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道小師弟倒追了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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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雷符七張,火符十張,其他的更厲害的符箓都需要強(qiáng)大的靈力去催動,在宋小河這里暫時是廢紙。 剩下的就是瞬息千里,隱蔽生息,防御結(jié)界等逃命或是保護(hù)自己的符紙。 謝歸給她細(xì)細(xì)講了每種符箓的用法和功能,叮囑她小心使用,因為符箓乃是死物,不會認(rèn)主,一旦使用不當(dāng)就會傷到自己。 他語氣溫柔,說話慢慢的,仿佛有種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除了符箓之外他沒有過問別的,更絕口不提風(fēng)雷咒一事。 跟他相處,宋小河感到輕松。 她聽得認(rèn)真,但腦子里也裝不了多少知識,只將兩種符箓分類放置,向謝歸道了謝后歡歡喜喜地離開。 晚上吃了飯,宋小河沐浴之后,反而將衣裳穿得整齊,拿著繩子,一端綁住自己的手腕,咬著另一端將自己拴在床頭。 宋小河是個很能睡的家伙,基本不會再夜間醒來,所以對于每日早上都出現(xiàn)在沈溪山床上這個問題的原因,她始終沒能想明白。 當(dāng)然也做不到熬夜來探求事情的真相。 于是她把自己捆在床頭,用這個非常聰明的主意確保她能一直睡在自己床上。 看沈策還能如何污蔑她! 第16章 各懷鬼胎相互算計(二) 這一招果然有用,宋小河次日醒來,四仰八叉地睡在自己床上,薄被被蹬掉在地。 往日她睡覺雖然不板正,但也絕不會這般放肆,眼下床上一片狼藉,就像她晚上在床上翻滾打仗似的。 宋小河解開了手上的繩子,稍微疏通了下血液,扭著有些酸痛的脖子下床洗漱。 她往頭上系好發(fā)帶,整理好雪白的衣襟,隨后開門而出。 行過走廊,盡頭處落了燦陽,云馥就站在那處。 宋小河笑著喊她,云馥就扭頭沖她露出個笑,“小河,今日的藥吃了嗎?” 宋小河趕緊說吃了,同她一起走到甲板上去。 萬里無云的晴空,日光曬得人皮膚都發(fā)燙,甲板上十分熱鬧,眾人站在四處,不知在討論什么。 立夏時節(jié)臨近,風(fēng)尚是溫和的,吹得人心曠神怡。 “有什么好事嗎?”宋小河跟隨云馥走到前頭,那處站著謝歸和鐘潯之二人。 鐘潯之瞥她一眼,沒有說話,臉上還有些別扭的神色,處于一種看她不爽但是又沒臉開口譏諷的狀態(tài)。 “進(jìn)入秘境領(lǐng)域了。”謝歸指著前方一座高聳入云的山答道:“秘境的入口就在此地。” 那座山綠蔭遍布,與荒漠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宋小河了然:“原來是到了。” 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睡草地,睡山洞,冒雨頂風(fēng)地趕路,折騰了將近半個月,可虧得是宋小河頭一次下山,精力旺盛,根本不覺得累。 她下意識摸了下腰間的木劍,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危險現(xiàn)在才開始。 在幾人說話時,蘇暮臨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湊到宋小河的身邊碎碎念,“也不知你到底是仙盟的弟子還是寒天宗的,整日與那些外門派的弟子混在一起做什么,我家大人……” 宋小河正與云馥說話,聽到這聲音時就做了個手勢,先暫停了與她的閑聊。 隨后轉(zhuǎn)身,一拳砸在蘇暮臨的腦袋上,兇道:“啰嗦什么?又欠揍是不是?” 宋小河不是欺軟怕硬之人,實在是因為蘇暮臨這種軟骨頭又欠又好欺負(fù)。 每回只要宋小河威脅嚇唬兩句,他就害怕了,仿佛夾起尾巴躲藏。 但他又很勇敢,是個很盡職盡責(zé)的狗腿子。 宋小河給了他一拳之后,他果然老實很多,捂著腦袋掉眼豆子,“大人喊你過去?!?/br> 這還是沈策頭一回找她,宋小河立即向謝歸云馥告辭。 蘇暮臨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她下了一層,脫了鞋子后進(jìn)了一個寬敞的房間。 房的當(dāng)中擺著方形桌子,上面擺滿了茶具,房中燃著檀香,彌漫著濃重的味道。 沈溪山坐在桌邊,一腿支起來,手里卷著一本書,正看得認(rèn)真。 另一邊坐著個中年男子,身姿挺拔,面容清俊。 宋小河認(rèn)得此人,他是這次仙盟派出來的隊伍之中的領(lǐng)頭人,羅韌。 他也是仙盟內(nèi)門弟子,加入獵門已有二十余年,是天字級的獵師,連沈溪山都要稱一聲師兄。 宋小河不敢不敬,收斂了一身的散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招呼,“羅師兄?!?/br> 羅韌轉(zhuǎn)頭看她,笑道,“小河,不必拘謹(jǐn),過來坐?!?/br> 宋小河循聲過來,在沈溪山的身邊落座。 羅韌問,“你是外門弟子?” 宋小河搖頭:“不,我是內(nèi)門弟子,師父是敬良師尊?!?/br> 羅韌愣了一下,大概是在回想敬良師尊是哪號人物,想了半天終是沒想起來,又問,“你師父名諱是何?” “梁檀?!彼涡『臃浅@蠈嵉鼗卮穑骸白肿泳?,今年六十二歲,座下就我這么一個徒弟,平日居住在滄海峰?!?/br> 羅韌還是想不起來,又問:“你師父可有婚配?” “有,是長安鐘氏的鐘慕魚。” “哦——”羅韌露出了然的神色,“原來是他?!?/br> 沈溪山不由從書中抬眼,望了宋小河一下。 這對師徒在仙盟究竟多不起眼,好賴也是內(nèi)門的人,在仙盟簡直就像查無此人,當(dāng)徒弟的因月考核不過被頻頻罰到外門,當(dāng)師父的還得靠媳婦兒才能讓人想起這號人物。 笨蛋徒弟和她那吃軟飯的師父。 “難怪你會用風(fēng)雷咒?!绷_韌大概是想些什么,但想起梁檀這號人物之后,就有了答案,“你前幾日召雷,用的可是雷玉葫蘆?” 宋小河點頭,“正是?!?/br> “這雷玉葫蘆是十分厲害的寶貝,里面的神雷用一點便少一點,且殺傷力巨大,你不可亂用,暫且給我保管,待回了仙盟我親手送還你師父。” 羅韌說此話時,擺著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拈L輩神色,朝宋小河伸出手。 宋小河低頭瞄一眼他的手掌,再抬頭時臉上帶著笑,“羅師兄,師父交代過我,玉葫蘆絕不可轉(zhuǎn)手他人,況且我還要用它收雷?!?/br> “現(xiàn)如今的人界,已無人再能召來九天神雷?!绷_韌道。 “這就不用羅師兄擔(dān)心了?!彼涡『訅旱吐曇舻溃骸安贿^我有個主意,我死劫已定,指不定哪日就葬身鬼蜮之中,師兄可等我死了之后自我手中拿走,這便不算我交給他人,師父也不會生我的氣?!?/br> 羅韌嘴角猛地一抽,不知如何接話。 宋小河完全一副認(rèn)真的樣子,不像是戲耍。 沈溪山還坐在旁邊,蘇暮臨也瞪著大眼睛看兩人交談,羅韌無法當(dāng)著兩個弟子的面搶奪,于是只得作罷,說道:“胡說什么,你自然是能跟我們一起安全回到仙盟,不過你是私自下山,待回去之后必需去領(lǐng)罰?!?/br> 宋小河點頭,看起來有些敷衍了。 做為一個把老師父都?xì)獾秒S時隨地要翹辮子,天天被罵的逆徒,宋小河一點也不怕別人給她甩臉色,更不怕羅韌的威脅。 宋小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羅韌奈何不了她,只得轉(zhuǎn)移話題。 他在桌上輕敲兩下,“沈策,你現(xiàn)在就將地圖畫出來吧?!?/br> 沈溪山放下書,拿出紙筆,一言不發(fā)地開始寫寫畫畫。 宋小河很好奇,她湊過去,頭幾乎抵到他的肩膀,腦袋遮住了光,在紙上投下一個圓圓的影子。 沈溪山用筆桿抵著她的腦門,將她往后推了推,“別擋光。” 宋小河就趴在桌邊,小聲問他,“你在畫什么?” 沈溪山運筆很流暢,線條在他的手下變得粗細(xì)自如,很快就勾勒出一個地形來。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宋小河也還是老老實實地盯著他的筆,看他在紙上完成一張圖。 粗略看來是精簡的地圖,上面寫了北南兩字,其中畫了一座高山,宋小河覺得那是她剛才在甲板上看到的那座布滿綠蔭的山峰。 沈溪山將地圖推到羅韌面前,道:“按照現(xiàn)在靈船的速度,今晚便可抵達(dá)山峰之處,你只管帶著人沿著我畫的這條路走就行,只要穿過紅木林就能找到鬼蜮的入口?!?/br> 宋小河看了又看,總算知道沈策這人在這個隊伍之中的原因了。 他并非以仙盟弟子的身份上來的,而是跟羅韌達(dá)成了交易,用這份地圖換了他進(jìn)入隊伍的資格。 但他為什么會知道鬼蜮的入口?還能將地圖給畫出來? 羅韌拿起地圖,上面會遇到什么妖物,什么地形都已經(jīng)寫得清清楚楚,他問道:“那我如何能帶著人脫身?船上少了仙盟之人,其他人肯定會察覺?!?/br> “放心,你們絕對有機(jī)會脫身?!鄙虿哂挚炕厝ィ闷饡?,邊看邊道:“今夜就是朔月,是進(jìn)鬼蜮的最佳時機(jī)?!?/br> 羅韌將地圖卷入袖中,沒再說話,推門出去。 蘇暮臨趕緊跑去將門關(guān)上。 房中又靜下來,宋小河就爬到沈溪山的旁邊,做賊似地喊他:“沈策沈策。” 沈溪山:“有話直說。” 宋小河小聲問:“你給他的是假的地圖嗎?” 沈溪山輕輕揚(yáng)眉:“我為什么要給他假的?” 宋小河就直說了,“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是好人的樣子?!?/br> 沈溪山:“你要是沒話說就閉上嘴,給我個清凈?!?/br> 宋小河哪會那么容易就老實,她歪著頭,去看沈溪山手里拿的書,上面的字密密麻麻,還畫著奇怪的圖案,“這是什么書?” 上次與鐘潯之爭執(zhí)時,沈溪山也站出來說了句話,那在宋小河的眼里,他們就是一致對外的同門弟子。 是一伙兒的。 宋小河看到那本書的封面上寫著卜算神法,即使沈溪山不理人,她也要自說自話,“我從師父那里聽過,卜算神法是天界神法,凡間所流傳的都是假書,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看了?!?/br> 沈溪山放下書,從袖中摸出幾個銅板來,說道:“怎么就不能是你師父說的是假的呢?” 宋小河道:“師父說的都是真的?!?/br> 沈溪山才不相信宋小河的師父,能教出這么笨的徒弟,師父能厲害到哪里去? 他將銅板擺了個陣,隨后不知念了什么咒語,幾個銅板同時一蹦,翻出了不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