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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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小野的行為讓湛昌不安,他不止一次暴怒地找來湛小野想要問個明白,湛小野要么就是睡得迷迷糊糊,要么就是冷言冷語跟他說,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鬼影?呵,我怎么就沒看見? 再逼問他這陣子每天半夜的行為,湛小野就更不承認了,說自己每晚都在自己床上睡覺,要他不信那干脆就安個攝像頭好了。 一切都像極了一場陰謀! 有人占據(jù)了湛小野的身體,哦不,占據(jù)身體的那個絕對不是人,否則怎么能cao縱影子來去自如?一定是個邪靈,因為只有邪靈才能召喚另一只邪靈! 它們打算害他! 將他的精力和理智全都消磨殆盡,然后吞掉他、消滅他,又或者也讓他像個影子似的在這個世界上游走,沒人能知道他是誰,沒人再認得他是誰。 湛昌越想越可怕,這個時候他就只能想到岑詞。 岑詞直截了當問他,“你說是湛小野招來了鬼魂,那有沒有可能那個鬼魂本身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驚得湛野一哆嗦。 “倩倩當時是怎么死的?” “跟我無關(guān)!跟我們湛家也無關(guān)!是她自己!”湛昌的情緒十分抵觸,皺緊眉頭,很顯然他是很反感提到這件事。 岑詞沉默。 湛昌調(diào)整了呼吸喘勻了氣,這才道,“你是小野的治療師,事到如今你也不能撒手不管,你說他有第二人格,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面對的是他的第二人格還是邪靈,總之,你要把他治好!” 岑詞剛要開口,秦勛快她一步,淡聲說,“湛總,罹患精神疾病的人需要很漫長的治療過程,不像是平常的發(fā)燒感冒吃吃藥打打針就能好。小野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但是在這期間你需要好好保護自己?!?/br> 他說得很有技巧性,說到這兒就故意停了一下。 果不其然湛昌慌了,警覺,“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 “沒錯,你會有性命之憂?!?/br> 秦勛這般肯定的言辭可真是把湛昌嚇得不輕,他之前是有擔憂,也生怕那一個兩個的影子會對自己不利,但這番話從旁人嘴里說出來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就好像真正被判了死刑似的絕望。 “這樣吧湛總,如果你信得過我,那今晚我?guī)湍惆才诺胤??!鼻貏篆h(huán)顧了下四周,“至少,你不能在紫廷睡吧?!?/br> “不能不能……”湛昌忙擺手,“我頂多就是敢在這兒見見你們,紫廷地偏,等你們走了,那些影子再出現(xiàn)的話我真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只是,秦總你安排的地方……” “我在南城的一處公寓,當然,跟湛家的面積條件不能比。我是想著,也許你換個你從沒去過的地方,說不準對方就找不到你了。” 湛昌嘆氣,“條件不條件的我都無所謂,只要能讓我睡個安穩(wěn)覺,再說了,秦總安排的地方能差到哪去呢,我是擔心吶……”說到這兒他抬眼看岑詞,問她的意見,“我換個陌生的地方,真能甩了他們嗎?” 岑詞垂眼,視線落在秦勛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他的手指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很無意識的,看來,這真是他的習慣動作。 “這倒是個可以嘗試的辦法?!彼а圯p聲說,“但是湛總,有些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不管是你還是湛小野,打開心結(jié)才能治本?!?/br> 湛昌緊抿著嘴死盯著她,許久說,“能躲一時是一時!” ** 秦勛住南城老區(qū),公寓卻在新區(qū),離岑詞所住的地方隔了幾條街區(qū),是整個新區(qū)地價最高的樓盤。緊臨著通往老城區(qū)的入口,相當于挨著熱鬧,但小區(qū)里幽靜恬閑,又建有獨立的花園、噴泉和健身房、溫泉廳等設(shè)備,算得上是鬧中取靜了。 “這套公寓不是我掏錢,是開發(fā)商欠了我的錢拿了套房子做抵押,我呢,平時也不怎么在南城,回了南城也經(jīng)常住老城區(qū),所以這邊的公寓基本上是一直空著?!?/br> 安排好湛昌后,秦勛帶著岑詞步行出小區(qū)。因為不怎么回來住,所以他沒在地下停車場的車位做登記,車子就暫停在小區(qū)門外。 小區(qū)面積不小,一路走過來經(jīng)歷了不少奇花異草的,想來春暖花開沒事兒遛遛彎便是很享受了。聞言秦勛的話后,岑詞笑說,“你們?nèi)ψ永锏亩际谴笫止P,還債動輒就是抵房子的啊?!?/br> 秦勛輕笑,“對方就只有房子?!?/br> “遇上能拿房子抵債的也算良心了,還有那種死活不還錢的,你能怎樣呢?” 秦勛隨口,“手段多了?!?/br> “例如?” “例如……”秦勛想了想,“先敲折他一條腿,然后問他是還錢還是填命?!?/br> 岑詞腳步一頓。 秦勛往前走了兩步見她沒跟上,停步轉(zhuǎn)頭看她,笑了,“逗你呢,沒錢還能怎么樣?我總不能逼著對方跳樓吧。” 岑詞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么了,竟意外信了他的話,心里著實驚訝不少,跟上他的步伐,輕聲說,“我還想著日后可不能跟你借錢,萬一還不上,你把我腿給敲折了怎么辦?” “不會?!鼻貏椎托?,“不舍得?!?/br> 岑詞心臟竟是狂跳一下,嘴角扯了扯沒說什么。都過了耳聽動人話的年齡了,怎么竟還有些慌了呢? “折了現(xiàn)賣掉也好,你一個人住得過來嗎,擱著還浪費。”說完這話她有點尷尬,因為突然意識到他的私生活她并不知曉,怎么就能判定他是不是單身,或者他有女朋友了或者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呢,像是他,該不缺合適的女人。 秦勛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倒是不能一直空著,我總得找個能把房子變成家的人吧?!?/br> 岑詞抬眼,驀地就跟他視線相撞,心就一縮,她勉強笑了笑,“是啊……” “你交過男朋友嗎?”他冷不丁問。 第63章 占便宜我可不干 岑詞腳一崴,秦勛眼疾手快將她扶穩(wěn),失笑,“這個問題很讓你猝不及防嗎?” 崴得也不是很嚴重,他倒是說對了,這話的確是讓她猝不及防。岑詞抬眼,語氣多了一分怨懟,“什么叫交過?我現(xiàn)在就不能有男朋友嗎?” “你現(xiàn)在,有啊,不就是我嗎?”秦勛道。 岑詞心跳如搗,“別瞎說,幫我,我感激,占便宜我可不干?!?/br> 秦勛抿唇淺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岑詞清清嗓子,“看什么?” “那你把你男朋友叫出來,我跟他談?wù)劇!?/br> “談什么?” 秦勛注視著她,嘴角始終淺淺笑,“談?wù)勗趺捶胖氵@么個漂亮姑娘不陪,反倒經(jīng)常被我占著?!?/br> 岑詞呼吸一窒,忙推開他,“什么叫經(jīng)常占著?!?/br> 秦勛看著她的背影,窈窕于小區(qū)的夜燈之下,婉約似一幅畫似的美好,看著看著,心底竟搖曳出難以言喻的情感來,促得他忍不住脫口,“小詞?!?/br> 這聲低沉磁性,岑詞聽在心里都顫悠悠的,她停步轉(zhuǎn)身看秦勛,他還站在剛才的位置沒動,雙手插兜,瀟灑遺世的,樹上纏著圣誕的七色燈,絢爛的光籠罩于他,襯得他眉眼溫柔。 叫了她卻沒說話,就隔著夜色看著她,這樣的秦勛卻讓她心里有點慌亂,好像是預感到了一種怎樣的情感,她緊張著卻又隱隱期待著。 少許秦勛走上前,看著她的眼神里似復雜,但很快就煙消云散,抬手撫了她的發(fā)絲,輕聲說,“沾了東西?!?/br> 是殘葉,極小,于他修長的手指間幾乎都瞧不見。 他終究沒能把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岑詞清楚知道,但也委實松了口氣,她不知道剛剛一旦他真的說了什么她該如何反應(yīng),又或者該如何回應(yīng)。 幸好,他什么都沒說。 “可惜了一場好電影?!鼻貏邹D(zhuǎn)了話題,“怕是只能等到湛昌的事了結(jié)了,你才有心思看。” 不管是平安夜還是圣誕節(jié),恐怕都是要交代給湛昌這件事上了。 回了車里,岑詞問他為什么要湛昌換地方。 “是湛昌有心魘,湛小野就利用了他的心魘達到目的,他就算換到天上住也無濟于事?!贬~說。 秦勛不答反問,“所以,你也認為影子這件事是湛昌的幻覺?” 岑詞思量片刻,輕嘆,“我還真小瞧了湛小野的第二人格,本來想逼得他惱羞成怒,不想他換了種方式來對付湛昌,他大半夜嚇唬湛昌是肯定的,但應(yīng)該就是在前期,后期像是湛昌說無論到哪都能看見湛小野,或許就是亦真亦假了。湛昌本來就心里有鬼,長時間處于驚恐和缺少睡眠的情況下的確會產(chǎn)生幻覺,又或者湛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湛小野下的致/幻劑也說不準?!?/br> 臨走時老五出來送他們,她問了老五些情況,老五說那晚湛昌讓他抓住湛小野,可是當時他并沒看見湛小野,也沒看見湛昌嘴里說的黑影…… 末了緊張地問岑詞,“昌哥他,是瘋了嗎?” …… “看來,湛小野的第二人格為了保護主人格還真是不遺余力?!?/br> 岑詞點頭,這就是她不愿做那個劊子手的原因。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十分擅于籌謀,他對湛昌有恨,卻想方設(shè)法企圖利用她的手把湛昌的秘密挖出來,原因很簡單,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不想主人格受到傷害。 從這近半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來看,上一次的見面她的確逼得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動了手,但他很聰明地避了嫌,將湛昌的心魘給勾了出來,一旦真出什么事那也能推到湛昌的幻覺上,湛小野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jù)。 但湛小野的第二人格沒想通的一點是,這件事就只能靠他們兩個解決,不管是湛小野還是湛昌,都是局中人,他們兩人在倩倩這件事上都留了心結(jié),誰都別想置身事外。 更重要的是,如果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得逞,那這個人格極有可能就會徹底取代主人格而存在,對原本的湛小野又何嘗公平呢? “湛小野的第二人格不僅是擅籌劃,而且自負得很,這種很好對付,毀了他的自信?!鼻貏卓吭谲囎?,目視前方,“自信的人沒了自信會吸取教訓重新振作,但自負的人沒了自信,那就離歇斯底里不遠了?!?/br> 岑詞就知道秦勛不會無緣無故提供住所給湛昌,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論利益也談不上多有瓜葛,再加上秦勛之前已經(jīng)明確表示出對湛昌生意手段的不茍同,今晚能這么做絕對有目的。 果不其然。 “可是湛昌心魘難除的話,今晚他還是一樣?!贬~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沖著秦勛敲了敲表盤,“距離他每晚驚醒的時間不到兩小時了。” “你覺得湛小野的第二人格會催眠嗎?”秦勛反問。 岑詞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應(yīng)該不會。” “所以能肯定一點的是,湛昌的心魘不是受了催眠控制,對吧?” 岑詞點頭,“對,你別忘了,我早先是在湛昌潛意識里下了鎖的,如果誰輕易動他的潛意識我能發(fā)現(xiàn),所以湛小野不可能會催眠。本來湛昌這種情況我可以幫他解決,至少能讓他睡個安穩(wěn)覺,但說實話,我不想?!?/br> 秦勛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所以,刺激湛小野的第二人格就更簡單了?!鼻貏仔φf,“只要能讓湛昌睡個好覺,據(jù)我所知,明天湛昌要出席一場圣誕活動,想想看,湛小野的第二人格要是看見鏡頭里神清氣爽的湛昌會怎樣?” 岑詞怔愣片刻,“問題就是,湛昌今晚未必睡得好?!?/br> 這不是又把癥結(jié)繞回來了嗎。 秦勛笑得爽朗,“既然不是受了催眠影響,那兩粒安眠藥就能解決?!?/br> 岑詞愕然,很快就失笑了。 是啊,如此簡單的解決辦法怎么她就沒想到?不是因為催眠,腦中也沒被下了定時醒來的指令,那吃了安眠藥的確能強行令湛昌入眠啊。 “我應(yīng)該想到的啊,湛昌那種人疑神疑鬼,夜夜盯著黑影瞧的目的就是生怕對方害了他,所以有這種心理的人是絕對不敢吃安眠藥的?!?/br> 岑詞說著,又搖頭輕語,“我真是也鉆進了牛角尖了?!?/br> “你不是鉆牛角尖?!鼻貏邹D(zhuǎn)頭看她,眼里的光溫和柔軟,“你只是忘了些旁門左道?!?/br> 岑詞垂眼眸低笑。 秦勛沒移開視線,始終落在她含笑的臉頰上,那側(cè)的玻璃窗上折射小區(qū)外的路燈,暈了光圈,灘在她的眉眼,似美似嬌。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卻每天接手這樣那樣的個案,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見一斑。 剛剛他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