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刺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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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像是問了什么,聞之宴將手機遞到她面前,道,“說一下你的尺碼?!?/br> 她臉上的懵然之色大概太明顯,聞之宴唇角帶著笑意,“……晚上不在這兒睡?” 停頓兩秒,他眸色幾分深,說,“……我可不會再把你送走了?!?/br> 方慈反應(yīng)過來。 可她心底還沒有充分的準備,準備好在這里過夜。內(nèi)心搖擺之間,對上聞之宴的眼神,也不知是那根神經(jīng)突然跳了下,她接過手機,走遠了幾步。 好在電話對面是個同性,這讓她沒那么尷尬。 電話里問尺碼,她低聲答道,“……內(nèi)衣是70c,其他衣服都是s碼,麻煩了?!?/br> 不知是什么魔法,電話剛剛掛斷十分鐘,就有人摁了門鈴。 聞之宴去開了門,方慈聽到他說,一個同學(xué),雨太大不好回,在這兒借住一晚。 倒是句句屬實。 他們確實是同學(xué),聞之宴是大她一級的學(xué)長。雖然不同學(xué)院,但她早在入學(xué)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大名。 大門咔嗒一聲合上,聞之宴走回來,將衣服往她身側(cè)沙發(fā)里一扔,“洗澡睡吧。” - 電話里的那位梁阿姨辦事實在貼心,連自帶胸墊的睡裙都準備了。 純白色絲綢材質(zhì),質(zhì)感高級細膩。 方慈洗完澡,換上干凈的內(nèi)衣褲,套上睡裙。 沒見到聞之宴人影。 她從客衛(wèi)出來,站在門口,一時不知該往哪里去。 客衛(wèi)所在的走廊兩邊有三道門,按照正常的房間布局,這里大概是臥室區(qū)域。 可她總不能貿(mào)然一扇扇推門確認。 預(yù)備去客廳找找房子主人,走過拐角就聽到了迎面而來的腳步聲,很近。 這時剎車已然來不及,她緊急后撤,可許是拖鞋太大,身形不穩(wěn),幾乎是踉蹌著往后倒。 聞之宴手臂已經(jīng)伸了出來,本能地要攬住她的腰,但在觸到柔軟的絲綢睡裙時,指尖立時微微蜷起,動作硬生生頓住。 沒有觸碰到她,只是虛虛護著,防止她跌倒。 她的脊背最終還是撞上了墻壁,長發(fā)和裙擺都隨之一蕩。 沒有預(yù)想中那么疼。 方慈沒抬頭,小口呼吸平復(fù)心跳。 靜了好幾秒,頭頂上傳來聞之宴低低的聲音,“……慌什么,撞上又能怎么樣?!?/br> 一字一句很慢,咬字曖昧。 方慈抬起頭來。 之前在路邊傘下,他本人的氣息大概被雨水的潮氣稀釋了不少,即便挨得有些近,她也沒感覺到他的味道和壓迫感。 當然,也不排除他刻意斂了攻擊性的可能。 但此刻,他的侵略感幾乎撲面而來。 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肩,偏短的頭發(fā),低眼看她的眼神…… 方慈幾乎有些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之后,聞之宴屏了呼吸。 他垂著眼,眸色沉沉。 即使閉了氣,同樣的沐浴露味道卻還是縈繞在他鼻尖,剛洗完澡,她溫熱的潔凈的身體毫不設(shè)防。 這睡裙選的好,又不好。 瓷白澄凈的臉,鼻尖上還掛著水珠,偏琥珀色的清亮眼眸中有轉(zhuǎn)瞬即逝的慌張。 方慈站直了身體,刻意調(diào)整了聲音,沒什么情緒地說,“沒有躲?!?/br> 聞之宴喉結(jié)微滾,偏頭笑了聲,不置可否。 方慈指了指,“我睡哪一間?” 聞之宴略抬下巴示意。 方慈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走出兩步,停住,沒回頭,“……我在這兒借住一晚的事……” “怎么?”聞之宴一邊肩膀斜斜靠著墻壁,渾身上下是舒展的懶意,“……要我保密?” “沒必要讓別人知道?!彼f。 靜等片刻,沒聽到聞之宴的回答,方慈回過身來,卻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聞之宴笑了,“我像是有求必應(yīng)的好心人嗎?” 方慈緩緩勻出口氣,道,“你非要這么說的話,今晚我到這里來,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的意圖?!?/br> 聞之宴一點頭,慢條斯理地,“所以,”眸底壓著幾分深意,“……是我們合謀造成的?!?/br> “合謀”二字,不著痕跡咬了重音。 他確實問過她不止一次,在這之中,任何一次,她提出中止行程,都不會造成目前的局面。 也就是說,是她的默許縱容和他的順水推舟之下,造成了初次相識的二人,今晚要睡在同一個住處的結(jié)果。 方慈頓住好一會兒,意識到,聞之宴這話,幾乎是在明示:他對她感興趣。 他故意要帶她來這里。 領(lǐng)悟到這層意思,方慈心里倒坦然了許多。 她唇角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笑,那笑意未及眼底。她說,“那隨便你?!?/br> 話音剛落就轉(zhuǎn)身離開,進了客房。 - 這住處隔音太好,一墻之隔,客房里的方慈完全聽不到隔壁主臥的動靜。 她認床,當初搬到宿舍都適應(yīng)了好久,此刻在客臥床上躺著,毫無睡意。 睜眼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她掀被子下床,去了客廳。 三面巨大的落地窗,俯瞰著雨幕。 她抱膝坐在窗前地毯上,整座城市的霓虹都浸在雨中,即便燈火通明,也透著秋雨蕭瑟的涼意。 手機嗡聲震動。 拿起來看,來顯是「宋裕澤」。 方慈按了接通,放在耳邊,靜等對面開口。 “方慈,你在哪兒?” “宿舍?!狈酱却?。 “下周有個局,你空一下時間,跟我過去?!?/br> “什么局?” 宋裕澤笑了,“不管是什么局,你來就行了?!?/br> 方慈沒有馬上作聲,宋裕澤好像有點不痛快,“聽見了沒啊你?” “我不一定有時間。” 這是實話。她報名了一個模擬法庭比賽,前幾天通過了筆面試選拔順利進入了學(xué)校賽隊,接下來會很忙,此外還要準備雅思考試,周末都得用來學(xué)習(xí)。 “別他媽廢話了,”宋裕澤拔高了音調(diào),“就一個局,能占用你幾個小時?我都答應(yīng)了你爸媽,帶你去見見人,給你搭一搭人脈,你還這么不知趣?” 方慈默了默,極平淡地道,“……宋裕澤,聯(lián)姻是雙方父母定的,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除了必要的場合,其他時候,我沒有義務(wù)二十四小時陪你演戲。” 這話好像把宋裕澤給震住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聲調(diào)很高,“方慈,他媽的,你要是想攪黃這門婚事,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我爸媽打電話?!?/br> 威脅。 方慈眼睫低垂下來,靜了靜心,聲音很小,說,“你把地址發(fā)我吧,我去?!?/br> 掛斷電話,她出神地望著窗外,周身是死灰一般的寂然。 身后模糊有腳步聲,還沒回過頭,就感覺到有一團柔軟的東西落到了身上。 一條羊絨毯。 方慈側(cè)過頭仰臉去看。 聞之宴似無意經(jīng)過,雙手閑閑插兜走過來,虛虛倚靠著落地窗邊的墻壁,面對著她的前側(cè)面,只看著她,也沒說話。 方慈轉(zhuǎn)回頭重新看著窗外,說,“抱歉,吵到你了?!?/br> 簡約壁燈暈出淡淡的光暈。 她整個人幾乎白到發(fā)光,茂密的長發(fā)垂在背后,吊帶睡裙露出薄薄的肩,骨rou勻稱纖瘦的胳膊和腿,泛著剔透玉骨般的質(zhì)感。 唇緊閉著,線條流暢漂亮的側(cè)臉看上去無波無瀾。完全看不出剛剛接了個不愉快的電話的樣子。 也許她從來沒哭過。 聞之宴心里想,不管內(nèi)里碎成什么樣,外表,她都絕不會掉一滴眼淚。 這模樣讓他內(nèi)心產(chǎn)生異樣。 “……你跟宋裕澤有聯(lián)姻?”他輕嗤了聲,“宋家圖什么?你家有他家的股份?” “沒有?!?/br> 前些年她父親方鴻投資了一個大項目,那項目如今擱置,資金一時回轉(zhuǎn)不靈,這不,眼看明年年初她將滿二十歲,就迫不及待地要利用她去聯(lián)姻的方式獲得宋家的資金。 宋家當然不會甘愿扶貧,大概,方鴻還許諾了他們其他的好處。 “你要跟他出去玩兒?”聞之宴道,“他去的場子,你應(yīng)該不會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