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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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靜大師又喊了一個佛號:“阿彌陀佛,三位少俠既然覺得這個小兄弟不妥,不如把他交給老衲,老衲帶他上武當(dāng),讓武當(dāng)掌門處理,衡山派和武當(dāng)都是大門派,弟子有罪,都該由門派審判懲戒,插手他派事務(wù)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br> 衡山派想起了武當(dāng)和少林那件事,現(xiàn)在五岳派正尋求江湖同盟,武當(dāng)是個大門派,的確不好得罪。 而且這話由圓靜大師說出來又格外讓人信服,畢竟當(dāng)年那件事,他就是主要的引子之一,算是吃過虧的人。 “那就麻煩大師了,請大師務(wù)必告知武當(dāng)此賊子行徑,請武當(dāng)清理門戶?!?/br> 圓靜大師承諾:“老衲一定如實相告?!?/br> 三人滿意,抱拳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離開。 圓靜大師在江湖中的輩分算是最高那一層了,不少和他同齡的人都已經(jīng)相繼去世,或者成了掌門、長老。這三個衡山派的弟子對圓靜看似恭敬,實則浮于表面,顯然這段時間,五岳派走路帶風(fēng),十分n瑟。 這三人一走,圓靜身邊的年輕和尚立刻轉(zhuǎn)身蹲下查看武當(dāng)?shù)茏拥膫麆荩骸笆┲髂憧蛇€好?” 武當(dāng)?shù)茏雍粑种兀旖且琅f有血沫溢出。 圓靜讓弟子帶上傷者回客棧。 陸無衣扯了扯馬匹,跟上去。 江知白將玉簫一轉(zhuǎn),插入腰間,扯動韁繩:“走,我們也去瞧瞧。” 第235章 正邪不兩立8 武當(dāng)?shù)茏咏泻沃拘?,師從掌門師叔方松巖,年紀(jì)小,是方松巖關(guān)門弟子。他功夫不強,年輕氣盛,以一敵三落入下風(fēng),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陸無衣知道方松巖。 陸賢章與武當(dāng)幾個掌門師叔都有往來,其中交往密切的是三師叔張成溪,兩人都是愛好風(fēng)雅之人,聚在一起經(jīng)常談劍論詩,好不逍遙。方松巖排行第四,與張成溪關(guān)系親近,因此經(jīng)常結(jié)伴來六橋山莊。 陸無衣沒見過這個何志新,卻很熟悉方松巖,以往原主都是以師伯稱呼。 何志新今日能當(dāng)街說出這番話,陸無衣對方松巖心里多了一層好感,徒弟如此,說不定做師傅的并沒有與陸家割席。 世間炎涼,縱然看透太多,遇到一二個疑似公正有情義的,便覺得心中溫暖。 江知白坐在一邊寫藥方,很是想不通,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大夫,“熱心”來給一個小子看病了? 他抬頭看向正在和圓靜說話的陸無衣,搖搖頭,默默提筆繼續(xù)寫自己的藥方。 圓靜大師正在向陸無衣道謝,陸無衣連忙回禮表示不敢當(dāng)。 “不知施主如何稱呼,多謝您和這位兄弟了?!?/br> “晚輩姓吳,單名衣裳的衣。我大哥姓江,名知白。舉手之勞,不值得您如此?!?/br> 她故意說:“何兄弟說出那樣一番話,過路之人都不敢施手相救,就連我和江大哥都心中猶豫,若不是大師慈悲為懷,挺身而出,何兄弟今日恐遭不測?!?/br> 圓靜搖搖頭,念了一聲佛:“阿彌陀佛。民口如川,逆流而上者不多,何兄弟是個真性情的人?!?/br> 陸無衣望著他,輕聲問:“大師覺得,他剛才說的話,對嗎?” 圓靜抬眸看過來:“吳施主,世間之事,是非對錯應(yīng)親眼看親耳聽,親自辨分明,老衲說對或錯,是老衲一人之言,還是要看吳施主自己怎么看怎么想?!?/br> 陸無衣卻沒放棄,依舊問:“我覺得何兄弟說的話不無道理,可外面的人都不這么說,您見得比晚輩多,晚輩想聽聽您的意見。陸家,真的通了魔教嗎?” 圓靜沉默了一下,又念了一聲佛:“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兩位施主初出江湖和六橋山莊的莊主陸賢章不曾接觸,老衲只能說,老衲認(rèn)識的陸莊主,是個光風(fēng)霽月,疏朗俠義的人。” 陸無衣輕聲念著這八個字:“光風(fēng)霽月,疏朗俠義?!毙牡子科鹨唤z暖意,陸賢章在如今臭名彰著之下,還能獲得這八個字,足夠了。 一張藥方刷地被遞到兩人之間,江知白:“吶,藥方有了,誰去抓藥?” 圓靜連忙說:“讓守樸去吧。”守樸是他身邊的年輕和尚。 那和尚長得圓臉和善,性格似乎有些沉默,但一有事情,就會立刻上前。圓靜一說,他便馬上接了藥方出門。 江知白完成任務(wù)就有了談興,接著他們剛才的話題說:“既然大師你也覺得陸莊主是被冤枉的,怎么不出來替他說一句話?陸家滿門死得如此慘烈,至今名聲都是臭的?!?/br> 圓靜嘆了一聲,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何志新這邊安穩(wěn)后,江知白和陸無衣進了隔壁自己開的房間,收拾一番下樓吃飯。 兩人坐在客棧大堂角落,在人聲鼎沸中低聲交流。 江知白說剛才圓靜大師的表現(xiàn):“這偌大的江湖,這種背地里說一句公道話,明面上對惡事緘口不言的人竟成了鳳毛麟角的正義之士,你不覺得格外有趣?” 陸無衣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能對兩個陌生人說出實話,的確不容易了,他難道不怕我們是故意釣魚,轉(zhuǎn)頭就把他這番話公布出去?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口碑崩盤徹底倒臺也不過一夜之間而已?!?/br> 江知白伸手蓋在她的杯子上:“既如此,你何必借酒消愁?有如此正義之人為你說話,不該高興嗎?” 陸無衣?lián)]開他的手,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胸口涌動的不是高興,不是感動,是悲哀:“我認(rèn)可他為人,與我是否高興有何干?” 說完,又倒了滿杯,再次一飲而盡。 江知白默默無言地看著她。 這世界,一千個人說你通了魔教,你便是真的通了魔教,你該死,你滿門皆該誅。若有人幫你說一句公道的話,不偏不倚,只因為沒有跟著眾人指責(zé)你,他就會被打成你的擁躉,被當(dāng)成與你同流合污之人,他也該死。 當(dāng)偏激成了公正,公正就變成了邪惡,背后之人最該殺,然而這烏合之眾更讓人覺得悲哀。 江知白奪走她的酒杯:“把我的美酒都糟蹋光了,如牛飲水,不懂品味?!?/br> 陸無衣也不掙扎,停下喝酒問他:“你說的熱鬧就是這個?” 江知白神秘一笑:“自然不是,吃完飯?zhí)旌诹耍規(guī)闳タ凑嬲臒狒[?!?/br> 陸無衣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自認(rèn)為與他寸步不離,怎么這遠在淮北的熱鬧,她全然不知,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吃完飯,江知白在前面帶路,運起輕功朝著城南某一處飛去。 兩人到了一處酒莊,從外頭往里看,滿院子的釀酒器材,幾個大庫房,看不出什么異樣。 江知白站在墻頭辨認(rèn)了一番方向,如黑夜中的貓兒一樣,縱身飛向東南角的庫房。 陸無衣緊跟而上。 兩人悄無聲息落在庫房屋頂。 酒莊的庫房四面無窗,只在屋頂開了幾個天窗通光,如今正好方便了江知白和陸無衣窺伺。江知白直接揭開天窗上的琉璃瓦,對著陸無衣招招手,喊她低頭看。 庫房內(nèi)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酒庫里沒有一壇酒,反而坐著幾個人,人人都蒙面相對。但根據(jù)幾個人的站位,依舊隱隱可以看出這是兩派。 “云松劍法在誰手上?你們有嗎?”站在庫房中央的黑衣男子出聲。他的聲音低沉,聽上去至少已是中年。 “你們屠殺陸家滿門,為的不就是云松劍法?這個消息百兩白銀可遠遠不夠?!绷硪贿厼槭椎拿擅婺凶娱_口,聲音有些陰柔。 陸無衣沒想到一來就聽到自己家的事,手微微捏緊。 “陸家通魔教,江湖正道誅之,但云松劍法那一夜之后消失不見,我問的是劍法下落,與陸家伏誅有何關(guān)系?” 陰柔男子哈哈笑起來:“通魔教,正道?那這位大俠,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們正道人士對我們通天閣也是喊打喊殺,陸家通不通我不知道,你可的確是通魔教了哈哈哈?!?/br> 中年男子譏諷:“通天閣何時并入魔教了?你們不是自詡獨立江湖之外嗎?” 陰柔男子不理會他的刺激,笑呵呵地說:“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我知道云松劍法在哪,但是我們通天閣呢――”他拉長了音調(diào),斜靠上身后的椅背,“一年之前就入了誅魔教了?!?/br> “什么?!” 陰柔男子似笑非笑:“這位大俠,如今――你可還想要云松劍法,還愿意與我們做交易嗎?” 庫房中央的中年男子猶豫不出聲。 陰柔男子仿佛自言自語:“武林大會快開始了吧,云松劍法天下一絕,普通人練,十年八載略有所成,但內(nèi)力深厚之人,卻可以速成,想當(dāng)年,陸賢章救下陷入內(nèi)亂的嵩山派前掌門,傾囊相授劍法,嵩山派掌門這才回到嵩山肅清門派內(nèi)亂?!?/br> 屋頂?shù)年憻o衣微微睜大眼。 她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從前陸賢章從來沒有提過,原主的記憶里也只知道爹爹和娘親感情極好,這樁姻緣是嵩山派前掌門促成的。 庫房里的中年男人顯然也心動了,出聲:“多少錢?!?/br> 陰柔男子呵呵笑,笑完,報出一個數(shù),并語氣強硬:“不二價?!?/br> 中年男人問:“除了我還有誰有?” 陰柔男:“這個價格人人都能要,加三倍,只賣你一人,我保證除了當(dāng)日搶走劍法之人外,只有你得到?!?/br> “三倍?!”中年男人失聲。 “你也可以常價購買,大俠,好東西嘛,本就該互相共享,你看陸家,若是早早共享這勞什子劍法,怎么會全家死光光呢?” 中年男子自然不愿意,一個絕世劍法人人都能得到,那還算什么武功秘籍? 陰柔男又加了一碼:“云松劍法練至頂層,摘葉飛花皆為劍招,無人能看出招式起源,聽說陸賢章一枝柳條就能殺敵數(shù)人?!?/br> “好,我買斷!但我手頭沒這么多銀子,你給我點時間。” 陰柔男:“多久?” 中年男子猶豫半晌,咬牙:“三日!” 陰柔男:“好!三日老地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雙方合約談成,庫房里安靜了許久,一道黑影飛快掠出。 陸無衣死死盯著他離去的方向,待拉開一定距離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后,飛身跟上。 江知白笑看了眼底下庫房,玉簫一轉(zhuǎn),跟著飛了出去。 江知白的輕功遠在陸無衣之上,很快就追上了她,看她拼盡全力跟蹤那蒙面男子,微一運功,直接掠上她,攬著她的腰帶著她追了上去。 他的輕功也比前方中年男子強,即便追得極近也不曾被發(fā)現(xiàn),一路從城南跟到了城東,看著那男子縱身跳進了一個小院。 江知白攬著陸無衣站在隔了幾個院子的房頂上,看著那戶人家對她說:“白日再來看看是哪家的偽君子?!?/br> 陸無衣點頭,撥開他掐在她腰上的手,自行跳到了大路上。 江知白舉著那只被撥開的手,假做委屈:“用過就扔,陸姑娘好是絕情,從前還恩公恩公的叫,現(xiàn)在卻將人家棄如敝履?!?/br> 第236章 正邪不兩立9 第二天早上,陸無衣和江知白去了隔壁探望醒過來的何志新,說了一會兒話一起出門來。 兩人上街頭小鋪吃早餐,江知白吃完還不滿足,又買了一份餡餅?zāi)迷谑掷锍灾贿叧砸贿呴e逛,往城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