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獻(xiàn)偏執(zhí)新君后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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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溫柔的寵愛。 明憐抿了下氤氳水光的唇瓣。 公子溫潤。 她心知卑微,不可能真的享有公子姒昭的愛。 他只是待她溫潤良善,而她利用這溫潤,靠近他,靠近這位她本來不可能靠近的人。 越是靠近,她的貪念竟然越多。 明憐的臉在姒昭手中抬起,她思緒因?yàn)殒φ逊讲诺难凵穸妓?,“公子……會厭惡我么??/br> 不過,到這一步,她留下就夠了。 明憐暗暗想。 多余的,她沒什么奢求的,再多的奢求也只是無用的貪戀,她要的,是留下、利用,保護(hù)?,F(xiàn)在如此,足以。 “明憐姑娘若感到不愿,我不追究。”姒昭指尖捧著明憐的臉龐,語調(diào)寬和柔柔。 他的手沒有松開明憐的臉蛋。 明憐搖搖頭,接著直接抱住他,她的唇親吻他的下頜,輕輕咬了咬。 有些生澀,顫抖,忐忑。 姒昭眼中憐憫。 他抬手,瘦削修長的白玉手指拽下掛起的床簾一角。 覆蓋一層層紗的床簾垂落,床帳外的燭火搖曳。 “……” 昏沉的夢中,明憐再一次陷入冰冷的夢境。 刻入骨髓的寒冷和謾罵聲鋪天蓋地席卷她的身體。 前一刻在夢中,她還是備受寵愛的小娘子,下一刻就變成在冰雪中忍受懲罰的卑微奴隸。 但這一次,冰冷沒有長久持續(xù)。 有烈陽灼熱融解了布滿她身體的冰霜,她夢中的卑微模樣分崩離析。 “……” 晌午時(shí)分。 明憐睜開眼時(shí)渾身疲勞。 明憐看到四周屬于公子姒昭的床帳,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明憐手指撐著柔軟的床,緩慢直起身。 身上換了新的衣衫,床被也換了干凈的。 明憐觀察了一下,微微怔愣。 她低頭,忽然想到一個(gè)可能,嗅了嗅自己的皮膚。 她身上的肌膚帶著洗滌過的清香。 竟然沐浴過了。 是公子幫她的么? 沒想到他竟然還會照顧她的這些事情。 想到這里,明憐又搖搖頭,大抵是其他侍從,她之前在客房那邊住,有時(shí)候若有什么難事,會有一些女侍從幫忙。 明憐小心翼翼從床上下來,赤著足踩在地面。 地面的冰涼感順著她雙足的肌膚傳到她的身體,有了晌午的陽光,地面其實(shí)不是過于冰冷,但是明憐的肌膚忽然接觸到有些涼的地面,只覺得冷,昨晚她感覺自己要溺斃在無窮無盡的灼熱中,溫?zé)岬臍庀⒆屗龎糁斜缓┱勰サ那榫鞍l(fā)生變化,她在夢中難得擺脫了饑腸轆轆渾身寒冷的卑微女奴形象,好像一直緊緊逼迫她的深淵在昨晚暫時(shí)退下。 明憐的腳趾蜷縮,身體感覺有點(diǎn)顫抖,下意識抱住自己的身體。 她思緒還殘留著迷離,有些沒有目標(biāo)地走了幾步,這時(shí),明憐望見銅鏡中的自己。 她目色有些恍惚,仿佛彰顯著某種強(qiáng)勢迷戀留下的影響。 明憐略微頓了下,指尖拎起單薄中衣的領(lǐng)口,看了眼。 明憐走到銅鏡前坐下,路上僅僅幾步的距離,她走的有些艱難。 之后,就先留在公子身邊,好好侍奉公子。 明憐指尖劃過桌案,慢慢想。 停滯空白的思緒漸漸地活了過來。 她簡單梳理了下發(fā),覺得不能就這么待在屋中蹉跎時(shí)光,起身繞到屏風(fēng)外,看到自己的臨時(shí)小床上放著一件嶄新的衣裙,旁邊放著首飾盒,與今日這衣裙配套,她頓了頓,忽然有種似乎被上下掌控著的感覺。 明憐搖了搖頭,又覺得自己多想。 公子念著她的事情,還為她準(zhǔn)備好了新的衣裙,這般溫柔的“雇主”難道不是她的好運(yùn)么。 明憐換上衣裙,她的指尖一點(diǎn)點(diǎn)纏繞上腰間的帶子。 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憶昨晚公子姒昭的模樣。 公子似乎有些無法知足。 在那事情上的執(zhí)念比她想象的要guntang,并不是她本以為的溫潤郎君,溫和有禮的模式。 想到這里,明憐指尖顫了顫,匆忙系好腰帶,她離開屋舍。 第34章 了解 ◎不是虛無縹緲◎ 明憐出去, 得知公子姒昭在與門客議政事,似乎是宮中有什么變故,牽扯到公子姒昭。 政事之事, 明憐無法干預(yù)。 她思索著想,公子今日沒有出府, 那她回去等著。 明憐身上實(shí)在是酸痛, 疲憊難耐,強(qiáng)撐著等待在公子議論政事的屋舍外面的話, 她覺得自己有些過于顯眼,過于心機(jī)明顯, 且過于乏累。 現(xiàn)在她能服侍公子了, 如果想繼續(xù)待在公子身邊,那她謹(jǐn)慎一點(diǎn)為好。 明憐如此想著, 回了公子的屋舍。 公子不喜歡過多侍從服侍, 他的屋舍附近除了遠(yuǎn)遠(yuǎn)守著的衛(wèi)士外, 就沒有什么人了。 這樣一來, 能夠出入他屋舍的明憐就像是擁有了他所居住的這片天地一樣。 公子不在, 不管她在這里做什么, 公子可能都不會知道。 明憐眼皮跳了跳,壓下這種僭越、不知好歹的想法。 她回到屋舍, 坐了回去。 明憐身子疲憊不堪, 她坐在屏風(fēng)外的小床上。 隔著屏風(fēng), 她能看見屏風(fēng)上方空間中露出的一角床簾。 明憐頓了頓,起身繞過屏風(fēng)。 女人身影裊娜, 帶著誘人的美麗, 肌膚白皙如清雪, 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淤色透出奢靡, 就像魅惑人類的狐貍化成的絕色佳人。 明憐輕輕坐在公子床上,她今日穿著淺紫色合歡襕裙,外罩素白輕紗,墨色發(fā)絲戴著相稱的璀璨珠玉,流光溢彩,宛若高貴不可碰的仙女。 明憐指尖輕輕拂過公子姒昭的床被,典雅熏香的氣息熟悉。 屋內(nèi)此時(shí)已被打掃完善,聞不到其他靡麗的氣息。 這讓明憐有種恍夢的感覺。 但她抬手,袖角與輕紗自腕骨滑落,她胳膊上顯眼重重的吻.痕色就像強(qiáng)有力的烙印,讓她無法忘記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 她的淚水不斷,在公子姒昭手中感覺將要支離破碎。 前所未有的緊.密,她從未體驗(yàn)過。 空蕩蕩的靈魂仿佛在那時(shí)忘掉了所有不愉。 無論是心臟還是身體,在那時(shí)都被公子姒昭牽動(dòng),她孤獨(dú)迷途的靈魂就像在那時(shí)找到了靠岸的地方,不止歇的交.纏讓她的身體充斥著滿足感。 明憐想著想著,臉色泛起些緋色,她抿了下唇角,身體靠在床柱上。 對于她而言,能夠留在救命恩人公子身邊,仿佛驚天的餡餅落在她的嘴邊,她要回味在她思緒模糊昏倒前能夠記住的細(xì)節(jié),從而去確定那是真的,生怕只是自己空歡喜一場。 明憐指尖摩挲著床柱的木頭,她心中緩緩想,不知公子是否有過其他女人,雖然公子現(xiàn)在身邊沒有女子,但是也許公子曾經(jīng)擁有過,她都不得而知。 她對公子姒昭的了解,似乎都只限于表面。 明憐垂了下眼,忽然自嘲笑了一下。 公子過往如何,她竟然也想了解了。 她的貪心似乎越來越多,總是在一步步擴(kuò)大。 比起想這些不切實(shí)際的事情,她倒是要好好想一想日后的日子要如何打算。 明憐以身相許,是要報(bào)答公子的恩情。 除了這身子,她身上沒有其他東西是公子沒有的。 若是給公子感念與情,對公子而言,倒像是她自作多情,公子未必需要她的真情。 所以服侍公子,是她目前能有的最好的報(bào)答,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切切實(shí)實(shí)能夠給公子的報(bào)答。 也并非她太過看輕自己,她只是在現(xiàn)在擁有的條件中選擇無愧于心的一條路。 男女之事,水到渠成,沒什么高低貴賤,公子也沒有強(qiáng)迫她。 何況,明憐不能否認(rèn),她內(nèi)心深處也有貪念,想更近一步觸及救她離開深淵的公子姒昭。 服侍他后,之后她可能會在某個(gè)時(shí)機(jī)離開,她心中清楚,她這樣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在公子姒昭身邊,她會珍惜留在公子身邊的日子。 這段時(shí)間能夠留下,避一避明家的風(fēng)頭,用服侍的方法報(bào)恩,是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