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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歡/嫁給紈绔世子爺 第103節(jié)

    “掌柜不是同我說過,有才而性緩,有智而氣和。閣主有才有智,即便是丑臉也定是看得入眼的?!?/br>
    楚引歌輕笑:“將我的話記得倒是清楚,不過你說得沒錯(cuò),閣主確實(shí)長(zhǎng)得很俊俏,貌比潘安,乃天下第一美男子?!?/br>
    品秋兩眼放光:“掌柜見過?”

    她向來知曉掌柜有通天的本事,什么都能擺平,所以她說見過閣主,她倒是不稀奇,就是有些好奇。

    “我就知道閣主定是清舉,那眉毛,那鼻子長(zhǎng)什么樣???快同我說說?!?/br>
    “嗯......就長(zhǎng)你姐夫那個(gè)樣?!?/br>
    “嘁.....掌柜,你就吹吧。”

    品秋又想了想,笑道:“不過掌柜你還別說,若是閣主真有姐夫那么豐神俊朗,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要為之傾狂了?!?/br>
    余暉浮淺,楚引歌踏著光的罅隙,笑得酣暢。

    好像.....是賺到了。

    -

    悠悠斜陽,殘照溫柔,將白日的灼氣都散了盡。

    楚引歌買了個(gè)西瓜,這在扈州是金貴之物,并不算太好買到,她走了三家果鋪才尋得。

    她雙手環(huán)著綠燦燦的大瓜,走在回暮居的田間小道上,腳下是馬鞭草,目之所及是肥沃稻禾,水野里還有胖碩的鴨子嘎嘎叫,十足暢意。

    迎面一著月白菖蒲紋杭綢直綴的男子,劍眉入鬢,面目俊美,舉止灑脫,踩著暮色,閑雅走來。

    她就知道他穿這身定是合適。

    “這是誰家的俊秀小郎君?”

    白川舟單手將瓜接過,另一手輕剮蹭著她的秀鼻,聲色清冽:“你家的?!?/br>
    楚引歌的杏眸帶笑,藕臂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臂彎,問道:“夫君提早了這么些時(shí)日來扈州,是不是可以停歇兩天?”

    “嗯,四日后啟程去隋國(guó)。”

    白川舟歪頭看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兩日我就去夫人的鋪?zhàn)由洗糁纯茨鞘畟€(gè)八個(gè)的假夫君都有誰?!?/br>
    這事算是揭不過去了。

    楚引歌的面上羞窘,“別聽品秋瞎說,況且在繡鋪度日多無趣。”

    “行,那就聽夫人的,”他懶懶散散地笑著,“在榻上呆著。”

    這人!好不要臉!

    “誰.....誰說在榻上了,”楚引歌一陣面熱,趕緊盤算了起來,“明日我就帶你去泛舟看接天荷葉,后日請(qǐng)你去戲院聽吳儂軟語的評(píng)彈,大后日.....”

    “等等?!?/br>
    白川舟笑著打斷,倒沒想到她安排地這么迅疾,眉梢一提,在她耳邊輕問:“夫人是不是還忘了什么?”

    楚引歌一愣,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滾著燙意,立馬明白了過來,他的幾式......

    晚風(fēng)都沒法紓解的燥熱在四肢百骸中散溢,所幸的是這小道的盡頭只有她的暮居,也無人看到她的臉有多紅。

    她垂著首,聲若游蚊:“別在外頭說這些?!?/br>
    話音剛落,楚引歌就感覺腰肢被一攔,身子陡然一輕,忽地,她被他單手懸空扛在了肩上。

    她突覺頭重腳輕,地在旋轉(zhuǎn),麥苗在撲撲地往下長(zhǎng),一切都在神魂顛倒。

    遠(yuǎn)處有幾個(gè)在田間干活的農(nóng)夫瞅了過來,扯著嗓子笑道:“小兩口真是恩愛呦?!?/br>
    小道上沒人,可田野里卻有cao作農(nóng)活的百姓呀,聽言都望了過來。

    楚引歌羞愧難當(dāng),輕呼:“白川舟,你快將我放下!”

    “這不是夫人所想?既然不能在外頭探究......”

    他的單掌極有力地穩(wěn)握著她的細(xì)柔楚腰,順移輕拍了下她的臀,低笑道,“那我們就快快回家,細(xì)細(xì)探討。”

    作者有話說:

    日常篇~

    第71章 別起了

    晚風(fēng)夕陽, 落霞明。

    身側(cè)是人間山河,綠田鳧鴨,男子像個(gè)玩世不恭的悍匪喜滋滋地一手捧瓜, 一手扛著心愛的姑娘, 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哪有半分像在朝堂上運(yùn)籌帷幄、沉靜威嚴(yán)的閣主大人?

    楚引歌的裙擺隨風(fēng)飄飄, 不斷輕掃到他的腕間, 像以前每次承歡時(shí),他腕上的紅繩小舟輕晃,讓人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癢起來。

    血紅殘陽讓人也變得血脈僨張。

    白川舟踹門而進(jìn), 在木桌放下瓜, 將他的小夫人打橫抱起,一把丟進(jìn)柔軟的被衾里。

    楚引歌只覺身后塌陷,白凈的臉變得紅馥馥的, 腦袋被轉(zhuǎn)得昏沉,杏眸圓瞪:“白川舟!”

    話音剛落,就被他覆身吻了下唇角:“只能在榻上這么叫我, 在外得叫我夫君, 知道沒?小混球?!?/br>
    他的漆眸黑沉沉的,帶著彰明昭著的侵略, 又啄了下她的唇, 暗昧不明地問道:“餓么?”

    明明還未天黑, 可楚引歌卻覺四處都暗了下來, 唯有床幔輕紗在隨風(fēng)輕拂, 薔薇花露在空氣中變得濃郁。

    連她都聞著醉神。

    楚引歌沒應(yīng)他的話, 直盯著他, 反問:“你還有力氣?”

    白川舟一愣, 隨即就松解了她的束帶, 滾炙的掌心揉纏著她的月要窩,勾唇輕笑:“死在你的榻上也值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渾。

    楚引歌的耳尖發(fā)燙,聲色不知不覺就軟了:“色鬼。”

    “認(rèn)了?!?/br>
    他的親吻在她頸后追索,聲線也變得含糊不清,絲毫不否認(rèn)自己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修指輕移,迅速將她的裙裾褪了個(gè)凈,勾著她的抱腹帶子往下拉,楚引歌的呼吸變得促急。

    游弋下探,不急不躁,像是在她柔滑的雙纖上撥彈古琴,一個(gè)音節(jié)一個(gè)音節(jié)地蹦得歡騰。

    楚引歌迷迷糊糊地想起,白川舟的古琴確實(shí)彈得極好,但她這么些年好像就聽過一回,還戛然而止了。

    她莞爾一笑:“大后日.....哥哥在院中彈一天的古琴給我聽罷?!?/br>
    他的指尖穿過她的如云如瀑的墨發(fā),將她柔軟的身揉進(jìn)懷里,倏爾,抱著她一起翻了個(gè)身,怕她的膝下跪著難受,墊了個(gè)軟靠枕。

    他的手劃過她滑嫩的玉肌,似能掐出水來,眸色幽深,半晌才緩緩?fù)鲁龊米?,低頭吻她。

    頃刻尤云殢雨,誰也顧不上再說什么。

    正所謂,欲路上事,毋樂其便而姑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萬仞。

    白川舟自認(rèn)自己并非是個(gè)重.欲之人,他在未遇到楚引歌之前,日日從華思樓穿廊而過,聽著那些嬌娥連連,心中無所波瀾。

    可只要一沾染上她,什么戒律都破了,她就是他的清規(guī)。

    萬丈深淵就萬丈深淵罷,他只想要和她一同沉淪。

    “我的棠.....”他忍不住在她耳邊輕喚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嗓音低啞,聲聲絞纏,將她困囿。

    她翻涌不出他眼中的海,掀起輪番的驚濤駭浪。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意識(shí)逐漸清晰的時(shí)候,楚引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已是說不出話,她踹了踹身旁的罪魁禍?zhǔn)住?/br>
    白川舟順勢(shì)握住了她滑柔的腳踝,輕笑:“這是還要?”

    楚引歌輕推著他:“混球?!?/br>
    她的聲色實(shí)在太啞了些,但卻莫名愉悅了他,白川舟將她攬進(jìn)懷中:“剛好,大小混球一家?!?/br>
    晚間有些涼意,他隨意扯過件薄被覆在她未著寸縷的身上,將她摟得極緊,輕笑:“棠棠什么時(shí)候生個(gè)小小混球?”

    楚引歌的心一動(dòng)。

    又聽他續(xù)道:“舒云帆那家伙天天帶著他家閨女在我面前顯?!?/br>
    語氣中可以聽出不乏羨慕。

    “牧之也喜歡女孩么?”楚引歌笑問。

    “嗯,像你一樣。”

    楚引歌忽然又想到姨娘給她做過一箱奩的娃娃小衫,她不禁問:“那個(gè)小箱......”

    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接了話:“都在,你的東西,都在?!?/br>
    楚引歌沉默了,他太了解她的所思所想了。

    她想他這幾年定是比她過得要艱難,若是她生活在一處每每都有他氣息的地方,卻唯獨(dú)沒有他,她可能會(huì)瘋吧。

    她轉(zhuǎn)了話頭:“宋譽(yù)還好么?他可知我還活著?可娶了親?”

    “宋掌院啊,沒人告訴他你還活著一事。”

    白川舟瞇著狹眸,回憶道:“可有一回歲末的宮宴上,有人碰杯問他何時(shí)成親,他說,'等吾妹歸',那些人便真以為他有個(gè)親meimei,還問他年方幾何,他笑說meimei已經(jīng)成婚,我等她回來,是因她說好在我成婚時(shí),要給加倍的禮金'?!?/br>
    當(dāng)時(shí)眾人喧笑,當(dāng)他只是推辭成親的借口,可只有白川舟知道,宋譽(yù)并未說笑,他說的meimei是謝棠。

    他在等她平安歸。

    縱使他和棠棠已成婚多年,但她和宋譽(yù)的情意默契還是好到讓他嫉妒。

    楚引歌鼻頭泛酸,輕罵了聲這人。

    “那阿妍呢?”

    若說楚府還有什么讓她掛念的,那就只有她了,不知這么多年過去,她是否還守著宋譽(yù)。

    “阿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