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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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場,只有蕭遙的聲音。 蕭遙沒有在意,繼續(xù)放大錘錘郁詩,“你的什么助理,二伯也去查過,壓根沒有去過附近的廟。而且二伯之前去貸款時,也見過你的助理,你的助理也在辦理貸款,顯然沒錢,所以叫助理去塑謹(jǐn)慎,是你在推卸責(zé)任吧?” 郁詩被錘得腦袋嗡嗡作響,死死地看向蕭遙,雙手的手背青筋畢露,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的心在拼命嘶吼,賤人賤人! 在這一刻,她覺得蕭遙和上輩子的楊小喬一樣,都是賤人賤人,專門和她作對! 楊小喬搶了她的愛人,搶了她的富貴,蕭遙則搶了她的名聲,搶了她的鮮花和掌聲,她們都該死! 圍觀的女同志們終于回過神來了,看了看郁詩,不屑地道,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天天逼逼什么蕭遙不懂可以請教她,可都只有口頭上的逼逼,見蕭遙燒出兩窯廢品也只是逼逼,從來沒有過任何實際行動?!?/br> “就是啊,天天說蕭遙這不懂哪不懂,有什么什么缺點(diǎn),表面上勸大家讓一讓蕭遙,實際上還不是揭蕭遙的底,讓人看不起蕭遙?要是我爺爺收了這么個白眼狼白蓮花,我早拿刀砍了?!?/br> 郁詩聽著四周人的指責(z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上輩子,她的腦袋都快炸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炸,她要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 她看了人群中的顧時年和廖成鈞一眼,見他們只是看著,都沒有說話,廖成鈞臉上有憐惜,更有怯弱,而顧時年臉上只有冷漠,心中頓時一片悲涼。 原來男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郁詩拼命在腦海里回想,想怎么解決眼前的困境。 上輩子,她打上門去,說楊小喬是小三,楊小喬是怎么做的?她好像承認(rèn)了,哭著道歉,說她和刑風(fēng)是真愛,那些罵他們的人罵過之后,就算了。 而她呢,多去罵幾次,反而被人說什么祥林嫂,說可怕的女人,難怪刑風(fēng)受不了她。 郁詩想到這里,心一橫,馬上哭了起來, “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在蕭家長大,跟師父學(xué)手藝,我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我不知道要回來看看,我和你性格又不合,我怕回去了我們會吵起來,對不起……” 全場嘩然。 眾人都想不到,郁詩會承認(rèn)。 而郁詩一開口承認(rèn),就算死死支持郁詩的,也不得不信了。不過他們的思維也好笑,那就是郁詩不是故意的,她年紀(jì)還小,不懂人情世故。 蕭二伯喝道,“那你還撒謊說塑金身?” “我怕大家怪我,說我冷酷無情……”郁詩抹起了眼淚,“我從小吃過很多苦,我希望得到大家的善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希望大家給我一個改過的機(jī)會……” 她生得極有韻味,好似雨巷里有著丁香花般愁怨的姑娘,這么一哭,看起來異常的楚楚可憐。 那些傾慕她的男士首先受不了了,開口道,“我看這事就算了吧?郁詩認(rèn)錯了,而且她年紀(jì)小,不懂人情世故,不是故意不回去看蕭老爺子的。另外,郁詩她也沒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br> 蕭遙捧起自己的金油滴盞,看向那個人,“那我的年紀(jì)很大?” 那人看向蕭遙,看到蕭遙比郁詩還要稚嫩的臉,老臉一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蕭二伯補(bǔ)刀,“是啊,郁詩20了,還小,我們家蕭遙18,是大人了,要承擔(dān)好多責(zé)任呢??晌壹沂掃b最多就是以前脾氣驕縱一些,可沒害過人,不像有些人,吃蕭家的喝蕭家的,卻把蕭遙往死里踩,把自己襯托得跟朵白蓮花似的!” 郁詩聽到有人為自己辯護(hù),覺得楊小喬的方法特別妙,打定主意繼續(xù)演,所以死死忍著,一聲不吭,只是在旁垂著頭抹眼淚。 廖成鈞見了這狀況,雖然心疼郁詩,但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所以在旁裝死,一聲不吭。 蕭遙沒理會繼續(xù)哭的郁詩,放下金油滴盞,拿著麥克風(fēng)道, “我想向大家澄清一點(diǎn),我認(rèn)真學(xué)燒建盞,只是因為要扛起蕭家,要養(yǎng)大我弟弟,要傳承和發(fā)揚(yáng)蕭氏建盞,可不是因為什么人的激勵,希望大家明確一點(diǎn),免得某些人再往自己臉上貼金?!?/br> 女同志們馬上大聲點(diǎn)頭,“我們都知道了!以后再聽到有人臉大如盆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就啐她!” 郁詩繼續(xù)低頭哭。 蕭遙已經(jīng)懶得理會她了,反正揭開她白蓮花的真面目,以后不用再被她惡心,好好燒建盞,在技術(shù)上碾壓她就是。 大家也不想理會郁詩,見蕭遙終于說完了,連忙喊著說要看金油滴建盞。 蕭二伯小心翼翼地捧起金油滴建盞,繞著紅繩給圍觀的群眾看。 眾人看見,金油滴盞的斑紋如同沸騰的油滴,斑紋邊界清晰,每一滴顏色都帶著淡淡的銀光,在陽光下鏡面呈現(xiàn)出璀璨的金色,斑紋分布適宜,胎體油潤,下面的釉淚規(guī)律又呈淚狀,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頓時,許多人都對蕭遙刮目相看。 金油滴盞傳了一圈拿回來,幾個大師看向蕭遙,十分感慨, “原本以為,蕭家的建盞到你爺爺那代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你能繼承你爺爺?shù)倪z志。你們蕭家建盞,從這件金油滴盞開始,就重新站起來了,重回輝煌不是夢想,還有可能走得更遠(yuǎn)。你心志堅定,我們也就不舔著臉跟你說什么漂亮話了,希望你越來越好,把蕭氏建盞發(fā)揚(yáng)光大?!?/br> 他們是燒建盞的,從前的蕭遙是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兩撥人圈子不同。另外,蕭遙在整個平陽市都是出了名的,在大師們那里,口碑十分差,所以之前郁詩離開蕭家,他們都挺郁詩。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尋思著把這件金油滴盞放回店里做鎮(zhèn)店之寶。 這時三個人走了過來,當(dāng)中一個人問,“蕭小姐,這位是田中先生,他想買你的金油滴盞,請問你愿意賣嗎?如果愿意的話,麻煩開個價?!?/br> 蕭遙想起那五百萬的貸款,當(dāng)即就點(diǎn)頭,“可以賣的。我對價格把握不準(zhǔn),讓我二伯和你們談吧。” 郁詩看著日本大客戶和蕭遙及蕭二伯等人走了,也連忙趁機(jī)離開。 她今日名聲受損,燒建盞又輸給蕭遙,大受打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抹眼淚。 到郁詩建盞公司了,淚漣漣地問顧時年,“時年,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站出來幫我?” 顧時年一路上都若有所思,此時聽到郁詩的話,反問,“你要我怎么幫?” 郁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時年,“時年,你根本就不愛我,所以在那個時候,你才無動于衷是不是?” 顧時年輕輕地笑了,伸手捏住郁詩的下巴,“郁詩,那你愛我嗎?” 郁詩忽然想起蕭遙也曾捏過自己的下巴,愣了愣,深情地看向顧時年,“我愛你啊……” 顧時年輕笑一聲,松開了手,目光卻也十分的溫柔繾綣,“既然這樣,我自然也是愛你的。”說完一嘆, “眾目睽睽之下,你無可辯駁,我們再反駁更惹人反感,你當(dāng)時就做得很對,直接承認(rèn)錯誤和道歉。而現(xiàn)在,輪到我發(fā)力了。” 郁詩愣愣地問,“發(fā)力?” “對,輿論壓力?!鳖檿r年看向郁詩,“你過去的名聲經(jīng)營得很好,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我也不會讓你倒下。” 郁詩有點(diǎn)擔(dān)心,“真的有用嗎?” 也許是她誤會了,顧時年對她還是很好的。 “自然有用。”顧時年道,“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假的說成真的,只要用對了勁兒,沒有什么辦不到的。” 比起顧時年的表現(xiàn),廖成鈞無疑要差一些,可他毫無所覺,振振有詞地道,“我和你都是師父的徒弟,如果我說話,更容易激起大家的憤怒,到時你會被更多人罵,我是真的舍不得啊。” 他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愛郁詩的,可是這份愛沒有強(qiáng)烈到讓他不顧一切。 起碼,他做不到為了愛情身敗名裂。 郁詩看著廖成鈞的臉,腦子里恍惚想起上輩子,廖成鈞也曾和她說過,會一輩子愛她等她的,事實上他也一直未婚,一直在等她。 這輩子她回來了,原想著要好好對他的,可是她喜歡不上他,反而對把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成為商場巨鱷的顧時年怦然心動,即使知道顧時年有自己的因緣,她還是憑借先機(jī),和顧時年在一起了。 但即使是這樣,她對廖成鈞也比上輩子好,可廖成鈞對她的愛和維護(hù),卻不及上一輩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郁詩恍惚地沿著走廊回辦公室,路上見了正準(zhǔn)備離開公司的顧時年。 顧時年溫柔地道,“郁詩,我想你需要好好準(zhǔn)備下個月燒什么。你不能再輸給蕭遙了?!?/br> 郁詩回過神來,悚然而驚! 對啊,她要燒建盞,她要贏了蕭遙,一雪前恥,哪里有空想那些有的沒的呢。 這一天平陽市發(fā)生了三件大事,在一天之內(nèi)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第一件,郁詩燒出了金油滴,震驚全場。可是她的金油滴卻被以草包著稱的蕭家大小姐燒出的珍品金油滴盞秒殺了!第一場比試,蕭遙爆冷,漂亮地贏得了比賽! 第二件,一向善良溫柔的郁詩承認(rèn)對蕭家薄情,對不起逝去的師父,踩著師姐蕭遙的名聲營造自己的好名聲。 第三件,蕭遙燒制的金油滴盞以一千萬的價格賣給日本來的客戶,并承諾今后燒制的金油滴盞不再出售。 這三件大事,任何一件都是石破天驚的,震得平陽市的老百姓們腦袋嗡嗡響。 原來那個被當(dāng)做反面教材的蕭遙,其實是個燒制建盞的天才! 她基礎(chǔ)差,可是才苦學(xué)一個多月,就燒出了無數(shù)建盞大師夢寐以求的金油滴建盞! 和蕭遙比起來,原本以天才著稱的郁詩瞬間就黯然失色了! 另外,郁詩也太不是東西了吧?要不是蕭家,估計要被送去給別人做養(yǎng)女了,哪里能吃好住好還學(xué)了一門燒建盞的手藝?虧她還有臉經(jīng)常抬出蕭老爺子,并不住地踩蕭遙。 估計人蕭遙的名聲變差,她也有很大的責(zé)任。 大家討論著討論著,討論到郁詩也燒出了金油滴,但沒賣出去,反而是蕭遙的賣出一千萬的高價,都覺得這是報應(yīng)! 當(dāng)然,郁詩長得美人又溫柔,也會燒建盞,對自己名聲也經(jīng)營得很好,即便鐵證如山,還是有很多人愿意相信她,覺得她是不懂事,或者被人設(shè)計了,不是天生就這樣的。 這些人有很多,跟腦殘粉似的,出來反駁對郁詩不好的言論,弄得很多原先信了的人,也有些不確定真假。 除了本地人看熱鬧,外地人也有別的關(guān)注點(diǎn)。 不懂行的人說金油滴賣一千萬,從此之后蕭氏建盞再也不能燒制金油滴出去賣太虧了,但在懂行的人眼里,一點(diǎn)都不虧。 建盞這種藏品,就和古董一樣,多了就不值錢了。 賣出一件,以后不賣,只燒了放店里做鎮(zhèn)店之寶傳給后人,可以維持金油滴的高價。 至于別的公司或者作坊會也會制作金油滴,那也不怕啊,蕭遙那件金油滴是珍品,能燒出來的不多,就是蕭遙自己,以后也未必?zé)贸鰜怼?/br> 建盞昂貴,正是因為不可控。無論入窯前做得多好,準(zhǔn)備得多充分,出窯之后,還是看天,由不得人控制。 蕭遙回家之后繼續(xù)琢磨改進(jìn)金油滴,希望盡量把干口的情況改善,另外釉厚一些會更好,她打算弄一個更好的金油滴放在店里做鎮(zhèn)店之寶。 蕭遠(yuǎn)高興得端了小板凳坐在蕭遙跟前直笑,小嘴一直在說話,全是彩虹屁。 蕭二伯傍晚回到家,興高采烈地對蕭遙說道, “貸款還了,銀行的人本來還冷著臉的,后來出去一趟,回來之后跟孫子似的,一臉都是笑,還說以后咱們蕭氏建盞也可以貸款了,我當(dāng)時就啐他了,我們蕭氏建盞有你了,哪里還需要貸款?” 說完了高興的事,很快又沉下臉,“上面的人腦袋有坑,說什么郁詩大小是我們這里的建盞大師,若傳出她不好的傳言,我們這里和整個行業(yè)都跟著丟臉,讓我們盡量不要往外說!” 蕭遙道,“這不奇怪,我們這里是全國唯一燒制建盞的,名聲的確重要。二來,郁詩背后有顧時年,家大業(yè)大又有錢,會控制輿論不奇怪?!?/br> “那就讓她一直這樣囂張嗎?絲毫不用受懲罰嗎?”蕭二伯非常不爽。 當(dāng)初蕭遙名聲不好的時候,也不見他們出來說這些,輪到郁詩了,就要名聲了,還不是因為他們蕭氏背后沒有事業(yè)大亨支持! 蕭遙蕭遙,“不用跟他們生氣。我們認(rèn)真賣我們的建盞,口碑起來了,生意跟著做大,我們也會有話語權(quán)的?!?/br> 只要郁詩和顧時年不使什么亂七八糟的手段害她和蕭遠(yuǎn)的性命,她有信心在燒建盞上碾壓她。 不過不能高估兩個人的底線,她該防的,還是要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