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煙嬌[先離后愛]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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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不餓,但擔(dān)心還要開很久,以備不時之需。 旁邊有個小姑娘,帶著太陽帽,斜跨一只古馳包包,笑得很開朗,自來熟地對她說:“你也是在服務(wù)區(qū)休息了一晚上嗎?” 這只包并不是當(dāng)季款,席煙沒見過,極有可能是奧萊線。 自從古馳開了奧萊線之后,雖然引進了部分中產(chǎn)玩家,但丟失了一部分鐵血粉絲,總覺得檔次掉在其他高奢后頭。 甚至有些名媛和太太出席晚會都會特意避開這個牌子的東西,就怕和什么不入流的小網(wǎng)紅放在同等段位討論。 席煙不大喜歡這種風(fēng)氣,圈子使然,她對奢牌敏感性比較高,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和她搭話,不免先注意到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 她禮貌地回了個微笑,說:“是啊?!?/br> 小姑娘指了指面包架上的包裝,眼睛彎彎,“這個還挺好吃的,我剛才吃了?!?/br> 席煙說了聲“謝謝”,并沒有拿起來,反問道:“服務(wù)員不在嗎?我比較想吃玉米?!?/br> “我?guī)湍憬??!毙」媚锸譄嵝牡嘏艿椒?wù)臺,叫了幾聲,然后幫她拿了一只甜玉米,跑過來找她,“一支吃不吃得飽呀?” 饒是席煙平時被人伺候慣了,也覺得太麻煩她了,就說:“你還想吃什么,我請你吧?!?/br> 小姑娘擺擺手說吃飽了。 一來二去,小姑娘就和她聊了起來,說自己自駕游,開車很辛苦。 席煙也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姓曲,單字一個婧,南方人,但是在北港工作。 都是一個地方出發(fā)的,曲婧好似更來勁了,說:“北港房價好貴,奮斗一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掙上一套房,像你們本地人應(yīng)該壓力小點。” 她打量了一下席煙,好奇問:“你住哪個區(qū)呀?” 席煙剛丟了一套真正屬于自己的房,除了薄望京送她那套,她一次沒去看過,名下還真沒房子,低調(diào)道:“我也沒房,四環(huán)開外了?!?/br> 別墅占地大,造在近郊,薄望京市中心還有幾套,只是沒有別墅環(huán)境好,剛結(jié)婚那會兒她和薄望京就統(tǒng)一意見住在別墅,反正有司機,不算特別麻煩。 曲婧“哦”了一聲,沉默地吸了一口牛奶盒的吸管,沒了剛才熱忱的勁兒。 她頓了頓,又笑了下,借著打趣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大城市都這樣,工資交房租就得花不少,還得包裝自己,實際過得怎么樣不說,起碼得光鮮亮麗,你身上這件外套得大幾萬吧?” “女孩子對衣服包包就是下得去手,還是說這是仿牌?” 不屑的眼神藏在笑意后面,不仔細看瞧不出來。 席煙扭頭看了她一眼,終于知道她為什么剛開始那么熱情,原來是抱著目的來的,看見她衣服貴,以為她是個富婆,想結(jié)交她。 席煙過了幾秒才笑了聲,“那倒沒有?!?/br> 她又看了眼她的包,忍不住說:“其實奧萊款和門店款差不了多少錢,不如攢攢買個入門款,背出去好看。” 曲婧被戳破,臉色不大好,尷尬地笑笑,沒再跟她說話。 席煙細嚼慢咽吃著玉米,心里在想要不要給薄望京順便帶一份,怎么說都是一起來的。 她原以為經(jīng)過剛才那個小插曲,曲婧不會再搭話,結(jié)果這小姑娘臉皮挺厚的,又貼上來說:“你覺得那樣的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薄望京從車上下來了。 沒作聲。 曲婧繼續(xù)說:“勞斯勞斯幻影,一臺落地起碼得有個千萬,沒十來億身家養(yǎng)不起這車?!?/br> 席煙忍不住彎彎唇角,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將薄望京的身價往低了說。 她看到曲婧拿出手機在拍他,沒阻止,反而十分好奇,要是薄望京過來的話,曲婧會有什么舉動。 曲婧放大鏡頭,思索道:“沒戴婚戒,應(yīng)該沒結(jié)婚吧?!?/br> 席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無名指,薄望京確實從來沒戴過,剛結(jié)婚那會兒,她新鮮兩天覺得“鴿子蛋”過于浮夸,就沒戴。 她故意慫恿道:“我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但我知道主動就有故事。” 曲婧還真從椅子上跳了下去,沖她笑笑,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那我就捷足先登了?!?/br> 薄望京在玻璃窗外看到席煙了,所以正往便利店來。 席煙擔(dān)心自己看戲的眼神太顯眼,特地從包里拿出一副墨鏡帶上。 曲婧將人攔住的時候,恰好在門口,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她說:“您好,我的車沒電了,剛才看到您從車上下來,請問方不方便幫我拉到前面充電口?” 席煙不禁為曲婧豎了個大拇指,直接要聯(lián)系方式要微信都是低段位做法,像她這樣裝成小白兔能博得男人好感,等到人上鉤再促進關(guān)系,約吃飯看電影當(dāng)做答謝,一來二去或許真能看對眼。 席煙原以為薄望京好歹會回一句“方便”或者“不方便”,可是他像看路邊一片樹葉一顆草似的,帶了曲婧一眼就走了。 曲婧被他氣勢震懾,臉白了白,不大甘心地跟了上去,“我……我實在找不著別人了,一個人開長途真的很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目的地?!?/br> 她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席煙還是第一次看這種場面,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扒拉玉米的動作都慢了下去。 薄望京平時在北港,要么在公司,階級分明,要么出席晚會,后面呼呼啦啦一群人跟著,根本沒人敢和他搭訕,也沒那個機會。 她要不是見識過曲婧當(dāng)面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早被騙過去。 然而薄望京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看都懶得看了,推開門直接鎖定她的位置,長腿朝她邁過來,太陽在他反方向,光暈罩著他全身,寬肩窄臀,從容不疑,好似從天而降審判人間的神。 席煙和他視線對上,立馬坐直,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薄望京在她面前站定,長指勾住她墨鏡鼻托上面的橫杠,往上挑,這樣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他要看到她的眼睛。 薄望京眼眸專注且強勢,語氣卻十分平靜,“都這樣了,還挺淡定?!?/br> 他挑開墨鏡的動作很有攻擊性,這種攻擊性和暴力無關(guān),和占有欲有關(guān)。 曲婧被他驚呆了,特別是不理她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征服欲達到了巔峰,他身上的貴氣和優(yōu)雅不是尋常人家能養(yǎng)出來的,即使只能有一段露水姻緣她也直覺能實現(xiàn)階級跨越。 但是這樣高冷的人,也會因為女人的不理不睬而不滿。 她嫉妒得發(fā)瘋,為什么看起來不愛他的人,卻能得到他的關(guān)注,簡直暴殄天物。 席煙看著薄望京挑眉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是真有出軌的心思,我就算出來攔,也阻止不了你啊?!?/br> 薄望京瞇眼審視她的表情,輕輕抬了抬她的下巴,淡聲道:“少冠冕堂皇,我要是真跟那些人似的亂來,你覺著我就能放過你了?” “養(yǎng)個小的聽話的,溫聲軟語央著,等你哪天想見我了,我再回個家?!?/br> 席煙心臟被刺了一下,她沒想過這個可能性,現(xiàn)如今被他輕飄飄說出來,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墨鏡甩到他肩上,罵道:“你混蛋!” 薄望京彎下腰,從容不迫地撿起她的墨鏡,又抽出桌上的紙,擦了擦指尖,去牽她的手。 席煙氣息還不穩(wěn),惱怒地推開他,薄望京一只手就將人制得動彈不得,席煙拼命扭動,男人就將她直接公主抱起來,看呆了進來買東西的路人。 席煙這次真氣急了,她心臟堵得慌,覺得薄望京壞得不能再壞了。 薄望京輕而易舉把人抱到車上,女人臉蛋惱得發(fā)紅,眼睛覆了一層水光,不大像是要哭,倒像是憋著氣,發(fā)泄不出來,硬生生為難自己。 她一直在掙扎,將他的領(lǐng)口都扯歪了。 薄望京心甘情愿挨著軟乎乎的拳頭,無奈道:“只有你,不會有別人,別氣了,嗯?” 席煙抬起他手臂又要咬,腦袋還有一絲理智,他兩天沒換衣服,又淋了雨,應(yīng)該不大干凈,就收了嘴,將他的手扔了下去。 薄望京見她不鬧了,幫她整理了下頭發(fā)和衣服,繞到駕駛座,對著頂上的鏡子重新扣襯衫扣,扣著扣著卻笑了,鼻尖噴出短促一聲,唇角勾了勾。 席煙覺著這茬沒過去,冷靜了一下,扭頭說:“好啊,你去養(yǎng),永遠別回家最好。” 薄望京根本不接招,反而又咳了兩聲,按下啟動鍵,平心靜氣道:“我讓人給我們買東西去了,除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你還有什么想要的?” 席煙梗著脖子不看他,就是不和他說話。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見她還過不去,嗓音低緩,哄了句:“這輩子就養(yǎng)你一個,成不成?” 他開了藍牙,點了下她昨天巨吵的土嗨dj歌單,席煙太陽xue一跳一跳,終于知道沒心情聽這些歌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了。 她罵了句“故意的吧你”,換了首順耳的點擊播放。 但被他這樣一攪和,她確實沒再想剛才吵架的事。 - 他們的目的地真是緣弗山。 從高速路下去,沿路種了櫻花,品種看起來是早櫻,已有一些綻放了,粉嫩嫩掛在枝頭,清灰的霧氣沉在青山半腰上,兩廂一拼,便是一副悠然恬靜的水墨畫。 緣弗市里剛下過雨,席煙氣性來的快去的快,現(xiàn)下雖然不大想搭理薄望京,但已經(jīng)開始期待接下去的旅程,要爬山的話,得天氣好才玩的痛快。 她看了小紅書的客拍很想看日出來著。 古亭與海,冉冉初升的太陽,非常有意境。 她看了眼天氣預(yù)報,還好今天下午就能晴。 車停在停車場,得坐渡輪才能到山腳。 三個穿風(fēng)衣的男人站在入口處等他們。 席煙能認出應(yīng)該是薄望京的人原因是他們都帶著墨鏡,還板著臉,嚴(yán)肅得十分整齊,看起來想盡量低調(diào)了,但和來玩的普通游客還是不大一樣。 為首的那個看見車立馬迎上來,后面的人拎著行李箱跟上,畢恭畢敬地問了好。 席煙聽到那人和薄望京先簡單匯報了一下工作,往常這些事情都是周岳辦的,而且基本上沒出過什么錯,薄望京應(yīng)該用得很順手,不知道為什么換了人。 男人匯報完畢,走過來把船票遞給席煙,順便自我介紹了一下,說:“太太您好,我姓曹,曹cao的曹,曹子墨,往后請多關(guān)照?!?/br> 席煙禮貌地對他笑笑,好奇道:“周岳呢?” 曹子墨下意識看了眼薄望京,神情有些緊張,但很快就平復(fù)下來,專業(yè)道:“周哥有其他安排,現(xiàn)在我是薄總助理?!?/br> 席煙對公司里的事情不感興趣,純粹因為和周岳接觸比較多才多問一句。 她轉(zhuǎn)過身,看薄望京什么時候走,行李這些助理和保鏢會拎,游山玩水用不著提防人身安全,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大概率是被拉來做苦力的。 席煙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薄望京臉色不太正常。 他眼瞼下方那一片泛著粉,嘴唇卻沒什么血色,他抬起手,在眉眼中間摁了摁,看起來十分疲憊,過了幾秒,長指圈成拳,捂在唇邊又咳了幾聲。 好像真的生病了。 席煙眨了眨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曹子墨關(guān)切地側(cè)過身,“最近換季晝夜溫差大,薄總是不是開了太久車,抵抗力一下子下降了,箱子里有藥和溫度計,但現(xiàn)在不好拿。太太要不要先用額頭幫薄總試試有沒有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