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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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diào)堅決,擲地有聲,竟坦坦蕩蕩毫無任何遮掩之意。 所慕一人本無需遮掩。 他今日下界是為李瑯環(huán)之罪,事畢,也自會去領(lǐng)自己的罪罰。 凌守夷的態(tài)度讓夏連翹于迷茫之中找到幾分熟悉感,心神為之一松。 “白大哥是我義父,若論起輩分,便是你為幼,他為長,我不求你放他一馬,只求你能寬限兩日……” 凌守夷靜靜地看著她。 對上凌守夷的視線,夏連翹也覺得尷尬起來。 她這是在以情相逼,以古人最為重視的倫理相要挾。 果不其然,凌守夷沒有答應(yīng)她。 也不會答應(yīng)她。 一直等她說完,凌守夷才回絕了她的請求,“抱歉,恕我不能答應(yīng)?!?/br> “公務(wù)是公務(wù),私情是私情,我今日為玉露甘霖而來,不代表凌守夷個人。” 這個回答夏連翹并不意外,或許是眼前的凌守夷太過陌生,對她而言與陌生人也幾無差別了。 她心里忽然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巨大挫敗感,像是在不知天高地厚地向陌生的神仙懇求偏愛。 可就在她失去希望的下一秒。 凌守夷倏忽話鋒一轉(zhuǎn),雙眸靜如初雪,淡道,“除非,你能給我一個足夠說服我的理由?!?/br> 第103章 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就代表著有希望! 夏連翹精神一振。 她不知道這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代表著神仙的……偏愛。 眼前的凌守夷太過陌生, 她并不敢多想。 她大腦幾乎從來沒像這一刻處于飛速運轉(zhuǎn)的狀態(tài),可時間太過緊迫,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恰當?shù)睦碛伞?/br> 打人情牌已經(jīng)經(jīng)過驗證, 是行不通的。 凌守夷他剛剛自己都說過公務(wù)是公務(wù),看來只能從玉露甘霖本身入手。 略微定了定心神, 她竭力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上去客觀、冷靜、公正, “玉瓶本為仙家法寶,猝然破碎本就事有蹊蹺。 “東海陳郡與瀟湘大澤那幾滴玉露甘霖的來歷,想必真君再清楚不過。但奉天宗內(nèi)這兩滴玉露甘霖的來歷,真君難道就不好奇?倘若奉天宗真與那玄之觀勾結(jié)呢? “奉天宗是仙家宗門,蒙仙家恩澤傳玄門正法,若真與妖魔勾結(jié), 豈不抹黑仙家聲譽? “真君既為玉露甘霖而來,何不干脆在此盤桓兩日, 調(diào)查清楚再行回稟?” 總而言之甩鍋就對了。 夏連翹面不改色地努力往司馬尚頭上扣鍋。 凌守夷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不管這個理由是不是足夠立得住腳。 “夏連翹!你、你!血口噴人!” 就在這時,角落里忽傳來一道憤恨的叫罵聲。 卻見司馬元蘅跪倒在地, 容色狼狽, 云鬢搖亂,眼里怒火蓬勃而出。 夏連翹一行人中,司馬元蘅修為最弱, 此時早已被凌守夷與曲滄風二人威壓壓得動彈不得。 方才這一幕幕,司馬元蘅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暗算不成,計劃落空。 這幾人, 甚至那李瑯?gòu)志谷欢际窍砷T弟子。 霎時間司馬元蘅萬念俱灰, 心中惶恐難言。 她冷汗涔涔,倒也硬氣, 貝齒緊咬著下唇,直將嘴唇咬出血來,卻不論如何也不肯被威壓壓得趴倒在地,叫人看輕了去。 此時聽夏連翹甩鍋到自己爹爹身上,司馬元蘅這才突然清醒過來,要不是受威壓所限,氣得恨不能沖上去咬她一口rou下來。 夏連翹默默收回視線,當著人家女兒的面甩鍋人家老子什么的…… 她沒有再看司馬元蘅,只緊緊地注視著凌守夷,心中敲起小鼓靜等他的回復(fù)。 凌守夷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開口,似是在權(quán)衡思索。 隔半晌,凌守夷才冷然言道:“可,吾允你?!?/br> 成、成了? 凌守夷答應(yīng)得這般輕易,她怔了怔,竟有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之感。 但凌守夷并未給她任何窺探他想法的機會,答應(yīng)她的條件之后,便收回視線。 曲滄風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司馬元蘅咬著牙兀自在喝罵不止。 她雙眼泛紅,眼里忍不住流下眼淚來,說不清這喝罵聲到底是真的出自于憤怒,還是在宣泄她內(nèi)心的恐懼。 爹爹…… 爹爹…… 每多罵一句,司馬元蘅就忍不住在心中哀哀祈求一句。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害怕過。 她后悔了,她悔恨自己從前為何不愿聽爹爹的話,以至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內(nèi)心的恐懼更是在凌守夷的視線轉(zhuǎn)向她的瞬間達到頂峰。 霎時間,一陣過電一般的恐懼,自尾椎一直爬升到天靈蓋,司馬元蘅愣了一下,嘶聲尖叫起來,“你……你想做什么?!” 她扭動著身軀,拼了命的想往外跑。 凌守夷靜靜看她,眸色疏淡,連這殺意也平靜淡漠得像一場落雪。 他很少主動取凡人的性命,也懶得在雜事上花費半分心神,但見她為人狠毒,三番兩次暗行詭計,平日里又草菅人命,枉造殺孽。 他前些時日礙于玉露甘霖之故未曾動手。如今,卻萬不能容她茍活于世。 司馬元蘅情知不妙,她急促地,深深地吸了口氣,發(fā)瘋一般地調(diào)動全身氣機,竟在這一刻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爆發(fā)力,掙脫了神仙的威壓桎梏,扭頭往玉室外逃竄! 凌守夷只眼里冷芒一閃。 遽然之間,司馬元蘅只覺渾身一輕,她愣了一愣,分明記得自己是在往外逃竄,為何她的身子這般輕飄飄的,視線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開闊。 她明明、明明是逃出來了啊……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臉頰滑落。 她好冷。 她、她要回家……爹爹……娘……娘……她錯了,她再也不敢了。 重物落地之聲,在安靜到詭異的玉室內(nèi)響起。 夏連翹大腦嗡地一聲,僵硬地望著一線如雪劍光,輕飄飄地自司馬元蘅脖頸切入,她頭顱脫離身軀,飛向玉室外。 少女迷惘地睜大眼,一顆頭顱滾落在地,斷氣前的前一秒,還在喃喃自語。 “爹……娘……” 她好冷。她要回家。 司馬元蘅的頭顱在地上滾落了幾圈,guntang的鮮血潑灑了一地。 凌守夷神情仍是平平靜靜,清清淡淡,自始至終,他袍袖未動,只在如冰湖般淡澈的眼底,隱約泛起一圈淡淡的金芒,如潮水漲落,一息之后,神光微斂,漸漸消弭于無形。 據(jù)傳修士修為臻至大成之時,雙目慧劍亦可殺人。 夏連翹猜,剛剛這一線劍光或許便是傳聞中的“慧劍”。 她怔怔地看著司馬元蘅的尸身,渾身上下一陣陣發(fā)冷。 這就是神仙嗎? 取人性命甚至不必在翻手間,眼睫一動,便發(fā)殺機,輕描淡寫如擷花分柳。 明知走到這一步是司馬元蘅咎由自取,可她心底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或許是司馬元蘅年紀不大,或許是她容貌嬌艷,正是最青蔥最飛揚的年紀,或許是她曾經(jīng)對她釋放過結(jié)交之意。 或許,她本不必走上這樣的道路。 她的生命本應(yīng)該有很多種可能。 可隨著她走上這一條不歸路,便是有再多可能都化作天邊飛煙盡數(shù)消散無蹤了。 夏連翹不知道自己同情司馬元蘅到底算不算圣母。她知道她罪有應(yīng)得,卻難免生出一些近似于兔死狐悲的傷感來。 出得溟幽海時,夏連翹與白濟安站在湖波上, 只見白沙岸前不知何時已跪倒了滿滿一地的人,湖畔人頭攢動,遠遠望去,幡幢招展,鼓樂齊鳴,撒下漫天花雨,清潔香露,天邊紫氣騰騰,瑞靄紛紜,竟在湖畔又綿延出一道道不絕的長波。 為首那人,身著法衣,頭戴蓮冠,神情肅穆,跪伏在地,正是司馬尚無疑。 天現(xiàn)異象,眾人知是有仙人下界,特來親迎。 恰逢宗門大比,司馬尚打頭,各大門派長老隨行,齊刷刷拜倒了一地。 往日凡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修士,此時在真正的仙家面前,竟也卑微如路邊浮土,一個個額頭觸地,大氣不敢出。 瞧見凌守夷與曲滄風踏浪而來,司馬尚心里一緊,忙膝行上前叩拜,口稱,“不知二位仙家下界,仆有失遠迎,還望二位仙家恕罪?!?/br> 凌守夷腳步未停,看也未曾看他,徑自從他身邊走過。 曲滄風卻頓住腳步。 在湖底時,夏連翹猶豫再三,還是將司馬元蘅尸身收殮,曲滄風不知道懷揣著什么想法,問她把司馬元蘅的尸首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