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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駙馬復(fù)婚后 第30節(jié)

    第38章 38、委屈

    公主府內(nèi), 廚房上下很快便準(zhǔn)備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雖然這是魏姝第一次和謝蘭臣一起吃飯,之前也沒有主動詢問過謝蘭臣愛吃什么,但這桌菜卻是完完全全按照謝蘭臣的口味做的。

    魏姝從不是托大的人, 要討好一個(gè)人, 自然要先了解對方的喜好, 但又不能明著問,否則日后投其所好的時(shí)候,對方便不會感覺到驚喜了。

    在決定要討好謝蘭臣之前,魏姝已經(jīng)央身為會同館副使的林昶, 把謝蘭臣在會同館的每日所用,都詳細(xì)記錄了下來。依據(jù)這些記錄, 魏姝很容易便分析出了謝蘭臣的口味——雖然什么都吃,但逢清淡口味的菜肴,總會用得多一些, 以及和昭兒一樣, 喜甜。

    除此之外, 因?yàn)閷m里繡娘曾為謝蘭臣做過蟒袍, 魏姝連謝蘭臣的衣服尺寸都一清二楚。

    魏姝先舀了幾塊桌上的豆腐給謝蘭臣道:“這道豆腐雖然看著尋常,卻是提前兩天用鮑魚火腿瑤柱這些吊好高湯, 再把豆腐放進(jìn)高湯里,用小火煨上至少半天。從泡發(fā)食材到做成,至少要耗費(fèi)兩天半的時(shí)間, 費(fèi)時(shí)是費(fèi)時(shí)了些,味道卻極鮮,王爺嘗嘗。”

    謝蘭臣看了眼豆腐, 沒著急吃, 而是問道:“既是提前兩天做的, 不知是我有口福恰好趕上了,還是公主一開始便是特意為我做的?”

    若是魏姝還在慪氣,自然要否認(rèn),但前頭兩人已經(jīng)把話說開,魏姝便坦然承認(rèn)道:“正是特意為王爺準(zhǔn)備的,王爺今天若不來,稍后我也是打算親自給王爺送過去的?!?/br>
    魏姝說的是實(shí)話。

    撐住三天不理謝蘭臣,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魏姝有自知之明,自己對謝蘭臣,還沒到能恃寵生驕的地步,她原本的計(jì)劃便是,若謝蘭臣今天還不來找她,下午她便會借著送這道“一品豆腐”去會同館。

    畢竟慪氣歸慪氣,她這時(shí)候也不能真和謝蘭臣鬧僵。

    好在都是誤會一場,魏姝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虧欠心里,在飯桌上殷勤地為謝蘭臣夾菜,連桌上的昭兒都沒怎么顧得上。

    桌上有一盤帶骨鮑螺。雖然這道菜起了個(gè)海鮮的名兒,卻是用牛乳和蔗漿烤制成的點(diǎn)心,只因形似鮑魚并有螺紋才得了這么個(gè)名字。這鮑螺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連魏姝不怎么嗜甜的人,也覺得好吃。

    但因只是一盤小點(diǎn)心,不算正經(jīng)菜肴,桌上便只上了四塊,和其他幾種小點(diǎn)混在一起。魏姝謝蘭臣和昭兒一人分得一塊兒后,盤子里還剩最后一塊兒,魏姝順手就要拿給謝蘭臣。

    昭兒這些天一直被謝蘭臣照顧吃飯,這次便仍習(xí)慣性地和謝蘭臣坐在一起。昭兒也很喜歡鮑螺,見魏姝伸手過來,還以為是給自己的,立刻便捧起自己的小碗要接。

    魏姝此時(shí)的手卻幾乎已經(jīng)伸到謝蘭臣面前,一個(gè)是兒子,一個(gè)是才化解開誤會的夫君,魏姝的手頓時(shí)就不知道該往哪邊兒伸了。

    就在魏姝猶豫的時(shí)候,謝蘭臣笑著道:“我在公主心里,已經(jīng)是和昭兒一樣的分量了嗎?”

    說著,他把魏姝的手推到了昭兒面前:“公主有此心就夠了,我同公主復(fù)婚,并不為從公主手里奪取什么?!?/br>
    這話似乎是在說鮑螺,又似乎不止說這個(gè)。

    昭兒聽不懂大人之間的啞謎,但他拿到鮑螺后并沒有自己吃,而是小心翼翼地掰成了三份,把兩份稍大些的分別給了魏姝和謝蘭臣,自己這才拿著最小的那塊兒吃了起來。

    謝蘭臣忽然想到那天在郭家的竹林前,魏姝說有她在,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吃苦,那眼下他們?nèi)朔质骋粔K兒鮑螺,倒算得上是同甘了,不由覺得有趣,看向昭兒的目光也更柔軟了幾分。

    魏姝從小到大,也是頭一次這么可憐巴巴地和旁人分食同一塊兒糕點(diǎn),雖然廚房很快又送上了一盤新的帶骨鮑螺,可再吃時(shí),魏姝反倒覺得沒有分食的那塊兒滋味好了。

    一家人氣氛和諧地用完午膳,謝蘭臣并沒有立刻離開,陪著昭兒去喂了他的小羊,回來時(shí)魏姝正要用甲油涂指甲,她見甲油的質(zhì)地與繪畫所用的顏料類似,便突發(fā)奇想道:“也不知道用這些甲油,可不可以在指甲上作畫?”

    用鳳仙花染指甲時(shí),有些講究的女子,便會先用指甲大小的絲錦剪成花瓣之類的形狀,再用搗出的鳳仙花汁浸染絲錦,最后把浸染后的絲錦覆在指甲上,待絲錦干透,再重復(fù)三到五次,便能把花瓣的形狀印在指甲上。

    只是受限于絲錦的質(zhì)地和大小,能裁剪出的形狀很有限,也不夠好看。魏姝嫌太過繁瑣,平日里甚至都懶得直接用鳳仙花染指甲。

    謝蘭臣的目光在魏姝瑩白透粉的指尖上停留片刻,腦海里又想起那天她喂自己吃荔枝的情形,便說道:“我或許可以試試?!?/br>
    魏姝已經(jīng)從那副觀音圖中,見識過謝蘭臣繪畫的功力,便放心地把自己的手交給謝蘭臣,任他施為。

    謝蘭臣叫人找來一支極細(xì)的狼毫筆,問道:“公主想在指甲上畫什么?”

    “蘭花吧。”魏姝下意識回道。

    謝蘭臣此刻正托起魏姝的一根手指,聞言不由笑著摩挲了幾下她的指尖。

    謝蘭臣的手指上有一層薄繭,并不粗糲,甚至還帶著些輕柔,可手指上的感觸卻讓魏姝無法忽略,仿佛全身的感覺一下子都只集中在了被謝蘭臣握住的那只指尖上。明明剛醒來那會兒,被謝蘭臣握住手還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僅僅被謝蘭臣握住半根手指,魏姝反而不自在起來。

    就在魏姝忍不住要抽回自己的手指時(shí),謝蘭臣先松開了她,改托起她的小指,一手固定,一手用狼毫蘸取甲油,開始在她指尖描畫起來,不消片刻,便畫完了魏姝的左手。從小拇指到大拇指,依次畫了一抹紅、半片花瓣、一整片花瓣、半朵花、和一整朵蘭花。

    那朵蘭花花心艷紅,花瓣最外緣則是嫩黃色,畫的正是方才屋內(nèi)的那棵建蘭。雖然筆觸簡潔,卻有意有形,魏姝十分喜歡。

    可正要畫另一只手時(shí),慶祥街謝夫人那兒突然有人找來,急匆匆地對謝蘭臣道:“夫人請王爺快去慶祥街一趟,說要接圣旨?!?/br>
    魏姝聞言便要抽回手,讓謝蘭臣先去忙,謝蘭臣卻重新把她的手指勾回來,一邊繼續(xù)為她畫指甲,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來人:“什么圣旨?”

    來人答道:“小的也不清楚,夫人只說讓王爺快回!”

    謝蘭臣嗯了一聲,手下卻不停,又問:“夫人今天身體可還好?”

    “昨晚上病了,白天吃了藥,眼下已經(jīng)好多了?!?/br>
    “夫人病了,怎么也無人通報(bào)予我?”

    “夫人不許小人們聲張?!?/br>
    “請的是哪里的大夫?”

    “是同一條街上,仁心堂的大夫?!?/br>
    “大夫怎么說的?”

    “說是一般的風(fēng)寒?!?/br>
    “怎么得的風(fēng)寒?定是你們沒有照顧好吧?!?/br>
    那人一聽這話像是在責(zé)問,便立刻跪下道:“王爺明鑒,小人們照顧夫人,沒有不盡心的,從西北到神京這一路走來,小人們都把夫人照顧得很妥帖,誰知夫人路上沒病倒,到了神京反而病倒了,想是……”

    “好了,”他自辯的話還沒說完,謝蘭臣已經(jīng)在魏姝的大拇指上畫完最后一筆,他放下筆打斷對方道,“我們可以走了。”

    那人強(qiáng)把到了嘴邊的“水土不服”四個(gè)字給咽回去,看看嘉王,又看看崇寧公主已然全部畫好的指甲,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敢情嘉王方才問自己的那些問題,都是為了拖延時(shí)間。

    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被嘉王帶偏,羅里吧嗦說了那些,最后都忘了自己是來催人的了,可他也不能說嘉王問的都是廢話,畢竟嘉王是在關(guān)心夫人——真是告狀都叫人沒地兒告去。

    那人滿臉菜色,索性一聲也不再吭了,默默地看著謝蘭臣同魏姝和昭兒告完別,這才離開。

    魏姝看看自己指甲上的蘭花,又看看謝蘭臣離開的背影,到底不大放心,便叫來張公公,也跟過去看看。

    半個(gè)時(shí)辰后,張公公返回公主府,對魏姝回稟道:“哪里是嘉王要接旨?是皇上下旨給徐少尹,冊封徐少尹為承恩侯,另賜東街的宅院一座作為在京的府邸。謝夫人急急把嘉王找回去,只是為了讓他一起聽旨。

    “剛好來傳旨的太監(jiān)是收過咱們金子的吳適吳公公,老奴又向他打聽了些內(nèi)情,原來今日上午,皇上一起召見了周太傅、謝夫人、徐翰林和徐少尹父子,徐翰林是周太傅的門生,皇上是請周太傅從中調(diào)和徐少尹的事,幾人聚在一處相談甚歡,才出宮不久,冊封的圣旨就下來了?!?/br>
    張公公把自己打聽來的消息都同魏姝說了,最后又猶豫道:“還有一件和公主有關(guān)的事,謝夫人說,恰好皇上賞了徐少尹宅院,便打算這兩天讓人把那里的偏院收拾出來,作為公主和嘉王復(fù)婚的地方,嘉王讓老奴問問公主的意思。”

    張公公回想謝夫人說那些話時(shí)的語氣,心里便覺一陣不舒服。

    當(dāng)時(shí),謝夫人對嘉王說:“我和你弟弟商量過了,皇上賞賜的那處宅院他暫時(shí)也住不著,不介意你先住進(jìn)去,這兩天我就讓人把那座宅子的偏院收拾出來,到時(shí)你便接崇寧公主去那里復(fù)婚。不讓你們住在主院,你也別多心,那畢竟是你弟弟的府邸,主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你們只是借住,早晚也要搬出去的?!?/br>
    謝夫人那語氣,仿佛能讓嘉王住在偏院,已經(jīng)是嘉王沾了天大的光似的。

    張公公并不是心疼嘉王,而是想到復(fù)婚后公主便和嘉王一體,心里這才不舒服。

    張公公想了想,到底沒忍住,把謝夫人的話也一五一十告訴了魏姝:“老奴不敢添油加醋,只是復(fù)述出了謝夫人的原話?!?/br>
    魏姝聽完,不由不悅地皺起了眉。

    她并不介意在哪兒復(fù)婚,公主府也好,其他的地方也成,反正最后都是要回西北去的。但謝夫人的那番話也太不中聽了。

    魏姝早就想過,謝夫人認(rèn)回親生兒子后,怕會多偏心親生兒子一些,卻沒想到這已經(jīng)不是偏心,怕是根本就沒把謝蘭臣當(dāng)兒子看吧。

    謝夫人的那番話看似是在幫謝蘭臣準(zhǔn)備復(fù)婚的事,卻字字句句考慮的都只是徐子期如何,連一句謝蘭臣的意愿都沒問過,只是在通知謝蘭臣她的決定罷了——這哪里是母親對兒子會有的態(tài)度?

    尤其是那句“主院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又是在暗示什么呢?

    “不過是一處宅子,什么稀罕的東西?”好歹也叫了這么多年的母親,魏姝都替謝蘭臣委屈,她對張公公道,“備車,我要進(jìn)宮一趟。別人有的,我的駙馬也要有?!?/br>
    作者有話說:

    關(guān)于上一章的一些討論:女主不熱衷權(quán)勢,所以不會做女帝哈

    第39章 39、吉日到

    “崇寧今日怎么有空進(jìn)宮了?”

    長春宮中, 郭皇后看著不請自來的魏姝,面上笑臉相迎,內(nèi)心卻戒備十足, 尤其是聽魏姝和顏悅色地喊了自己一聲皇嬸, 郭皇后更覺要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她下意識便往四周看了看, 見屋里明面上的好東西都被收了下去,這才稍稍放下心。最近這段時(shí)日,她被魏姝陸陸續(xù)續(xù)要走許多好東西,實(shí)在是有些怕了。

    魏姝見過禮, 也不拐彎抹角,直白道:“我把皇嬸當(dāng)做母親一般, 眼下也就和皇嬸直說了——我今日進(jìn)宮,是有件事想要央皇嬸幫我說和。

    “皇叔賞了徐少尹……現(xiàn)今該是承恩侯了,皇叔賞了承恩侯一座府宅, 謝夫人便有意把那座宅院的偏院收拾出來, 當(dāng)做我和嘉王復(fù)婚的居所。那座宅院我是知道的, 偏院很小, 只怕連我的嫁妝都放不下,怎么能住人?

    “我也體諒謝家在神京沒有產(chǎn)業(yè), 所以想直接在公主府復(fù)婚便是了。索性公主府夠大,謝夫人和承恩侯一并住進(jìn)來也使得,何必一家子擠在那小院子里?但我是個(gè)做媳婦的, 不好直接對婆婆說這些,所以請皇嬸去幫我說和,勸謝夫人同意了才好。”

    郭皇后不贊同道:“復(fù)婚便是去婦還歸夫家, 這是從古至今的規(guī)矩, 你要嘉王住進(jìn)公主府, 那不成入贅了?”

    魏姝不以為意道:“上次成親,嘉王便是和我住在公主府的,這次復(fù)婚又有何不可?”

    郭皇后一邊心中暗罵魏姝果然沒規(guī)矩,一邊卻耐心勸說魏姝道:“之前你是公主,他是侯爺,自然以你為尊,但如今你們二人品階不相上下,他甚至還略高你一些,再如此便不妥當(dāng)了。

    “我便是勉強(qiáng)幫你勸成,嘉王和謝夫人臉上都要不好看,你日后又是要隨他們一起去西北生活的,眼下你是痛快了,卻讓他們同你生了嫌隙,將來你的日子焉能好過?”

    郭皇后這一番話,自然不是真心為魏姝考慮,只因魏姝央她的這件事,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說和,但卻要得罪謝夫人,她又不能從中撈到什么好處,便不想摻和。

    魏姝卻又說道:“我想在公主府復(fù)婚,并非是為圖自己痛快,而是在為皇嬸考量?!?/br>
    “我上次出嫁,是在京都府府衙舉辦的婚禮,沿途鋪陳自不必多說,因婚車太大,進(jìn)不去府衙,父皇更是直接命人把府衙的圍墻都給拆了,當(dāng)時(shí)是何等的轟動?如今雖是復(fù)婚,不講究那些排場,可太過儉省,難免要遭人非議。

    “我自然是知道皇叔和皇嬸都是真心待我的,但難保不會有些人惡意揣測,覺得我不受皇叔和皇嬸的待見,才致復(fù)婚之事如此潦草,更有端午宮宴上的那些命婦們,也會覺得皇嬸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小人,才說過視我如親女,卻連我的婚事都不上心,著實(shí)有損皇嬸賢良的美名?!?/br>
    郭皇后如何聽不出魏姝是在含沙射影,最后幾句只差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了。

    但魏姝所說,又恰好戳中她的軟肋,郭皇后只能忍氣道:“我如何不疼你?只是我話還沒有說完,謝夫人的安排確實(shí)不妥,但讓嘉王去公主府復(fù)婚也不妥,我是尋思著,要親自為你尋一處府宅,雖不一定能和你的公主府比,但也絕對要比承恩侯府強(qiáng),屆時(shí)我把宅子賞給嘉王,你們便在那里復(fù)婚,你和嘉王都能有面子,豈不兩全其美?”

    因郭皇后前頭才說過嘉王去公主府復(fù)婚不好,此刻也不能再改口,自己打自己的嘴,只能想了這么個(gè)折中的法兒。

    但要尋一座不輸于承恩侯府的宅子,卻不大容易。

    神京城的達(dá)官顯貴們都聚居在東南城,尤其是靠近皇城的東十二街上,大小宅子都很搶手,是有錢也難買到的。

    其中魏姝的公主府,更是幾乎占了一整條街。郭皇后便是再有能耐,也尋不到能和公主府媲美的宅子,但略好過承恩侯府的,還能盡力找找,只是又要多出一大筆花銷了。

    郭皇后安慰自己,權(quán)當(dāng)是花錢送災(zāi)了,反正這也是魏姝最后一次在神京得意了。

    郭皇后臉上復(fù)帶上笑意,詢問魏姝:“你覺得這法子好不好?”

    魏姝早猜準(zhǔn)了郭皇后不會去勸謝夫人,只能另給嘉王置辦宅院,她一開始要的也就是這個(gè),心里自是同意的,但面上還猶猶豫豫道:“倒也可行,只是謝夫人已經(jīng)定下了要在承恩侯府復(fù)婚,嘉王又孝順,便是得了新宅子,怕也不好駁回謝夫人,改在新宅子里復(fù)婚?!?/br>
    “這有什么?”郭皇后道,“等我這一兩天里尋到了合適的宅子,不過再下一道懿旨,說這宅子是賞賜給嘉王,特意為你們復(fù)婚所用,謝夫人便不好說什么了?!?/br>
    魏姝道:“這樣一來就妥當(dāng)了,只是……”

    郭皇后一聽魏姝說出“只是”二字,下意識便開始覺得頭疼了,只聽魏姝接下來說道:“皇叔才賞了承恩侯宅子,皇嬸這邊就賞嘉王,還是比承恩侯府更好的宅子,瞧著像是故意在和皇叔打擂臺似的,且皇嬸身后還有二皇子,突然越過皇上賞賜外臣,怕要引人猜忌了。不若皇嬸準(zhǔn)備好宅子,由皇叔出面賞賜,才顯得皇嬸賢良,又懂得避嫌識大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