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繼承殯儀館后 第44節(jié)
這種哭訴很難不讓人覺得蘇家不公平,尤其是在蘇云與蘇蕓性格的對比下,烏瑜偏偏又是個很容易被人影響的人,他那一刻是真的會覺得蘇家偏心,他給完錢或許還認(rèn)為自己正義感爆棚。 蘇云回想了自己去過青云山莊的經(jīng)歷,搖頭:“我明確我沒有在青云山莊拍過私人拍品,我去的幾次都是蘇家需要,我作為女兒上場而已,跟你們偶爾派烏瑜出去沒任何區(qū)別。” 明明是家族任務(wù)卻被蘇蕓她們說成了是蘇云自己的行為,還覺得蘇家偏心,怎么看這個行為怎么像是專門針對烏瑜,故意利用他的正義感,一來是給他心中埋下針對蘇云的種子,二來可以趁他覺得自己“可厲害了”的時候讓他買點(diǎn)東西。 要是烏瑜倒霉點(diǎn)遇上仙人跳,估計(jì)買完東西,回頭人家就把東西還了回去還要笑他蠢。 烏瑾越聽越頭疼,他后悔當(dāng)時怎么沒直接把烏瑜揍醒,還讓他被多騙了這么多錢:“那個小姑娘實(shí)在是……” 出于教養(yǎng),烏瑾說不出難聽的話,蘇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就說:“事已至此,東西也都送出去了,以后離蘇蕓的小團(tuán)體遠(yuǎn)點(diǎn)就行,蘇蕓本質(zhì)上,跟莫青桃的丈夫、余酩是一種人,看不到自己擁有什么,只看得見別人擁有什么,太可憐了。” 從頭到尾,蘇云都不在乎蘇蕓是個什么樣的人,在知道自己只是為她擋劫數(shù)的替代品之后,她恨的也是蘇家,如果她恨的是蘇蕓,那蘇蕓現(xiàn)在就不止是送出國而已,她有的是辦法讓蘇蕓那點(diǎn)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反噬。 然而蘇云眼里根本沒這個人,一個從小就被人控制了人生還不敢反抗的人,本身就可悲可笑到了極點(diǎn),現(xiàn)在被養(yǎng)寵物一樣養(yǎng)著,將來的作用就是聯(lián)姻,她還覺得別的“寵物”爭奪了主人對自己的喜愛,要跟另外的寵物爭個你死我活,實(shí)在愚蠢。 烏瑾看著蘇云,欲言又止,到底沒忍?。骸拔抑皇遣幻靼祝瑩Q掉你,讓這樣一個女兒回來,還當(dāng)心尖捧著,到底有什么意義 ,而且她都回來六年了,只是因?yàn)椴艓角嘣粕角f就在背后做這些事,實(shí)在上不得臺面。” 任何一個有教養(yǎng)的少爺小姐都不會做出這種掉價(jià)的事,也就烏瑜蠢,會相信她們的假話,以為蘇家對真假兩個女兒不公平,但從資源來看,蘇家已經(jīng)盡量做到,給了蘇云的,一定給蘇蕓,只是時間沒來得及給完全部而已。 真正的原因不外乎,蘇家主動掉包的孩子,所以很多事情在烏瑾這樣理智的人看來各種奇怪與無法自圓其說。 蘇云輕笑一聲:“大概是因?yàn)?,蘇家想補(bǔ)償,但是忘記了先給蘇蕓補(bǔ)上作為一個千金的課程,或許舍不得她受苦吧?!?/br> 富家千金跟普通女孩子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思想、追求、看事物的角度不同,前者用大量金錢堆出來的眼界,不是后者回來一段時間受盡寵愛就可以達(dá)到,而這份眼界與底氣,是蘇家給蘇云最好的報(bào)酬 ,所以蘇云從不在外頭說他們的閑話,包括自己是被蘇家偷來的這件事。 報(bào)酬收了無法退還,蘇云再多不滿,現(xiàn)在人活著、父母疼愛、家底豐厚,她過得不比那個還在自怨自艾的蘇蕓差,自然不會去跟他們計(jì)較到底誰欠誰。 不過一個人最重要的還是個人想法,命格跟性格都是天生的,蘇云的性格就是讓她永遠(yuǎn)不會低頭,而蘇蕓可以低頭換取更多的好處。 同樣的資源,蘇蕓想的是如何讓別人給自己,哪怕丟人、哪怕沒有尊嚴(yán)、哪怕用上一些不能見光的手段,而蘇云想要只會去搶,信奉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才是她們兩次交換了人生卻活得不一樣的、最重要的原因。 蘇家?guī)Я颂K蕓回去,卻似乎害怕她真的成為一位真正的千金,所以有意回避了很多問題,或許是那些年蘇云的強(qiáng)勢給了他們不少陰影,以至于現(xiàn)在教自己的親女兒都束手束腳。 多的話烏瑾不好評價(jià),說到底,他不是蘇家人,不知道他們家到底什么情況,而蘇云本人對蘇家似乎是更希望避而不談,說什么都點(diǎn)到為止,沒聊兩句,兩人的話就拉回了余酩這邊。 兩人都覺得,青云山莊有濱城最大的拍賣所,余酩說不定也有東西在青云山莊上架,所以他才能剛好碰上烏瑜為蘇蕓等人一擲千金。 “或許這個事情在余酩心中還蠻重要的,他低聲下氣求了我爸那么多次,最后卻好像一次次被耍,難免心生怨懟?!睘蹊獓@了口氣說,如果是他在余酩的位置上,當(dāng)局者迷,做出現(xiàn)在的事情倒也不奇怪。 可在烏家的角度上來說,老爺子就是一次次被政府拉走了,無論什么年代,都是民不與官斗,錢財(cái)再多,人家請你吃飯,總得到場喝一杯吧? 蘇云細(xì)一思索,便說:“不如我們就試一下他多在意,這幾天我讓林瑯去跟一下叔叔阿姨,烏瑾大哥你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表現(xiàn)出為了葬禮排面,繼續(xù)搜羅古董的樣子?不買,但排場要大?!?/br> 最好大到讓余酩想起來,烏家當(dāng)年是多么目中無人。 至于蘇云這邊,一切照常,等著老爺子過來就行,有林瑯在烏父烏母身邊,許多事情都不用擔(dān)心,不管是余酩還是趙涂胡,他們只要敢出現(xiàn),林瑯就能把他們拎回來,可以直白讓他們感受一下什么叫“天賦差距”。 兩人大概定下計(jì)劃,烏瑾這邊繼續(xù)跟烏父烏母商量應(yīng)該怎么才能讓他們購買古董的事昭告天下,蘇云則是去看看路安檸跟易紡槿。 有了前面兩天的休養(yǎng),路安檸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她晚上能睡好了,睡好覺身體才恢復(fù)得快,加上燒飯師傅的食療,這幾天看起來逐漸有一些沒懷孕時小女孩兒的模樣。 在制作嬰靈泥身的房間內(nèi),只有路安檸跟易紡槿在,兩人頭對著頭嘀咕著什么事情。 “路小姐、易小姐,我昨天出門了,你們在殯儀館里過得還可以嗎?”蘇云先敲了敲門才走進(jìn)去。 原本在小聲說話的兩人瞬間分開,看到是蘇云才放松下來,路安檸捏著泥巴對蘇云笑:“蘇云你回來啦?我們過得不錯 ,這里實(shí)在是太安靜了,但是什么東西都很齊全,像是度假村?!?/br> 蘇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不過細(xì)一想,感覺還真是這樣,蘇一翎跟季微棠或許覺得這塊地實(shí)在偏僻,作為一個家來說,它不是最好的,所以為了能住得開心,什么都準(zhǔn)備得很齊全,只是偶爾來住的話,會有種在住度假村或者民宿的感覺。 走到兩人身邊坐下,蘇云舉著折扇給她們扇風(fēng):“你們喜歡就好,這個泥身怎么還沒塑形?” 說到這個,路安檸跟易紡槿的臉就皺巴起來,同時嘆氣。 路安檸苦惱地說:“我們其實(shí)很想快點(diǎn)做好,但是我們仔細(xì)去觀察了一下,嬰靈堂的嬰靈泥身都是不太一樣的,似乎是每個家長都會往自己孩子身上盡量捏得像一點(diǎn),但是我的孩子……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捏才好?!?/br> 剛出生的孩子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丑陋,尤其路安檸懷孕時跟男朋友并不相愛,懷孕期間還非常不高興,又是早產(chǎn),孩子更丑了。 有種說法是,當(dāng)父母相愛、并且母親在懷孕期間心情好,才會生出集合父母最好基因的孩子,路安檸一個條件沒占,孩子出生又沒有長開的時間,于是越看越丑。 路安檸身體在激素的影響下,覺得應(yīng)該愛孩子,但隨著身體激素水平回調(diào),孩子死亡無法繼續(xù)向她輸出激素控制大腦,她開始逐漸懷疑,這個孩子到底值不值得她這么做? 但另外一個方面,她的教育跟教養(yǎng)告訴她,作為一個母親,對死去的孩子是不會這么冷血的,所以她跟易紡槿糾結(jié)許久,兩人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蘇云看了眼那堆濕了干干了濕的泥巴,說:“其實(shí),那些嬰靈泥身看起來每個都不一樣,不是因?yàn)楦改改蟮貌灰粯?,是靈魂在里面,所以慢慢長得不一樣了,就跟兩個人相處久了會越來越像差不多一個道理,一開始,大家的泥身都差不多,甚至可以說得上有點(diǎn)丑?!?/br> “啊?”路安檸與易紡槿異口同聲,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 “你們別這么震驚,很多父母都不是雕塑系的,除非自己的工作就是泥塑,不然能做出什么樣來?不都是一個泥頭、泥身?有些父母甚至就給了二師傅兩塊捏一起的泥巴,你們不用太在意的。”蘇云笑著安慰道。 因?yàn)樘K云這句話,路安檸跟易紡槿面面相覷,最后兩人決定,就捏個大眾模樣的,寓意“來世當(dāng)個平凡的人 、過好普普通通的一生”。 沒有太多顧慮后,路安檸作為藝術(shù)生,很快就捏了個雛形出來,只剩下修飾,而旁邊的易紡槿在不停給她攪拌泥水,水多了加泥、泥多了加水。 蘇云看著那桶即將漫出來的泥水,拍拍易紡槿的肩膀:“易小姐,收手吧,別加了,雖說我這的泥跟水不要錢,但也不能這么浪費(fèi)?!?/br> 易紡槿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尷尬一笑:“不、不好意思,我只知道這個辦法?!?/br> 看她確實(shí)不明白,蘇云拿起旁邊的一個勺子,等水靜了靜,直接將多余的水舀到了另外的水桶里,沒一會兒,水少了,下面的泥跟水剛好是粘稠可以捏的程度。 “做事別太緊張,放寬心些,一時間想不好的,只要等水靜一靜,就可以跟泥分開了,一直攪拌才會讓泥水渾濁無法分離?!碧K云意有所指地說。 易紡槿一愣,隨后明白了蘇云的意思,她微微點(diǎn)頭:“我明白了,謝謝你蘇云,這次過來,好像總讓你幫忙?!?/br> 蘇云輕笑:“不算,你給錢了,就當(dāng)是售后服務(wù)吧?!?/br> 這個售后易紡槿很滿意,有蘇云這句話支撐著,她就有辦法繼續(xù)跟父母周旋,遲早能拿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沒了各種顧慮,路安檸的動作很快,中午吃飯前就把泥身送去給了燒火師傅,大概今晚就能做完,然后由路安檸親手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給塞進(jìn)泥身里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難得湊到一桌,烏瑾也在這里讓路家人和易紡槿大吃一驚,路父路母是因?yàn)楣镜氖乱?,早飯也沒出房間,一大早就在遠(yuǎn)程給公司開會。 至于路安檸跟易紡槿,這兩人早飯都沒吃就去捏泥身,后面鬼新娘去送早飯她們才吃上,不然就跟大多數(shù)年輕人一樣,不吃早飯直接中午當(dāng)兩頓吃。 前一天蘇云回來得晚了,他們有聽見動靜,但沒想到烏瑾居然在這住了一晚上還沒走。 烏瑾跟他們問好:“路叔叔、路阿姨、安檸、紡槿,你們好。” 彼此問過好后開始了一輪推杯換盞,考慮到年輕人們的身體,沒上酒,直接喝的果汁跟茶水,互相說了說現(xiàn)狀,以及為什么要在蘇云這。 路家的原因人盡皆知,就是辦葬禮,而烏瑾說自己來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最近太忙了,等會兒烏瑜還會來。 說曹cao曹cao就到,林瑯正扒拉飯呢,突然站起來跑出去,回來就帶了個小尾巴——烏瑜。 蘇云看到一臉迷茫的烏瑜才想起來:“啊,忘記他中午到了,你怎么這個表情?” “不是,我剛剛自己進(jìn)來,但是好像路跟我上次來不太一樣……”烏瑜都坐下了還在恍惚。 燒飯師傅這時候拿出干凈的碗筷擺到烏瑜面前,跟其他人解釋:“我們這不能多擺空的碗筷,會讓鬼魂以為我們在請他們吃,所以等烏瑜先生到了才能拿出來?!?/br> 聽燒飯師傅說完,烏瑜猛地一驚:“等等!我剛才是不是撞鬼了?鬼打墻那種?蘇云你不管理你的殯儀館的鬼嗎?居然讓客人碰上鬼打墻了!” 看他越說越離譜,烏瑾直接沉聲道:“烏瑜 ,你發(fā)什么瘋?” 這時烏瑜終于想起來他哥也在這,立馬清醒,乖巧坐好:“哥,我就是有點(diǎn)害怕了,所以多問問。” 蘇云趕緊招呼大家吃飯:“這事是個意外,沒事沒事,大家吃飯,我這啊,建筑是按照五行八卦陣建的,當(dāng)時專門請了大師設(shè)計(jì),按照大師的說法呢,有這個陣法在,就算我們不在前門看著,也不怕賊人進(jìn)來,這不大水沖了龍王廟。” 只能說烏瑜倒霉,誰都沒想起來他要過來,午飯之前剛好就把陣法給開了,要不是林瑯修為高,在烏瑜闖進(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陣法又掩蓋烏瑜的氣息跟動靜,不知道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他呢。 烏瑜聽得目瞪口呆:“不是,還真有這種陣法???這不是小說里才有的情節(jié)嗎?” “五行八卦是道家基本功,哪里就是小說里才有的東西了?不如說是小說借用了道家的這些名詞來構(gòu)造虛擬的故事。”蘇云好笑地看著他,烏瑜真的每次都能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哦對,八卦就是道教的東西,吃飯吃飯,我餓一早上了自己開車的來的。”烏瑜看到滿桌好吃的,顧不上委屈,直接去壓了一大碗飯開吃。 有烏瑜在的飯局氛圍不會差,他又能說還知道很多八卦,還能哄長輩開心,必要時候可以用自己提供樂子,基本不會出現(xiàn)冷場的機(jī)會。 不知道怎么,話趕話就說到了蘇云身上,隨后路安檸、易紡槿跟烏瑜都一致覺得,蘇云現(xiàn)在跟六年前比,似乎變了不少。 蘇云自己倒是沒這個感覺,她好奇地問:“是哪里變了?我覺得我沒什么變化呀?!?/br> 路安檸:“變得好相處了?!?/br> 易紡槿:“溫柔了很多 ,以前看人都像在看垃圾?!?/br> 烏瑜:“確實(shí),至少現(xiàn)在不會隨便對人動手了。” 聽他們?nèi)齻€的描述,把路家夫妻逗得呵呵直笑,烏瑾也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樣,只有蘇云表情溫和地說:“因?yàn)槲椰F(xiàn)在學(xué)了道術(shù),我怕我一生氣就把人打死了?!?/br> 頓時,桌上冷場了,隨后客人們意識到,蘇云是在說真話也是在開玩笑 ,便又重新笑起來。 路父感慨地說:“挺好的,人總要有些底氣傍身,無論是錢財(cái)還是能力,至少不會讓別人隨意欺負(fù)去。” 跟那些懵懂的孩子不同,路家父母已經(jīng)從蘇云的只言片語中知道蘇云以前在蘇家過得沒有明面上那么好,更多是蘇家放出來的消息,假裝他們有多喜歡這個女兒,所以對于蘇云現(xiàn)在的樣子,反而蠻欣慰。 不管怎么說,比他們的女兒路安檸強(qiáng),同樣的年齡,受寵不受寵其實(shí)一目了然,座上吃飯的人里,受寵的是烏家兄弟、路安檸和易紡槿,他們的無憂無慮是蘇云曾經(jīng)在蘇家時沒有的。 現(xiàn)在的蘇云倒是有幾分他們的模樣,所以更平和,人有底氣了,才會足夠放松。 蘇云瞇起眼睛笑:“是,我現(xiàn)在萬事無憂、父母健在,沒有什么值得我再去爭搶的了。” 飯后路家人都要回去休息,他們只待五天,但因?yàn)槁钒矙庍€在坐月子,其實(shí)他們照顧得滿身疲憊,中午會跟著路安檸同時睡午覺補(bǔ)充精力。 不睡午覺的除了殯儀館的員工,還有烏家兄弟。 本來蘇云每天午飯后到晚飯前雷打不動要睡覺的,奈何今天想看戲,就忍著沒回去睡。 果然,等大家一走,烏瑾就冷下臉來,讓烏瑜站好。 烏瑜一臉茫然:“不是,哥,怎么突然又罰我站???不應(yīng)該是我質(zhì)問你們?yōu)槭裁瓷塘渴虑椴粠覇???/br> “你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們?”烏瑾都被他氣笑了,“不如我先問你,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在青云山莊拍那么多古董?到底是誰攛掇你去買的?甚至讓你花完了自己的積蓄開始用家里給你的副卡?” 從前烏瑜大學(xué)畢業(yè)就鬧著不愿意每次花錢的回執(zhí)都要抄送烏家財(cái)務(wù)部,嚷嚷著要隱私、要獨(dú)立,之后他自己辦了卡,后來也確實(shí)很少花到烏家的副卡,而是自己賺多少用多少,加上他的生活物質(zhì)都從烏家出了,他自己賺的不叫生活費(fèi),是零花錢。 一口氣把自己小金庫的錢花光了,還開始動用烏家給的副卡,足以說明他當(dāng)時有多愚昧上頭。 說到這個烏瑜就心虛,他低下頭小聲嘀咕:“不是說好不提這個了嗎?哥,我之前都跟你解釋過了,就是我聽了蘇蕓抱怨說蘇家對她跟對這個蘇云不一樣,我氣不過就問她缺什么,然后就給她補(bǔ)什么了?!?/br> 烏瑜說一句就看一眼旁邊昏昏欲睡的蘇云,擔(dān)心等會兒她又嘲笑自己,每次看到蘇云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都覺得火大。 然而他沒等蘇云有反應(yīng),烏瑾先冷笑一聲:“呵呵,剛才我問過蘇云了,她說她跟你的零花錢數(shù)額大差不差,去青云山莊拍過的幾樣?xùn)|西都是代表蘇家出手,既可以賺名聲又不用真的給她錢,所以她根本沒有那些所謂蘇家單獨(dú)買給她的東西?!?/br> “不可能!我明明見過——”烏瑜說完自己都愣住了,“我、我見過什么?蘇云……” “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我很少戴首飾,因?yàn)閯邮执蚣懿环奖?,那些脆弱但漂亮的東西,一旦施以暴力就會成為致命的兇器,根本用不上的東西,我怎么會買呢?”蘇云平靜地反問。 包括現(xiàn)在,蘇云喜歡上穿漢服,頭上也不會有花里胡哨的珠花跟比較多的簪子,一直梳的是簡單的發(fā)髻或者高馬尾,看場合用不同的發(fā)型,在造型上多用心,即使沒有滿頭珠翠依舊端莊漂亮。 蘇一翎跟季微棠不是沒給她準(zhǔn)備那些漂亮首飾,甚至比她在蘇家時還多得多,然而蘇云早已習(xí)慣沒有累贅首飾的日子,平時很難戴上。 說句凡爾賽的話 ,從她到殯儀館能起床行走開始,每天戴的頭飾其實(shí)都是不一樣的,但至今都沒全部戴過一遍,可見二十年里蘇一翎跟季微棠給她攢了多少漂亮首飾。 烏瑜怔愣地看向蘇云,眼神恍惚:“是啊,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有沒有那些首飾我們最清楚才對,但是怎么……” 看烏瑜不像說謊的樣子,烏瑾跟著皺起眉頭:“蘇云,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