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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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奇一邊在心中暗暗稱奇,一邊在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著想著,忽然一激靈。 皇上不是要找神醫(yī)么? 眼前這位,說不得便是皇上一直找的神醫(yī)! 張士奇想到這里,馬上看向方大夫:“請問方大夫在何處坐診?” 方大夫笑道:“說起來失禮,老夫是京中善德堂的坐診大夫,年輕時也曾去參加考核,想進入太醫(yī)院,可惜考不上?!?/br> 張士奇大為吃驚:“方大夫是善德堂的?”這不可能啊,善德堂他知道,在京城里雖然也算得上比較有名氣的醫(yī)館,但只能排第三,連第一第二都算不上。 這樣一個醫(yī)館的大夫,怎么會是神醫(yī)呢? 不過,或許方大夫是故意隱藏在一個普通的醫(yī)館掩人耳目的。 太子也猜到張士奇是想打聽神醫(yī)的消息,憑良心說,他希望神醫(yī)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皇帝帶走,于是開口催促張士奇趕緊開藥。 張士奇擔心方大夫便是那個神醫(yī),這次開藥方不敢再耍什么手段,而是用上了真功夫。 開完藥方后,張士奇提出要去如廁。 太子知道他肯定是想去給皇帝通風報信的,但是他沒有借口拒絕讓張士奇離開——一旦皇帝硬是認為方大夫是神醫(yī),那么便會認為他這個阻礙張士奇去告知神醫(yī)消息的太子包藏禍心,到時,便有名正言順的借口對他出手了。 所以,太子最終還是忍住了,但看著張士奇離開,他還是忍不住看向蕭二公子。 蕭二公子搖搖頭:“殿下,我們別無他法。” 太子聽了,心中很是沮喪。 卻說,張士奇回去稟告皇帝,說建安侯府的二公子帶了一個疑似神醫(yī)的大夫過來,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做什么手腳,只能全力給太子妃診治。 皇帝聽說來的有可能是神醫(yī),當即來了精神,借口說身體不適,讓人將神醫(yī)請過來。 然而,不管他怎么問,方大夫一口咬定說自己不是神醫(yī),當初治好太子的,也不是自己,并說明自己是善德堂的坐診大夫,讓皇帝去查。 皇帝聽了有些失望,但是這失望持續(xù)時間不長,因為巳時左右,一直昏迷的太子妃,終于醒了!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方大夫絕對就是神醫(yī),不然不可能隨便指點一下張士奇的針灸之術(shù),就能讓一個重傷垂死的人清醒過來的! 皇帝留下了方大夫,即使方大夫一直說自己不是神醫(yī),他心中也不信,表面上則表示:“不管方大夫是不是神醫(yī),這一手針灸的水平,卻是不錯的,以后,便留在宮中罷?!?/br> 李維、云逸知道太子妃蘇醒,俱是大喜。 趙貴妃怕李維在外面露出了形跡,便借口說自己病了,讓李維常留在自己這里。 看到李維得知蕭遙蘇醒時傻愣愣的笑容,她很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策。 在李維冷靜下來之后,她看向李維:“維兒,你當真要一直這樣下去么?你有沒有想過母妃?母妃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孩子,你這般,讓母妃如何自處?” 李維聽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低下頭,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母妃,對不起?!?/br> 趙貴妃看向他:“你知道,母妃要的,不是對不起。母妃不求你有多大造化,只想看到你娶妻生子,有人陪著你,每日都過得開開心心的?!?/br> 李維看向趙貴妃:“可是,母妃,即使娶妻生子,我也不會快樂啊。我欠了一個人的,我看著她經(jīng)歷不幸,無法快樂得起來?!?/br> 那個人,是他一手將她推到太子身邊的,是他作的孽。 趙貴妃嘆息,低下頭抹眼淚。 李維見了,難過不已,可是卻沒有辦法開口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云逸知道蕭遙蘇醒過來的消息時,正在外頭巡邏,他當時就高興地蹦起來。 手下的小兵問他:“老大,高興什么?莫不是定下了哪家做嫂子了?” 云逸笑著擺擺手說道:“去去去,瞎說什么呢,是別的事?!闭f完將錢袋子扔過去,“拿著,回頭到城鎮(zhèn)上,大家伙兒好好搓一頓。” 一個小兵伸手將錢袋子接過來,見上頭繡的是臘梅,不由得笑起來:“喲呵,老大,你從實招來,這荷包上繡的,怎地是梅花?我記得,你以前戴的荷包,繡的全是竹子!” 云逸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高聲說道:“這換著喜歡怎么了?梅蘭竹菊,輪流著來啊?!闭f完生怕他們再問,馬上大聲招呼道,“巡邏了,還啰嗦什么?” 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起自己藏起來那朵已經(jīng)干了的臘梅,這般想著,鼻端似乎能聞到那個寒夜里,淡淡的臘梅香。 雨仍舊下著,到處都是濕噠噠的。 李維心緒混亂,他既無法答應(yīng)趙貴妃的要求,可是心中又覺得十分對不住趙貴妃,只要坐下來便胡思亂想,又加上得知趙貴妃要去請徐大姑娘過來說話,便悄悄出去,決定找些事來做。 得知村子里的人都被趕去了祠堂里,下雨天沒得吃沒得喝的,他便做主,拿了些銀子出來,讓宮人燒熱水送過去,又自己冒雨進山,打了兩只狍子回來,留了一只給皇帝,另一只讓宮人做好了送去祠堂,給當?shù)卮迕癯浴?/br>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時分,一群黑衣人悄悄闖進來,目的明確,一撥人直奔皇帝所在的青磚大屋,另一撥人則直奔太子和太子妃所在的泥磚大屋。 喊殺聲和慘叫聲很快驚醒了宿在村中的所有貴人,雖然護衛(wèi)打退了所有黑衣人,但是也死了一些宮人和護衛(wèi),到處都是血腥味和斷手斷腳,顯得特別恐怖。 皇帝連覺都睡不好了,他躲在地窖里,焦躁地走來走去:“這行刺的,到底是何人?” 賈禮搖搖頭:“老奴并不知,那些黑衣人要么死了,要么跑了,沒法問起,只能徹查?!?/br> 皇帝聽到這個就怒:“徹查?沒用的東西,你們連行刺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要你們何用?”罵完目光冷了幾分,低聲問道,“太子那邊如何了?可有人員傷亡?” 賈禮低聲道:“也有宮人死去,聽說太子殿下也差點受傷了?!被卮鹜昕聪蚧实?,低聲問道,“皇上是懷疑太子殿下么?” 皇帝哼了哼說道:“你們好生查一查?!庇肿笥铱戳丝矗辜钡貑柕?,“神醫(yī)呢?怎地神醫(yī)不跟著下來?” 賈禮聽了,馬上踹了一個小太監(jiān)一腳:“快去將神醫(yī)帶進來?!?/br> 皇帝看向賈禮:“神醫(yī)務(wù)必寸步不離跟著朕!” 賈禮忙道:“是,皇上!”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雨還在下個不停。 皇帝又是心焦又是擔憂,因擔心殺手會再來,所以想冒雨前行,但是又擔心冒雨前行會像太子妃那般,被人前后分開,然后于途中設(shè)伏。 正當皇帝猶豫不定時,成國公悄悄前來。 皇帝見成國公臉色難看,也跟著緊張起來,他站起身,問道:“愛卿可是查到什么了?” 成國公低聲道:“臣查到,那些蒙面人,和五殿下有些一個幕僚有關(guān)?!?/br> 皇帝頓時又驚又怒:“老五?這個逆子,他怎么敢!”說完看向成國公,“當真與老五有關(guān)么?” 成國公道:“目前查到,的確與五殿下有關(guān),但是不排除有人故意陷害五殿下。” 皇帝許久沒有說話。 他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過去將太多精力放在一直想廢掉的太子身上,忽略了其他皇子了。 要知道,如今他膝下的幾個皇子,都成年了,都可以娶妻生子,都到了滋生野心的年紀了,他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謀算成功,丟掉性命,丟掉萬里江山! 他居然一直不防備! 皇帝光是想想,自己在算計太子,其他皇子則在算計他和太子,一顆心便火燒一樣難受。 他馬上做了決定:“即刻冒雨啟程!”到時所有人馬不分開,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可若是再留在此處,老五那個逆子知曉這里的形勢,說不得成算計成功! 賈禮遲疑著問道:“皇上,需要老臣去請五殿下過來么?” 皇帝搖頭,但很快又點頭道:“去,將所有皇子都叫過來,朕有話要吩咐?!?/br> 太子和幾個皇子很快過來,其中太子神色憔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安撫道:“聽張士奇說,太子妃正在好轉(zhuǎn),太子不必過于擔憂?!?/br> 太子忙道謝。 皇帝說出準備冒雨趕路的打算,說完之后,看向五皇子:“老五便斷后罷。”不能讓老五這個狼心狗肺的逆子在前頭,提前知曉情況,也不能留他跟著自己,隨時掌握自己的動態(tài)。 五皇子聽了,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皇帝沉下臉:“怎么,老五這是不樂意么?” 五皇子連忙說道:“并非如此,兒臣只是擔心不能就近照顧父皇和母妃而已?!?/br> 皇帝道:“有你幾個兄弟,有那么宮人,擔心什么?就這么說定了,半個時辰后啟程,老五你留下?!?/br> 李維一直悄悄留意太子的神色,見太子似乎有話要跟皇帝說,便抿著薄唇,仍舊站著。 這時,太子上前一步,道:“父皇,太子妃重傷才醒過來不久,著實不適合趕路,孤向父皇求個恩典,讓孤送太子妃回宮養(yǎng)傷,屆時孤再快馬加鞭趕上父皇?!?/br> 皇帝聽了馬上忌憚起來,道:“太醫(yī)院最好的太醫(yī)都隨行了,你們回去,能請得到什么好大夫?至于趕路,橫豎下著大雨,路趕得不快,不會讓太子妃雪上加霜的。”見太子還要說,便揮揮手, “都趕緊回去收拾,一個時辰后出發(fā)?!?/br> 太子和太子妃想離開他跟前,那是做夢! 再說了,這次夏狩,本來就是為了太子和太子妃的,他們兩個,怎么能不去呢? 一個時辰后,長長的車隊再次出發(fā),只是這次,行進的速度很慢。 當日沒有再遇到刺客,車隊抵達一個小城停下來休息。 夜間,沒有人能睡得安慰,因為都擔心,前一日的此刻會出現(xiàn),帶來血腥和死亡。 然而一夜過去,并沒有刺客前來行刺。 皇帝見了,心中更懷疑五皇子,將心思轉(zhuǎn)向五皇子,暫時忘了太子和蕭遙。 他覺得此行很不安全,所以一邊悄悄命成國公使人召一支大軍前來,一邊讓云逸注意著些五皇子的動向。 隨行的高官俱是老油條,他們暗地里察覺到皇帝對五皇子的防備和懷疑,都有些心驚——與皇帝對付太子不同,這次對付五皇子,他直接用的是政治手段,而不是對太子那種后宅的陰私手段,故隨行的官員們都有所察覺。 次日,車隊冒雨前行,速度極慢,抵達了原定的驛站。 皇帝卻很不安,隨行的護衛(wèi)并不多,他很擔心當夜會有人前來行刺。 他想將幾個兒子叫來,讓他們幫忙想些法子做防備,但又擔心有兒子心懷不軌,因此只叫了心腹大臣來相議。 這種正經(jīng)事,皇帝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來自己信任的大臣,而不是像算計太子那般,由于算計之事下作,手段也下作,他只敢讓成國公和貼身太監(jiān)賈禮來商量和辦事。 大臣們各抒己見,最終得出的結(jié)論是收縮住處,將護衛(wèi)集合起來,這樣更容易防守一些。 除此之外,讓據(jù)此最近的州府派兵前來相助。 定下計劃之后,皇帝還是不安,他躺下沒一會兒又坐起來,擔心地問外面的情況,偶爾聽到風聲,又擔心是刺客到了,叫賈禮去看,一直沒睡下。 賈禮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提議:“皇上,要不要讓夏狩的人先轉(zhuǎn)來此?” 皇帝煩惱:“便是讓他們來,他們也快不過州府的兵馬。”他雖然想殺太子,但是太子這輩子注定只有一個病歪歪的兒子,威脅性不大,遠不及身體健康母族又強大的五皇子。 賈禮遲疑片刻,還是道:“最起碼,應(yīng)該比大軍快一些的罷?!?/br> 皇帝想了想,點頭:“既然如此,你著人去將人帶過來罷?!痹诖筌姷絹碇埃硕嘁恍?,他的安全也會更有保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