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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靠腦洞破案[刑偵] 第6節(jié)

    “現(xiàn)在沒人了,說吧!”羅昊靠著椅背,翹起了二郎腿,姿態(tài)輕松隨意。

    這種輕松隨意無形之間影響了秦簡,她坐到離羅昊最近的位置上,也有點(diǎn)坐沒坐相了。

    “師父,你剛才劃的范圍里,包括兩名死者嗎?”

    “嗯?”什么意思?

    羅昊有些驚訝道:“你是說兩名死者的家屬和親友?”

    羅昊的驚訝告訴秦簡,他并沒有把兩名死者的家屬和親友劃在范圍之內(nèi),畢竟你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在什么極端情況下才有可能會殺你呢?

    受到傷害想要解脫?遭到背叛想要報(bào)復(fù)?還是僅僅為了錢?

    都有可能吧!

    或許還有更多的可能,可以解釋。

    被秦簡這么一提醒,放大人性的丑惡來想想,的確不應(yīng)該把兩名死者的家屬和親友完全排除。

    然而秦簡既然能提出這個想法,就說明她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對象。

    并且邏輯上,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自圓其說了。

    否則,按照常規(guī)的想法,她不會想到這方面去。

    因?yàn)橐话銘岩蓛词质撬勒叩募覍俸陀H友,那一定是洞察了兇手的某種動機(jī)。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懷疑對象了吧!”羅昊問道。

    秦簡點(diǎn)頭,說出了一個名字,“謝文韜。”

    “是他?”羅昊回憶了一下謝文韜的身高身材,似乎符合兇手的體貌特征,不過兇手的體貌體征相對比較大眾,并沒有決定性的參考價值,隨后他又回憶了一下謝文韜的平翹舌音,并沒有覺得謝文韜有把翹舌音讀成平舌音的習(xí)慣。

    “謝文韜的平翹舌音基本正確,跟孫超所說不符,不過,不排除他偽裝的可能性,你繼續(xù)說?!?/br>
    秦簡見羅昊并沒有反駁她,正色道:“的確,在孫超說出那句‘他習(xí)慣把翹舌音說成平舌音’的時候,我也質(zhì)疑過自己的猜想,不過一個思路一旦形成,就仿佛進(jìn)了死胡同,怎么也繞不開。”

    羅昊笑道:“倒也不用特意繞開,也許你想的就對呢,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問題的點(diǎn)吧!”

    “師父,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沈芳的會計(jì)說,袁飛小聲威脅了謝永剛一句什么,謝永剛當(dāng)時便勃然大怒了,甚至揚(yáng)言,袁飛如果敢說出去,他就弄死袁飛,然后袁飛則說,不大了同歸于盡,看看到時候誰更丟人?!?/br>
    “想一想能夠讓謝永剛丟人的事,他不是一個會貪污的人,那就只能是作風(fēng)問題了,但作風(fēng)問題?他一個單身男同志,不管是大大方方地談對象還是偷偷摸摸地談對象,似乎都不丟人,除非......”

    說到這里,秦簡頓時,看了羅昊一眼,才艱難地開口道:“除非他談的是個男人。”

    秦簡說得艱難,倒不是覺得有多么難以啟齒,而且覺得,在這個民風(fēng)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后世那么開放的年代,羅昊容易難以入耳。

    果然,羅昊聽罷,抽動著嘴角“嘶”了一聲,顯然有點(diǎn)倒牙。

    秦簡這想法,還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有點(diǎn)過啊!

    過得他不但倒牙,這會都有點(diǎn)倒胃了。

    羅昊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你繼續(xù)?!?/br>
    “嗯,其實(shí)這個想法昨天中午就在我腦子里晃蕩了,不過我覺得有點(diǎn)離譜,就沒敢說。”

    羅昊心道:你還知道離譜?。〔贿^,好在你離譜也離得還算有道理。

    “直到下午在局里,我看見了謝文韜,我就把我的想法套在了謝文韜的身上,他和謝永剛竹馬竹馬一起長大......”

    “停,什么竹馬竹馬,哦,哈,我明白了?!绷_昊哭笑不得地罵道:“死孩子,給我正經(jīng)說話?!?/br>
    秦簡眼神極為無辜地看著羅昊,承認(rèn)錯誤道:“我錯了,師父?!?/br>
    心里卻在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后世那些亂七八糟的段子看多了,習(xí)慣了嘛!

    秦簡繼續(xù)說道:“我想謝文韜和謝永剛的感情肯定不一般,謝永剛這么大年紀(jì)還不結(jié)婚,也應(yīng)該是為了謝文韜吧!”

    “他們這種感情是不敢公之于眾的,但袁飛可能是無意間撞到過,便用來威脅謝永剛,謝永剛回頭跟謝文韜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袁飛徹底閉嘴,于是,在袁飛下班的路上,兩人便把袁飛放倒了,半夜趁著沒人的時候,扔到了海里?!?/br>
    羅昊點(diǎn)頭,“故事說得不錯,也說得通,繼續(xù),說說謝永剛的死是因?yàn)槭裁???/br>
    秦簡便繼續(xù)道:“我想,大概是因?yàn)橹x文韜后來結(jié)婚生子了,對謝永剛的感情變質(zhì)了吧,感情一旦變質(zhì),那么這段感情的存在就會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如果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以后就再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與此同時,還能得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更重要的是,他這么cao作了一波下來,還能把鍋都扣到袁飛的腦袋上,他自己則來警局給謝永剛收尸,賣個好人的形象,成功把自己給摘出來?!?/br>
    秦簡話音剛落,羅昊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秦簡嚇了一跳,問道:“師......師父,你怎么了?”

    “沒怎么,走,打個電話給市體校,看看這家伙還在不在單位,我懷疑昨晚的行動可能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br>
    羅昊的話顯然是認(rèn)可了秦簡的想法,把謝文韜列為了頭號嫌疑人。

    電話打到市體校,不出所料地,羅昊被告知,謝文韜今早便替代一個老娘正在生病的同事去了鄰省出差。

    羅昊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暗罵:果然是這孫子!

    第10章 胡同吊尸案(九)

    “師父,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鄰市抓人嗎?”

    “不,不對,等我好好想想?!绷_昊喃喃著搖了搖頭,低聲道:“謝文韜要是真的畏罪潛逃了,直接消失豈不是更好,為什么要代替同事出差呢,還給了一個能夠讓我們追蹤的目的地?”

    “這不合道理啊!除非......”

    秦簡追問,“除非什么?”

    “除非這家伙并不確定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懷疑了他,在給自己留后手?!?/br>
    說到這里,羅昊的聲音也大了,“如果這兩天我們沒有找上他,他就會順理成章地回來,如果我們找上了他,他就會直接跑路,我想,他應(yīng)該會留下眼線吧!”

    “師父,關(guān)于謝文韜的一切,其實(shí)都是我的胡思亂想,萬一是我想偏了呢,萬一謝文韜就是真的出差了呢!”秦簡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腦洞,她不明白,師父為什么這么相信她。

    羅昊搖了搖頭,“他離開得太巧合了,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他的體貌特征符合兇手,他能夠得知貨款的存在,以及袁飛下班的時間和路線,他同時也知道謝永剛的地址,并且很容易便能出入謝永剛的家。”

    “同時滿足這么多條件的嫌疑人,突然離開了本市,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就算是巧合,就算我們現(xiàn)在冤枉了他,也得先把他請到局里來,詳細(xì)地問過了,才能下定論。”

    說到這里,羅昊不禁拍了拍秦簡的肩膀,笑道:“小同志啊,你不要擔(dān)心自己提供了錯誤的線索,會浪費(fèi)我們的時間,比起來,大海撈針地逐一排查,才真的會浪費(fèi)我們的時間呢!”

    “況且,想要鎖定謝文韜似乎也并不難?!绷_昊頗為自信地說道:“他如果真的留了眼線,那就是不打自招了?!?/br>
    接下來,羅昊和秦簡分析了一番。

    比如,謝文韜大概什么時候能到目的地,抵達(dá)之后,應(yīng)該是謝文韜主動跟眼線聯(lián)系,聯(lián)系方式自然是電話比較便捷。

    那么電話從哪來呢?自然是小賣鋪或者電話亭了

    他們只需要盯住離謝文韜的家以及單位最近的兩部電話,應(yīng)該就能直到謝文韜到底有沒有安排人給他傳信,如果有,那基本就可以鎖定兇手是謝文韜無疑了。

    羅昊并沒有把派出去的人都召回來,畢竟在沒有鎖定兇手之前,一定范圍之內(nèi)的排查也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謝文韜的這條線,有他和秦簡兩個人便足夠了。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這個時間,無論謝文韜用的是何種交通方式,都應(yīng)該還在車上。

    所以,羅昊和秦簡得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食堂吃了頓午飯。

    下午,兩人分別蹲守在了市體校旁邊的電話亭和謝文韜家附近的小賣鋪。

    羅昊進(jìn)行了簡單的偽裝,他偽裝成了一個小攤販,攤子就支在了電話亭旁兩米左右的位置。

    他靠著墻,頭上搭著一頂草帽,仿佛在睡覺,卻一直都在留心電話亭的情況。

    至于秦簡,則以警察辦案的名義直接呆在了小賣鋪里,她穿著卡通t恤、牛仔褲、帆布鞋,頭上頂著棒球棒,低頭坐在小賣鋪里看報(bào),帽檐下是半張精致的小臉,年輕得不像話,也漂亮得不像話,任誰都看不出來她竟是個警察。

    有來小賣鋪買東西的人看到她,問老板小姑娘是誰呀,真漂亮什么的,老板就會按照她交代的那樣回答:哦,一個遠(yuǎn)房親戚家的小孩,大人辦事去了,把她扔在我這呆半天。

    秦簡把手里的報(bào)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實(shí)在無聊,這個年代又沒有手機(jī)可以玩,她無奈之下,只得管小賣鋪的老板借書。

    老板哪是個看書的人啊,沒什么書能借給她,倒是有些舊報(bào)紙問秦簡看不看。

    秦簡當(dāng)然看了,畢竟聊勝于無嘛!

    蹲守的過程是枯燥的,不知道在看了多少份舊報(bào)紙之后,電話鈴聲響起了。

    然而遺憾的是,卻不是謝文韜打來了。

    后來,電話陸續(xù)又響了兩次,都不是謝文韜打來的。

    時間越走越多,秦簡莫名有些焦慮了。

    突然,電話鈴聲又響了,老板按了免提,“找誰呀?”

    “張姐,我是謝文韜啊,您幫我喊一下我媳婦唄!”

    “好嘞,你稍等??!”老板說罷,就沖著馬路對面的修車攤子,扯著嗓子喊道:“老劉頭,你幫我叫一下小謝他媳婦唄,攤子我先幫你瞅著。”

    馬路對面立時便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好嘞,我這就去一趟。”

    秦簡依舊舉著報(bào)紙,看似扔在看報(bào),實(shí)則她已經(jīng)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了。

    她的心情異常激動,等了這么久,目標(biāo)人物終于出現(xiàn)了。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她先跟老板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拿起話筒,說道:“文韜,是我?!?/br>
    此時,電話已經(jīng)不是免提溝通了,故而秦簡聽不見謝文韜的聲音,她只能聽到謝文韜的妻子說,“沒有人來家啊!家里一些都好,你放心吧!你在外面也多注意休息,沒什么事就掛了吧,電話費(fèi)挺貴的?!?/br>
    聽著謝文韜妻子的語氣,她似乎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做了什么事,她只當(dāng)是丈夫出差打電話回來給她報(bào)平安呢,并且順便詢問了她一下家里都好不好。

    謝文韜的妻子離開后,秦簡卻并沒有馬上離開,因?yàn)檫@樣會顯得針對性太強(qiáng)了,萬一被小賣鋪的老板察覺出來再不小心說了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羅昊跟她約定的是,即便目標(biāo)人物出現(xiàn),也讓她按兵不動,等著他來接她就行。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羅昊終于拎著一個大筐出現(xiàn)了。

    兩人一同離開,先是徒步走了很遠(yuǎn),然后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上了吉普車。

    “師父,你那邊有收獲嗎?”秦簡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羅昊笑道:“看你這個小表情,你那邊應(yīng)該是有收獲?。 ?/br>
    秦簡眉毛一揚(yáng),小表情頗為得意,“師父,看你的表情,你也應(yīng)該收獲不小吧!”

    “小丫頭,敢調(diào)侃你師父我了,看我回頭怎么收拾呢!”羅昊故作兇狠地瞪了秦簡一眼,不過他心里卻是越來越喜歡他這個小徒弟了。

    畢竟,金口一開就能鎖定兇手,他這個小徒弟還真是個福將啊!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交流了一番各自蹲守的結(jié)果。

    對比秦簡這邊聽到的,謝文韜似乎并沒有跟自己的妻子打聽警察的情況,羅昊那邊聽到的,可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