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執(zhí)念[快穿]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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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衣不理這個看熱鬧的,只冷眼看著眼前的鐘振威:“誰支使你誣陷六橋山莊?筆跡和私章你哪里得來的?” 殺情人毫不猶豫的鐘振威本想裝作不知道,堅(jiān)持不說。 陸無衣眼也不眨地把劍往里送了送。 溫?zé)岬难壕従弿牟遍g溢出,順著脖子往下淌,感受到液體的鐘振威突然就兩股戰(zhàn)戰(zhàn),舉手投降:“沒有筆跡和私章,我從哪里去弄陸少俠的筆跡私章?就是用楷書寫了一封信,撒了點(diǎn)雞血在信紙遮擋錯漏,私章也用血跡糊去半邊,只露出最明顯的落款名號罷了?!?/br> 陸無衣握緊了劍。 這實(shí)在有些荒謬。 鐘振威怕她不信,再三保證說的是真的:“所謂莫須有,五岳盟早就看不慣你們六橋山莊,他們只需要一個由頭而已,我給了……不……不是……這信……信給了個由頭……” 陸無衣手下微微用力:“你為什么要誣陷陸家?” 鐘振威哭喪著臉:“我……我和陸少俠……有……有點(diǎn)私仇……我就是想惡心他一下……我也沒想到會出這么大的事……真的,女俠,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個結(jié)果……我后來才知道……才知道五岳盟想害你們……” 第234章 正邪不兩立7 鐘振威一臉害怕,完全沒有在芳娘面前的威勢,說的話也急促又直接,深怕自己說錯一個字,項(xiàng)上人頭就要沒了。 這無能小人的模樣,讓人看了都生不起與他計較的心。 陸無衣冷眼看著他,把上面幾個問題再次重復(fù)問了一遍。 “你怎么得到的筆跡?” “信是怎么塞到柳無心身上的?” “你為何要栽贓陸家?” 鐘振威一字不改地重復(fù)了一遍。 陸無衣緩緩放下劍。 鐘振威神色微松,拔腿想跑。 江知白冷眼看著他落荒背影,手微抬,指尖玉簫不曾出去,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是陸無衣。 鐘振威跑出去不到十步,被一劍封喉。 緩緩倒下時,他看著自己脖頸噴射出的鮮血,臉上的驚詫與芳娘一模一樣。 江知白緩步踱到陸無衣身邊,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我還以為你真要放了他?!?/br> 陸無衣:“他偽造信件害我大哥,害我陸家滿門,一刻鐘前還殺了一個女子,我為何要放他?” 江知白答不上來,笑笑:“他說的話,你信嗎?” 陸無衣劍鋒一抖,揮去劍尖上的血跡,挽了個劍花插入劍鞘,側(cè)頭看他一眼:“你猜?”轉(zhuǎn)身往馬匹方向走去。 江知白轉(zhuǎn)著手中的玉簫,玩味地看著她的背影,勾唇一笑:“嘿……” 路上這么一耽擱,兩人進(jìn)了鎮(zhèn)上時,天徹底黑了。 如今正是江湖人集體往泰山去的時候,紅頭幫那些人借宿土地廟便是猜到了到鎮(zhèn)上太晚會沒有客棧投宿,如今陸無衣和江知白耽擱許久,更是連一個柴房都沒了。 兩人從最后一個小客棧出來,站在黑漆漆的街頭面面相覷。 江知白咳了一聲:“我有個地方去,就是你……” 陸無衣:“我不能去?” 江知白:“也沒規(guī)定說你不能去?!?/br> 陸無衣干脆利落:“那就走吧?!?/br> 江知白在黑暗中暗笑了一下,打馬往剛才路上聽到的方向而去。 陸無衣緊跟著他。 在街上七彎八拐,走了一段路,原本因?yàn)槿胍拱察o的街道漸漸熱鬧起來,鶯聲燕語漸入耳中。 陸無衣立刻明白他要去什么地方留宿了。 江知白勒馬停在小鎮(zhèn)看上去最大的一家青樓門前,回頭去看陸無衣:“這里如何?” 陸無衣面無表情地掃了一圈青樓,又掃了一圈他:“你是只留宿,還是要做些什么?” 江知白沒想到她還能反調(diào)侃回來,笑瞇瞇地說:“你猜?” 陸無衣不理他。 門口的龜公一看江知白就是大客戶,也不管邊上的女俠,滿臉是笑地上來迎客。 江知白把馬匹交給他,扔過去一錠銀子:“照顧好爺?shù)鸟R,給他喂點(diǎn)糧草喝點(diǎn)水。” 龜公點(diǎn)頭哈腰應(yīng)是。 陸無衣跟著下馬,把馬匹交了過去。 龜公看了一眼江知白,很知覺地接過。 兩人往青樓里走,老鴇笑呵呵迎上來,江知白出手大方,直接拿錢開路,迎頭就又是一錠銀子:“給爺整理兩個空房間,別讓人來打擾?!?/br> 說完,突然改口:“有會彈琴唱曲兒的嗎?叫一個最好的進(jìn)來,她那邊隨她意。”指了指陸無衣。 老鴇摸了摸銀子,一臉尷尬看著陸無衣。 江知白不耐煩,又扔過去一錠:“行了吧?” 老鴇一看他們就是江湖人,見好就收,滿臉歡喜地把人迎進(jìn)門,引上二樓。 第一間房給江知白,江知白進(jìn)了門就朝陸無衣?lián)]手:“好好休息啊,就當(dāng)客棧?!?/br> 陸無衣無視他,抱著劍直接進(jìn)來,坐到了屋里。 老鴇一臉尷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小心覷江知白的臉色。 江知白將玉簫一轉(zhuǎn)背到身后,笑看著陸無衣:“你喜歡這間房?” 陸無衣白了他一眼:“不用兩個房間,我就住這,你要聽小曲聽琴都行,別的事辛苦你忍一晚?!?/br> 江知白噗嗤一聲,對想說什么的老鴇揮揮手:“那就算了,給我們準(zhǔn)備點(diǎn)吃食熱水來?!?/br> “啊……好,好?!?/br> 老鴇遺憾了一下沒能賺多一筆,馬上掛起笑臉應(yīng)承,轉(zhuǎn)身出門,順便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江知白一手拿簫拍著另一只手手心,朝著面無表情的陸無衣走去,走到她面前坐下,笑:“怎么?不敢一個人住?剛才看你殺人那勁兒,我還以為你如今什么都不怕呢?!?/br> 陸無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她剛才跟著江知白一路進(jìn)來,青樓里來往的男人都往她臉上身上各個部位看,大量江湖人路過小鎮(zhèn),青樓這里也不例外,剛才好幾個都明顯是江湖人,她不想睡著睡著,誰沖進(jìn)來說自己喝醉了進(jìn)錯房了。 江知白笑著點(diǎn)頭:“好吧,那我就犧牲一下自己?!?/br> 陸無衣并不理會他的自我感動。 投宿青樓,除了深更半夜依舊吵鬧,別的倒沒什么。兩人塞了耳朵一個睡床一個睡榻,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整個青樓都開始沉睡,江知白和陸無衣啟程出發(fā)。 出了小鎮(zhèn)不久,跟著江知白走的陸無衣漸漸疑惑。 “方向偏了?!?/br> 江知白老神在在:“沒錯?!?/br> 陸無衣不熟悉方向地形,原主過去也不曾單獨(dú)出過這么遠(yuǎn)的門,一時之間不確定了。 快馬趕路多日,直到兩人到了淮北城下,陸無衣終于確定的確是走偏了,他們下一站本應(yīng)該是徐州。 “為什么來這?”她問江知白。 江知白神神秘秘的,只說:“來看熱鬧啊?!?/br> 說完,還安慰她:“放心,不會耽誤了武林大會,淮北往北走也能去泰山,不差多少路。” 陸無衣無奈,事已至此只能繼續(xù)跟著這個不靠譜的走。 兩人并肩進(jìn)城,她低眉細(xì)細(xì)思索何時被他不聲不響改變了路線,能想到的最早的苗頭,是在那個青樓夜宿之后。 她試探:“這里有什么熱鬧?你又怎么知道這里有熱鬧看了?” 江知白笑得自信:“這世上沒什么事能逃得過我的法眼,尤其是我最愛的熱鬧,哪里有新鮮事我必然第一個知道,不信,你瞧?!?/br> 陸無衣順著他的玉簫指點(diǎn)往前看去,就見到一個黑影直直飛過來,重重摔在了她的馬下,嚇得她身下的馬兒快速倒退了幾步。 “武當(dāng)?”她看清了砸過來的人身上的衣服。 武當(dāng)派外門弟子服飾統(tǒng)一,內(nèi)門弟子也有自己的制式服裝,十分好辨認(rèn)。陸賢章和武當(dāng)長老宋真人是好友,原主因此經(jīng)常和武當(dāng)?shù)茏右娒嫦嗵帲瑢Υ撕苁煜ぁ?/br> “這世上的狗腿子可真不少,一個正道叛徒偽君子,竟然還有堂堂武當(dāng)?shù)茏幼鏊淖吖窊碥O,什么武當(dāng),我看也是第二個六橋山莊,邪門歪道!” 地上的人口吐鮮血起不來身,不遠(yuǎn)處三個背著重劍的男子氣勢凜人地走過來。 江知白玉簫輕擊手心,低聲說:“衡山派不去泰山幫忙,倒是挺閑?!?/br> 陸無衣手撫上劍柄。 江知白看著漸漸逼近的三人,仿佛自言自語:“你能掩飾劍法嗎?一出手就被人識破,很危險哦?!?/br> “阿彌陀佛?!?/br> 陸無衣還沒說話,一老一年輕兩個和尚走了過來,擋在武當(dāng)?shù)茏用媲埃瑢馍脚蓭兹诵辛硕Y。 “三位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言語爭論皆是尋常,傷人性命卻是大事,如今正當(dāng)江湖一心,若因?yàn)檫@些小事引起門派齟齬,于大局有礙?!?/br> 衡山派三人看到老和尚,臉上的桀驁殺氣頓時一散,單手豎在身前回了一個禮:“圓靜大師,失禮?!倍Y畢,估計也知道少林武當(dāng)?shù)那跋?,并沒有把勸告放在心上,拿著劍指向地上武當(dāng)?shù)茏樱澳鷦偛艣]聽到,他在茶館處處為魔教說話,我看他就是魔教安插在我們正道的細(xì)作!” 武當(dāng)?shù)茏油铝藥卓谘徚诉^來,聽到這扯起嗓子出聲:“我說的是六橋山莊!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六橋山莊通了魔教!就憑一封信?萬一那是柳無心想要栽贓的呢!官府判罪還要一個證據(jù),你們有什么證據(jù)!” 陸無衣坐在馬上,聽著,眼眶竟開始發(fā)熱。 從尸山血海中清醒開始,原主的所有情感都已經(jīng)隨著記憶灌進(jìn)了她的靈魂,她和原主共情同心,太明白原主的恨與痛。半年多過去了,屬于她本人的理智克制了她沉淪黑暗記憶,也安撫了眾叛親離的絕望與孤寂。但陡然在路上聽到一個人,說出一句客觀公正的話,這句話沒有什么偏向,僅僅只是說了一個常理而已,于她來說,卻仿佛佛家綸音,難得如稀世珍寶,讓人聽了想感動落淚。 陸無衣重新握上了劍柄。 衡山派的弟子頓時仿佛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你聽聽!你聽聽!還說不是魔教細(xì)作!你要不是細(xì)作,就是通敵!六橋山莊暗通魔教毋庸置疑,正道不容,江湖共識!你處處為六橋山莊狡辯,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