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第4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打死不轉(zhuǎn)職的道修、身體里的那個他、蜜桃撻、黑道大小姐今天也要睡男人(NPH)、上游、扣1查詢女配精神狀態(tài)、天降綠茶竹馬、在學(xué)校沒穿內(nèi)衣被同桌發(fā)現(xiàn)以后、開花沼澤(偽骨科)、咸魚三嫁
溫同知頓時松了口氣,自從支持周易拿下值殿監(jiān),他就是鐵桿支持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閹黨”。 “督公放心,咱家從天牢調(diào)來幾個老獄卒,傳了幾代的那種,精通各種酷刑,定能拿到朋黨供詞?!?/br> “咱家辦案講律法,可不會屈打成招!” 周易指了指其中一個士子,立刻有番子解開鎖鏈,拖到近前。 “你叫什么名字?” 士子早已嚇得渾渾噩噩,雙眼呆滯茫然,聽到問話也不回答。 啪啪! 番子用力抽了幾個嘴巴子,劇痛讓士子回過神來,見到左右十幾雙眼盯著,竟然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 “小人叫崔科,家在萬年縣?!?/br> 周易嘖嘖道:“咱家與姓崔的真有緣,幾個月前才抄了個做點心的崔家,全家?guī)资诹鞣湃ケ苯诘V。” 溫同知適時捧哏道:“督公,前些日北邊傳來消息,礦坑塌陷,崔家人都死光了!” “這是老天爺?shù)膱髴?yīng)啊!” 周易神情悲憫,對著地牢頂拱了拱手,繼續(xù)說道。 “崔科,你這年歲應(yīng)當(dāng)婚配了,可有兒女?幾歲了?北疆酷寒,干脆自己掐死兒女,免得凍死餓死前受罪!” 崔科驚恐萬狀,涕淚橫流,咚咚咚連連磕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你這廝妄議圣上,本就該抄家流放……” 周易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咱家心善,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說出誰暗中指使你們反對新政即可?!?/br> 崔科面露疑惑,他接到了院正的傳訊,出于抵制量田、交稅而自發(fā)匯聚,并未聽說有什么幕后之人。 “不說么?” 周易嘆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來人,去將崔科家人抓來!” 幾個番子出列,躬身領(lǐng)命,個個露出殘忍笑容。 監(jiān)察司成立不足三月,已經(jīng)抄了十幾家,他們這些江湖兇人本就嗜血好殺,更何況奉命抄家殺人。 短短時間,黑衣番子的惡名就傳遍大慶。 “大人,冤枉??!” 崔科嚇得驚聲尖叫,剛剛經(jīng)過幾間地牢,見到里面犯人凄慘模樣,哪敢讓自己兒女抓進這魔窟。 生死攸關(guān)之際,忽然靈光一閃,想明白周易想問什么。 “大人,我說我說……我等確實是受人慫恿指使,方才匯聚書院,想要聯(lián)手上書反對陛下新政?!?/br> 周易使了個眼色,番子停下腳步。 “誰在背后指使?” “有……” 崔科心思電轉(zhuǎn),一時也不知道說誰,忽然聽到耳邊傳來提示。 “平日里誰與院正走得近?” “崔尚書!” 崔科連忙說道:“不久前,崔尚書與院正一起下棋,談了很多事,之后院正就傳訊各地士子議政……” “好,很好!” 周易連聲贊嘆,又問道:“崔公子與崔尚書可是親戚?” 崔科回道:“祖上都是南陽崔氏,不過早已分家近百年,私下里也未走動,說不上有什么關(guān)系?!?/br> 周易雙目微瞇,轉(zhuǎn)頭看向書吏。 “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br> 書吏躬身答應(yīng),將寫好的證詞放在崔科面前,讓他簽字畫押。 崔科瞥了眼證詞,上面將“下棋”寫成了“密謀”,又栩栩如生的編造了對話,其中甚至有“昏君”、“背祖”之類的字眼。 再下面又寫了“南陽崔氏”,言稱幕后指使之人,或許為江南世家! “這……” 崔科嚇得發(fā)暈,不過為了家人性命,終究是在證詞上按了手印。 “莫要擔(dān)心南陽崔氏,咱家定能保你性命,將來科舉考不中,可以來監(jiān)察司當(dāng)值!” 周易命番子將崔科拖下去,又隨意指了個士子。 “你叫什么名字?” “呸,閹狗!” 這名士子已經(jīng)從驚恐中恢復(fù),筆直的站在周易對面,張嘴吐了口濃痰,正氣凜然的呵斥道。 “吾輩讀書人,無懼生死,休想讓我陷害書院先賢!” “好好好!” 周易擦了擦臉上的唾沫,眼中閃過狠毒,冷聲說道:“溫大人,咱家想看看,天牢獄卒的審訊手段?!?/br> “遵命?!?/br> 溫同知心底一寒,知曉周易生了怒火,立刻親自去尋行刑之人。 片刻后。 四個番子抬著個大缸,里面裝滿了清水,后面還有人背著許多炭火。 溫同知身旁跟著個皂衣胥吏,年歲看起來不過十七八,面容生得蒼白精瘦,跪在周易身前三叩九拜。 “小人李朝,祖上五代獄卒,拜見督公!” 周易微微頷首:“咱家讓你審訊犯人,抬個水缸做什么?” 李朝回答道:“這是小人鉆研的刑罰,將人放在水中烹煮,不斷添柴燒火,里面的人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煮熟!” “桀桀桀!老話說行行出狀元,你這廝能琢磨出此等刑罰,當(dāng)真是個能人兒?!?/br> 周易笑著說道:“好生施展,若是好用,咱家重重有賞!” “拜謝督公?!?/br> 李朝將士子衣服脫下,光溜溜的扔進缸中,水正好沒過脖頸,將腦袋露在水面。 水缸底下點燃炭火,很快將水燒的溫?zé)帷?/br> 士子沒了剛剛的硬氣,感應(yīng)到水溫不斷上升,肌膚燙的通紅,不自禁發(fā)出凄厲慘叫聲,奮力在水缸中掙扎。 “大人饒命,饒命啊,我招供,我招供……” 李朝面露喜色,請示道:“大人,這廝愿意招供,是否拎出來問話?” 周易慢條斯理的喝茶,看著開始冒泡的水缸,緩緩說道。 “這家伙嘴臭,再煮煮去味兒!” 一刻鐘過去。 士子慘叫聲漸熄,渾身上下幾無好rou,地牢中飄蕩熟rou香氣。 周易方才吩咐道:“拎出來吧。” 番子將半死不活的士子撈出來,仍在其他犯人跟前,嚇得他們盡數(shù)跪倒在地,如此酷刑簡直聞所未聞。 “你們一個個說,書院議政是誰指使?” 周易冷聲道:“莫要胡亂攀咬,咱家辦案講究有條有理、真憑實據(jù)!” “我說我說我說……” 當(dāng)即有士子喊道:“大人,國子監(jiān)孫祭酒是院正老友,半月前在家中擺宴,公然抨擊朝廷新政,說陛下量地乃暴政!” “此番書院議政,孫祭酒定然在幕后指使!” “此人曾著書《商禮》,在書中大肆稱頌大商律法、禮儀,極有可能與前朝余孽有關(guān)……” 這回?zé)o需書吏編造,士子已經(jīng)將前后證據(jù)理順,很痛快的簽字畫押。 周易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子回答道:“大人,小的姓林名甫?!?/br> “咱家看你順眼,可愿來監(jiān)察司當(dāng)值?” 周易說道:“刑訊司主事,起步就是六品,專門為牢里犯人編造罪行。罪越大越好,咱家不怕大案子,只怕沒案子!” 林甫聞言喜出望外,讀了十幾年書才考中舉人,將來不知多少年才能中進士。 縱使中了進士,不知熬多少年才能升任六品! “拜見督公,下官定好生辦差!” 周易說道:“還不給林大人松綁。” 林甫彎著腰顛顛來到周易身后,惡狠狠的看著往日同窗,低聲說道:“督公,那個叫盧陵,是江南盧家的遠親……” “那個叫許涇,jiejie嫁給戶部李侍郎做妾,兩家經(jīng)常走動……” “那個裴云,乃是京城富商,經(jīng)營藥材生意。去年與他喝酒,醉后吹噓,說將藥材賣到了北邊……” 林甫一一敘說,將同窗的老底出賣干凈,或真或假都能編排上罪名。 士子見狀,哪還敢遲疑,爭先恐后的招供。 “林大人不愧是朝廷棟梁!” 周易連聲稱贊,手握一大疊供詞,任誰都得說云臺書院涉嫌朋黨。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