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中密話
小糧擼了一小會兒,點頭道:“可以了,堅挺的時長進(jìn)步了很多,且我看大小粗細(xì)上,確實也有長進(jìn)。久未造訪殿下被窩,想必你是天天攮鹿茸人參吃吧。” 那些東西吃了要是有用,我不早就把家伙什養(yǎng)得能纏在腰上了。燕偈還梆硬著,心里突突亂跳。他看了一眼自己撒尿的東西,唬得趕緊錯開視線:這樣粗惡丑陋猙獰可怖的東西,怎么會站在德智兼?zhèn)洳牌G雙絕的本王身上呢。 當(dāng)然在小糧看過太多臟東西的雙眼里,這根青年雞兒可以說得上是小水蔥兒一樣的清秀。她打個呵欠又說:“如此,小糧不得不考慮著要為殿下升一小品?!?/br> 這比加封親王還要了親命,燕偈大喜:“按你定下的順序,本王從此就是上下之品了?”雖然聽起來有點不上不下的。 小糧說著就要跨過他往床外爬:“這個么,由于小糧現(xiàn)在正修整評判標(biāo)準(zhǔn),因此品級這個東西呢,暫時作不得什么數(shù)。每個雞兒有每個雞兒的特色,每只勾八有每只勾八的夢想……” 好小糧,跟韋氏那兩個笑面虎待久了,也學(xué)起說一些水潑不進(jìn)的場面話。燕偈知道她想溜,情急之下起身伸手拉著她臂膀。他有著九五之尊夢想的勾八威武地晃了好幾下頭,仿佛也要發(fā)話了??上е挥醒噘时救司哂姓Z言功能:“等等,為何不幫我……幫我弄出來?!?/br> 小糧坐在床沿,腳都勾著鞋了:“你提醒了我,采第二次可沒什么意義?!闭f著,連雞兒都不看一眼,徑自就要走了。燕偈死死拉住她,就像一個膽大妄為的侍寢后妃深夜拉住要去御書房處理軍機要務(wù)的皇帝(身為皇子怎可想出這樣不尊重的比喻)。他說:“我又不是不讓你弄的意思!” “可是小糧很累,不想弄了。”小糧露出深為疲倦力不從心又悲痛又含歉的表情。 “……累了就歇歇。外面肯定夜深了吧,在我這睡會兒。”燕偈一手拉著她,一手用力地拍床,“你陪我聊聊天,略散一散就好了,咱不弄就不弄?!?/br> 他們又把被子蓋好。燕偈看著自己下體頂出的帳篷,憂傷道:“你難道真舍得?” 小糧只有甜美的安寧的呼吸聲。 燕偈:“……好,我不說這個了。醒醒,來說說話,知道你沒睡著?!?/br> 小糧還是閉著眼睛:“如果是韋哥哥和韋弟弟,這個時候正應(yīng)該給小糧吃小豆豆,兩根好雞雞熨得肚子暖暖的呢?!?/br> 上位之后應(yīng)該禁止天下所有人姓韋。這樣陰魂不散,惹人嫌。燕偈凝眉不悅道:“他們兩個有什么好的……不過是仗著有兩根七扭八歪的臟東西。早晚我長出兩根rou來,你才知道我的好?!?/br> 小糧睜開眼:“我醒了?!?/br> “眼下……眼下雖然是沒有,但是你也說過,我還年輕,成長地步有的是。”燕偈有點心虛,一手圈著她,咯吱她一下,問道:“說到底,你為什么要采男精?要是愛男色,物色幾個交游也就是了,何必做賊偷精,由人喊打,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br> 小糧沉吟片刻,嚴(yán)肅道:“小糧是為了煉丹。”她翻了個身,靠緊著他,語氣陰森地說,“集齊中中以上的童男八十一個,擷初精于凈瓶,千男一窟,萬子同杯,煉制九轉(zhuǎn)失貞丹。研碎了,做成粉子,沾一點就死?!?/br> 燕偈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跳:“練那勞什子做什么。還不比我父皇想練的長生丹呢?!?/br> “長生有什么意思,就是做神仙也要上朝應(yīng)卯呢,皇帝真是容易出些奇思妙想?!毙〖Z不以為意。 “天家有天家的道理?!彼嶂?,又回轉(zhuǎn)話題,“既然要做毒藥,為何一定要童男身子,例如本王,鮮嫩潔凈,又是玉體金軀,何來的毒性,怕是反而有溫良補身,強健體魄之功效吧?!?/br> 小糧捂著嘴偷笑:“殿下好通藥理。只是小糧以為,男精之毒,遠(yuǎn)甚蛇蝎;且越是雞兒品質(zhì)優(yōu)良之處子,其精越是毒性兇烈。殿下試想,自落草起,未經(jīng)人事,淤積醞釀十?dāng)?shù)年的陽毒,甫一迸發(fā),不是比任何山澗里的蛇蟲都毒得多嗎?再加上雞兒生得好,精濃且猛,更是毒上加毒。中原的話叫:無毒不丈夫;又有:叁精成一毒。小糧以為極有理?!?/br> 讀書不多,瞎話倒是一套接著一套。燕偈冷眼看她:你回回上手榨精,為何沒見你中毒呢。也不早說,本王心腸最黑,按這套說辭,當(dāng)然jingye也最毒了。 每次事后我都把手洗了又洗。小糧做惶恐狀,并且,有許多人呢,雞兒模樣雖好,人卻不中用,或是射得稀,或是射得少,很不盡我意。所以勾勾畫畫,刪刪減減,到現(xiàn)在也沒有配成幾味。小糧很是苦惱,所以想著,過幾日還是離京,去往別處求索真精罷了。 燕偈又勾著她手臂,心底一時所有的話沖撞在一起,不知先說什么為好。他停了許久,只是盯著她從不見一絲愁云,像小玻璃珠子一樣澄凈的眼睛,輕松道:你別走吧,你也知道中原風(fēng)物自有特色,越待,越會覺得有趣。況且京中年輕才俊,你還沒有采遍。他忽然想起今天不識好歹不長眼睛扒他褲子的那起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處男……二皇子難能可貴地陷入了要不要縱虎入帳的道德困境。 小糧只是笑:不大好,你們這里,四四方方的,太規(guī)矩了,倒像個方盒子。依我的性格,只想跳出方外。 胡說。方盒子那是裝什么的。你只知道親近男色,各處吃的玩的,想必沒有好好逛過。橫豎我早就閑散慣了,帶你逛一逛,也不損失什么。他兩人手都掖在被子里,燕偈就在她手心畫街道縱橫,哪里有馬球,哪里有燈籠,夏天一到有漉梨漿,過冬的時候有香薷飲…… 小糧由著他畫,絲絲地癢。她膝蓋悄悄頂他褲襠:這里腫都消了。殿下真是忍心靜氣能成大事者也。 燕偈也不知道她是夸自己人品貴重還是損自己下面不行,默默不響。她在被窩里亂摸亂捏,不一會兒竟然真忍心靜氣,閉著眼老實睡著了,雙手還搭在他腰上。他撐著頭看著她,長發(fā)垂落,燈火忽暗。 要是你在京中有家人就好了。沒有家人,認(rèn)一個家底好的,做人家干女兒,也方便日后封妃。他任由身后床帳外的燭火變冷,獨自低語呢喃,四四方方的地方這樣好,你為什么要離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