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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小師弟又在演我/師弟你演我/惡犬 第67節(jié)

    少年大膽又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從云身體僵硬,眼睫顫動,大腦已亂成了一團漿糊,甚至沒來及出聲拒絕他。

    沒有給他拒絕的余地,沈棄嘴角輕勾,撐起身體咬住了他的唇。

    先是輕輕地咬,隨后像是怕他疼,又變成輕柔地舔舐。經(jīng)過幾次實踐之后,他的技巧已經(jīng)大有長進,并且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挑動慕從云的情緒。

    柔軟濕潤的舌侵入進去,掃過敏感的上顎。

    那種感覺很奇異,酥癢之中還會有一種讓人腳趾都蜷縮起來的麻,慕從云按住他的肩膀,想要推拒,卻因他強勢的動作而沒能成行。

    胸膛起伏,呼吸凌亂,慕從云眼睫顫抖得厲害。但卻沒像之前那樣堅定地將人推開。

    他在猶豫。

    而沈棄抓住了這一瞬的機會。

    他親昵地同他糾纏、廝磨,感受到對方軟化來的動作,他也隨之松了力道,繾綣地啄吻他的面頰、耳垂,喃喃道:“師兄好香,好喜歡師兄?!?/br>
    慕從云自欺欺人地閉上眼,有些難堪地抬臂遮住了眼睛。

    但不去看,感受卻更加明晰。

    沈棄用行動訴說他的喜愛,濕漉漉的親吻落在他遮住眼睛的手掌心,又輾轉(zhuǎn)到下方紅潤的唇,再到下頜、頸窩……

    他像個得到了心愛之物的孩子,愛不釋手地親吻、把玩每一寸肌膚。

    若不是怕做得太過分,會將人嚇得再次逃走,沈棄甚至想將人剝光,試一試親密相擁的感覺,那種感覺想必比現(xiàn)在更美妙。

    他撐著手臂覆在慕從云上方,仗著對方看不見,金色瞳孔肆無忌憚地豎立,唯有語氣依舊低柔:“師兄喜歡么?”

    慕從云露出來的肌膚緋紅,依舊不語。

    沈棄笑起來,將人抱進懷里,又親了親他的鼻尖,掩飾不住歡喜地說:“我好喜歡,恨不得日日同師兄這樣親近。”

    慕從云心如擂鼓,卻沒有勇氣睜開眼睛看他。

    抱住他的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長得比他還高,抱住他時,下巴甚至能抵住他的額頭,讓人恍惚間生出一種強勢的錯覺。

    就像一團火,強勢地侵入荒蕪冰原,灼灼燃燒。

    慕從云感受到了那抹溫度,本能想要靠近,卻又害怕習(xí)慣溫暖之后,再忍受不了以后的寒冷和荒蕪。

    他閉著眼睛沒有掙動,沉默地允許對方的靠近。

    第65章 靈劍

    次日一早,慕從云先一步醒來。

    他欲起身,卻發(fā)現(xiàn)大片的衣袖壓在沈棄身下,難以抽動。他自己的睡姿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但沈棄就不是了。整個人貼上來,將他的衣袖壓在身下,臉頰親昵地埋在他頸窩里。

    直到慕從云抽動衣袖,他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師兄早?!?/br>
    慕從云別開眼看別處,輕輕“嗯”了一聲,趁勢將衣袖抽了回來。

    沈棄順勢跟著起身,就像從前一樣,將屏風(fēng)上的外袍取來替他穿上,又替他束發(fā)。

    以前慕從云尚且不知他的心思時,沈棄也為他穿衣束發(fā)過。但現(xiàn)在心境不同,明明是相似的情景,慕從云卻難以維持平靜,又回憶起了昨夜。

    他抿了下唇,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縮又松開,才強迫自己淡然坐在原地,沒有失態(tài)地起身逃開。

    沈棄站在他身后,用一頂玉冠將黑發(fā)束起,輕而易舉看見了他微紅的耳根。他勾唇笑了下,指尖有點發(fā)癢,很想捻弄一下那透著薄紅的耳垂。

    那處昨日他才親過,柔軟溫?zé)?,叫人流連。

    盯著看了片刻,沈棄眼底有金色龍瞳虛影一晃而過,又很快斂下,神色如常地替慕從云束好發(fā)。

    慕從云幾乎是立刻就起身往外走,走出兩步才發(fā)覺沈棄被落下了,遲疑著停下來,不甚高明地找補:“用過早飯后,再去萬劍冢淬體?!?/br>
    沈棄跟上去,輕輕勾住他衣袖下的手指,乖順地“嗯”了一聲:“都聽師兄的?!?/br>
    這個時候,他又乖巧得不像話。

    感受到對方試探性的動作,慕從云下意識想要抽回手,但又想起昨夜更過分的他都默許了……實在不必再這么扭捏,便垂了眸只當(dāng)未覺,繼續(xù)往前走。

    沈棄細細打量他的神色,黑眸緩緩瞇起,露出個淡笑。

    萬劍冢的機會少有,慕從云不想沈棄浪費。

    用過早飯后,便又帶著沈棄前往。

    而其他人顯然也有相同想法,一行七人除了向來修行懶散的金猊和不知來過多少次的江欞外,都到了。

    入了萬劍冢,幾人各自尋了合適的地方修煉。

    一直到了入夜下山時,才再次碰面。

    慕從云注意到青霄門的孔余和歸元派的沉海鈞面上都有喜色,手中還多了一把劍。

    來時尚只有一把佩劍,眼下卻多出一把,顯然是兩人都好運拔出了靈劍。

    他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張文注意到他的表情,難言興奮地說道:“先前還說這萬劍冢的靈劍難得,但眼下我們?nèi)硕紝さ搅遂`劍,看起來倒也沒有那么難。”他見沈棄腰間仍然掛著那柄桃木劍,還安慰道:“沈師弟明日再來,說不得就能尋到合適的靈劍了?!?/br>
    玄劍門,青霄門和歸元派都是小門派,培養(yǎng)弟子的資源不算太差,但也說不上多好。就像張文三人能選入學(xué)宮,說明在門派中頗受重視。用的佩劍倒也算不錯,但對于劍修來說,卻還不足以作為本命靈劍。

    倒是他們從萬劍冢尋到的靈劍鍛造工藝上乘,又在小靈山經(jīng)年累月受靈氣滋養(yǎng)而生靈,還與各自的劍意契合,是可遇不可求的本命劍。

    慕從云微微頷首,客氣道了一聲“恭喜”。

    他素來性子冷淡,語氣客氣有余而親近不足。雖不至于令張文等人望而生畏,但在對方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即便胸中仍舊興奮難抑,見狀也不好意思再多言語,收斂情緒一道回了村中。

    只是進了村子,卻發(fā)現(xiàn)氣氛不太多。

    村民們結(jié)成小隊在挨家挨戶的搜尋著什么,金猊和江欞也在。

    慕從云看向金猊。

    金猊遠遠就看見他過來,便和江欞一道迎上前。

    “出什么事了?”慕從云問。

    金猊表情復(fù)雜,余光瞥到正在搜查的村民,低聲道:“金衡說,鑄劍房新趕制出來的劍又丟了?!?/br>
    上千把劍,存放在鑄劍房的庫房里,庫房中還設(shè)有陣法,結(jié)果卻悄無聲息地失竊了。

    老村長得知消息后,便不再低調(diào)行事息事寧人,立即讓金衡組織了人手,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

    “這賊人也太過張狂了?!睆埼牡馈?/br>
    “這賊子行事肆無忌憚,恐怕是有所依仗,修為應(yīng)該不低?!背梁bx想得更深一些。

    眾人討論片刻未果,便分散開來,幫忙尋找賊人下落。

    但一直找到了深夜,每一家每一戶都搜查過了,別說捉住賊人了,連那批劍器的蹤跡都沒發(fā)現(xiàn),只能疲憊地各自回房休息。

    金猊住在二樓從左往右數(shù)的第四間客房。

    他打了個哈欠推門進屋,卻在邁過門檻后頓住,擰眉看著躺在桌面上的靈劍。

    ——這正是張文放在他這里保管的劍。

    擔(dān)心張文的夢行癥沒好全再吞劍,他這才代為保管。知道這靈劍對張文十分緊要,他特意收在了床底的箱子里,為了防止被偷劍賊發(fā)現(xiàn),還設(shè)了個簡單的藏匿陣法。

    但現(xiàn)在劍卻端端正正擺在桌面上。

    他警惕地檢查了屋內(nèi),并沒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這才小心上前拿起劍檢查。

    這柄劍有三指寬,劍長三尺二,整體呈暗青色,唯有兩道劍刃泛著冷白,手指靠近劍刃,能感受到鋒銳劍氣迫人。

    確實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難怪張文心心念念。

    就連他看了也有幾分心生喜歡,這樣一柄難得的靈劍,可要藏好才行……

    *

    沈棄驟然看向左邊——

    就在剛才,左邊客房傳來一陣異樣的靈氣波動。

    那邊是金猊的房間,他看了一眼屏風(fēng)后寬衣的慕從云,轉(zhuǎn)了轉(zhuǎn)腕間的木鐲,指尖在表面敲了兩下,送了一縷蝕霧過去,無聲吩咐:“去看看?!?/br>
    在慕從云轉(zhuǎn)過身之前,一點紅影迅速閃過又消失。

    慕從云隱約察覺了一絲異樣,但待他再仔細去捕捉分辨時,剛才異樣又消失無蹤了。

    他皺了眉,想起那不知所蹤的偷劍賊,謹慎地將房間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

    “師兄?”沈棄疑惑地跟在他身后。

    慕從云搖搖頭:“無事,可能是我多疑了。”

    沈棄“哦”了一聲,殷切地望著他,說:“那我們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br>
    想到又要和他同床共枕,慕從云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但若要出口趕人,昨夜都已經(jīng)留宿過了,今日再開口趕人,就像已經(jīng)破了口的堤壩再堵住,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凝眉猶豫片刻,最后什么也沒有說,沉默地上榻。

    沈棄隨后,緊挨著他躺下,溫?zé)岬纳眢w也隨之偎過來,和他相貼:“師兄……”

    嗓音低沉,千回百轉(zhuǎn),藏著叫人聽不清辨不明的情緒。

    慕從云耳根微麻,他閉著眼,胡亂應(yīng)了一聲:“睡吧?!?/br>
    沈棄本來借機親昵,只是想到隔壁屋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又暫且按奈下來,只是將人輕擁著,臉湊在他頸側(cè)愜意地輕蹭。同時趁著慕從云放松之際,通過那縷送出去的蝕霧,借用紅風(fēng)的“眼睛”,看到了金猊屋中的情形。

    紅風(fēng)應(yīng)該是蹲在房中橫梁上,沈棄看見的情形是俯視視角。

    ——金猊坐在桌邊,懷中寶貝地抱著一把劍,正垂首用布巾仔細擦拭劍身。

    這本是再正常不過的情形,但沈棄認識金猊的佩劍,他此時擦拭的劍,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佩劍,而是張文從萬劍冢拔出的那把靈劍。

    沈棄眉頭微皺,但反復(fù)查探過后,不論是金猊還是那把靈劍,都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就在他思索的間隙里,金猊已經(jīng)擦完了劍。

    他將布巾隨意放在桌上,將劍緩緩舉了起來。

    動作間他始終垂著的臉抬起來,沈棄才發(fā)覺他雙目無神,表情呆滯,肢體動作透著一絲僵硬和不協(xié)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