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元配重生后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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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也不耽誤,直接厚著臉皮說道。 “你同賀阿叔回鄉(xiāng),我也是從洛水村離開的,我就也打算回去看看?!?/br> 聞言,賀七娘冷笑連連。 “怎么?打算改回方硯清的名號了不成?” 許瑾身形一頓,悄悄瞅了瞅賀七娘的臉色,見她面色尚可,便索性拋了出去。 反正遠(yuǎn)松說的,若是太過拘泥于男子身份,到時候哭的只會是自己。 想到栴檀終是松了口,遠(yuǎn)松請示于他后,已經(jīng)樂滋滋地開始相看日子,許瑾輕咳兩聲,支支吾吾地說道。 “就,就用許瑾的名兒。反正,我是許瑜二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再,再說了,我是跟你回去的?!?/br> 賀七娘挑眉,表情如同見鬼一般。 “跟我回去?你,什么身份?” 許瑾呃了一聲,很快梗著脖子回道:“全伊州城都知道我心悅賀家掌柜,天天打著討好未來岳丈的盤算,你,你說我什么,呃,身份?!?/br> “呵,不要臉的癩皮狗?” “呃......這話,倒也不是這么說的不是?七娘,你既已知真相,當(dāng)也明我心意。我......”許瑾說著故意為之的俏皮話,到底不是那個性子,在賀七娘面前終是兜不住此間偽裝。 他緩下眉眼,捧起賀七娘的手貼到心前。 “許瑾,心悅賀氏七娘?!?/br> 賀七娘掙了掙手,卻沒能如愿。反倒,還使得這人更是得寸進(jìn)尺,將她的掌心越發(fā)按得貼近他的心口。 “許瑾,心悅賀氏七娘?!?/br> “許瑾,心悅賀氏七娘?!?/br> “許瑾,心悅賀氏七娘。” ...... 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重復(fù)著,大有一種她不回應(yīng),他就絕不會停下來的架勢。 被這絮絮叨叨的言語念得心煩氣亂,賀七娘耳根愈發(fā)的燙,心口那股暖暖的氣,不知不覺都變得燙人了起來。 抬起腳,她二話不說地往許瑾的小腿前狠狠踢了一下,并斥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到底煩不煩啊。” 雖是叱責(zé),卻到底在揚(yáng)起的尾音之中,難掩地露出兩分女兒嬌態(tài)。 而許瑾察覺到此,很是會順桿子爬。 止住喋喋不休,他二話不說地握住賀七娘的雙手,引著她的掌心貼上他的臉頰,感受著其下熨平他所有過往的暖意,然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這趟回洛水村去,你說,我用什么身份好?” 話音落下,賀七娘也再度白了他一眼。只不過,她卻到底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沉默一瞬,方才用半是玩笑的語氣說道。 “當(dāng)然是用你許夫子的身份。你別妄想什么別的身份?!?/br> 對上許瑾一時顯露失落,卻又在她看來前,迅速提起精神來的眉眼,賀七娘輕嘆一口氣,指腹微動,她終是說了實(shí)話。 “我......還忘不掉那些......所以......” 車內(nèi)一時陷入沉默,只剩秋風(fēng)瑟瑟。 也不知過了多久,收回耳朵,決心老老實(shí)實(shí)駕車的遠(yuǎn)松這才聽著一句。 “日子還長,而且......其實(shí),我倒也不是非得要個名分的......” 一時失語,遠(yuǎn)松僵著脖子望向戈壁深處彼此纏繞的胡桐林,不得不由衷地感慨一句。 他家郎君的臉皮,屬實(shí)比他的要厚多了...... 作者有話說: 謝謝一直陪著折耳根走到現(xiàn)在的小寶貝們~~~筆芯~~~~番外就到這里了,因?yàn)槲乙粚懗捎H那些~就容易被鎖~嘎嘎嘎~~so~~ps:提前祝大家中秋快樂哦~~ —— 下本開《公主今天很惆悵》~~指路專欄~~文案如下 —— 一個鯉魚打挺,披頭散發(fā)的小公主拖著錦被奔到書案后,抓起已經(jīng)分叉的毛筆含在嘴里潤了潤。 世人眼中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公主在這一夜,挑燈疾書。 天色大明時,姜窈之咬著筆蹲在椅上,盯著眼前鬼畫桃符般的筆墨發(fā)呆。 依她夢中所見,太子阿兄下江南時遇了好大一朵白蓮,啊不,好大一個美人兒,一時沒把持住,竟隱瞞身份同那位娘子有了一段情緣。 阿兄帶了朵白蓮回宮,將人納作奉儀。 在這之后,東宮上演了極精彩一出“奉儀一哭,良媛遭殃,奉儀一逃,良娣被貶,奉儀一笑,太子妃嫂嫂郁郁而終”的大戲。 想到那奉儀竟是成了新太子妃,自此同她的太子阿兄一生一世一雙人????! 姜窈之恨恨磨牙,咬得筆尖開花,嘴唇發(fā)黑——啊,忘了還沒洗筆! 欺負(fù)她的太子妃嫂嫂,做出這樣恬不知恥的丑事,阿兄是當(dāng)父皇母后都崩逝了不成? 正盤算著該如何在父皇面前好好給阿兄上眼藥,視線卻落在另一人的名上。 霍云霽,太子妃嫂嫂的弟弟,她的死對頭,兼那出大戲里,因嫂嫂早逝而棄了同她的婚約,自此與太子阿兄針鋒相對的“反派頭子”。 雖說她也早就想同他退婚了,可他是她的竹馬耶! 她又不是阿兄那種,轉(zhuǎn)頭就辜負(fù)青梅竹馬的薄情寡義之人。 這口氣,她必須幫霍云霽出! 搓搓下巴,姜窈之竄出宮,攔下戎裝端坐于高馬之上的霍云霽。 “阿霽,你喜歡白蓮花不?” ———— 自小,霍云霽就知道,為著江北部曲,他的阿姊會是太子妃,而他,會是蓮城公主的駙馬。 牽著那只小小的手守她到及笄,他仍覺自己對她,只有不得不的責(zé)任。 直到那日,她在冬日暖陽中抬頭,眼底浸入他的倒影,問他。 “阿霽,你喜歡蓮花不?” 那一刻,心頭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