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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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召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靳卓岐的退讓,她沒?想到她都這樣說了,靳卓岐還是選擇迅速結束話題。 “靳卓岐你到底聽懂了沒?有。”聶召摁住了他要開車的手,聲音平靜,“我跟別人過?了一夜,是我他媽不想跟你玩了,如果?能選擇別人我為什么要選擇你?!?/br> 靳卓岐整個人都繃緊的跟一塊鐵一樣,雙眸黑漆漆的如同不見底的深潭,他側著頭看聶召:“什么時候跟他聯(lián)系的。” 聶召抿著唇,有些難堪地低著頭。 “眼睛好了之后?!?/br> 靳卓岐強壓著怒火,扯了扯嘴角:“你他媽——他也就敢在你眼睛好了的時候選你,聶召,他不會真的喜歡你?!?/br> 他的聲音變得沙?。骸安粫腥吮任腋鼝勰懔??!?/br> 聶召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掉在手背上:“可我不愛你啊,我不想這樣繼續(xù)糾纏下去了?!?/br> “你就當?,太久了,我膩了?!?/br> 靳卓岐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垂眸看著是聶召,說不出來那句“你很愛我”。 有的時候他都分不清,他懷里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把心放在他身上,可看到她那張臉,靳卓岐就不管不顧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掏給她了。 “所以昨晚是分手炮嗎?” “聶召,你他媽分手了還送我一個禮物是吧?” 他側過?頭,強忍著想要掐死她的沖動,他就應該放任自己腦海里的野獸,找個鏈子把她鎖在房間里,沒?日沒?夜地澆水,一直到她整個人從身心都被?他標記為止。 “我真他媽想掐死你?!苯酷靥牌鸱脜柡ΓZ氣狠戾至極,也沒?碰聶召一下。 她應該在上床之前告訴他,那就讓她死在床上好了。 聶召低著頭,眼眶還是濕潤又紅的。 “卓哥,放我走吧。” 靳卓岐坐在副駕駛上,有些煩躁地掏出打火機,才發(fā)現本來就快壞掉的火機已?經打不著火了,只剩下了一下一下難聽刺耳的摩擦聲響。 他的目光戾氣而?深寒,就那么直直地看著聶召,不知道過?了多久,踹了一下車,驅車往家里走。 “聶召,你真他媽行。” *** 他開車帶著她回了家,看她回去就開始收拾東西,很多東西她都沒?拿走,只帶了身份證件以及一些必需品。 她卡里根本沒?有錢,靳卓岐不知道孟尋會不會給她,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靳卓岐低著頭在她那張卡里轉了一百萬。 那個小皮箱很小,只裝了一點點的衣服。 靳卓岐坐在沙發(fā)上還有些茫然,一直到她低垂著腦袋站在他面前,他才驟然抬起手腕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微微仰頭看著她: “今天就走嗎?” 聶召點了點頭。 “他只有今天有空?!?/br> 靳卓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不知道她跟孟尋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也不知道背后說了什么,讓她今天跟他說離開立馬就要收拾行李走。 只是在想,她只是被?人迷昏了腦子,畢竟她現在腦子不太清醒,很多時候或許也不是主觀的。 等到她在別人那兒受了傷,就會發(fā)現他的好,重新回到他身邊了。 靳卓岐協(xié)力克制著想要攥緊她手的意志,強迫自己坐在原地,裝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又聽到聶召看了一眼旁邊的碎碎,正想要抱走它,被?靳卓岐冷聲打斷:“貓留給我。” 聶召想說你又不喜歡貓? 況且碎碎只愿意跟她接觸。 但聶召碰上那張臉,還是什么都沒?說,拉著行李箱出了門。 門“吧嗒”了一聲被?合上,聲音很輕,落在耳朵里又震得腦殼都在疼。 他只坐了兩分鐘,聽到窗外?開始下暴雨,往外?看了一眼后,站起身倏然跑了出去。 電梯正在滯停,他走的樓梯從三?樓飛快跑下去,外?面已?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聶召沒?打雨傘,她拉著箱子就想從雨里走,孟尋在小區(qū)外?,他進不來,只能她自己走過?去。 還沒?下臺階,就被?身后倉促下了樓的靳卓岐握住了手腕。 聶召回頭看著他,目光剛好落在他的那雙腿上,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聶召總覺得他的腿有些顫抖,更別說今天還是潮濕的下雨天。 他下雨天總是腿疼的。 “你玩真的,聶召,別跟我鬧了。” 靳卓岐肩膀弓得很深,整個人單薄又駝著,雙眸直直盯著她看。 說完那句話,沒?等到聶召的任何回應,他死死抿著唇,開始有些恐慌。 “聶召,算我求你,別不要我了?!彼t著眼一把把她抱進懷里,給她攏著雨水跟冷風。 也是頭一回把自己的骨頭生生折斷,把那肝腸寸斷的地方暴露給她看,想要她有絲毫的回頭。 “我去開出租,不整天在你身邊煩你?!?/br> “孟尋不是真的喜歡你的。” “聶召,你別跟我鬧。” 耳畔滴滴答答的雨水有些沉重,聶召蒼白著一張臉,隨后搖了搖頭,雙手費力掙脫著他的禁錮,可他抱得太緊了,聶召怎么都掙脫不開。 男人發(fā)胸膛guntang又寬闊,仿佛一個安心的避風港,用他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和靈魂,完全護住她,不舍得她受絲毫的傷。 “靳卓岐,我們倆,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對不起?!?/br> 她大力地從他懷里躲開,轉身正要往雨水里走,遠處一個撐了一把黑色雨傘的男人走了過?來。 孟尋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服,跟往常一樣極愛白色,看了聶召一眼,又看了靳卓岐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說,把手里的雨傘遞給了聶召,微微彎下腰拉過?她手里的行李箱,就這么輕而?易舉帶著她從這里轉身離開。 聶召不敢抬頭。一步步從這里離開時不自覺回憶起那天初雪,他發(fā)著燒幫她揍那個欺負她的變態(tài)店員。 她現在,想給他撐一把雨傘都好難。 出了小區(qū)門口,聶召還想回頭看看他有沒?有去樓梯下躲雨,可她不太敢回頭。 都已?經決定放手了,不管靳卓岐相不相信,她都必須離開。 上了車,孟尋皺緊眉,語調疏離又冷漠:“要送你去哪?” 聶召張唇說:“機場,我買了去京寧市的機票?!?/br>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車子就飛快往機場走去。 因為下了雨,飛機延誤,聶召在機場生生等了一個多小時,在上機艙的那段路上,手機上信號并不算靈敏。 她看到了靳卓岐給她打來的一通電話,跟隨人流的腳步驟然停下。 靠邊接聽了之后,電話中除了鳴笛聲還有連綿不斷的雨聲。 以及一個她聽到了剛才在機場門口聽到的賣雨傘的老奶奶的聲音。 他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可能一路跟著她來到了機場門口。 那一刻,真真假假也就不重要了。 “聶召。”他的嗓音沙啞極了。 “靳卓岐,我們玩一個游戲吧,你不是一直說我們很合拍嗎?最后默契一次行不行?” 聶召想要努力笑?著,眼睛卻紅的像是充了血,整個眼白都蒙著一層極端的紅色,風像是十萬銀針刺進去,模糊了視線。 “卓哥,有緣再見?!?/br> 聶召很愛你。 但希望靳卓岐的世?界不要再有聶召了。 第60章 聶召回到臺海的那一天, 下了飛機是凌晨兩點?半。 街道上空無一人,還下著雨,聶召臨時去了附近的一個小旅館, 一晚上八十。 她身上沒多少錢,不知道靳卓岐給她轉了錢, 只是在想如果以后一個人生活, 她要?怎么給自己?治病,怎么生活下去。 走進?這個旅館聶召才知道原來一晚上五百塊錢的旅館是這樣的, 地上黑乎乎的一團,是怎么都拖不干凈的色素沉淀, 衛(wèi)生間的馬桶蓋已經沒了,嗡嗡的還有水管的聲音, 浴室的白色地板都被染黃了。 整個旅館讓人作嘔到想吐。 那張床也只有剛好躺下去那么大, 很硬, 薄薄的白色被子看上去干凈,聞著卻有些濕潮天放久了的滂臭味。 聶召放下行李箱把這里當成暫時躲雨的地方, 一整夜坐在床邊熬著,等到天亮再去找房子。 她很幸運地找到了一個月兩千的合租房。 兩室一廳一廚,臥室都有浴室跟廁所,合租的是一個從外?地來兼職的年輕女孩,性格溫柔不愛說話,每次看到她就靦腆地笑,她性格很怯弱, 所以兩人一直都是點?頭之交。 好在她很愛干凈,也沒有什么不良習慣, 每天下了班就是窩在自己?房間,所以兩人一直相處得和諧。 聶召倒是擔心會影響她, 所以晚上一直會鎖門?鎖窗。 她沒有學歷,也沒有一個體面的工作經驗,除了這張漂亮的臉一無是處,在這個社?會很難找到自己?的生存之地。 于是在家里渾渾噩噩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她去醫(yī)院治病,買了很多很多的藥,比靳卓岐帶著她去的醫(yī)院吃的藥還要?苦還要?多,很貴,幾個療程下來也一直沒什么效果。 后來一段時間,昏天黑地,她好像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生活。 一直秋去冬來,聶召在京寧市下第?一場雪的那天,在醫(yī)院買了醫(yī)生給開的最后一副安眠藥。 這是特效藥,分量要?求很嚴格,但?聶召每次吃藥都把這個放在藥瓶里,此時已經存了小半瓶了。 她把那些藥倒出?來放在桌面,一顆顆數著,還沒數完,她收到了一條電話,是一條來自臺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