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43節(jié)
戚厭病搭著沈禾的肩頭,湊過去壓著嗓音小聲問他:“小禾,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上人了,你同哥哥我說,哥哥可以幫你想法子求娶人家姑娘。” 沈禾聽到前半句,心跳都停止了。 好在后半句讓他凝固住的血液恢復(fù)流動。 沈禾惱羞成怒的扒拉開戚厭病:“沒有的事!” 他態(tài)度相當(dāng)堅決,戚厭病一下子拿不準(zhǔn)了。 分明瞧著像是有了心上人的樣子,怎么眼下看起來態(tài)度這樣果決? 柳崢嗤笑:“你瞧?我便說沒有。小禾若是有了心上人,咱們能不知道?” 這孩子出宮多少次,每次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是那些地方,從哪兒去喜歡姑娘? 恐怕跟姑娘多看兩眼都要臉紅。 戚厭病悻悻:“還有我看走眼的時候?” 鄭學(xué)則很是平淡的告訴他事實:“你走眼也不是一次兩次。” 戚厭?。骸啊?/br> 不堪回首的女裝記憶頓時涌上心頭。 …… 兩壇酒全進(jìn)了一群人都肚子里。 顯然,他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走到時候,各個歪七扭八。 如柳黛所言,她竟然是其中酒量最好的,出門的時候還在取笑一群男人。 喝醉后的戚厭病更加話嘮了,嘰里呱啦嘴里全是話,從東扯到西。 柳崢微醺,意識還算清醒,瞧見他那樣就很是無語。 鄭學(xué)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雙眼睛黑漆漆的,抿著嘴唇,不時給自己夾一筷子菜,從表現(xiàn)上來說,很難分辨出他到底醉沒有。 只有偶爾,他的筷子不那么聽使喚,夾的菜掉下去,才能看出還是受了影響。 沈硯坐得極其板正,整個人如同一柄長槍。 這么一柄長槍,望著沈禾,眼睛看起來竟然濕漉漉的。 他問沈禾:“小禾,今晚我們倆一起睡么?”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又問了一遍:“小禾,今晚不可以跟我一起睡覺么?” 荷菱看了受不了,幫他指:“大公子,小公子在那邊呢?!?/br> 人都坐背過去了,還叫“小禾”呢。 不過真對著小公子問這話,小公子現(xiàn)在也不能答話。 人都喝趴了。 忠言招呼著各家跟來的小廝下人,將人扶起來,先一人喝一碗解酒湯,再送上馬車回家。 柳黛大大咧咧的擺手:“不用,我不喝!”這東西味道怪得很,她才不要喝。 一群人送出去后,沈禾被忠言扶起來。 少年雪白的臉頰紅彤彤的,臉側(cè)趴了這么會兒,壓出一道印子。 他喝醉了,眼神迷蒙,整個人發(fā)軟,乖巧得誰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連翹好笑得很:“還好不是在外頭喝酒,否則一準(zhǔn)兒讓人拐了去。” 荷菱端著解酒湯發(fā)笑:“小公子都這樣大了,在家中醉酒,怕什么。小公子,喝湯?!?/br> 沈禾茫然的眨眨眼,他像是在做什么慢動作,眼睫緩緩的扇動兩下,才低下頭,去看荷菱喂到他嘴邊的湯碗。 然后乖乖低著頭,就著荷菱的手,咕咚咕咚將一碗湯喝得干凈。 一點兒不鬧,跟戚厭病那吵鬧的樣子完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忠言扶著他起身,送回房中,準(zhǔn)備水幫他洗漱。 沈禾全程一言不發(fā),讓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個指令動一下。 連翹都瞧得心軟,很想伸手,像小公子小時候那樣捏捏他的臉頰。 她為沈禾擦著濕發(fā),想逗少年:“小公子醉了嗎?” 沈禾長長舒口氣:“肯定啊?!?/br> 荷菱噗嗤一聲笑出來:“這語氣,聽著跟沒醉一樣呢?!?/br> 沈禾又不說話了。 他視線沒有焦點,落在垂下來的床帳上,心里很遲緩的想:別想騙他出柜,他是一個字都不會暴露的! 嘴角慢慢抿緊。 表達(dá)他不會說話的意愿。 連翹繼續(xù)逗:“啊,小公子知道自己醉了呀?奴婢還以為小公子沒醉呢。今日聽小郡王詢問小公子,是否有心事,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呀?” 沈禾心想:看看看!他就知道,有人要撬他柜門! 他馬上反駁:“沒有!” “真沒有呀?可小公子近日瞧著確實不大高興呢?” 沈禾一口咬死:“沒有!” 況且,有了喜歡的人而已,怎么可能算不高興的事呢? 這明明是很高興的事。 他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他的喜歡只能自己消化,沒辦法暴露。 讓人煩惱。 連翹笑得肩頭聳動,還欲再說些什么,忽然聽見門口忠言的聲音:“殿下!” 連翹她們扭頭去,就見昏黃燈火中,青年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 他的目光略過所有人,落在了靠在床邊,醉后乖巧得像只娃娃的少年:“都出去罷。” 連翹說不出什么感覺。 她只是一下子攥緊了手中的布巾,有些發(fā)慌,再度瞧了眼小公子。 太子殿下怎會在這時候,來宮外? 她不能問,也不能說,只能與荷菱一起低著頭退出內(nèi)寢。 輕手輕腳闔上房門。 這里的寢室比起宮中,無疑小了太多,里間與外間間隔的距離有限。 連忠洪都沒有跟進(jìn)來,而是守在門口。 戚拙蘊在床沿坐下,瞧著少年臉上,那透過雪白皮rou的浮紅,喉中有些許的干澀。 他嗅到了一絲桂花香氣。 第92章 商業(yè)戰(zhàn) 沈禾遲緩的眨眼。 他對于自己會看見戚拙蘊這件事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 反而是緊緊盯著戚拙蘊的臉,仔細(xì)打量好半晌后,嘴里哼了一聲, 小聲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什么。 戚拙蘊沒有聽清。 他湊近了些,那股桂花的香氣,摻雜在零星濕漉漉的水汽中, 帶著些許涼意, 馥郁沁人。 戚拙蘊自然的拿起搭在床邊的干布巾, 做方才連翹沒有做完的事, 細(xì)致的包裹住少年烏黑濕發(fā), 一點點摩挲著吸干水汽,嗓音溫柔, 放得輕緩,像是怕將醉酒中的人驚醒般:“禾禾方才說了什么?哥哥沒有聽見?!?/br> 沒聽見就沒聽見唄。 沈禾心想。 你一個夢里的, 還要聽那么清楚干什么? 天天都往我夢里鉆,真是讓人心煩。 又不能跟我在一起。 沈禾很不高興,腮幫子鼓起一塊。 夢到了戚拙蘊, 他更加警惕, 覺得自己在夢里也不能亂說話。 如果有人在他身邊, 他說夢話暴露了,保不準(zhǔn)以后就會傳到戚拙蘊耳朵里,那多尷尬? 這樣一想, 實在是煩人煩的要命,往他夢里鉆就罷了, 連夢里他都得小心著, 什么話都得壓肚子里,世界上哪兒有這么憋屈的夢呢? 偏偏他倒霉, 就是要做這樣的夢。 他一鼓起腮幫子,戚拙蘊便好笑,唇畔的笑意濃郁,指腹輕輕在少年泛紅的細(xì)膩皮膚上摩挲兩下,戳戳他鼓著的腮幫。 沈禾頓時惱怒了! 他瞪著圓潤的眼眸,眸子在昏暗的燈光里也明亮無比,里面跳動著細(xì)小的火苗,隱約間,像是還夾雜著水汽。 他“啪”地拍掉戚拙蘊的手,惡聲惡氣:“戳什么戳!不準(zhǔn)戳!” 戚拙蘊被兇了,也不惱,只覺得這樣的禾禾實在是可愛得很,讓人想要逗弄,故意撩撥他兩下。 他便放下手,專心給沈禾擦著發(fā)絲,語調(diào)故作委屈:“禾禾喝醉后這樣兇?虧得哥哥還幫禾禾擦頭發(fā)?!?/br> 沈禾遲鈍的低頭,看見自己落在戚拙蘊手中的發(fā)絲,抬手一把拽過來:“那不用你擦!讓它自己干!” 說罷伸手,探了兩下,總算是將被子勾進(jìn)自己手中,往身上一蓋,便躺下:“睡覺!” 好大的脾氣。 像是對人齜牙的小狗,兇倒是夠兇的,可惜,毫無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