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危險又迷人[快穿]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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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聽聞您昨天封了一名貴妃?對方還是江湖女子,這實在于理不合啊!” 禮部尚書諫言,一臉憂心忡忡,似乎皇帝成了什么昏君似的——雖然確實也不遠了。 兆麟帝臉色微沉,掃過下方:“你們都這么想的?” 又有不少朝臣出來,爭先恐后地增加諫言kpi。 “陛下,大燁朝從未有過這般先例,這壞了祖宗的規(guī)矩??!” “皇上,不過一女子,您再喜愛,也沒有一步封為貴妃的道理。” “此前的蘇貴妃,乃宰相之女,也花了三年才成了貴妃,您可以寵愛,但這位份……” 見同僚們說得歡樂,且陛下未曾阻止。有一個官微較低的,便以為陛下也是認可的,只是等他們給出理由貶低昨日女子的位份——畢竟都是男人嘛,他懂得,都睡過了,就不稀奇了。 小官著急想出頭,腦子一昏,直接大聲喊出聲。 “陛下!這莫貴妃乃江湖女子!雖為第一美人,但女子賢良淑德方為上,這名聲太過艷俗!” 見所有人都看向他,陛下亦是如此,小官一激動,禿嚕了嘴:“陛下,以臣之見,莫貴妃說不定都不是完璧,無德成為貴妃!” 朝堂一片安靜。 所有朝臣瞠目結(jié)舌,一時忘了言語。 好家伙,從來不知,朝中竟有這般“能人”吶! 他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真的不怕死?! 所有朝臣都窺探著陛下的臉色。 而兆麟帝兩側(cè)的宦臣,則略微憐憫地看著那小官。 真是個傻子。 沒瞧見真正品級高的大臣都沒說話么?他們有人脈,如何不知道昨日陛下對那女子的盛寵? 宦臣嘆息一聲。 這朝堂上,果然只有聰明人才能活下來啊。 果不其然。 御座上,一道沉沉的聲音響起。 “你如何知道貴妃不是完璧?” “莫非……你曾經(jīng)與她有過糾葛?” 話中的怒意與醋意,誰都能聽出來。 偏偏那小官沒有,而是繼續(xù)道:“臣當然不會!但江湖的女子,本就不如后宅的女子……” “放肆!” “規(guī)矩”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道怒吼傳來。 兆麟帝冷聲道:“妄議后宮,侮.辱貴妃……來人!將他拖下去斬了!” 侍衛(wèi)快步入內(nèi)。 小官這才突然醒了似的,他雖然也覺得自己昏了頭,但這可是要沒命了啊! 不管身子即將癱倒,小官急切道:“陛下!陛下!您是明君啊,為了后妃斬殺朝臣,此乃昏君之舉!若您執(zhí)意如此,這大燁朝,又如何能夠綿延!” 他越著急越出錯,這話說得,倒像是威脅皇帝似的。 但任誰即將沒命,都會這樣。 兆麟帝不怒反笑。 “昏君?既然如此,朕就昏到底!” 局勢變化太快,原本打算旁觀的朝臣們也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但可見的是,這位素來喜好享樂的皇帝,似乎動了真怒。 “來人,傳朕旨意,將莫貴妃賢良淑德,甚得朕心,堪為后宮表率,封為平后!”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平后?何謂平后?從來只聽過平妻,從沒聽過平后! 你看歷朝歷代,只有繼后,哪個皇帝封過平后! 此舉太過荒謬,皇后親爹大將軍還沒說話,老太傅便立刻上前,跪道:“陛下!慎重??!皇后之位關(guān)乎江山社稷,不可如此兒戲!”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整個朝堂,竟似乎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俯視著烏壓壓的一片,兆麟帝越發(fā)暢快,他只覺得,胸中所有的郁氣,全都發(fā)了出來。 一群老不修,連他后宮的事都管,從前真是忍他們很久了! 兆麟帝冷聲道:“朕意已決?!?/br> 他拂袖離開。 想必粟兒也該醒了,何必和這群惡心的家伙糾纏。 見他似乎真要離開,所有朝臣都慌了。 當然,最慌的,還是即將被侍衛(wèi)拖走的小官。 他一個讀書人,哪里比得過侍衛(wèi)的力氣? 縱然死纏白賴地躺在地上,他還是被拖了起來,即將前往那刑場。 想到自己的結(jié)局,看著其他朝臣,小官突然一陣悲從之中。 看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他突的大喊道:“大燁亡矣!大燁亡矣!得此昏君,再無天光!國運已盡!國運已盡!” 聲音悲憤,生死關(guān)頭,這圖謀權(quán)勢的小官,竟也有了那么些愛國之心。 隨即,他掙開侍衛(wèi),驀的朝著朝堂的柱子撞去! “砰——” 一聲之后,小官額頭染血,滑落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這一幕,讓原本吵吵鬧鬧的朝臣,全部安靜下來。 他們都是一步步從讀書人爬到如今的位置。 看著那憤而撞柱的小官,這一刻,所有人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更令人氣憤的,是那道明黃.色的身影,絲毫未曾停留。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未曾在意一個死亡的小官,亦未曾將所謂的亡國之論當真。 朝臣們突的生出怒氣。 在大燁朝,到了兆麟帝這一代,東西兩廠逐漸掌權(quán),本就侵害了文官集團的利益。 從前,哪個朝臣不怕謝司逾?不怕那權(quán)傾朝野的廠花和無處不在的錦衣衛(wèi)? 也是謝司逾沒有做得太過分,尤其是最近兩個月,幾乎沒有去排除異己,文官們才忍了下來。 可現(xiàn)在,一個妖妃!便可逼死一個寒窗苦讀數(shù)年的官員! 那他們殫精竭慮為大燁考慮什么?! 或許有愛國之心,或許出于私利,這一刻,朝臣們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的意思。 這妖妃,不能留了。 損了文官的利益,打了他們的臉,便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吏部尚書掃了眼大將軍,散朝時,便主動走了過去。 武官之首,皇帝的老丈人,大將軍的利益當然是受損最大的。 這一刻,本互相敵視的文官武官,竟也達成了一致。 …… 蘇子墨也沒想到自己那么慘,貴妃還沒坐穩(wěn),還沒成為真正的妖妃,就被一群大臣盤算著干掉。 此刻,她只是淡定地窩在床上,然后——翻了個身。 懶得起來。 等兆麟帝下朝,就看見了睡意慵懶的美人。 他心底所有的暴戾與不悅,全然消散,這高高在上的帝王,索性脫.了外衣,也跟著開始睡覺。 和美人在一起,就是愉悅。 兩人都在睡覺,如此一來,蘇子墨竟成了第一個不用跪下接旨的妃子。 于是后宮無數(shù)翹首以盼的妃子,壓根沒等到給那江湖女子下馬威,反而等到了陛下又去找她的消息、以及……平后的旨意。 平后的消息一出,后宮震驚。 甭管是最高的皇后,還是新入宮、期盼著承寵的秀女,都完全說不出話了。 本來還是爭一爭,給那江湖女子一個下馬威,讓她學點規(guī)矩,或者給她陰陽怪氣幾下。 但現(xiàn)在……人家進宮第二天,直接爬到了宮斗最終的寶座皇后之位——雖然是平后,但、但能為了她,專門搞個勞什子平后,明顯更震驚??! 爭什么。 散了散了。 壓力給到了皇后身上。 皇后….皇后曾經(jīng)也見證過蘇輕袖的殊榮,她偶爾會和蘇輕袖斗一斗,即便對方圣寵不衰,但皇后心中還是自傲于和陛下的情分、以及皇后的身份的。 而蘇輕袖被貶的時候,她只覺得果然如此。 有個好的娘家,便是最好的牌。這次的欲絕山莊事件,她的父兄出了大力,陛下前些日子還特意來她這里歇息,皇后只覺得熨帖。 但不過數(shù)日,這江湖女子一進宮,后宮竟全變了! 身側(cè)的嬤嬤憤怒道:“那江湖女子,莫不是給陛下下了蠱!” “從未聽過平后之名,簡直是侮.辱人!娘娘,您快給大將軍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