(fā)令,暫時封鎖漳州各處關卡和渡口,嚴查昨夜所有過路之人,以盡快追拿水匪,救回嘉王?!?/br> “這是自然?!备M觞c頭,召來自己的長史,一抹眼淚,瞬間又變回魏姝第一眼見到他時的精明,對長史道,“取了我的印信,快去傳訊?!?/br> 長史依言而去,福王卻又轉頭提醒魏姝道:“乖侄女你也知道的,今上才一繼位,便下令消減各封地的屬官數(shù)量、以及親王準許豢養(yǎng)的私兵數(shù)目,我這兒人手著實不夠用,便是暫時封鎖漳州,確實能把水匪困在漳州,可漳州這么大,便是水匪一時不能離開,隨便躲在哪個地方不出,等風頭過了再離開,我們也很難查出什么?!?/br> 魏姝早想過此節(jié),便說道:“眼下農忙已過,二叔恰好可以雇傭所有的青壯閑農,一齊幫忙搜查,搜查的人越多,水匪越無所遁形。同時,還請二叔昭告全漳州,但凡有找到水匪蹤跡,并幫我追回嘉王和嫁妝的,我會把被水匪劫走的一半財物,贈予對方?!?/br> “能光明正大分走公主的一半陪嫁,確實很讓人動心,只是這些到底是虛的,眼下不在公主手上。”福王為難道,“對普通百姓來說,還需要有現(xiàn)錢,才能指使得動他們開工。 “叔叔手里倒是有幾個錢,但你要雇傭全郡的青壯閑農,此花銷絕非一筆小數(shù)目,叔叔便是把整個福王府抵出去,也撐不了幾日。要不乖侄女上道折子,請求皇上支援些錢財和人手?” 魏姝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用,我有錢。”水匪的事保不準便是皇上謀劃,此時請他插手,反而是給他機會,主動把水匪從漳州放走。 福王道:“叔叔知道你有錢,可不是都被水匪劫走了嗎?” “我的錢不止那些被搶走的陪嫁?!蔽烘溃白晕椅鍤q有食邑起,這么些年來,封地上交的稅銀,我一分未動過,一直由高大人在封地上為我保管,盡夠用了。” 豈止是夠用?簡直不知要富余出多少倍來。 福王聞言,眼睛不受控制地亮了亮,流露出一絲艷羨。 說起魏姝的食邑,按例,大安公主的食邑僅有皇子的一半,最多不得超過三百戶。但魏姝五歲賜封食邑時,先皇直接加封到了三千戶,理由是別的皇帝親王都十幾、幾十個子女,而他卻僅有一個公主,按照子女們賜封食邑的總和算,只加封三千戶還是少了。 宗室和百官都知他疼愛獨女,并沒人不識趣地阻攔。 只是,先皇賜封魏姝三千食邑后,卻并沒就此停止,之后更是斷斷續(xù)以各種理由為魏姝加封,什么“昨個兒天上突然有幾顆星星特別明亮,李道長說是吉兆,為崇寧公主加封食邑?!薄俺鐚幑餍⑿目杉?,朕心甚慰,為崇寧公主加封食邑。”“今年天災,千秋宴就不辦了,僅為崇寧公主加封食邑……” 加封到最后,魏姝的食邑從三千戶,直接變成了兩個上縣。 別看只是兩個縣,人口卻比福王的一個郡都要多,而且,這兩縣均以礦脈豐富聞名,全國上下正挖掘的一百多處礦脈,僅此二縣,就占了二十幾處。其中尤以銅礦最豐,全國每年鑄造銅幣所用的銅,幾乎都出自魏姝的封地。 公主不同于親王,一般不親自治理封地,而是由朝廷下派屬官幫忙治理,但封地上的所有稅銀及其他雜稅,卻統(tǒng)歸公主所有。旁的稅暫且不提,單單礦稅,以十稅二,也就是說,近三十個礦脈每年的產出,十之其二都歸魏姝所有。十幾年的積累,可想是筆多大的數(shù)目。 因為魏姝平日里衣食住行都極盡奢靡,福王還以為,這些錢一半被她揮霍去,剩下的則被她帶上了船,沒想到卻是不聲不響地藏在封地,怕是連嘉王都不知曉這筆錢的存在。 不過福王也能理解,西北對魏姝來說人生地不熟,嘉王能善待她還好,萬一夫君待她不好,這些錢至少還是個退路。 福王嘆了一聲道:“都是叔叔瞎擔心,乖侄女什么時候缺過錢花?” 為魏姝治理封地的屬官名叫高霖,原是先帝身邊的掌印太監(jiān),雖是個太監(jiān),卻頗有才干,為人又忠心,因此才被先帝選中,為魏姝管理封地。魏姝把稅銀交給對方看管,倒也安全。 雖然魏姝看起來不大像是在騙人,但為了謹慎起見,福王還是又說道:“事不宜遲,要不現(xiàn)在就派人去取錢來?” 魏姝毫不遲疑地應下,讓人先準備筆墨,稍后便給高霖寫下親筆信,讓人憑信去取。 魏姝頓了頓,又對福王道:“不管那些水匪藏身何處,總歸是要吃喝拉撒的,既然要吃喝拉撒,便免不了會與普通人產生交集。 “除了之前說的,替我追回嘉王和陪嫁者,可得被劫走的一半陪嫁外,還要二叔另為我發(fā)布懸賞,征集水匪的線索,但凡線索可靠者,賞十金餅,事后若能成功抓捕到水匪,不拘最后有沒有找回嫁妝和嘉王,都會根據(jù)抓捕到的水匪人數(shù),另行再賞。” 福王自然也是想幫魏姝追回嫁妝,救回嘉王,好將功補過的,眼下既然錢的事有了著落,自是積極應下,親自去擬懸賞的告示。 魏姝這邊在寫完給高霖的信后,把親筆信和身上的其他信物一并交給謝閔,讓他隨福王的人一起去取錢。隨后又請福王派人,把徐子期和昭兒等接來鳳陽城。 待船上的人全都來到鳳陽城后,魏姝又讓他們仔細回憶昨晚遇到的水匪的特征,雖然眾人當時都很驚慌,卻也留意到了不少醒目的特點: “一個水匪左手手背上長了三顆痣,剛好連城一條線,他拔刀的時候我看見的?!?/br> “當時站在我身側的水匪,左臂衣袖上不停有血漬滲出,左上臂應該是受了傷?!?/br> “我當時根本不敢抬頭看水匪,只低著頭,看見其中一個水匪的腳特別大,腿卻很短,瞧著個頭應該不高……” 魏姝讓人把這些一一記錄下來,并把謝蘭臣的畫像和靺鞨人的特征也加上,隨懸賞告示一起發(fā)往漳州各地。 很快,各地便收到懸賞的告示,加之官府突然大肆雇傭民夫,整個漳州瞬間轟動起來,連偏僻的鄉(xiāng)野間,都聽聞了崇寧公主被劫走嫁妝的事。眾人一邊驚嘆水匪大膽,一邊忍不住為懸賞動心。 崇寧公主乃先皇獨女,陪嫁多到水匪敢冒著被誅族的風險去打劫,可想這筆陪嫁有多豐厚,而且,那些陪嫁多屬宮中御供,是有錢也難買到的。因而一聽說幫崇寧公主追回嫁妝,便能分得一半,不少有能力的鄉(xiāng)紳豪富,紛紛開始集結護衛(wèi),主動參與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