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42節(jié)
這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那顆嫩芽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抽出了新枝,已經(jīng)變成了一棵能夠忍受一些風(fēng)雨澆灌的小苗。 戚拙蘊(yùn)懂的忍耐,更懂的很多時候,退一步才是進(jìn)一步。 沈禾不知道自己被狗男人算計了。 他心里還怪委屈的。 一邊委屈一邊譴責(zé)自己。 然后回到東宮,便開始埋頭收拾自己的東西,咬著腮幫子,在心里邊罵罵咧咧邊收拾! 等出了宮!他就要專心賺錢! 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是虛的,只有賺到手的銀子才是實的! 戚拙蘊(yùn)這狗直男讓人生氣就算了。 他還晃到自己眼前,可勁轉(zhuǎn)悠,問他要不要幫忙? 幫忙干什么? 幫忙氣人嗎!? 沈禾現(xiàn)在看人哪哪兒不順眼。 這就算了,他還得憋著,因為理虧的是他。 他偷摸喜歡人家,有不正當(dāng)感情,人家一個直男知道什么? 對他還不夠好嗎? 戚拙蘊(yùn)見他非要自己動手,也不讓他幫忙,只好坐在小榻上,手中握著一卷書,間隙里用余光瞧著少年的動作。 緊繃了十幾日的心緒,眼下無比的松緩。 誰會看小貓炸毛不開心呢? 還想順毛摸兩把。 可惜了,這種時候,真去摸兩把,估計人要炸毛的更加厲害,說不得還要一蹦三丈高。 沈禾這么忙了兩日,連翹與荷菱都讓他乖乖待著,由他們這些人來收拾就成。 沈禾要給自己找點(diǎn)事做,所以非要湊在一起跟著收拾。 到了生辰的時候,沈禾出宮,去了國公府。 按照他的意思,這回生辰?jīng)]有大宴賓客。 請來的都是姻親至交,擺了幾桌小宴。 少年人們坐一桌,都是同窗友人,金愿他們幾個自然也是到了的,在桌上開始攀比給沈禾送的生辰禮。 鄭學(xué)則覺得他們甚是聒噪。 抬眸便瞧著沈禾支著下巴,兩眼發(fā)直,不曉得去想什么了。 宴席過后,幾個人拽著沈禾到人少的地方。 戚厭病是最先察覺到,上下打量:“小禾弟弟,你怎么瞧著魂不守舍的?” 沈禾:“?”你是住在我肚子里的蛔蟲吧! 他長長嘆口氣,嘆得幾人摸不著頭腦。 沈禾毫不講究,隨地靠著樹蔭的石頭坐下來:“沒什么,在想搬家的事。” 戚厭病用扇子給自己扇扇風(fēng),又調(diào)過去給沈禾扇兩下:“不是說皇叔給你尋?怎么,尋得宅子你不滿意?要我說,你做什么不直接住在國公府?我瞧著先前老國公與老夫人便是想與你說此事,你乃是將來的小公爺,這國公府便是你的,放著自己家不住,出去住外宅何必?” 戚厭病倚著石塊蹲下來,小郡王的形象全無。 柳崢聞言,站在戚厭病背后,輕輕踹了他屁股一腳。 戚厭病瞪大眼睛,怒目回視! 好大的膽子!柳崢這廝已經(jīng)開始對他上腳了!實是可惡! 鄭學(xué)則也瞪了戚厭病一眼,平聲道:“宅子尋在何處?不是說明日就要急著搬出來?” 沈禾搬出東宮的決定突如其來,還搬得這樣急,他們?nèi)似鋵嵱行┎唤狻?/br> 沈禾撓撓臉側(cè):“宅子在東街,與恒親王府還挺近的,轉(zhuǎn)個街角就是。說是從前周家罰沒的宅子,不算大,但不用翻新重修,我一個人住正好?!?/br> 他又解釋:“不想住在國公府,不高興住這里。祖父祖母若是想我,反正日后我不住宮中,一刻鐘的功夫便能回國公府瞧他們。” 戚厭病見沈禾拿定主意,不再多說什么,就是瞧著他確確實實一副沉郁的模樣,心中憂慮。 沈禾從前是什么樣子呀? 開開心心的,像是冬日里的一輪暖日,誰瞧了他都會忍不住跟著露出笑容,又乖巧可愛的一個孩子。 甚少有多少低落的時候。 最近卻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從去錦州的時候,戚厭病就敏銳發(fā)覺少年藏著心事。 該不會……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因為有了喜歡的姑娘,所以搬出宮,方便去見人家姑娘,也便于日后說親。 又或者,小禾喜歡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還不知道,他只是個單相思,才如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戚厭病越想,越覺得很通順,很符合沈禾現(xiàn)在的模樣。 不行! 戚厭病實在是瞧不得他們家小禾弟弟這副模樣。 他們幾個當(dāng)哥的,不該為弟弟幫著謀劃謀劃? 沈禾不知道為什么,后背發(fā)涼。 他直起身體,仰頭看著站著的兩個哥哥,又低頭瞥了戚厭病一眼,收起自己那點(diǎn)低落,振作道:“再說了!我自己尋間宅子住,咱們?nèi)蘸缶陀写蟊緺I了!在國公府里做點(diǎn)什么,還得畏畏縮縮的,多不好!” 沈禾拍著胸脯保證:“哥哥,你們這段時日便好生讀書!生意的事都交給我來!” 是時候掏出現(xiàn)代社會五花八門的營銷手段了! 低級的商人迎合需求,高級的商人創(chuàng)造需求! 沈禾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向著高級發(fā)展! 他的不高興一陣一陣的。 人家都沒來得及安慰他,他就自己將自己安慰好了,還給自己找好了新的奮斗目標(biāo),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戚厭病還是對他家小禾弟弟表露出來的這點(diǎn)不開心,上了心,尋思自己得找個時候問問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了喜歡的姑娘,單相思啥的,他們兄弟幾個得好生幫著想想辦法。 戚拙蘊(yùn)很有行動力。 當(dāng)然,他絕不承認(rèn)自己是不想讀書。 總之第二日聽聞沈禾已經(jīng)從宮中搬出來,他立刻扔下書上門去慶賀。 這多少也算是半個喬遷之喜了,柳崢與鄭學(xué)則幾人一道來,柳黛兄妹二人與沈硯同樣在。 宅子的確算不得很大,卻也不小,不大是與國公府王府比較,沈禾一個人加上連翹他們,實在住不了那么多的房子,現(xiàn)在這宅子正好夠用,不會顯得過于冷清。 一群人湊在一塊吃吃喝喝,吃到后半頭,戚厭病做賊似的湊到沈禾耳邊,壓低嗓音問:“小禾,皇叔來過了嗎?” 沈禾莫名其妙:“來過了呀,午間便來瞧過,一道用了午膳才回去?!?/br> 搬家這種事,戚拙蘊(yùn)這種責(zé)任心超強(qiáng)的監(jiān)護(hù)人當(dāng)然會出來看他。 就見戚厭病露出個jian笑,扭頭沖他身邊的小廝招手:“去拿!” 桌上的人都好奇:“什么東西?” 戚厭病說:“小禾搬出宮,日后不用受皇叔管制,咱們不得喝點(diǎn)酒?這孩子長這么大都沒怎么喝過酒吧?” 沈禾馬上為自己正名:“誰說的!我嘗過的!” 看不起誰呢! 這里又沒有不滿十八歲不準(zhǔn)喝酒的規(guī)矩。 戚厭病嘿嘿一笑:“嘗跟正經(jīng)喝酒可不一樣。我?guī)У氖俏易娓傅暮镁?,挖了兩壇過來,夠咱們喝的?!?/br> 說罷還去瞧在座唯一的姑娘:“柳小姐便……” 柳黛馬上打斷他:“我能喝!我酒量可比我哥好多了,比五哥都好呢!” 她很是有些混不吝,用胳膊肘用力拐柳岱兩下:“哥,你給我作證!我又不會喝醉,干什么因為我是女子便不許我喝?” 柳岱很是無語的翻白眼:“是,喝不倒你。” 戚厭病主要是憂心柳黛一個小姑娘,跟著他們一群男子喝醉了不好。 聞言便也沒了所謂,何況人還穿著男裝呢,有柳岱這個胞兄做掩護(hù),喝就喝罷。 酒壇抱上來開封,沈禾先是試探著嘗嘗味。 發(fā)現(xiàn)不是很辣嘴才仰頭將一小杯都灌下去。 戚厭病得意:“這酒可是陳釀,味道醇厚,半點(diǎn)不割嘴。” 沈禾第一杯沒咂摸出太多味兒,連翹再度給他倒了一杯,小聲說:“小公子,您少喝一些,莫要醉了?!?/br> 沈禾乖乖應(yīng)了:“好哦?!?/br> 他感覺血液上涌,臉頰變得灼燙。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酒意便上了臉。 酒是桂花酒,聞著有股子極其好聞的桂花香,讓他覺得不像是在喝酒,而像是在吃桂花糕。 沈禾慢慢將杯中的咂摸完,戚厭病擱在一邊兒勸酒:“怕什么!皇叔今日又管不到你,醉了便醉了,就在家中,大不了倒頭便睡!” 連柳崢與鄭學(xué)則、沈硯都垂頭笑,沒有阻止戚厭病這番話。 沈禾扭回頭去跟連翹保證:“我就再喝一杯!” 他怕自己喝多了,到時候耍酒瘋,亂吐亂叫是一回事,說些不該說的話就完蛋了。 連翹無可奈何,失笑:“好,那奴婢這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湯,諸位公子們稍后喝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