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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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刺客仍然沒有來。 皇帝雖然擔(dān)心,但他從昨夜一直擔(dān)心到現(xiàn)在,此時著實(shí)扛不住了,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他睡了不知多久,忽然被賈禮焦急倉皇的聲音叫醒:“皇上,醒醒——刺客來了,我們快逃!” 皇帝一下子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焦急地問:“護(hù)衛(wèi)呢?護(hù)衛(wèi)守不住么?” 賈禮道:“有些護(hù)衛(wèi)不知怎么回事,中了迷藥,陷入了昏迷,剩下的護(hù)衛(wèi)并不多,只怕是守不住了,因?yàn)榇炭蛯?shí)在太多太多了!” 一邊說,一邊焦急地跑到床邊往外看,見淡淡的火光中,黑衣人一個接一個揮劍進(jìn)來,僅露出來的一雙眸子殺意驚人,怕得更厲害,叫道,“皇上,好多好多刺客啊,我們快逃!” 皇帝聽了,恐懼得渾身發(fā)抖,他抖抖索索地穿鞋,嘴上叫道:“狗奴才,不知道來伺候朕么?”又問,“州府的兵馬呢?難道不曾出迎么?” 賈禮跑回來幫皇帝穿衣和穿鞋,聲音帶上了哭意:“州府來的兵馬本來就不多,興許是在路上就被下了藥,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 皇帝聽了,臉色難看,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妥,但此時又驚又怕,根本沒有心思多想。 賈禮見皇帝穿好衣物了,馬上叫上皇帝一起跑。 剛跑出房間與旁邊的方大夫匯合,便瞧見一群黑衣人提劍而來,三人頓時都絕望起來。 就在這時,六皇子李維和云逸,領(lǐng)著七八個護(hù)衛(wèi)沖了進(jìn)來,口中高呼“保護(hù)父皇/皇上”,隨后上去與刺客戰(zhàn)成一團(tuán)。 但是刺客太多了,他們短時之間,也只能勉力支撐,無法壓過對面。 這時門外腳步聲又響起,幾個黑衣人沖了進(jìn)來。 李維見了,馬上喝道:“賈禮,你先帶父皇離開,從東邊走,快——” 賈禮聽了忙看向皇帝。 皇帝看著滿院子的黑衣人,一咬牙:“走——”又看向方大夫,“方大夫也跟著我等一起走!” 方大夫滿臉驚慌,連忙點(diǎn)頭:“老臣一定會跟著皇上的?!?/br> 三人走出去,一路遇上數(shù)個被追殺的高官或是貴人,因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都不敢露面,只悄悄地走。 蕭遙睜開雙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山中一個洞里。 她看了看四周,問道:“太子殿下呢?” 千秀忙道:“殿下被四殿下他們叫著一起去保護(hù)皇上了,并不曾跟來。不過太子妃放心,殿下說,成國公安排的人會保護(hù)他的,讓太子妃自己小心些。另外,殿下也留了四個人保護(hù)太子妃,太子妃不必?fù)?dān)心。” 蕭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坐起來一邊低聲問道:“殿下給我的人在何處?” 千秀低聲道:“在外頭守著?!?/br> 蕭遙翻身下床,一邊穿上夜行衣一邊道:“去告訴初言和初語,一切按計劃行事。” 千秀馬上出去了。 沒一會兒,初言初語將太子留下的四個人引開了。 蕭遙悄悄地摸了出去,和姬長夜匯合,隨后在四周走了一圈,找到暗號之后,便一路跟著暗號走下去。 只是,蕭遙自己的走路速度著實(shí)太慢了,因此后來她直接讓姬長夜帶她使用輕功飛過去。 姬長夜似乎知道她的打算,一直沉著一張臉,聽到蕭遙的要求,便道:“我只答應(yīng)保護(hù)你,可不曾答應(yīng)你做你的車駕。” 蕭遙馬上道:“我的條件是讓老前輩護(hù)我周全,這周全二字,十分講究,若我黑夜里在深山中走動,摔了或是崴了腳,便都是老前輩你辦事不力,屆時,老前輩便算毀諾了?!?/br> 姬長夜覺得蕭遙這是歪理,可他偏偏沒有辦法反駁,只得帶上蕭遙,施展輕功,一路按照蕭遙的指示飛過去。 飛出不遠(yuǎn),他們便遠(yuǎn)遠(yuǎn)瞧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賈禮和方大夫。 蕭遙示意停下,自己則走過去,給方大夫和賈禮分別服了一顆藥丸,踩滅地上還沒徹底熄滅的火把,再撿起一個黑衣刺客手中的弓箭拿著,這才示意姬長夜繼續(xù)往前走。 姬長夜不解:“你不是有弓箭了么?為何還要拿?” 蕭遙笑道:“拿別人的,總比拿自己的強(qiáng)?!?/br> 姬長夜忍不住道:“你這小女娃,心眼還挺多的?!?/br> 又往前飛了約莫一刻鐘,蕭遙便看見了正被幾個拿著火把的刺客圍在中間的皇帝。 蕭遙將從黑衣刺客手中撿來的弓箭遞給姬長夜,低聲道:“老前輩,我想拜托你幫我一個忙,若你肯幫忙,我可以再送你一幅逍遙客的畫?!?/br> 姬長夜扭頭看向蕭遙:“射殺刺客,還是皇帝?” 蕭遙淡淡地道:“皇帝?!彼D(zhuǎn)臉看向臉上沒什么神色的姬長夜,低聲道:“難道老前輩沒發(fā)現(xiàn),他的統(tǒng)治一塌糊涂么?” 姬長夜緩緩地說道:“他的確不好,但是老夫不能做亂臣賊子?!?/br> 蕭遙見他絲毫不動心,便側(cè)著頭想了想,低聲道:“或許,不是做亂臣賊子,而是止戈?!?/br> 姬長夜看著蕭遙,沒有說話。 蕭遙說道:“老前輩莫要以為我在騙你。你信不信,那些刺客不會殺皇帝,而是拿下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為了皇位,必定有連續(xù)數(shù)年的戰(zhàn)爭。老前輩難道忍心天下百姓都活在戰(zhàn)火之中么?” 姬長夜看著不遠(yuǎn)處的皇帝,嘆息一聲:“老夫不想淪為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br> 下方,皇帝見幾個刺客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便知道,今日自己是插翅難逃了。 知道一切無可改變,他壓下心中的恐懼,看向圍著自己的刺客,沉聲問道:“朕將死,想知道爾等的身份,爾等受何人指使?!?/br> 到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五皇子就算有野心,也不會做到這一步的,無他,五皇子沒有這樣恐怖的勢力。 一個刺客冷笑一聲:“狗皇帝,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 不遠(yuǎn)處,林木形成的巨大陰影內(nèi),一個二十來歲、撐著傘的少女低聲問道:“不殺那個狗皇帝么?” 站在她身旁,被她撐著的傘遮住的,是一個二十來歲、衣飾華貴的男子,那男子搖搖頭:“當(dāng)然不殺了。” “可是……”少女低聲道,“不是與人有約么?” 華貴男子搖搖頭:“約什么?我何時答應(yīng)過了?” 皇帝一死,太子便可以順利登基,他謀劃了這么長時間,可不是為了幫人做嫁衣的。 少女聽了又問:“若他們魚死網(wǎng)破,將我們供出來,我們該如何是好?” 華貴男子笑了笑,聲音里帶著運(yùn)籌帷幄的自信:“他們沒有證據(jù),如何與我們魚死網(wǎng)破?此等大事,可不是憑借一張嘴隨便說說便有人信的。”說到這里,見少女還想說什么,便又道, “我們防范他們,正如他們防范我們一般,我們彼此并不信任,所以,就看誰準(zhǔn)備得更充分,誰更技高一籌了!現(xiàn)在看來,顯然是他們稍遜一籌?!?/br> 皇帝見那些此刻不回答,便又問,隨后又許給他們各種好條件,希望能策反他們,可惜都沒用。 最后一個此刻不耐煩了,道:“不必管他,直接將他扣下!”說完,率先走向皇帝——事實(shí)上,要不是為了多看看天下之主的狼狽模樣,他們早就動手了。 皇帝見狀,連忙后退,嘴上說道:“朕就要死了,臨死前只有一個小小的愿望,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對朕出手,難道連這個,你們都不能滿足朕么?” 領(lǐng)頭那刺客冷笑一聲:“你這狗皇帝,沒有資格知道這個。”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響起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不,他想知道,該讓他知道的?!?/br> 皇帝聽了這話,馬上尋聲看過去。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一身華貴,看起來有些面善,他身旁,跟著一個撐傘少女,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 華貴男子見皇帝打量著自己,便笑起來:“怎么,皇伯父不認(rèn)識我么?” 皇帝聽到這個稱呼,再看到那張有些熟悉的臉,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是你?厲王的子嗣!” 華貴男子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點(diǎn)點(diǎn)頭:“可不就是我么?;什赴?,你當(dāng)年滅我們王府全家,可曾想到過有今日?” 皇帝冷冷地道:“亂臣賊子,得而誅之!” 華貴男子眸中閃過狠厲,聲音忽然高了起來:“什么亂臣賊子,當(dāng)年皇位明明是我父王的,你靠著有人幫忙,將皇位搶過來,到頭來,還要?dú)⑽覀內(nèi)遥∧氵@狗賊,你也有今天!” 皇帝馬上喝道:“休要胡說八道,皇位本來就是朕的!” 華貴男子冷笑了起來:“當(dāng)年你占盡優(yōu)勢,成功地指鹿為馬,如今,你淪為階下囚,我倒想知道,你能撐得住多久!” 皇帝聽了,心中閃過恐懼,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你要做什么?” 華貴男子笑道:“做什么?當(dāng)然是讓皇伯父將皇位交還給我了!我也不為難人,若皇伯父寫下讓我合意的詔書,我或許會留你一命?!闭f到這里,聲音驀地變得狠厲, “不然,當(dāng)年我父王在大牢里承受過什么,你這個狗賊都得承受一遍!” 皇帝頓時不寒而栗。 華貴男子見了,很是滿意,對刺客道:“先帶他回去?!?/br> 既然有恐懼之心,那么,他的謀算,或許成功的幾率很大。 “是!”那些本來已經(jīng)略微退開的刺客聽到吩咐,馬上上前,準(zhǔn)備將皇帝扣下。 就在此時,急促的破風(fēng)聲響起。 幾個蒙面刺客第一時間,便是沖向華貴男子,他們一邊沖過來一邊喝道:“有刺客,保護(hù)主公!” 華貴男子一邊由著身邊人拉住急促閃避,一邊心念急轉(zhuǎn),很快高喝:“不,保護(hù)狗皇帝!” 然而已經(jīng)遲了,他話音未落,接連兩支利箭便已經(jīng)來到近前了。 而且,那兩支箭和他想的一樣,直直射向一臉驚恐的皇帝。 由于所有刺客的注意力都在華貴男子身上,也都涌向華貴男子,所以此時的皇帝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兩支利箭,一支射中了皇帝的喉嚨,另一支射進(jìn)了皇帝的心臟。 皇帝的身體陡然僵硬,他的雙眼,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恐,然后,他帶著這樣的表情,倒了下去。 華貴男子一張英俊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厲聲道:“馬上救人,救他!” 他身旁那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聽見,馬上上前,蹲下來看向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聲息的皇帝。 就著并不算明亮的火把,他看到傷口泛著青黑色,眉頭馬上深深的皺起來,一只手快速地點(diǎn)了皇帝身上幾個大xue,另一只手則伸向皇帝的頸邊。 華貴男子神色陰冷地上前來,問道:“如何了?” 四十來歲的男子回頭,神色遺憾地沖華貴男子搖了搖頭,低聲道:“箭上有毒,皇帝已經(jīng)死了?!?/br> 華貴男子怒極,一腳狠狠地踢向地上一塊石頭:“好一個東宮,好一個太子妃!” 四十來歲的男子遲疑道:“太子妃不過是一介女子,而且據(jù)說身受重傷,想必沒有這樣的算計。” 華貴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她會是誰?太子資質(zhì)平庸,算得上愚蠢,絕不會有這樣的算計的?!闭f到這里,心中仍舊是恨得想吐血,“我早該弄死她的,早該弄死她的!”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最后居然被太子妃坑了一把。 原先,他可是打算借太子妃之手達(dá)成目的的啊,可是萬萬沒想到,他苦心算計這么久,派出了那么多人馬,最后竟是為太子妃做嫁衣! 四十來歲男子聽了便道:“這些箭射得不遠(yuǎn),若主公要?dú)⑺?,我們可以即刻追上去?!?/br> 華貴男子道:“她不可能親自前來,只會派弓箭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