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厭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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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蘇木木、limelight2 20瓶;47310614 11瓶;野百合的春天、mimitrouble、小黃羊 2瓶;青青子衿、小姑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章 心火 ◎你比他們都要虛偽……◎ 霎時間, 秦瑨的臉一直紅到了耳尖,全身血液急促流動,攜出的火焰燒的他口舌發(fā)干。 姬瑤凝他久久,殷紅的唇輕輕一揚, 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原來你也是有感覺的呀, 什么正人君子, 都是裝的?!?/br> 說完這話,姬瑤扶住秦瑨的雙肩,跨坐在他身上,烏亮的發(fā)絲瞬間拂落在他的臉頰頸肩,引來一陣癢麻酸癢。 兩人身軀貼合,鼻尖近在咫尺, 彼此的呼吸焦灼地纏繞在一起。 姬瑤伸出食指,指尖順著秦瑨臉頰的輪廓往下游走, 最后按在他狂跳跳動的心口處。 “你以為把欲念藏起來,朕就會不知道嗎?果真像你所說, 男人就是經(jīng)住誘惑的東西, 你也一樣。不過你不誠實,明明你想,還非要逼朕主動, 你比他們都要虛偽……” 話音落地,姬瑤從秦瑨身上翻下來, 仰躺在床榻上。 她側(cè)頭看著他,青蔥般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唇,明明雙目含春, 秋波流媚, 細(xì)品卻有幾分挑釁的況味。 燈籠紅紗, 光影迷蒙。 秦瑨的目光被姬瑤死死黏著,心頭醞釀著堪能席卷天地的洶涌波濤。 她的話毫無顧忌的撕破了他的偽裝,刺痛著他。 那熟悉的,讓他抗拒的心跳再度來襲,令他無比焦躁。 他不是正人君子。 最起碼,在她這里不再是…… 一種前所未有的懊喪感瞬間填滿全身,秦瑨素來淡漠的容顏漸漸變得不同,嘴角浮出若有似無的笑,攜出幾分風(fēng)流意味,又像是在自嘲。 他俯身而對,大掌鉗住姬瑤瘦削的下頜。 只要他稍稍用力,似乎就能把這塊骨頭捏碎。 可惜他不能。 亦不忍…… 燭影搖曳,夏夜極其安靜,甚至連蟲鳴都聽不到。 秦瑨一寸寸靠近姬瑤,停在距她咫尺的位置,低啞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瑤瑤,你真的很會變著法氣我。” “朕有氣你嗎?”姬瑤懵懂地眨眨眼,“朕只是說實——” 秦瑨期身而上,堵住了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巴。 這一晚,姬瑤如同一葉扁舟,搖曳在急風(fēng)驟雨的海面上。 秦瑨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她肌膚上,她想躲開,卻被他健碩的身體禁錮著,反復(fù)拉回身下,無處可逃…… 直到后半夜,兩人才渾渾噩噩的睡著。 然而沒過多久,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囘甸T聲,“哥哥,你在嗎?有急事……” 是張?zhí)覂海?/br> 秦瑨幾乎是瞬間驚醒,噌地坐起身來。 外面天還沒亮,這個時辰她怎么又來了? 還是來找他的? 姬瑤睡眼朦朧的醒過來,嗡噥問道:“誰在門外……” “是張?zhí)覂??!鼻噩拤旱吐暰€,替她蓋好被衾,“睡吧,沒事?!?/br> “嗯……”姬瑤復(fù)又閉上眼。 秦瑨本不想理會張?zhí)覂?,誰知張?zhí)覂浩醵簧幔€在外面喊話:“哥哥,你到底在不在?軍中急報,突厥有異動!” 這下秦瑨沒辦法無視她了。 他嘆口氣,迅速下床穿好外袍,重束發(fā)冠,疾步走到外廳打開了屋門,沉聲道:“你剛才說什么?” 盡管張?zhí)覂涸缇妥龊昧诵睦頊?zhǔn)備,然而真正看到秦瑨時從房里走出來時,她還是驚詫不已。 尤其是看到他唇部極其細(xì)小的傷口,還有他脖頸處一枚鮮紅的印記,更讓張?zhí)覂荷鄻虿幌?,如傻了一樣?/br> “說話!” 在寡淡無情的催促下,張?zhí)覂哼@才緩過神來,急切說道:“方才軍中急報,突厥那邊有異動,高將軍在書房沒找到哥哥,我尋思著你是不是在這里……” 秦瑨臉色一沉,心頭的那點羞赧蕩然無存,提步走了出去。 張?zhí)覂耗克退x開,在門外站了一會,糾結(jié)許久,還是偷偷溜進(jìn)了寢房。 內(nèi)室燭光昏暗,姬瑤正酣然睡著,不著寸縷,僅蓋著一床被衾,露出的肩頭瑩白如玉,心前溝壑很深,隱約印著幾塊紅痕。 果然,她猜對了…… 張?zhí)覂哼h(yuǎn)遠(yuǎn)看了姬瑤一會,如同窺到了世間最大的秘密,做賊似的跑了出去。 她站在廊下,望著蒼穹拿不定主意,不知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田裕將軍。 哥哥也太大膽了吧? 這可是他的君啊…… 爬龍床這件事,一招不慎,聲名盡毀,哥哥和他們隴右的前途可就沒了呀! 張?zhí)覂簼M心焦急,終是沒忍住,快步往外走。 然而走了沒幾步,她又這折回廊下,懨懨嘆口氣。 哥哥交待過她,這件事要爛在肚子里,她不能背棄自己的承諾。 萬一…… 她想,萬一哥哥和陛下是真愛呢…… 哥哥都快而立了,還沒成家,她也跟著著急。 田裕這人粗枝大葉,說話沒個分寸,萬一攪了哥哥的好事,她這一輩子都會內(nèi)疚的…… *** 秦瑨來到書房時,送密報的高遜尚還在等待,約莫二十出頭,身穿皂色旗裝,璞頭下是一張英俊的面龐,眉眼間還有幾分年輕郎君的青澀模樣。 見秦瑨過來,高遜恭敬道:“侯爺,軍中急報?!?/br> 秦瑨斂眉肅容,撩袍坐在案前,“出什么事了?” 高巡往前走了兩步,正欲回稟,忽而眼瞳一顫。 明亮的燭影正巧照在秦瑨的左側(cè),讓他脖頸上的痕跡甚是惹眼。 高巡心頭納罕,除了陛下,難不成這次侯爺還帶了別的女人回來? 不過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即逝,高巡擺正臉色,事無巨細(xì)道:“探子來報,突厥胡耶汗部有異動,他們在外采買了不少武器,弓弩居多,近日一直在cao練,在邊境亦有集結(jié)動向?!?/br> 他口中的胡耶汗部曾是突厥比較大的勢力,因靠邊境較近,屢屢進(jìn)犯盛朝,令人聞風(fēng)喪膽。 秦瑨回朝前打的最后一仗便是把胡耶汗部擊退了數(shù)百里,挫殺了他們大半的兵力。雙方派使者簽了停戰(zhàn)協(xié)定,一晃到現(xiàn)在安定了近十年,也不知為何又要烽煙再起。 秦瑨望向高遜,神色陰鷙道:“有沒有別的勢力參雜進(jìn)去?” 高遜點點頭,“有可能,胡耶汗部換了幾任可汗,勢力早就不勝從前,財政上一直都是艱難維持,這次采買武器的錢極有可能是旁支勢力提供的。” “還真有人愿意當(dāng)這出頭鳥……” 秦瑨唇畔掠過一抹輕嘲,吩咐道:“派人細(xì)查,究竟是誰在后面推波助瀾,若這人的目的是故意分散隴右兵力,那為保長安,我們只能先發(fā)制人?!?/br> “是!” 高遜郎聲一應(yīng),踅身要走。 “等等?!鼻噩捄白∷?,手撐桌案,站直身道:“待我稍作安排,跟你一起去軍營?!?/br> 從書房出來,秦瑨找到了劉管家,吩咐他一定要照顧好府里的主子,吃穿用度上絕對不能省。 這邊囑咐完,他又來到姬瑤居住的院落,交代了張?zhí)覂簬拙洌t疑片刻,推門而入。 姬瑤還在睡,不知夢到了什么,眉心皺在一起。 秦瑨站在床榻前睇著她,恍惚之間,過往的光景一幕幕閃過他的腦海。 除了氣人,姬瑤似乎也有可愛的時候。 她采了野花會拿給他看,有了好吃的也會分給他嘗嘗,做夢的時候會像小孩一樣咯咯笑,心情好的時候會圍在他身邊轉(zhuǎn)圈圈…… 她就是個泡在蜜罐里沒長大的女郎,若不是皇帝,那該多好…… 秦瑨唇畔嗟嘆,粗糲的指腹覆上姬瑤的眉心,抹平了那里的褶皺。 軍中異動,如此也好,可以借這個機(jī)會遠(yuǎn)離她幾日。 她昨晚說的話一遍遍縈繞在他耳畔,他不想再做那個虛偽的人,只能像打了敗仗的士兵,丟盔卸甲的逃出去。 他不是個傻子,也不是不懂男女之情。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種悸動是什么,那是一種可以讓他粉身碎骨,隨時能治他于死地的感情,是身為臣子對君王的褻瀆…… 他的人是清醒理智的,可以口是心非,然而身體卻是最誠實的東西,不會撒謊。 他害怕再靠近她,他這一顆心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外面天已大亮,秦瑨深深睨了姬瑤一眼,踅身離開了這里。 回到書房后,秦瑨簡單吃了點東西,換上赭色盤領(lǐng)窄袍,外罩金絲絹布甲,腳踏烏皮靴,最后從墻上取下一柄蛇皮為鞘的寶刀,挎在腰側(cè)。 他轉(zhuǎn)身面對銅鏡,鏡中人儼然變成了一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將軍,既熟悉又陌生。 遽然間,秦瑨看見自己脖頸上的紅痕,臉一下子燒起來。 昨晚意亂情迷時,他隱約感到脖子一疼,沒想到竟被姬瑤弄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