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打臉封神[快穿]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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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zhuǎn)頭看著屋內(nèi)被洛央一點(diǎn)點(diǎn)換走的陳舊擺設(shè),還有她送來的香皂,牙膏等物,以及晚間熱乎乎的暖炕,心中微微一暖。 看著因?yàn)榈却缟哦持謥砘仵獠降乃斡?,藍(lán)氏好笑地問道:“如今這是,不走了?” 宋永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走什么走,他先前都出去看過了,那閻起雖有殺神之名,在他管轄范圍的百姓卻過得自在逍遙,好不快活,哪有半分生活在亂世中的凄涼愁苦。特別是有了那些工坊之后,百姓們的生活就愈發(fā)富足了,街邊那是一個乞兒都不見。這般,他如何與人爭辯那閻起不是個仁君? 再有,他也細(xì)細(xì)觀察過閻起其人,雖大字不識,卻敏而好學(xué),倒是個可塑之才。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邊站了個洛氏女,有了她,閻軍何止如虎添翼,簡直如日中天。 此等明君之相,他不輔佐,他傻嗎? 不僅他要輔佐,他還去信給了他遠(yuǎn)在麓山書院的師弟、師侄們,讓他們也趕緊過來一塊兒輔佐,等新朝建立之后,大家伙也能一起撈個官當(dāng)當(dāng)。而且恰好那洛氏女也要辦什么廣告天下的報紙,正缺人手。 宋永面上一片淡然,心中小算盤撥得啪啪響。 與此同時,另一頭麓山書院。 接到自家?guī)熜?師伯速來的信件,還以為被困淮安郡,日子過得太苦,苦到連一向堅韌不拔,從不與人低頭的宋永也來信求他們救他于水火。 當(dāng)即這幫讀書人就召集了四五十人,抱著必死的決心,浩浩蕩蕩地趕來了淮安郡,妄圖用自己的嘴皮子把宋大賢從殺神閻起的手中救出。 誰曾想來到淮安郡之后,這兒的人不僅對他們笑臉相迎不說,還大開方便之門,恭恭敬敬地將他們迎進(jìn)了城,送去了宋永居住的瓦舍。 一進(jìn)門,領(lǐng)頭的麓山書院院長就哭了起來,“師兄你在此地受苦了,是我等無能,迫于閻軍的yin威,放任你……呃,嗯?” 他好大一個仙風(fēng)道骨,兩袖清風(fēng),握瑾懷瑜的宋大賢呢? 額,這位胖老頭,你哪位? 作者有話說: 紅包~~ 第88章 亂世基建為王(十) ◎大勝!【三更】◎ 聽見眼前紅光滿面的胖老頭發(fā)出的熟悉聲音, 麓山書院眾人這才艱難地將其與印象中清瘦矍鑠的宋大賢,聯(lián)系到一起。 說好的受苦受難呢,如何能將養(yǎng)得這般……圓潤? 所有人都心神恍惚地望向眼前的宋永, 想要張口說些什么,偏偏又尋不到恰當(dāng)?shù)难赞o。不過他們向來性子執(zhí)拗驕矜的師伯/師兄,沒在惡名遠(yuǎn)揚(yáng)的閻軍帳營遭受到迫害,還是讓這群讀書人的心狠狠撂回到了肚子里。 只要沒受傷害, 胖點(diǎn)……有福! 眾人心中這么想著, 一番寒暄過后, 他們主動提出要帶宋永遠(yuǎn)離閻軍這個虎狼窩。畢竟那些個粗野蠻子, 今日待宋師伯關(guān)懷備至, 全因他們有所求。若是宋師伯繼續(xù)堅守本心,不肯接納他們的招徠,保不齊哪一日就得罪了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因而趁著他們現(xiàn)在還說得通,自然要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 “可, 若是那姓閻的殺星,不肯讓師伯與我等出城,又當(dāng)如何?”其中一個圓臉青衣小書生,滿臉擔(dān)憂地問道。 “只能放手一試。”一雙丹鳳眼的書院院長, 語氣沉重。 “我何時說過要出城?”聽到這里,宋永的聲音適時響起。 在場諸人:“……” 大家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院長大惑不解地站了出來, “師兄,如若不是你想出城, 為何來信叫我等速來淮安?” “自是……找你們來投奔明主?!彼斡擂哿宿圩约恒y白的胡須, 眼中含笑。 投奔, 明主? 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閻起? 若是他們記憶無誤的話,以前的宋大賢可是當(dāng)著他們的面指點(diǎn)過,放眼天下,茺州孫元汾,會稽張樅,雁門韓遠(yuǎn)山,再加上這個閻起,唯有后者是最沒有帝王之相的。無他,只因他名聲惡劣,性格殘暴酷烈,不得民心。 為君者,以仁取天下,以德治天下,以禮固天下。 閻起三者皆無,敗頹之勢早定。 如今,宋大賢竟口口聲聲喚閻起為明主,這讓在場眾人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想要知道今日驕陽是否是從西方升起的,否則他們?nèi)绾螘牭酱说然恼Q不羈之言。 察覺自己師弟/師侄們顯露出的震驚之色,宋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暗有些后悔,先前他把話說得也太滿了,搞得現(xiàn)在都有些下不來臺。 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他說得再如何天花亂墜,不如領(lǐng)著這幫后輩在淮安郡中好好看看。 宋永如是想。 隨后,麓山書院的這幫師生便在宋永的帶領(lǐng)下,游起整個淮安郡來。 一開始這些人還有些不以為意,只因淮安郡即便是在大越鼎盛時期,也屬于偏遠(yuǎn)貧困之鄉(xiāng)。如今又處在閻軍的統(tǒng)領(lǐng)之下,情況怕是只會更糟糕。他們想不出這樣一個地方,宋大賢為何要領(lǐng)他們參觀。難道是想要他們瞧見百姓的艱難凄苦后,動了惻隱之心,最終留在淮安? 眾人心中猜測不斷。 可等見了整個淮安郡之后,麓山書院的眾師生們?nèi)茧y以置信地瞪圓了眼。 干凈整潔的街道,處處可見擺攤、逛街的百姓,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路邊甚至連一名乞兒都見不到。城外的香皂、香水工坊,一下工,許許多多的人便一窩蜂地從廠子里走了出來,里頭有男有女,交談的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著工作與家人。在他們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凄苦與擔(dān)憂,仿佛混亂的世道根本不存在似的。 可能是他們這一幫身著書院院服的書生們太過惹眼,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基本都是艷羨的眼光。 “這些是讀書人呢……” “嗯,看著就與我們不同?!?/br> “像是外頭來的,他們怎么會來這里?” “你說,他們是不是將軍尋來辦書院的夫子?若真的是夫子就好了,我如今掙到銀子了,自己雖然不能讀書寫字,卻有銀錢送我家的虎頭去書院讀書。識字的人就算是進(jìn)工坊做工,工錢都比我們這些白丁們高呢,還是讀書好?!?/br> “可不是,將軍與夫人要真的愿意辦書院就好了?!?/br> …… 這些人的交談隨著風(fēng)聲,一并傳進(jìn)了這些書生的耳中,叫他們瞬間沉默了下來。 一天的淮安郡逛了下來,再沒有人用詫異的眼神看向宋永。實(shí)在是就連他們也沒想到,竟能于亂世中,看見這樣一個世外桃源。 即使是鼎盛時期的大越朝,恐怕也沒法讓百姓們?nèi)绱税簿訕窐I(yè)。對比他們從麓山書院到淮安郡這一路,看到的那些流離失所,惶恐不安,瘦骨嶙峋的流民們,眾人似是有些明白宋師伯為何叫他們來此處。 “你們是否愿意將來瞧見天下的百姓全都過這淮安郡的生活?” 看到他們眼中的掙扎,宋永循循善誘道。 眾人齊齊抬頭,宋永再度開口,從古聊到今,又從淮安放眼天下。漸漸的,在這位宋大賢的口中,他們?nèi)缃竦倪x擇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擇明主,而是上升到為生民立命,為百姓謀福祉的地步。若是能將閻起輔佐得好,將來他們不僅僅能入朝為官,百姓們更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他們。 曾經(jīng)的宋大賢以為閻軍手段狠戾,對于那些甘愿投降的山賊草寇,也不愿招安教化,此等昏招,人心不向,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扇缃窨磥?,他們才是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即便這些貧民并不能征召入伍替他們在戰(zhàn)場上搏命,也不能識文斷字,為他們糟糕的名聲搖旗吶喊??砷愜娙耘f在亂世將他們護(hù)得周全,這才是真真正正的仁義之師。 宋永之聲振聾發(fā)聵,在場所有人全都心神俱震。 “所以,師伯你來信將我們叫來,是想讓我們以筆為刀,為閻軍扭轉(zhuǎn)名聲?”一名學(xué)生若有所思道。 “是也不是。”宋知章?lián)u了搖頭。 這世間文人何其多,光是與他宋永齊名的大賢就有三位,先前大家說天下才共一石,麓山書院獨(dú)占八斗之言,實(shí)在過譽(yù)。光憑他們這些人,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韙,替一個人人喊打的暴戾將軍說話,那樣不僅說不白閻軍,說不準(zhǔn)連他們幾個也會一起落入泥污。 閻軍如斯惡劣的名聲,本該是個圍困的死局,偏偏那位洛氏女不走常路,隨隨便便就想出了個連他都拍案叫絕的破局之法來。 宋永笑得意味深長。 聽聞宋大賢已經(jīng)將他的這些后輩們說通了,洛央這才出現(xiàn)在了這幫讀書人的面前。 她原想著宋知章能忽悠來十?dāng)?shù)人就不錯了,剛剛好夠支撐起一個報社的運(yùn)轉(zhuǎn),沒曾想這老頭比她想象的還要果斷,竟一口氣搖來了四五十人。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報社,學(xué)校說不定都能跟著一塊辦了。 是的學(xué)校,而非書院。洛央希望在那個她所承辦的學(xué)校里,學(xué)生們不僅僅能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最好還能學(xué)點(diǎn)自然科學(xué)。誰讓先前的大越一直在禁止海運(yùn),她擔(dān)心禁久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會像她曾經(jīng)生活的世界一樣,遭遇那樣堪稱屈辱的歷史,這是洛央所不愿看到的。 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她以后需要考慮的事情,現(xiàn)階段最重要的還是《天下月報》。 報紙這個詞,對于麓山書院的眾人來說是陌生的,他們甚至都不明白何為報紙。 等洛央笑著跟他們解釋了報紙的作用后,在場所有人全都目光灼灼地朝她看來,部部分年輕學(xué)子,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這等奇物若是真叫他們辦好了,他們包括麓山書院都會名聲大振不說,以后說不準(zhǔn)還能青史留名,那可是所有讀書人窮其一生都想要達(dá)成的夢想。 幸虧宋師伯/師兄把他們叫來了。 有了這群斗志昂揚(yáng)的書生們的加入,洛央總算不再只是空想,《天下月報》第一刊正是踏上正規(guī)。就是這個首刊的內(nèi)容,眾人始終爭執(zhí)不休。 對此,洛央只好給他們一點(diǎn)時間,好好辯論,自己則去思索別的事情。 什么呢? 奇珍異寶閣的下一期主打。 畢竟距離香皂、香水的推出,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時間了,盡管這兩樣?xùn)|西的銷量一直居高不下,可若是想要繼續(xù)擴(kuò)大知名度,還是需要推出一些新產(chǎn)品。 于是很快,洛央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鏡子與口紅上。 口紅的做法還是很簡單的,畢竟大越的女子也都會用胭脂,還會自己做胭脂,難就難旋轉(zhuǎn)管的材質(zhì)與構(gòu)造。 塑料管與鋁管,暫時就不納入考慮了,沒那個條件,倒是竹制口紅管可以考慮一下。 至于鏡子的話,做起來就要比口紅麻煩多了,因?yàn)橐葴?zhǔn)備燒制玻璃,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 而燒制玻璃的話就需要大量的沙子,將沙子、純堿、石灰石等等按照一定的比例投入窯中,便能得到玻璃溶液,等玻璃溶液還未徹底冷卻,便可用以制造方形玻璃。 有了玻璃,鏡子弄起來就方便多了,其實(shí)不僅僅是鏡子,玻璃能做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太多了,燈罩、木窗、水杯、花瓶等等。 那將會是個極大的市場,到時候不僅能賣給大越這片土地上的人,還可以賣給關(guān)外、海外等其他國家的人。 鏡子與旋轉(zhuǎn)管口紅,包括自帶小刷子的唇釉,研制出來時,已經(jīng)是多日之后了。 第一個拿到手試用的自然是洛央。 對著能將她整張臉都照得清晰可見的銀鏡,洛央隨手取了根一指長的口紅,擰開,動作細(xì)致地涂好了唇,便沖著鏡子里的閻起笑了下,“如何?好看嗎?” 閻起透過銀鏡,與托著下巴笑意盈盈朝他看來的洛央對視到了一起,心口立刻不規(guī)則地跳動了起來。 他目光幽深地盯著洛央的眼,與她殷紅的唇,輕點(diǎn)了下頭,“嗯?!?/br> 洛央轉(zhuǎn)頭,閻起眼中的悸動還未完全褪去,便叫她看了個清楚仔細(xì)。 起身,洛央緩步朝他走去,最后在神情冷峻的少年將軍面前站定,“閻起,你是不是……” 洛央拖長了音,閻起卻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瞬便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