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啵!趁醉時親懵他,讓他一秒淪陷、縱我描春、獵心(炮友轉正 H)、當博士想要戀愛時、魔王的zigong(NP)(簡)、是誰小鹿亂撞、天鵝夢、陰云(校園1V1)、笨蛋美人撩錯反派大佬后、穿成了流放犯的懶婆娘
“不應該啊,你家不也是那個圈子的么?”呂湉問道,臉上有幾分不加掩飾的窺探,“按道理,總有場合能讓你們打個照面吧?!?/br> “沒見過?!狈酱鹊曊f。 父母忙著照顧jiejie,所以她幼時被寄養(yǎng)在南方外公外婆家,只有寒暑假才會回京市來。在各種社交場合里,當然免不了聽到聞家響當當?shù)拿?,人們議論,聞家如何如何高攀不起等等。 但這些統(tǒng)統(tǒng)與她無關,她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昨天的一面之緣,借住一宿,緣分淺薄,不足以再提起。 她與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時,方慈才意識到,她與他根本沒有留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昨晚說的“玩游戲”,大概也只是一時興起吧,畢竟他那樣的人,日常生活豐富多彩,說不定,今兒已經(jīng)不記得昨晚說過的話了。 “聽說圈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是不是聞家地位太高了呀?方家夠不著?”呂湉笑著,“我瞎說的,阿慈別介意?!?/br> “你說的沒錯?!狈酱日Z氣平靜。 呂湉安慰似的,“哎呀,宋裕澤家也不錯啦,雖然他本人有點花心,但畢竟家底兒在那兒。” 早在一個月前方宋兩家決定聯(lián)姻之時,宋裕澤就迫不及待地在小圈子里宣布:方慈以后是他的妞。 一傳十十傳百,現(xiàn)在整個學校都知道方慈和他有婚約。 宋裕澤今年上大二,前女友少說也有十幾個,日常撩sao更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 他花花公子名頭在外,故而,婚約傳聞一出,學校里,還是看方慈笑話的居多。 方慈沒吭聲,呂湉還在繼續(xù)說,“聞之宴那樣的家世長相,別說學校里,放眼整個京市,他能看得上的估計也沒幾個。”她覷了眼方慈,笑道,“那種人呀,肖想不上?!?/br> “肖想不上”四個字剛剛落地,方慈的手機就震了震。 她平淡地掃過去一眼,卻怔住了。 那是一條沒有備注的短信: 「好友申請通過一下」 似有預感一般,心臟猛跳起來。 方慈屏了屏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果然有一條好友申請: 聞之宴:方慈,是我。 他的微信昵稱竟然用本名?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好幾秒,方慈按了下“通過”按鈕。 那邊立刻彈出一條消息: 「聞之宴:在哪兒?」 「方慈:宿舍」 消息剛發(fā)送成功,就彈出了語音通話提示。 方慈平靜了一下,接起來,刻意把口吻放得平淡,“為什么打語音來?有急事?” 聽筒里緩緩勻出一把好聽的低嗓,“……讓你確認一下,是聞之宴本人?!?/br> 方慈想了好幾秒,想到這幾天學校里到處張貼的反詐騙宣傳海報,才意識到聞之宴此話的用意。 她有些微妙的不自然,“沒有人會無聊到冒用你的名字加別人吧?!?/br> “是嗎,”聞之宴笑了聲,大概是聽筒貼得太近,他笑時的鼻息仿佛就在耳邊刮擦而過,這聲息徹底湮滅,他頓了頓,低聲,“有時間嗎,見個面?!?/br> 第5章 接到聞之宴語音通話的時候,還不到五點鐘,方慈刻意磨蹭了半個多小時,五點半才下樓。 她向來是個做決定前不猶豫,做決定后不后悔的人,可這次,她隱隱有種預感——如果沒有后續(xù),昨晚的借宿,她可以當做是人生中一場小小脫軌的意外,過了便忘。 但倘若再見聞之宴,恐怕覆水難收。 那幾分猶豫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方慈還是決定赴約。 聞之宴說派車來接,她讓他把車停到學校東門的梧桐樹下。 天色暗了,樹下更是多了一層遮掩,她走近了看到,那里停著一輛邁巴赫62s。 車前燈如鉆石華貴,襯著漆黑流暢的加長車身,自顯出一股低調沉穩(wěn)的優(yōu)雅,讓人聯(lián)想到穿高定西裝的紳士。 同樣是邁巴赫,方家的是輛s580,指導價只有62s的零頭。 方慈再次清晰地感覺到,即便在同一圈層內,也有一道財富和地位帶來的無形卻致命的溝壑。 司機竟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 他彬彬有禮請方慈上車,離近了看,她覺察他應該比她大不了幾歲。 在后座坐定,系了安全帶,司機從倒車鏡看她,淡笑著,“方小姐,我叫李佑賢,叫我小李就行,我?guī)ヂ勆僭诘牡胤?。?/br> 方慈點點頭,“麻煩了?!?/br> 行了約莫十幾分鐘,方慈還是問了句,“他有沒有說,讓我過去做什么?” 這話在腦子里過一圈,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宋裕澤叫她她百般不愿,聞之宴一個電話,她倒是干脆地應了。 “這我也不清楚,”李佑賢抽空看她一眼,“您不要擔心,是干凈的場子。聞少不會去臟地方。” 方慈又點點頭。 此后一路無言。 又過了十幾分鐘,邁巴赫駛入一處院落,李佑賢將車停在院子深處。 方慈自己開車門下了車。 根據(jù)周圍的地標建筑判斷,這里是東北四環(huán),充滿藝術氣息的園區(qū)。 院子深處停著四五輛豪車,另一頭則有一棟兩層高的紅磚房,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倒像個工廠。 李佑賢走在前面,推開建筑正門的雙開鐵門,鉸鏈發(fā)出吱吖聲。 方慈隨著他,踏上一道通向二樓的鐵皮樓梯,馬丁靴踩上去咚咚作響。 上到后半段,便覺察出了不同,二樓隱有光線漏過來,還有聽不真切的私語聲。 聽起來都是男人的聲音。 精心設計過的射燈落地燈映出錯落有致的明暗區(qū)域,四五個身穿西服的男人或站或坐,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臺球。 這些男人看起來都很貴氣,但方慈最先看到的是個頭最高的那位。 他站著,單手閑閑插著口袋與人聊天。 他似是余光察覺到有人,轉頭看過來。 方慈這才看清了,那正是聞之宴。 那一瞬的心情,方慈幾乎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休閑西裝,西服外套和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都開著,黑色細領帶松垮垮掛在領口。 貴氣迫人,落拓不羈。 其他幾個男人好像知道她是聞之宴請來的客人,都禮貌地沖她微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方慈也略點頭回應。 聞之宴跟同伴道了聲失陪,同伴說了句什么,聞之宴眸里染上幾分笑意。 他走幾步迎過來,站定在她面前,唇角一抹笑痕,“……這是昨晚那身兒衣服?” 方慈隨著他的視線低眼去看自己。 垂到小腿處的黑色長大衣,里面是件同色系的長袖針織長裙。 正是昨晚聞之宴讓那位梁阿姨幫忙準備的衣服。 不止這些,連同里面兩件內衣,都是。 她此刻渾身上下,只有毛衣項鏈和靴子是自己的。 方慈別開臉,“……今天在宿舍沒出去,就沒換?!?/br> “好看?!彼f,“襯你?!?/br> “你叫我來,做什么?” “能喝酒嗎?”聞之宴說著,虛虛圈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大衣口袋里牽出來,帶著她往吧臺走。 “沒喝過?!?/br> 來到吧臺前,聞之宴很自然地松了手,聽到這話,他虛瞇了眼眸,像是在審視她這話的真實性。 方慈刻意沒有面對著他,前胸抵著吧臺邊緣,抬頭去看酒架,“你有推薦嗎?” 靜等幾秒,沒有回答,方慈轉過頭來。 聞之宴側著身,擎著酒杯的那只手,手肘擱在臺面上,另一手插在褲兜里,正低眼看她。 他眸底沁著幾分壞勁兒,笑,低聲說,“今晚要試試喝酒嗎?” 這么簡單的問題,方慈卻思考了好幾秒。 好像自從遇上他,他的每句話每個提議,都讓她過去引以為傲的絕佳決斷力失效。 方慈的答案是,“不必了?!?/br> “原因?” “如果我喝醉了,”方慈淡淡地說,“你是不是又要帶我去你的住處?” 聞之宴偏頭笑了聲,“我還沒有那么卑劣。” “我不信?!?/br> “我要真想帶你走,你喝不喝酒都不影響。” 方慈心頭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