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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綠茶小師弟又在演我/師弟你演我/惡犬在線閱讀 - 綠茶小師弟又在演我/師弟你演我/惡犬 第47節(jié)

綠茶小師弟又在演我/師弟你演我/惡犬 第47節(jié)

    慕從云朝肖觀音打了個手勢,駐足屏息聽屋里的對話。

    “嗯,已經(jīng)交給父親處置了?!?/br>
    屋里的人顯然也忌諱著什么,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慕從云仍然聽出來,另一道聲音正是上次在學(xué)宮食堂攔住他們的花家二少爺。

    花家二少爺花千錦,三少爺花千安。

    據(jù)慕從云所知的消息,這二人都是花家的嫡系子嗣,是花家家主僅有的兩個兒子。

    花千安是幼子,行事紈绔跋扈,修為也平平。但花千錦的修為在同齡人中倒是不錯。據(jù)說花家家主其實原本還有一個大少爺,只是在兩年前不幸被蝕霧侵蝕隕落了。

    這二人趁夜談?wù)摰臇|西,很有可能有他們想要的線索。

    慕從云越發(fā)聚精會神的聽著,就聽花千安小聲抱怨道:“他真的是羽衣候?就那樣子比我還沒用呢……”

    “你知道什么!”花千錦壓著聲音呵斥了一聲,幾乎是用氣音道:“誰是羽衣候與你我都無關(guān),你只要知道,有了羽衣候,花家才能長盛不衰?!?/br>
    “脫凡殼境的廢物,打起來說不定還沒我強(qiáng),能有什么本事讓花家長盛不衰?”花千安顯然不服,聲音都不由自主拔高了一些。

    屋里陡然傳來沉悶的巴掌聲,接著是花千錦壓抑著怒意的訓(xùn)斥聲:“你什么都不知道,便閉嘴少言。免得惹了禍?zhǔn)逻€不知道!”

    花千安的氣勢明顯弱下去,卻還是不服氣地嘟囔著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們也不肯同我說啊,原先有大哥,爹什么都只告訴大哥,后來大哥沒了,現(xiàn)在又只告訴你,反正就我什么都不配知道?!?/br>
    屋子里沉默許久,才傳來花千錦的嘆息聲:“你忘了大哥怎么沒的?”

    “大哥不是被蝕霧侵蝕……”花千安喃喃道。

    “不是蝕霧,是老祖宗。”最后三個字,花千錦幾乎是從牙縫里吐出來,聲音低得快要聽不清。

    慕從云屏息凝神才分辨出了他說的是“老祖宗”三個字。

    “我們兒時聽得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被ㄇу\的聲音仿佛被什么重負(fù)壓著,疲憊道:“如今羽衣候?qū)せ貋砹耍阄也挪粫酱蟾绲呐f路,你明白么?”

    花千安顯然受了極大的震撼,半晌才訥訥應(yīng)是。

    “此事日后不許再提,你給我都爛在肚子里,否則我也保不住你。”花千錦又叮囑了一句,這才起身離開。

    慕從云聽見往外走的動靜,與肖觀音二人各自藏匿起來,待他離開之后,才又匯合。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肖觀音猶猶豫豫道:“他們說那個找到了的失蹤的羽衣候,不會就是金猊吧?”

    不是她瞎想,實在金猊剛丟,花千錦的嫌疑十分大。如今這兩兄弟又暗中說什么找到了羽衣候,修為又只有脫凡殼境,很難不聯(lián)想到一起。

    只是先前金猊將花家說得那般厲害,羽衣候也說得那般超凡脫俗,眼下卻忽然說金猊可能就是花家失蹤的羽衣候,這簡直比大街上說書的還要離譜。

    慕從云也有些不解,但不論是真是假,為了金猊的安危,他們總要去確認(rèn)一番。

    “先去看看。”慕從云率先在前面,往那座最為豪華的主院潛行過去。

    *

    金猊迷迷糊糊地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

    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不斷翻攪著,讓他感覺整個人都要裂開來。

    他捂著頭痛苦地呻吟一聲,剛準(zhǔn)備爬起來,就聽頭頂響起一道幽冷的聲音:“你倒是能逃,竟然藏到了玄陵去?!?/br>
    這聲音像一把細(xì)針,密密麻麻刺在金猊的耳膜上,讓他難受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抬起頭來,正對上一張年輕又蒼老的面孔。

    說年輕,是因為那張臉的皮膚看起來不過二十余歲,但除了臉部之外露出來的身體,卻布滿了層層堆積的皺紋,甚至露出來的手背上都長滿了老人斑。

    這樣的組合叫他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金猊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股腐朽衰敗的氣息。他下意識屏住呼吸,身子往后撤了撤:“你是誰?這是哪里?我怎么在這兒?”

    那人玩味地打量著他,良久倏爾笑起來:“看來果然是傷了腦子?!彼麚嵴坡冻龉之惻で拇笮?,片刻之后,很是和善地回答了金猊的問題:“你叫花千重,是花家的少主,黎陽王朝的羽衣候。”

    金猊:???

    他張大了嘴,張口結(jié)舌片刻道:“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說著爬起來就想往外走:“打擾了,我還有事先行一步?!?/br>
    第44章 容器

    “想走?”那人嗤笑了一聲,霎時間五指成爪抓向金猊的肩膀,金猊當(dāng)即側(cè)身一躲,頭也不回地往門口沖去。

    那人見狀卻并不著急,身形倏爾一閃,便堵在了金猊正前方。

    金猊身上的武器和通訊玉符早就被搜走,見狀只能徒手與他過了幾招,拼著挨了對方一掌,意圖借力破窗而出。

    “不自量力。”

    對方發(fā)出哂笑,聲音充斥著整間屋子,明明是青年人的聲音,卻帶著一種叫人不舒服的沙啞雜音,仿佛是兩個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處,刺得金猊耳膜隱隱作痛。

    他咬著牙快步?jīng)_向窗邊,正要破窗而出,卻覺身后傳來一股恐怖的吸力,叫他瞬間動彈不得。

    “貓捉老鼠的游戲玩得夠久了,”那人一步一步走到金猊背后,聲音幾乎貼著他的耳朵響起:“也該結(jié)束了?!?/br>
    冰涼氣息從后背靠近,讓金猊背后的汗毛紛紛豎起,他努力斜著眼睛往后看,卻只看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玄黑衣料、

    一股腐朽的味道逐漸充斥著鼻尖。

    那并不是尋常的臭味,而是一種經(jīng)年的木料存放在潮濕的房間之中逐漸腐爛發(fā)霉后,在某一日房間忽然被打開后彌散的氣味。

    鋪天蓋地,令人作嘔。

    金猊連呼吸都變得艱澀起來:“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身后的人沒有回答他的話,金猊只覺得后背的那股涼意逐漸往天靈蓋攀升。

    他抵抗掙扎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緩起來,連思維也變得遲滯。

    直到一股尖銳的、仿佛生生撕裂魂魄的刺痛傳來,才叫他從混沌之中驚醒,陡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天靈處那股刺骨的涼意還在不斷加重,他只覺得頭蓋骨像是被人生生掀開,有什么東西要由外往內(nèi)灌入。

    這種極致的痛楚叫他感到了一絲熟悉的危險,金猊本能就意識到——必須要保持清明。

    此時神智還在一陣一陣地混沌,像陷入了泥潭沼澤,身體也被異力定在原地動彈不得,他別無他法,情急之下只能念起最簡單的“清心咒”,一遍遍地誦讀,死守靈臺,保持住意識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清心咒的效果,天靈處的痛楚都仿佛減弱了些許。

    金猊一邊不斷默念清心咒,一邊分神留意身后的動靜。

    身后那個奇怪的人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說話了。

    正思索著對方是不是在憋什么壞招、他要如何脫身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身沉悶的“咚”響,像是身體倒地的動靜。

    天靈處那股刺痛驟然減弱,身體的禁錮似乎也快要消失。

    金猊心中暗喜,小心地睜開眼去身側(cè),就見那怪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對方恰好面朝上,那張方才還年輕似二十出頭的青年面孔,此時已經(jīng)布滿了暗紅尸斑,露出來的皮膚上皺紋堆疊,同樣爬滿了斑點,看著邪異詭怪得很。

    他不敢多看,快速掃了一眼之后便毫不遲疑地往門口沖。

    只是才邁出一步,靈臺便傳來比之前痛苦無數(shù)倍的刺痛,像有什么東西在生生往里鉆。

    金猊腳步一個踉蹌,瞬間跪倒在地,抱著頭痛苦地翻滾掙扎。

    屋里的陳設(shè)被撞翻倒了一地,接連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卻沒有任何人前來查看。

    撕裂魂魄的巨大痛苦吞沒了意識,金猊抱著頭發(fā)出痛苦的叫喊聲,口中胡亂喊著“師尊”、“師兄”,甚至控制不住地用頭去撞緊閉的門扉,凄厲的叫喊聲和撞擊聲傳到院外,有巡夜的下人聽見了,神色驚恐地看向中央那座沉寂的主屋,卻誰也不敢靠近查看,甚至連議論都不敢,慌慌張張地往遠(yuǎn)處避開了。

    叫喊聲從尖銳到虛弱,直至再也聽不見。

    “成了?”

    密切關(guān)注主屋動向的花千錦神情熱切。

    在他身側(cè),還坐著另一個相貌威嚴(yán),看上去四十余歲的中年男人,正是花千錦的父親、花家如今的家主花震英。

    此時花震英亦下意識抓緊了扶手,目光緊緊盯著主屋的方向。

    “父親,可要去看看?”花千錦詢問道。

    “不著急,再等等。”花震英松開了扶手,起身前行了兩步,叮囑道:“老祖宗灌頂傳功時,擅入者死。我們只需在此恭候就是。大功告成時,老祖宗自會出來?!?/br>
    花千錦恭聲應(yīng)是。

    兩人立于高處,繼續(xù)密切關(guān)注著被濃重夜色掩蓋的主屋。

    就在這時,忽有兩道極其微弱的氣息掠過。

    “有人夜闖!”花震英神色微變:“你在此處恭候老祖宗出關(guān),為父去會一會賊人?!?/br>
    話音還未落,花震英身形一閃,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之中。

    *

    慕從云與肖觀音隱匿了身形,小心往中央的主屋潛去。

    越是靠近主屋,越?jīng)]有人氣兒。

    外圍的房屋雖然沒有人住,但至少院中檐下還點著燈,但主屋附近卻詭異得很,別說巡夜守夜的下人了,就連燈火都看不見一盞。

    整座院落被深沉的夜色籠罩著,死寂一片,像在醞釀著什么。

    慕從云看著前方的黑暗,心中滋生出些許不安。

    “進(jìn)去之后,我們分頭去找?!?/br>
    肖觀音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看著掌心顯得有些躁動的蠱蟲,頷首道:“師兄小心,大雪很討厭這里?!彼矒岬孛嗣挚咕艿男M蟲,輕聲道:“大雪都討厭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兩人潛入了院中,正欲朝不同方向分頭去尋金猊行蹤,慕從云卻忽而感覺有一道雄渾的掌勁襲來。

    他將肖觀音往反方向一推,揮手拔劍、劍身豎擋硬接下了花震英一掌。

    “何方宵小,敢夜闖我花家?”花震英驚疑不定地掃視慕從云,他并沒見過兩人,自然不知道他們身份,只是驚訝于對方的年歲與實力。

    慕從云不語,橫劍封住他的去路,看了另一頭的肖觀音一眼。

    肖觀音意會,當(dāng)即去往另一頭去尋金猊行蹤。

    花震英余光注意到,卻并不在意。在他看來,如今老祖宗已大功告成,這兩個年輕人雖然實力不凡,但若是撞到了老祖宗的手里,也只有乖乖受死的份兒。

    他這才拔出腰間的佩刀。

    慕從云見狀神色一正,毫不遲疑地提劍與他對上,為肖觀音爭取時間。

    *

    “師兄也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