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貴族學(xué)院的校長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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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女生,她有些不忍心,走近悄聲勸道:“嚴(yán)老師,你是贏不了我們部長的,別為了賭氣得罪他啊?!?/br> 否則辭職事小,真得罪了許家,他能讓她在這個城市都混不下去! 溫曦笑了下,平靜地走到許聞亦對面。 她是拖著劍走過去的,劍鋒搭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許聞亦皺了皺眉,看了眼“嚴(yán)老師”,只是隔著黑色面罩看不太清,只隱約看見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 他抬了下手,示意其他人開始計時。 然而不等他準(zhǔn)備好,對面突然發(fā)起攻勢! 溫曦提起劍朝他直刺過來,劍上冷芒閃過,他忍不住閉了下眼睛,壓下心底驚起的風(fēng)浪,靈巧地避開來。 然而這次對方改刺為劈,只聽見咻地一下,劍從他頭頂劃過,十分驚險。 許聞亦攥了攥手指,握緊劍,胸口起伏。 這姓嚴(yán)的是想殺人嗎?誰告訴他擊劍是這么玩的?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也是許聞亦從未見過這種胡亂出招的。 “許聞亦,不想挨揍就認(rèn)輸吧?!?/br> 女人的聲音平淡得如同在給他宣判。 這怎么是個女人的聲音? 不對,她不是嚴(yán)老師! 這個念頭唰地從許聞亦腦海中閃過,他只猶豫了一下。 溫曦卻是目標(biāo)明確,瞄準(zhǔn)了他的四肢。 看見她持劍刺過來,許聞亦緊皺著眉,就要抬劍揮開。 卻很突然。 他身體僵硬,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死死按住,就連大腦都空白了一下。 就一下。 卻給了對方可乘之機,她穿著似乎并不合身的訓(xùn)練服,行動間卻顯得身姿輕盈。 一劍、兩劍…… 刺在他的手臂,膝蓋和大腿上。 許聞亦感覺到痛楚,膝蓋都差點一彎要跪下。 “你……” 他眼前黑了一下,勉強穩(wěn)住,抬手摘掉了黑色面罩,雙眼陰沉得快要滴水。 可還來不及等他說話。 對方手中的劍卻直刺向他的面門,不……簡直是朝著他的眼睛。 以他的反應(yīng)力不該躲不開的。, 可那一刻,卻像魔怔了一樣,只能呆呆地看著危險撲面而來。 那是磨得鋒利的劍刃…… 許聞亦心頭一跳。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種強烈的感受了。 這時,近在眼前的劍鋒卻突然一轉(zhuǎn),向下一劃,利落地刺在他手腕上。 又是劇烈地一痛。 還不及反應(yīng)過來,他手里的劍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鳴。 旁觀的幾人都看呆了。 部長輸了?怎么搞的?這女人這么厲害? 副部長沉著臉站出來指住溫曦:“不算數(shù),你沒按規(guī)則來!” “規(guī)則?” 女人輕聲一笑,接著慢條斯理地取下面罩,露出白皙美麗的臉龐。 她理了理頭發(fā),無視學(xué)生們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抬眸迎向少年震驚的目光。 溫曦淡定地說:“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的規(guī)矩不是規(guī)矩,我的規(guī)矩才是規(guī)矩,我說你輸了,你服不服?” 她看著他如冷玉一般俊美的臉,歪了歪頭,“我贏了,那就請你退出擊劍社團(tuán)……不,還是把這地方徹底關(guān)掉好了?!?/br> 少年的笑容微微一凝,眼神暴露出攻擊性。 許聞亦的眼神像是要結(jié)冰。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頓道:“溫、曦?” 她是求愛不得所以失心瘋了嗎? 第16章 溫曦卻無意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許聞亦,對他壓抑著怒意的眼神毫無反應(yīng),扔了劍和面罩,轉(zhuǎn)身就走。 “……” 許聞亦盯著她的背影。 旁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沒搞懂這又是哪一出。 好端端的,溫曦跑來擊劍室干什么?還換上衣服親自上陣…… 不是,她一個廢物大小姐,有這么厲害嗎? 副部長上前來,摸了摸頭說:“部長,剛才他們問了她是不是嚴(yán)老師,她沒說話?!?/br> 許聞亦仍皺著眉頭,那張素日溫潤如謙謙君子的臉沉下來。 無形地釋放出壓迫感。 學(xué)校里不缺仰慕他的女生,部里也有。 女生走過來,遞來一張紙巾給他擦汗,小聲地關(guān)心:“部長你沒事吧?” 許聞亦不耐煩地?fù)蹰_她的手。 女生第一次見他這么兇,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里透出戾氣,她呆住,有些嚇到,紙巾都掉在了地上。 副部長卻是和溫越西同一個腦回路,他根本不信溫曦會是許聞亦的對手。 都是一個圈子的,誰不知道誰啊,溫曦有幾斤幾兩誰不清楚呢。 從沒聽說過她會玩擊劍。 就算是最近練過,也不夠格成為許聞亦的對手。 不說許聞亦從小聯(lián)系,拿獎拿到手軟,就說他們之間的差距,也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剛才他可看得很清楚。 這種運動,個子高的占優(yōu)勢,攻擊范圍會更大。 許聞亦比溫曦高了一個頭不止,可剛才溫曦卻能一劍削到他頭頂,更別提她擊中他的四肢。 只有一種可能! 副部長:“我懂的,畢竟她是溫家的人,還頂著校長的名頭,總得給幾分面子?!?/br> 他認(rèn)定了是許聞亦讓著溫曦。 原來如此…… 一旁的人恍然大悟,他們也信了,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 許聞亦心里一哽。 他是當(dāng)事人,有沒有放水,他自己不清楚嗎? 看向溫曦離開時打開的那扇門,他忍不住心塞,莫名感覺身上被刺中的幾處更痛了。 劍鋒很銳利,他身上一定出血了。 想到這,少年眼神更是陰云密布,他垂下眼眸,望著剛才被她打落的佩劍。 等再抬起頭,他的表情恢復(fù)正常,溫柔地對遞紙的女生笑了笑:“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br> 女生眼睛一亮。 她就知道,許聞亦是她見過最最優(yōu)秀,也是最最溫柔的人了,剛才一定是她的錯覺。 有人幫忙把許聞亦的佩劍撿起來。 他接過來,默默回到更衣室,剛進(jìn)去,就冷漠地把劍扔進(jìn)垃圾箱,衣服也脫下來扔掉。 許聞亦站在鏡子前,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身上竟然沒有傷痕。 沒有么? 可這種針扎一般銳利的刺痛是怎么回事? 那個女人當(dāng)然不會擊劍,她剛才那幾招完全是胡來,沒有一招符合擊劍的規(guī)矩。 溫曦從更衣室出來,看見許聞亦靠在墻上,見她出來,他微笑著走過來,“溫小姐來學(xué)校找我有什么事,是又想見我大哥嗎?” 這少年年紀(jì)不大,城府卻不淺,要不是她剛才見識過他動機性,差點就要被他這副溫潤如玉的樣子騙了。 溫曦:“在學(xué)校,你只是學(xué)生,該叫我什么?” “……”明明是這女人以前要求他別叫校長,叫她jiejie最好,他折中叫她溫小姐,今天又變卦翻臉? 他心中不屑,卻笑容不減,溫和開口:“知道了,校長,以后都會稱呼您校長。” 溫曦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