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厭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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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秦瑨緩過勁來,連忙調轉了話題:“陛下來的正好,臣有些要事與陛下商議。” 姬瑤怔道:“什么事?” 秦瑨眉峰微蹙,端正的容顏不怒自威,“若臣想與長安取得聯(lián)絡,里應外合,陛下覺得哪位官員可擔此重任?” “那必須是太傅呀。”姬瑤不假思索:“阿耶告訴過朕,滿朝文武唯能信任太傅和宣平侯?!?/br> 秦瑨頷首,轉身看向地圖,陷入沉思。 在朝中他與太傅關系不好,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制衡太傅。 饒是如此,先皇信任的人應當是衷心耿耿的,他自會放下偏見。 “陛下有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嗎?”秦瑨回眸望向姬瑤,溫聲道:臣一向與太傅政見不合,貿然聯(lián)絡只怕太傅不會信任,不相信我們在一起?!?/br> “證明身份……” 這倒讓姬瑤有些為難。 南巡遇襲后,除了這身皮囊,她可是什么都沒剩,腰牌,皇令,俱沒有帶出來。 姬瑤絞盡腦汁的想,在她要放棄時,終于記起自己兒時與太傅的玩笑。 那時太傅閑她頑皮,讀書不用功,私下里偷偷叫她小愚娘,而她不服氣,就叫太傅臭老頭。 因為僭越,這是他們兩人的秘密,沒有第三人知道。 如今姬瑤把這件事告訴了秦瑨,惹得他不禁嗤笑出聲。 不愧是太傅,起綽號都那么貼合實際。 有水平。 姬瑤見秦瑨笑她,變得惱羞無比,“朕告訴你秘密,你還敢嘲笑朕,真討厭!” 她掄起沙包大的小拳頭,一下下砸到秦瑨身上,力道不大,好像在給他錘肩打背一樣。 沒幾下,她自個兒的手卻疼起來。 “好了好了,莫要鬧了?!鼻噩挃科鹦σ?,牽著姬瑤來到桌案旁,為她拉開圈椅,“煩請陛下給太傅大人寫封密信,內容臣來說,落款就寫愚娘?!?/br> 說到愚娘,秦瑨又想發(fā)笑,然而在姬瑤想要刀人的眼神下,還是壓住了自己的嘴角。 兩人反復斟酌,密信寫了一遍又一遍。 一個時辰后,姬瑤把筆一扔,揉著酸痛的手腕,懨懨道:“這回可算行了吧?” 秦瑨拿著密信通讀了一遍,條理清晰,部署明確,這次的確沒什么問題了。 他在密信上叩下隴右節(jié)度使的大印,隨后以火漆封好,這才對姬瑤說道:“辛苦陛下了。” “可是辛苦,今日寫的字,比朕半月寫的都多?!奔К庎亮饲噩捯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今晚早點過來陪朕,累一天了,朕想盡快休息。” 說完她拎著裙角離開了書房,空留秦瑨一人傻站在原地。 瞧這語氣,拿他什么了? 他白天費心籌謀,晚上還得哄睡,這既當?shù)之攱?,傳出去不讓人笑話?/br> 委實氣人! *** 姬瑤回到寢房時,張?zhí)覂涸缇蜏蕚浜昧藷釡?/br>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特地試了試當?shù)睾苡忻南懔?,味道很甜,連頭發(fā)都是香香的。 穿好寢衣后,張?zhí)覂耗弥髯犹婕К幨犷^,忍不住夸贊:“陛下的頭發(fā)好像綢緞一樣,真好看。” 姬瑤嬌矜一笑,“頭發(fā)可是女子最重要的美貌加持,平日里一定要注意養(yǎng)護,你也留長一些,定是比現(xiàn)在要美上幾分?!?/br> 張?zhí)覂簱u搖頭,“不行不行,別說養(yǎng)護了,平時我連洗頭都覺得麻煩?!?/br> “這可不行呀。”姬瑤側頭看她,“你跟個漢子一樣不愛收拾自己,以后可怎么嫁人呀?” 張?zhí)覂翰灰詾槿?,“嫁人太麻煩了,我要留在這打仗,以后當哥哥的左膀右臂?!?/br> 姬瑤唇邊嗤笑,“秦瑨這是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張?zhí)覂阂宦?,眼睛亮晶晶的,“陛下有所不知,我是個孤兒,那年邊境混戰(zhàn),我還很小,是哥哥救了我,給了我個容身之所。我那時就立志一定要報答哥哥,哥哥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哥哥讓我打仗,我就是死也得——” “哎呀,行了行了?!?/br> 姬瑤不耐煩的打斷張?zhí)覂?,仰頭看她時,一雙杏眼眸光流轉,蘊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況味,“報答的方式有很多,你干嘛要選這條苦路?就沒想過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朕之前看過很多民間話本,那些酸腐文人就愛寫這種故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和可憐弱小的孤女……” 本就是玩笑話,誰知卻讓張?zhí)覂捍篌@失色,宛如見鬼一般。 “陛下可不能亂說!”她放下篦子,手忙腳亂的解釋:“我哥哥可是威武的大英雄,理應配這世上最好的女兒家,我身份卑微,萬萬不敢肖想他,能為哥哥分擔一些壓力就是我最大的奢望了!” 姬瑤望著張?zhí)覂夯艔埵Т氲哪?,納罕道:“我就隨便問問,你緊張什么?” “陛下有所不知,哥哥素來愛惜自己的聲譽,若聽到這種閑話,斷然是不會留我了……” 張?zhí)覂簯?zhàn)戰(zhàn)兢兢的縮著脖子,本就穿著不太合體的衣裙,如此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又有幾分可憐。 姬瑤咬了咬唇心,嘆氣道:“好了,就當朕說錯話了,以后不提這事?!?/br> “多謝陛下!” 張?zhí)覂荷跏歉屑?,行禮后殷勤的替姬瑤鋪好被褥,如昨晚一樣,回她自己的院子睡去了。 月上中天,秦瑨這才磨磨蹭蹭的趕回明喜堂。 姬瑤早已等待多時,甫一看見秦瑨,立馬剝了他的外袍,按著他上了床榻,充當自己的人rou墊子。 外面蟲鳴陣陣,可她卻漸漸沒了睡意。 掙扎了一會,她無奈的睜開眼,半折起身,戳了戳秦瑨的臉頰,細聲道:“瑨郎,朕睡不著,咱們說會話吧?今天朕跟張?zhí)覂毫牧艘粫f,她是你救回來的?” 秦瑨徐徐睜開眼,用鼻音“嗯”了一聲。 “哦?!奔К幨滞邢骂M,“她好像挺崇拜你?!?/br> 秦瑨不說話了,撐身坐起來,背倚引枕望向姬瑤,似乎在等她繼續(xù)往下說。 兩人目光雜糅,姬瑤也慢慢坐直身,突然問了一句:“那你喜歡她嗎?” 秦瑨一愣,不假思索的搖搖頭:“不喜歡?!?/br> “既然不喜歡她,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邊?軍營的生活那么難,為什么不替她找個好人嫁了?還是說,你很享受她的仰慕?不舍得她嫁人?” 一連串疑問,馿頭不對馬嘴,把秦瑨搞的一頭霧水。 燈影下,他俊逸的面龐漫過些許慍色,“陛下為何要這么問?” 為何? 姬瑤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為何。 “嗯,我就覺得一個女兒家在軍營挺不容易的……” 秦瑨道:“不容易也是她自己選的,跟臣沒關系。臣救她只是個意外,不過給了她一些吃穿用度,沒多久臣就被先皇召回了朝廷。自打陛下登基以來,臣更沒有回過隴右,張?zhí)覂哼@幾年在軍營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br> 姬瑤噤聲不言,心口堆積起些許郁氣。 談及張?zhí)覂旱臅r候,秦瑨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毫無關聯(lián)之人,可那人一口一個哥哥喊著他呀…… 不經(jīng)意間,張?zhí)覂撼绨莸难凵駳v歷在目。 不知怎么的,姬瑤不喜歡這樣脾性的女子,好像沒腦子的傻瓜,只會把男人奉為神明。 還有那些朝中的大臣,許多人都唯秦瑨馬首是瞻,出力賣命,可是甘之如飴。 秦瑨這人,慣會蠱惑人心…… 如此想著,姬瑤雙手攀住秦瑨的寬肩,探身向前,一瞬不瞬盯著他的眼睛。 仔細一看,那雙幽黑的眼仁里藏著城府,還有冰冷。 有時候偏生讓人覺得可恨…… 恍惚間一股火氣上來,姬瑤探頭向前,狠狠咬住了秦瑨的唇。 刺痛冷不丁的襲來,秦瑨悶哼一聲,隱約覺得嘴里多了一股鐵銹味。 他不知姬瑤這是發(fā)的什么瘋,雙手按上她的肩,卻遲遲沒有推開她的力氣,只能任她像只發(fā)狠的小獸一樣在他唇上啃噬。 慢慢的,啃噬變成了溫柔的吸吮,繾綣而綿長。 自姬瑤受傷以來,兩人一直沒有行過云雨。 面對如此廝磨,秦瑨如臨大劫,一顆心咚咚亂跳,仿佛有什么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撕裂他的身體,突破禁錮…… 末了,姬瑤徐徐撤開,臉上泛著誘人的春紅,唇瓣上沾著兩人的口液,在燭光映照下顯得亮晶晶的。 她低著頭,沒去看秦瑨,停了一會兒靠在他肩上,心頭一陣懊喪。 秦瑨亦不好受,小腹像著了火,可他依舊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手撫姬瑤的后腦,平靜說道:“不早了,快睡吧?!?/br> 他愈是這樣,姬瑤就愈發(fā)氣窒。 為什么每次都是她主動,他都像沒事人一般。 哪怕她開始情動,他也似老和尚入定一樣,非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才行…… 這壓根就不像一個正常的男人。 若是正常男人,面對她這般香嬌玉嫩的女郎,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吧? 燈燭嗶啵一聲,晃出一陣動蕩不息的光影。 姬瑤縮在秦瑨的肩頭,美眸漸漸半闔。 她想印證一件事,鼓足了膽量,原本覆在他肩上的手緩而慢地往下移…… 遽然間,姬瑤的手被秦瑨死死攥住。 可他越是阻止,她越是反骨來襲,與他無聲拉扯起來。 最終,她牟足了力氣,抽出手,義無反顧的探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8-19 16:12:21~2023-08-21 10:12: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烏托邦農(nóng)場主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