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828節(jié)
這話像一記拳頭,沖著謝知非和晏三合的面門打過來,又重又狠又干凈利落。 謝知非眼神黯然。 這下,離晏三合想要達(dá)到的目的,又近了。 晏三合不知為何,心里有一點失落。 原來他們早就對我有了安排。 只是這一點失落剛涌出來,晏三合就后悔了。 這樣不好嗎? 你連累他們還不夠嗎? 她深吸一口氣,“涼龐德,關(guān)于鄭家的滅門慘案,你怎么看?” 涼龐德一下子默然,許久,嗤笑一聲道:“我要是說出來,只怕你們要笑掉大牙。” 晏三合:“說說看。” “要我說,還是趙氏的錯。” “什么意思?” “因為她八字克夫,所以生下來的孩子才會是鬼胎?!?/br> 涼龐德陰郁的臉上露出一抹悲痛:“鄭家的案子我不知道真兇是誰,但有一點我能肯定?!?/br> 晏三合伸手去拿茶盅,“什么?” 涼龐德目光如炬:“鄭家一百八十口,還有遠(yuǎn)在北地的鄭老將軍,都是被那對鬼胎克死的?!?/br> “啪——” 茶盅翻倒,茶水流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 嘀嗒聲中。 一只大掌落在晏三合的肩上,掌心的熱度透過衣衫滲過來的同時,她聽到頭頂謝知非沉穩(wěn)的聲音。 “別忘了朱大哥說的話?!?/br> 沒有忘。 鬼胎不克人,但是我克。 晏三合掏出帕子,飛快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要對我們說的嗎?” “有?!?/br> 涼龐德嚯的起身,目中兩團火,手死死的握成拳頭。 “一定要找出真兇,不要放過他們,要千刀萬剮,要五馬分尸,要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死。” …… 馬車等在國子監(jiān)。 謝知非見晏三合目光虛空著,小聲提議道:“我陪你走走?” 晏三合愣了一下,“為什么要走走?” 謝知非索性停下來:“一個人繃得太緊不好,要適當(dāng)?shù)淖屪约壕徱痪??!?/br> “算了,事情還……” 話戛然而止。 風(fēng)吹起了晏三合的發(fā),有幾縷落在唇邊,她抬頭看了謝知非一眼,“好,你陪我走走?!?/br> 一段青石路,走得無聲無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身后,李不言不近不遠(yuǎn)的跟著,偶爾無聊了,抬頭看看前面的兩人。 心魔一個接著一個,他們兩人能單獨在一起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好像一直在奔波。 可不知為什么,李不言卻覺得此刻他們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心照不宣的默契。 …… 一段路,已是偷得浮生半點閑。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謝知非主動拉晏三合上車。 馬車直奔別院而去。 車停,下車。 晏三合剛站穩(wěn),一抬頭就看到小裴爺坐在門檻上,目光陰陰地看著他們,表情…… 像一只被人拋棄的野狗。 “他怎么這個表情?” “委屈了唄。” 謝知非大步走上前,停在一塊臺階上,目光與他平視。 “涼龐德的人見著了,問出了一些東西,你來得正好,省得丁一往你衙門跑一趟?!?/br> 晏三合跟過去,手指著小裴爺?shù)谋亲?,一臉不滿。 “你不在,謝五十又是個悶的,沒有人和我一唱一和,太費我勁了,以后不允許缺席?!?/br> “小裴爺?!?/br> 李不言輕輕一笑:“沒你壓陣,那涼龐德還讓晏三合滾呢,你說說像話嗎?” 野狗被人領(lǐng)回家了,不僅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人哄。 裴笑看著面前三人,七上八下的情緒一下子都沒了。 他蹭的站起來,背起手,沖最近的謝知非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還耽誤什么,還不趕緊把打聽到的事情和我說說?” 說罷,頭一扭,自顧自走進(jìn)了別院。 謝知非眼尖,看到他右手上纏著一層紗布,趕緊追過去,一把把人攬住。 “手怎么傷了?” “……” “誰弄的?” “……” “敢欺負(fù)我三爺?shù)暮眯值?,活膩味了??/br> “……” “傷得重不重,一會我看看?!?/br> “……” “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吹吹?” “……” 謝知非扭頭,沖跟在兩人身后的黃芪一瞪眼。 “不好好保護你家主子,罰你月銀?!?/br> 黃芪嘴一張,正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后頸一緊,扭頭看,是李不言拽住了他。 得。 還辯解啥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 手是爺自個傷的,晏姑娘他們走后,一拳打到墻上,頓時血流如注。 他還是頭一回見爺這么無助過,眼眶都紅了,牙齒死死的咬著唇,都咬出了血。 “以后不逼他了?!?/br> 晏三合有些自責(zé),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也確實難。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br> 李不言一臉傲氣:“你還擔(dān)心我嫁不出去啊,我誰啊,李不言,獨一無二的?!?/br> 晏三合伸手攥住了李不言的手腕,目光含著一抹難言的復(fù)雜。 “沒錯,獨一無二?!?/br> 第818章 賴婆 書房里,除了朱青不在,所有人都在。 晏三合把在涼龐德那邊打聽到的消息,幾乎一字不差的說出來。 長久的安靜后,裴笑頭一個開了口。 “我有個感覺,海棠院的秘密,可能在趙氏或者雙胞胎的身上。” 丁一兩條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對啊,都不允許趙氏和娘家人見面,這是為什么呢?” 黃芪 :“雙胞胎雖然是鬼胎,但朱遠(yuǎn)墨也說了,不僅不克鄭家,反而有利鄭家,那鄭老將軍為什么說他們克鄭家?” 李不言在邊上打了個醬油:“是啊,為什么呢?” 裴笑:“為什么要把雙胞胎拘在海棠院,連人都不見呢?” 丁一:“還有一點很奇怪,為什么鄭喚堂總說自己對不起趙氏呢?” 黃芪:“他最對不起的,不應(yīng)該是兩個孩子嗎?” 李不言繼續(xù)打醬油:“沒錯,就是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