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駙馬復(fù)婚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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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則,宮外的人最近查到一些消息,幾個跟隨謝蘭臣一起來神京的謝家人,確實正在四處打探尋找什么人。十有八九,魏婧聽來的那些話確實是真的,也就是說,將來西北當(dāng)家作主的還不一定是誰,若不是謝蘭臣,自己豈不白折一個女兒? 想到這里,郭皇后又對冉嬤嬤道:“把我之前準(zhǔn)備的那本名錄拿來?!?/br> 冉嬤嬤依言取來一本冊子,郭皇后又示意她遞給魏婧:“看看吧,這上頭都是世家子弟中正適婚的青年,家世品貌我已替你把過關(guān),都是沒的挑的,你年歲著實不小了,便是不嫁給嘉王,也是時候該定下婚事了?!?/br> 魏婧心里還惦記著魏姝不會再和嘉王復(fù)婚的事,心不在焉地接過冊子,隨意掃過,只見上頭記錄的都是某人家世如何品貌如何等等,她粗略翻過一遍,沒在上面找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名字,心里不由一陣失落,又有些煩躁。 她突然放下冊子,對郭皇后道:“母后可還記得,兒臣曾對您提過的謝家嫡子嗎?若能找到對方,讓父皇知道謝蘭臣隨時可以被嫡子取代,失去在西北的權(quán)勢,崇寧jiejie嫁給他,和嫁給一個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父皇便不用再忌憚什么。 “一開始父皇想送崇寧jiejie去和親,不正是為了將她打發(fā)出去?眼下這么好的機(jī)會,正好順著她的意思同意復(fù)婚,將她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到西北去,任她自生自滅,對父皇和母后豈不都好?” 郭皇后卻搖頭道:“你想的這些,我何嘗沒有想過?那天聽你說完謝家嫡子的事,我立刻便讓你舅舅他們開始著手查探,只是至今都沒能查出個眉目來。 “我這里又等不得,那些彈劾我的人越來越離譜,連你舅舅他們昔年犯下的錯,也被揪出來重提,若再不盡快阻止,真等事情鬧大了,便是誰來幫我說話也沒用的?!?/br> 魏婧急道:“上次在永樂宮翻出情詩時,大家都覺得徐少尹同昭兒長相相似,母后也是見過嘉王的,昭兒也有隨嘉王的地方,可見這三人長相都有相似之處,母后怎么不叫舅舅先查查徐少尹?” 魏婧上次對母親說起謝家嫡子時,怕自己說得太多太詳細(xì),會引起母親懷疑,便沒直接說明嫡子是誰,她以為以母后的精明,加上宮里才發(fā)生過情詩的事,母后定然能第一時間想到徐子期身上的,卻竟然沒有! 郭皇后道:“我怎么沒想到徐子期?頭一個我讓你舅舅查的人就是他,只是才剛開始查,頭一件年齡便對不上。” 魏婧道:“謝家嫡子走丟時,年歲尚小,或是自己記不準(zhǔn)年歲,或是撿到他的人認(rèn)錯了他的年歲,都是有可能的。” 郭皇后被魏婧連番質(zhì)疑,面上有些掛不住,微微沉了臉道:“我哪里不知道這些?還不是因為你那日聽來的線索實在太少,除了知道謝家嫡子的年歲外,根本不知道他其他的特征,這要我和你舅舅怎么查? “徐家又是后搬入神京的,要查探他家的底細(xì),需得去到他們的老家,這一來一回的難道不需要時間?我打理后宅這么久,哪里會不如你一個連家都沒管過的人考慮得周全?” 魏婧這才后知后覺感受到母親的不悅,立刻放軟了語氣告罪道:“是兒臣一時著急,言語冒撞了,母后別生兒臣的氣,便是有十個兒臣加起來,也抵不過母后一個的?!?/br> “好了,”郭皇后道,“我也有些累了,你帶上冊子回去仔細(xì)看看,有中意的便來告訴我?!?/br> 魏婧應(yīng)下,又說了幾句軟話,這才退出長春宮,眼底卻帶著滿滿的憂色。 徐子期是謝家丟失的嫡子,這點兒魏婧確認(rèn)無疑。 只可惜在她的夢里,她并不知道徐子期是怎么被尋回的,也不清楚除了年齡外,徐子期還有什么能辨認(rèn)身份的特征。 眼下就算她直接對母后說,徐子期就是謝家丟失的孩子,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只怕母后也不會信。 魏婧看了看手里寫滿世家子弟名字的冊子——她必須要想法子快些證明徐子期的身份,好讓母后同意自己嫁給他,否則,他們又會像夢里那樣,遺憾錯過了。 還有魏姝,她也必須要和謝蘭臣復(fù)婚才行。 魏婧選擇救下魏姝,讓她代自己嫁給謝蘭臣,除了為避開夢里自己慘死的結(jié)局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就像父皇覺得謝家人骨子里都帶著逆反一樣,謝家人同樣厭惡皇室。 在魏婧的夢里,她嫁去西北后,謝家人對她這個大安公主毫無敬重可言,只把自己當(dāng)做尋常媳婦,而嘉王府一個老太太,兩個太太,各有各的刻薄,都是極難討好的人。 夢里魏姝死后,除了她外祖家?guī)讉€不大親近的舅舅外,再無血脈至親,為了讓魏婧這個后娘,能更好地照顧昭兒,便由母后和魏姝的幾個舅舅做主,把魏姝留下的全部家私充作了魏婧的嫁妝,只要魏婧將來能把其中一半留給昭兒即可。 公主出降,宮中自然也有一份合乎規(guī)制的嫁妝,但和魏姝留下的家私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 由于西北幾乎常年都在御敵征戰(zhàn),軍需吃緊,很是需要金錢補給。魏婧便把除了留給昭兒的那一份,其余嫁妝全都捐了出去,這才換來謝家人高看她一眼。 可即便如此,她在嘉王府過得仍不如意,到死都沒能讓家里的幾位太太真心接納她。更別說,她現(xiàn)在救了魏姝,沒了那筆能獲得謝家人好感的嫁妝,就只能讓魏姝也做謝家的媳婦了。 人常說,好壞都是對比出來的,魏姝驕奢縱性慣了,有她在謝家做對比,自然更能讓謝家的幾位太太看見自己的柔順賢淑。 魏婧心想,自己好歹也算救了魏姝一命,只是讓她幫自己這么一個小忙,也不算過分的。 況且,自己這么做也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大安。 夢里,魏婧死后沒多久,謝蘭臣在收攏過一半的契丹人,又把另一半不肯投降的直接趕到雪山的另一邊后,很快也死了。 甚至都不需要大安插手,西北和謝蘭臣信征伐來的疆域,全都成了徐子期的。 徐子期本是一個十分尊禮重孝的人,他又在神京長大,心里其實是親近大安的。加之徐子期又對自己早有好感,如果自己能在謝家立住腳,再好好規(guī)勸徐子期,西北不但不會造反,反而還會成為大安的助力。 可惜夢里的魏婧死得太早,死后雖然還有意識,看到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但卻什么也干涉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子期在謝家其他人的鼓動下,東渡丹水,攻打大安…… 魏姝覺得,這或許就是自己為什么會得到這份奇遇,在夢中預(yù)見未來的原因。 她不會再讓大安遭遇夢里的戰(zhàn)火流離了。 魏姝也是大安的公主,為大安做出一點犧牲也是應(yīng)該的。 想到這兒,魏婧的心更堅定了幾分,讓宮人把母后交給自己的冊子先帶回去,自己則拐去了勤政殿。 * 魏姝剛從勤政殿出來,恰好和等候的魏婧撞上。 她愣了一下,隨后笑道:“我正要去找meimei,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br> 魏姝示意跟隨自己的宮人呈上兩個錦盒,道:“這是感謝meimei幫我找到醫(yī)案的謝禮,望meimei笑納。” 魏婧捧過謝禮,卻突然說道:“jiejie謝過嘉王了嗎?我這么問或許僭越了,可嘉王真的很在意jiejie,最后能找到醫(yī)案,也屬他的功勞最大?!?/br> 面對魏婧有些突兀的話,魏姝依然保持客氣道:“我已經(jīng)謝過嘉王了?!?/br> 魏婧想知道,方才在勤政殿,魏姝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父皇,便又裝作玩笑似的試探魏姝:“嘉王最想要的謝禮,恐怕是能和jiejie復(fù)婚了?!?/br> 可魏姝這次卻沒再應(yīng)魏婧的話,而是說道:“我宮外還有些事,這會兒就要出宮去,實在不能陪meimei多聊了?!?/br> 見魏姝避而不答,魏婧心下更急,追問道:“jiejie你會和嘉王復(fù)婚的吧?嘉王為了做了這么多,還救過你的命……” “若是被救過性命,便要以身相許,咱們怕不是都要嫁給宮里的太醫(yī)才對?!蔽烘驍辔烘旱脑?,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下去,“我怎么報答嘉王,會不會和他復(fù)婚,是我和嘉王之間的私事,就不勞meimeicao心了。” 說罷,魏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前兩天文寧還提醒她說,魏婧可能有點兒喜歡嘉王,可方才魏婧又一副非要撮合自己和嘉王的樣子,實在莫名其妙得很。 魏姝搖搖頭,不再多想,出了宮,坐上馬車,一路晃悠悠地往公主府趕,耳邊卻時不時地回響起皇叔說的那些話,直到到了一家名叫“一品齋”的糕點鋪子門口,魏姝透過車窗,看見排隊購買糕點的人,才回過神。 她叫停馬車,吩咐跟來的仆人道:“聽說這家新開的糕點鋪子,糕點的味道比宮中御膳房的也不差,你去各樣都買些來,給小郡王嘗嘗。” 仆從領(lǐng)命,去了前頭的人群里排隊,魏姝則坐在馬車?yán)锏却?/br>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魏姝還不見買糕點的仆從回來,不由撩開馬車上的簾子,想看看外頭的情況,卻一眼先看見了街對面的謝蘭臣。 謝蘭臣也恰好正往這邊看,就在兩人目光即將要對上的瞬間,魏姝下意識放下了簾子,擋住了謝蘭臣看過來的視線。 路對面的謝蘭臣身邊,還跟著謝閔,謝閔也瞧見了魏姝,原還想著要不要上前問候,卻見對方又突然放下了簾子,不由道:“崇寧公主……這是沒有看見王爺?” “她看見了?!敝x蘭臣肯定道。 謝閔聞言,又疑惑道:“既然看見了咱們,為什么又突然放下簾子,像是要躲著咱們似的,昨個兒不是才讓人送來一盆素冠荷鼎,我還以為那算是你們之間的定情信物呢……” 謝閔嘟嘟囔囔,又在猜測,會不會是崇寧公主不好意思在外頭和他們說話,但又想到崇寧公主在會同館向謝蘭臣訴衷腸的場景,倒也不像是這么含蓄的性格…… 謝蘭臣卻沒理會謝閔,而是盯著魏姝的車輪看了看。 馬車的車輪上,粘著幾朵被碾碎了大半的凌霄花。 在去往皇宮的必經(jīng)之路上,恰好栽種的有這種花,眼下正值花期。 魏姝是才從宮中回來。 前幾天,魏姝每每見到他,恨不能表現(xiàn)出十二分的熱情,來表達(dá)她對自己的喜歡。今天卻突然避而不見,確實很反常。 謝蘭臣沉思片刻,說道:“約莫是,她想反悔了?!?/br> “誰?反悔什么?”謝閔沒能跟不上謝蘭臣的思緒。 謝蘭臣沒有回答,而是神色不明地嘆了口氣道:“人貴有恒,做事怎好半途而廢呢?” 作者有話說: 來不及了,今天先更這么多 第25章 25、相好 因為在街上突然撞見謝蘭臣, 直到回到公主府,魏姝仍有些心不在焉。 先是后悔自己當(dāng)時躲避謝蘭臣的反應(yīng)太過明顯,也不知有沒有被謝蘭臣發(fā)現(xiàn)異常, 后又對謝蘭臣升起一股nongnong的愧疚感。 一開始是自己主動提的復(fù)婚, 謝蘭臣并沒有想復(fù)婚的意思, 如果現(xiàn)在不復(fù)婚的話,對謝蘭臣來說,情感上應(yīng)該沒什么。 可當(dāng)初因為昭兒的身世,謝蘭臣已經(jīng)被眾人嘲笑過一回, 這次若再被自己拒婚,只怕又要再被笑話好幾年的了。 如果他們之間還像從前一樣, 不過兩個只知道對方名姓的陌生人,魏姝興許會昧著良心,拒婚就拒婚了。 可自從與謝蘭臣相處以來, 謝蘭臣幫過自己, 也救過自己, 這么好的一個人, 叫自己怎么開得了這口呢? “公主,公主……” 織云連喊了兩聲, 魏姝才回過神,抬眼便看見昭兒走了進(jìn)來,便壓下紛雜的心緒, 接住撲到自己身上的昭兒說:“娘親路上給你買了些糕點,聽人說味道還不錯,你來嘗嘗好不好吃?” 昭兒聞言, 眼睛亮了亮。 織云已經(jīng)把魏姝帶回來的糕點提了過來, 聞言便在桌上一一擺開, 剛一打開食盒,一股濃郁的香甜便撲面而來。 這些糕點不但聞著香甜,有些外觀也很奇特,特意做成了小動物的形狀,白白胖胖的,很是憨態(tài)可掬。 昭兒乖乖地在桌邊做好,等織云把十幾種糕點全都擺好,才讓奶娘幫自己凈了手,挨個品嘗起來。 但他卻每塊糕點都只咬一小口,便不再吃,丟在一旁的空盤子里。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jīng)咬了十幾塊糕點,卻沒一塊兒吃第二口的。 魏姝不由皺了皺眉,問他:“這些糕點都不合你的胃口嗎?” 就在魏姝問話的功夫,昭兒又咬下一塊兒糕點,這次卻沒吃一口便放下,而是兩條小眉毛糾結(jié)一瞬,咬了第二口。 等嘴里的東西吃完,昭兒才抬起頭回答魏姝的問話,他先是搖搖頭,后又猶豫著點了點頭。 “到底是喜歡吃還是不喜歡吃?”魏姝目光掃過他的盤子和手,決定一個一個地問,先指著他手里咬了兩口還沒放下的糕問:“這個喜不喜歡?” 昭兒搖搖頭。 奶娘眼尖,看見昭兒手里的那塊糕,中間夾著一些rou糜,便替昭兒解釋道:“這塊兒應(yīng)該是咸味的,怪不得小郡王不喜歡呢?!?/br> 魏姝又指向盤子里被咬得亂七八糟的那些:“那這些呢?” 這回昭兒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喜歡。 魏姝道:“既然喜歡,為什么都只咬一口便不吃了?”公主府并不缺這點兒買糕的錢,魏姝更不是節(jié)儉的人,卻不喜歡昭兒小小年紀(jì),便養(yǎng)成這樣無故糟蹋東西的習(xí)慣。 之前她為昭兒準(zhǔn)備飯食,也多有富余的,但那些昭兒吃不下或是不想吃的,還能散給下人們吃??蛇@樣每塊兒糕點都只咬一口,卻要別人還怎么吃? 魏姝正要教育昭兒,誰知昭兒卻指指盤子里的糕點,又指向門外,喊了一聲爹。 魏姝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要把這些糕點給你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