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蕭遙也知道周二公子應(yīng)該是在懷疑什么,但這種事,敵不動我不動,應(yīng)該一切如常才是,若慌張遮掩,難免會露出形跡,叫周二公子肯定了他的懷疑。 故她回城時,一應(yīng)行為與往日一般無二。 回到府上,蕭遙先去見蕭老太太、侯夫人和蕭二太太等長輩,俱都見過了,這才回自己的院子進行梳洗。 她剛由丫鬟換上衣裳,蕭二太太便來了。 蕭遙笑著迎上去:“娘怎么來了?我正要去娘的院子里呢?!?/br> 蕭二太太握住蕭遙的手坐下,笑道:“我兒去了這數(shù)日,娘心里想得緊,這便過來了?!?/br> 蕭遙接過千秀遞過來的茶,轉(zhuǎn)手遞給蕭二太太,笑道:“早知娘這般想女兒,女兒該帶著娘一同到莊子上去的?!?/br> 蕭二太太接過茶,笑道:“一日兩日便罷,數(shù)日便不得閑了?!彪S后借口要跟蕭遙說體己話,讓侍候的丫鬟們盡數(shù)出去,這才略帶激動之色對蕭遙說道, “阿遙,你那畫拿過去第二日,便叫一個大和尚買了!你開價一百兩,他竟不還價便買了。之后又來問還有沒有,若有只管找他,不拘多少銀子?!?/br> 蕭遙高興道:“竟如此受歡迎么?”又道,“我手上還有三幅,只是不能全賣了,只能賣一幅?!?/br> 她這次出門畫了三幅畫,其中一幅畫的是莊子附近一個農(nóng)戶,另一幅,畫的是背著孩兒在農(nóng)田撿拾稻穗的農(nóng)婦,最后一幅畫的是廟會看見的一個行商。 前兩幅拿出去賣,容易叫人認(rèn)出畫中人,進而推測到她身上,她今年內(nèi)都不敢拿出去賣的。 只有第三幅,是走南闖北的行商,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便是認(rèn)出來,也不一定能猜到她身上來。 蕭二太太聽了,笑道:“既如此,便賣一幅罷。”蕭遙能賣畫,便表示有才華,如此一來,她這個做娘的,臉上也有光。 蕭遙聽了,忙親自去將自己畫的行商拿出來。 蕭二太太見畫上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嚇了一跳,臉上笑容很快消失,她看向蕭遙,說道:“阿遙,你有如此才華娘很高興,只是,你乃女兒家,畫個男人,著實不成體統(tǒng)。叫人知道了,只怕于你閨譽有損。我看,不如別賣這畫了?” 蕭遙道:“娘,世人又不知道這畫是我畫的,怕什么?再有,據(jù)我所知,女子能出詩集,能拜大儒為師,何故不能作畫?書畫不分家,畫與詩書一般,皆屬藝術(shù),焉有男女之分?” 她為了侯府,愿意謹(jǐn)小慎微,甚至壓抑自己的性格,可是好不容易可以作畫去賣,卻因世情約束不能拿去賣,她著實難以接受。 蕭二太太嘆了口氣,道:“阿遙,娘是擔(dān)心你啊。你好不容易回來,好不容易抹去從前那段經(jīng)歷,有個清白的身世,娘怕因著作畫一事,你的閨譽有損。” 蕭遙沉默下來,半晌才認(rèn)真說道:“娘,我明白了。也是我著相了,其實,我若愛作畫,私下畫便是,不一定要拿到市面上去賣的,不是么?” 蕭二太太見蕭遙如此懂事,頓時心疼了,也心軟了,便道:“也并非如此,阿遙要賣畫是好事。你看不如這樣,只賣小童、少女與老婦的畫作,少年與成年以上的男子畫,便不許賣出去?” 蕭遙聽了這話,側(cè)著腦袋想了一下,道:“娘,若我畫了少年或是成年男子的畫像留在手中,叫人看見,會不會被人說我與畫中人有私情?” 蕭二太太聽了這話,臉色陡然一變,連忙點頭:“會!” 蕭遙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便不再作畫了罷?!睘榱撕罡?,她只能忍一忍了。 蕭二太太聽了這話,想到蕭遙素日里也沒別的愛好,唯有作畫而已,若連畫都不畫,她在府中不知多無聊,當(dāng)下便道:“這個,不讓你畫畫著實不好。這樣,娘先回去想想,跟你爹商量一二——阿遙,你不怕你爹知道的罷?” 蕭遙道:“娘只能告訴爹一個,再不許與其他人說了。” 蕭二太太點點頭,回去了,當(dāng)晚就將此事告訴蕭二老爺,問蕭二老爺?shù)囊庖姟?/br> 蕭二老爺?shù)弥掃b會作畫,而且賣的價格還不錯,大為高興,笑道:“阿遙說得沒錯,作畫乃藝術(shù),何分男女?再者,她若顧忌這個顧忌哪個,反容易叫人懷疑。不如隨她的意,讓她作畫,博個才女的名頭?!?/br> 說到這里,嘆息一聲,道,“在我們心中,阿遙自是千好萬好。然她叫拐子拐走過,說親時,難免吃虧。她也快十七了,我跟差不多的人家談起來,有意的不多。若她有個才女的名頭,這嫁人一事,便無需為難了?!?/br> 蕭二太太聽畢,沉默片刻,道:“我如何不知?我與大嫂也跟差不多的人家透露過口風(fēng),只是人家都不搭腔。眼看著,過兩個月,大姑娘便出閣了,過了年,二姑娘也該出閣了,只我們家阿遙,如今親事還未有著落,我著實擔(dān)心啊。” 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只是阿遙叫我瞞著人,不許告訴旁人她會作畫,這才女,她怕是不愿要的?!?/br> 蕭二老爺聽了,又贊道:“我們這女兒,真真是個好孩子,不慕名利。” “我們的女兒,自然是千好萬好的?!笔挾Φ溃ν暧植幻鈬@息一聲,“只盼也有好人家知道她是個好的,別讓她生生蹉跎了歲月?!?/br> 蕭二老爺聽了這話,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阿遙出嫁之后,夫家想是不許她作畫了。她在家的日子,我們便莫要再拘著她了罷,無論如何,讓她在家中能快樂一些?!?/br> 蕭二太太點頭,第二日便將自己與蕭二老爺商量的結(jié)果告訴蕭遙。 蕭遙卻深覺歉意,道:“我思來想去,這賣畫的確會傷及我的閨譽,進而影響侯府,所以這作畫賣畫一事,便作罷罷?!?/br> “不必如此?!笔挾?,旋即又將自己與蕭二老爺說的話告訴蕭遙,讓蕭遙知道,比起約束她,他們更希望她出閣前能夠無憂無慮。 蕭遙深受感動,不忍拂了兩人的好意,但也決定,平日作畫,要注意一些,盡量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蕭二太太見蕭遙懂事,便提議她將她新作那幅行商圖拿來,讓她拿到店中去售賣。 蕭遙將畫拿出來給蕭二太太,道:“娘,這次的畫,要漲價了,賣200兩?!?/br> 蕭二太太吃驚:“比第一幅畫貴了一倍?” 蕭遙笑道:“第一,買畫的人說了,不拘價錢,我們抬價理所當(dāng)然。第二,娘說得對,我畢竟是女兒家,這畫不能賣太多,適當(dāng)抬高價格,可以減少客量。第三,若這畫流行起來,我也沒法子作那么多畫,故在銀子上限制一二,是最好的。” 蕭二太太見蕭遙數(shù)一二三時認(rèn)真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憐愛,笑道:“都依你?!碑?dāng)天,便命人將畫拿去柳枝書肆裝裱以及售賣。 牛師父看到第二幅畫,馬上對柳掌柜說道:“掌柜的,上次我作畫失敗,皆因不曾看著畫作臨摹,這次,請掌柜允許我照著臨摹,若畫能賣出去,我分掌柜的兩成。” 柳掌柜想著這畫遲一兩日賣出去也不算什么,當(dāng)即點頭:“也好。不過你先裝裱,裝裱好了才能臨摹。再有,這畫,你只能臨摹一日,若一日之內(nèi)臨摹不成,便不許再臨摹了?!?/br> 牛師父連連答應(yīng),將畫裝裱好之后,信心滿滿地帶回家去關(guān)門作畫。 他想著,自己照著畫臨摹,怎么也不會失敗的,因此很是亢奮。 然而一日過去,他臨摹出來的畫,仍舊是不成樣子。 牛師父不肯死心,當(dāng)夜又臨摹了一夜,可仍然毫無進展。 次日一早,他盯著畫直看,起了不去柳枝書肆的心,卻不想柳掌柜上門,親自將畫帶回去,又拍著他的肩膀勸他認(rèn)命。 牛師父心中凄然,一邊同柳掌柜一道回柳枝書肆,一邊說道:“我琢磨了一晚,發(fā)現(xiàn)我沒有畫上所用的顏料,想必失敗,也正在于此。” 柳掌柜嘆氣:“老牛,你知道這畫賣多少銀子么?兩百兩!畫主顯然知道他這畫的價值!由此可知,這畫并非輕易可臨摹出來的。你以后啊,莫要以為看著簡單便覺得自己能畫了。但凡書畫,從古至今,哪個不需要數(shù)年數(shù)十年功夫的?” 老牛臨摹了一日一夜也沒成功,本已有些明白,此時再聽柳掌柜這話,終于還是從虛妄的幻想中抽身。 蕭二太太以為,蕭遙這次的畫漲價一倍,不會那么快賣出去,不想到了第二日傍晚,老趙媳婦便又來催畫,并稟告說那幅畫已然賣出去了! 蕭二太太雖非宗婦,亦不管家,然她出身伯府,嫁妝不菲,每月過手的銀兩不少,可饒是如此,她見了蕭遙賣畫所得的價格,還是十分吃驚。 她此時終于意識到,蕭遙的畫或許不像她想象中那般簡單。 老趙媳婦見蕭二太太沉吟不定,便問:“太太,可還有畫作么?” 蕭二太太回神,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了,你且回去罷。” 卻不想,自此之后,老趙媳婦隔天便來催要畫:“不止大和尚要買畫,便是京中好些人家也來問,連帶著,書肆的生意紅火了起來。柳掌柜說,若有畫,最好送來,他也拼一拼,將書肆做大?!?/br> 蕭二太太卻是聽得心驚,生怕下一刻便查到蕭遙身上,斬釘截鐵地對老趙媳婦道:“當(dāng)真沒有。那是我娘家兄弟認(rèn)識的一位老書生寄賣的,人家年紀(jì)大了,沒有精力多作畫?!?/br> 回頭將此事告訴蕭遙,又訴說了自己的擔(dān)心。 蕭遙笑道:“娘,這沒什么,下次我若再有畫,再抬高價格便是了。” “也是。”蕭二太太雖然仍然擔(dān)心,但想著不能叫蕭遙失了這作畫的樂趣,便沒有再說。 當(dāng)晚,蕭遙在蕭二太太房中陪蕭二太太說話時,丫鬟來報,說侯夫人來了。 蕭二太太與侯夫人性子都不錯,故妯娌相處得也不錯,聽見忙起身去迎。 蕭遙作為晚輩,自然也跟著去迎侯夫人。 母女兩個將侯夫人迎進來,又讓茶,這才坐下一起說話。 侯夫人問過蕭二太太與蕭遙兩人日常,得知兩人都好,也沒缺什么,便說明來意: “是這樣,侯爺今兒回來,說最近京城流行起一種新奇的人像,人物逼真而有神韻,意境也很是不凡,得了很多達官貴人的喜愛。便是今上,以及相國寺的一善大師亦十分喜歡。侯爺?shù)耐糯蚵牭?,這畫作最先是從柳枝書肆流出的。” 侯夫人聲音溫和,說到這里,又溫和了幾分,“我記得,柳枝書肆是弟妹的產(chǎn)業(yè)。不知弟妹可知道,這背后作畫之人是誰,是否能聯(lián)系得上或是代為購買一幅畫呢?” 蕭二太太沒料到蕭遙的畫竟流傳如此之廣,驟然聽到,又聽侯夫人求畫,不免有些惶急,澀聲道:“這是外人寄賣的,我委實聯(lián)系不上。” 侯夫人聽了,有些失望,但仍道:“若弟妹能聯(lián)系上,麻煩幫著留意一二?!?/br> 蕭二太太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彼妥吆罘蛉撕螅谝粫r間讓自己的心腹傳訊給老趙媳婦以及柳掌柜,讓他們死瞞著不許說任何與新畫相關(guān)的事,若有人問起該如何應(yīng)對云云。 吩咐了心腹,這才看向蕭遙,又是自豪又是憂慮:“我們阿遙,當(dāng)真出名了?!?/br> 蕭遙摟住二太太的手臂,笑著說道:“我們誰也不告訴?!鳖D了頓又問,“要給侯夫人畫么?” 蕭二太太略一沉吟,說道:“你大伯母是個好人,管家公正,從來不會短了我們什么。遇上我們這一房有困難,也愿意搭把手,你手上若有畫,倒可以賣給她一幅?!?/br> 她說賣,倒不是計較錢,而是讓賣畫跟蕭遙沒有關(guān)系。 蕭遙便點點頭:“既如此,我下次有畫,娘便賣給大伯母罷?!庇窒胫敉庹胰搜b裱,不免容易被查到侯府身上,便決定回頭學(xué)裝裱,到時自己裝裱好了再叫人拿出去賣。 蕭二太太道:“這次的畫,便莫要漲價了,以一百兩賣給你大伯母罷?!?/br> 蕭遙聽了,側(cè)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既如此,不如娘對大伯母說,你買下送她的?”她的畫如今如此搶手,她正打算繼續(xù)漲價,漲到一千兩或是兩千兩一幅呢。 “也好?!笔挾c頭。 蕭遙并沒有馬上作畫,畢竟沒有靈感,著實畫不出好畫。 過幾日,她跟隨蕭二太太去外祖家,在路上掀起馬車簾子往外看,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瑟瑟發(fā)抖的賣炭翁,有了靈感,回來才開始畫。 畫好畫之后,蕭遙又開始學(xué)裝裱,直研究了數(shù)日,這才終于學(xué)會裝裱。 將那幅賣炭翁裝裱好,蕭遙拿去給蕭二太太。 蕭二太太正要拿去給侯夫人,侯夫人便領(lǐng)著丫鬟來送冬衣了。 蕭二太太招呼侯夫人坐下,讓丫鬟跟侯夫人的丫鬟交割,交割清楚了,屏退丫鬟,對侯夫人道:“大嫂,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要逍遙客的畫么?我昨兒得了一幅,正要送去給你呢?!?/br> 侯夫人聽了,頓時大喜:“當(dāng)真得了?”又道,“你且等著,我這便回去拿銀子。” 蕭二太太擺了擺手:“大嫂何必與我客氣?我們在府上,多得大嫂看顧,提銀子便傷感情了。這畫,便算我送大嫂的?!?/br> 侯夫人連連搖頭:“這如何使得?逍遙客的畫作,外頭已經(jīng)炒到一萬兩銀子一幅了,便是這個價格,也是有價無市的,我如何能讓你破費?再者,這是侯爺買了送人的,乃私人所用,合該我與侯爺拿銀子的?!?/br> 說到這里看向蕭二太太,見蕭二太太愣愣的,不由得喚了一聲:“弟妹?” 蕭二太太回神,驚叫道:“這畫,外頭竟賣一萬兩一幅了么?” 侯夫人點頭,很是感慨地說道: “那畫用了新技法,畫得又前所未有的好,很多書畫大家都贊不絕口,又只出現(xiàn)過兩幅,價格自然水漲船高的。說起來,便是一萬兩一幅,也無人肯賣的。我聽侯爺說,鎮(zhèn)國公私下里給兩萬兩讓一善大師讓他一幅畫,一善大師也不肯。” 蕭二太太聽完侯夫人這話,目光下意識看向蕭遙。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很能掙錢,興許這個家最會掙錢的,便是她了。 一幅畫,一萬兩?。?/br> 蕭遙眨眨眼,沒有說話。 她也沒想到這畫居然能賣這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