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道小師弟倒追了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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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床邊,低眸看了宋小河片刻,本有話要說, 但這一眼就看了好一會兒。 裝睡的宋小河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睜眼瞪他,“你沒別的事做嗎?別站在這里……看我?!?/br> 沈溪山十分平靜, 沒有被逮到的尷尬,只道:“在酉時(shí)前你不會入睡, 我去找些東西給你打發(fā)時(shí)間, 你要什么?” 宋小河道:“不用, 我會睡著。” 沈溪山:“你不會?!?/br> 宋小河只覺得沈溪山就是一門心思要惹她生氣,總是用話來反駁她。 他扮成沈策那會兒的確也是這個(gè)脾氣, 但不會過多干涉她道事, 現(xiàn)在倒好, 不僅把她關(guān)在這里,還管起她什么時(shí)辰睡覺了。 宋小河氣憤地卷著被褥, 翻身背對著他,“不用你管!” 她只要一閉眼就能睡著, 這段日子總是這樣。 沈溪山也不與她爭執(zhí)了,轉(zhuǎn)身下了蓮花臺,回到池子邊的矮桌旁,繼續(xù)翻閱那些書籍。 靈泉殿再次安靜下來,兩人一上一下,互不干擾。 宋小河躺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有些明白為何沈溪山說她睡不著了。 她閉著眼睛,眉心間隱隱有一抹微弱的金光時(shí)不時(shí)閃一下,于是她的意識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清醒,完全無法入睡。 是沈溪山先前在她眉間點(diǎn)的那一下,做了手腳。 宋小河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努力了很久都無法入睡,最后一下翻身坐起,怒氣沖沖地喊道:“沈溪山!” 沈溪山從書卷中抬頭望她。 宋小河生氣地下了床榻,赤腳踩在白玉蓮花臺上,順著階梯往下走,說道:“我不陪你玩了,要回去!” 沈溪山聽聞,笑了一下,心說原來在宋小河的眼里,這是在陪他玩? 他喚道:“縛靈?!?/br> 隨著他言咒一出,織金的繩子便出現(xiàn)在宋小河的腳踝上,一直連到床榻的欄桿處,一下就將宋小河的腳步止住了。 “你竟然給我栓了繩子?!” 宋小河在臺階上坐下來,雙手將繩子一拽,氣憤地用力拽著。 沈溪山就從后面走上來,說:“縛靈繩有多結(jié)實(shí),你先前不都知道了,為何還白費(fèi)力氣?” 宋小河回身,怒聲抗議,“放我出去,我要去盟主那里狀告你!” 沈溪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若是你能出去,隨意去告?!?/br> 宋小河縱身撲過去,攥起拳頭高高揚(yáng)起,要與他決一死戰(zhàn),卻正被沈溪山展開雙臂將她抱了個(gè)滿懷。 她的拳頭受制,只能落在沈溪山的肩頭和后背,猶不解氣,后來干脆上嘴啃咬,將不能睡覺的氣全撒在他身上。 然而這些對沈溪山來說卻沒有一點(diǎn)傷害,他一把就宋小河給抱了起來,踩著白玉階往上,任由宋小河在懷中鬧騰,他的腳步也是穩(wěn)當(dāng)?shù)摹?/br> 將宋小河放回床榻上,自個(gè)往床沿一坐,摸出一個(gè)浸滿水的濕錦布,捏著她的腳踝抬起來。 宋小河大為惱怒,踢騰著腳,恨不得將雙腿變成一條魚尾,用魚尾巴扇死沈溪山解恨。 然而她的撲騰沒有任何用處,沈溪山變得極其有耐心,攥著她一條腳踝等她撲騰累了,這才將錦布貼上去,給她擦腳。 濕潤的感覺貼著腳底板傳來,不算重的力道從她的腳心蔓延開,自腳后往上,把腳趾也不放過,一一擦凈。 宋小河累得喘氣,看著沈溪山垂著眼,像是在做一件很認(rèn)真的事,就真的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擦她的腳。 奇怪的感覺在腳底散開,濕錦布擦過之后,腳底就有了涼意,但腳踝處他握著的地方卻又相當(dāng)溫暖熾熱,兩種溫度交織著,讓宋小河頗為不適應(yīng)。 顫栗從脊背往上躥,她的心跳開始沒了節(jié)奏,像是guntang的水潑在心上,連帶著她呼吸都有些發(fā)緊。 “不……”宋小河本能想要逃避這種感覺,將腿往回縮。 沈溪山卻捏得緊,力道也大,將這點(diǎn)反抗不放在眼里,也沒察覺宋小河的不對勁,只道:“馬上就干凈了。” 他說著,動作自然地?fù)Q了另一只腳。 宋小河想不明白,他若是嫌棄她踩臟了腳不能上榻,明明就可以用一道法訣給她清理干凈,為何非要自己拿一塊浸濕的錦布給她擦? 沈溪山會做這樣的事嗎? 他天性倨傲冷漠,不論是身份還是能力,走到何處都是被人捧著的驕子,絕不會有人讓他擦腳。 但眼下他做這事卻是十分順手自然,沒有半點(diǎn)不適應(yīng)。 宋小河隱隱有一個(gè)猜想,她掙扎兩下沒掙脫,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沈溪山,你喜歡給人擦腳?” 沈溪山動作一頓,道:“再胡說我拿這擦了腳的錦布給你擦臉。” 宋小河只好暫時(shí)安靜了。 待他將雙腳擦干凈,放開桎梏后,宋小河就往床榻里滾了幾圈,與他拉開了距離。 “你究竟在做什么?沈溪山,你沒有正事要做嗎?” 宋小河問他。 沈溪山看著將身體蜷縮起來,躲在被子后面戒備地望著他的宋小河,忽而笑了一下,說:“現(xiàn)在就是做正事。” “你的正事就是把我關(guān)在這里,然后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她怒而反駁,罵道:“你吃飽了撐的?” 沈溪山眉尾輕挑,“我做的何事沒有意義?” “逼我吃飯,不讓我睡覺,還有……給我擦腳。”宋小河說。 沈溪山點(diǎn)頭,煞有其事道:“你知道這些是為你做的就好?!?/br> 宋小河趕忙道:“我不需要?!?/br> “你需要?!鄙蛳秸f。 宋小河被噎了一下,一時(shí)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溪山轉(zhuǎn)身往下走,“你有什么想要的,現(xiàn)在就告訴我,晚飯想吃什么最好也說說?!?/br> “我什么都不吃!”宋小河知道他這樣說,是表明他要走了,不是為何一下就生起氣來,抓著一個(gè)軟枕用力砸他,“我不想看見你!” 沈溪山頭也沒回,軟枕撞上一抹金光,對后彈回來,落在宋小河的身邊。 他沒再說話,下了玉階。 宋小河神色怔怔,眉眼染上惶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沒能發(fā)出聲音,就這樣盯著沈溪山,看著他出了靈泉殿,此處就只剩下了宋小河一人。 沈溪山去了滄海峰,蘇暮臨正守在院中,看見他后連忙飛奔過來,瘋狂往他身上嗅。 他往蘇暮臨腦門上敲了一下,“亂聞什么?” 蘇暮臨捂著腦袋跟在沈溪山身后,“你身上有小河大人的味道,一定是你帶走了她?!?/br> 沈溪山倒沒什么不承認(rèn)的,語氣隨意地嗯了一聲,往屋中而去。 蘇暮臨大膽提要求,“我也要去,你將我一并帶走吧,我要跟小河大人在一起?!?/br> “滾遠(yuǎn)點(diǎn)?!鄙蛳降馈?/br> 他進(jìn)了宋小河的房。 房間不算大,左右墻壁各有一扇窗,掛了杏色的簾子遮光,石墻用木板封了一層,又上了潔白的漆。一面墻放了一座書架,上面倒是擺了不少書。 沈溪山走過去隨手拿起一本,發(fā)現(xiàn)是民間流傳的話本,還有不少約莫是梁檀年輕時(shí)下山,四處搜羅的書,有些是當(dāng)?shù)氐钠媛劰质?,有些是?dāng)?shù)厥蜂洝?/br> 沈溪山全給收入錦囊中,又去了另一面墻。 墻上釘了許多釘子,掛著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 有些是干草編織的小動物,有些則是木頭做的,或是布料縫制的人偶,看起來像是給小孩兒的玩物。 沈溪山也一并收拾了,又去她床榻邊看了一眼,房中基本沒什么剩下的東西了。 他出去時(shí),蘇暮臨守在門邊,又壯著膽子黏在沈溪山身后,說道:“小河大人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又患上了嗜睡的怪病……” 沈溪山忽而出聲打斷,“那不是怪病?!?/br> “那是什么?大人以前睡不了那么久,你恐怕不知,她有時(shí)候能睡上十幾個(gè)時(shí)辰,在沒有受傷或是修煉的情況下,睡那么久就是不正常。” 沈溪山瞥他一眼,“我知道,所以我?guī)ё吡怂?。?/br> 蘇暮臨頓了頓,“你想如何?” 沈溪山下巴微揚(yáng),神色淡漠道:“你不需要知道,守著此地,莫讓別人進(jìn)來?!?/br> “我真的不能跟大人待在一起嗎?” 蘇暮臨做最后的掙扎。 沈溪山這時(shí)候又沒什么耐心了,煩躁道:“你這腦門不想裂開,就別廢話?!?/br> 蘇暮臨趕忙點(diǎn)頭哈腰,將他送出了小院,見他沒了蹤影后,又蹦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齜牙咧嘴陰陽怪調(diào)地模仿著,“你這腦門不想裂開,就別廢話……” 一回頭,卻見沈溪山正在他身后站著。 “啊——!”蘇暮臨嚇了個(gè)魂飛魄散,雙腿一軟,整個(gè)人倒在地上,“你,你不是走了嗎?!” 沈溪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有一句忘了交代?!?/br> 蘇暮臨忙道:“你說你說。” 沈溪山:“我?guī)ё咚涡『拥氖?,你不可與任何人說,否則……” 蘇暮臨這會兒嚇得半死,立馬發(fā)誓道:“若我說了,那就讓我一輩子吃草,不沾半點(diǎn)葷腥!” 沈溪山想了想,覺得這對于一頭狼來說,算是毒誓了,于是覺得滿意,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若是下次再學(xué)我說話,我就讓你腦門真的裂開?!?/br> “絕不再犯!”蘇暮臨認(rèn)錯態(tài)度極其積極,成功撿回一條小命。 沈溪山這次真的離開了。 他收拾了東西后,去了一趟食肆,去給宋小河挑晚飯。 宋小河雖然不挑食,但她這段時(shí)間沒有好好吃飯,身體消瘦不少,須得好好補(bǔ)補(bǔ)。 而且按照宋小河那個(gè)固執(zhí)反抗的模樣來看,還得找些方便喂的。 仙盟的食肆相當(dāng)豐富,沈溪山在其中走了一圈,在琳瑯滿目的食物中挑了各種味道的食物,正打算回去時(shí),接到了青璃的傳喚,又只得去仙盟大殿走一趟。 大殿中只有青璃與其他兩門的門主,仍舊是先前的座位,像是正激烈議論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