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他眼中起風、綠萼落雪、熱戀她、穿成年代文私奔女配、軟櫻桃、我不是個壞女人(NPH)、情人的女朋友有什么區(qū)別嗎?、圣眷正濃、離婚夜,我被前夫纏上了、占有欲(黑暗.無節(jié)cao)
第二日清晨,明憐醒來的瞬間,心中有點懊惱。 她晚間竟然真的徹底睡過去了,什么都沒有注意到。 若是公子在夜間需要她的幫忙,她卻沒動靜……明憐抿了抿唇,她輕手輕腳爬起來,本來想收拾好床被,不過發(fā)現(xiàn)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很整齊,竟然沒有褶皺,像是被撫平了。 明憐微頓,下意識喊,“公子?” 沒回應。 明憐趕緊繞到屏風后,見屏風后無人。 明憐咬緊唇瓣。 她沒做好。 公子都起了,她卻還在睡覺。 明憐呼了幾口氣,披上外衣走向門扉,正要出去,門從外面推開。 “明憐姑娘,醒了?”姒昭穿著深色的衣衫,容顏華貴,瞥過來的時候帶著深邃的幽暗。 明憐要落在門扉上的手松開,垂下,她規(guī)矩地站在旁邊。 “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γ??”她低聲?/br> “有?!辨φ压雌饻貪櫟男?,像能夠融化冰雪的柔柔春日光輝。 明憐低著眼睫,等待命令。 “明憐姑娘,洗漱一番,換上新衣裙。”姒昭溫和,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公子行為舉止悠閑。 過了一段時間后,明憐按照姒昭的吩咐換了深色的衣裙。 明憐看到鏡中的自己,衣裙像深色的夜空,幽邃深遠,暗色腰帶纏繞她的腰肢。 這布料……有些熟悉。 明憐摩挲了下衣裙上的暗色繡紋,她瞥向身后的男人。 “明憐姑娘,今日無事,陪我出去走走?!辨φ训穆曇艉鋈辉谒^頂響起,男人俯身,看著鏡子中明憐的眼睛。 聽到他輕松的語氣,明憐微愣。 陪公子……出門么? 可是,沒什么理由。 明憐醒來后,總覺得夢中有什么東西折磨著她,身體中殘留著卑微的感覺。 “公子,我身份卑微,可能無法陪公子盡興。” 姒昭拿起一個發(fā)簪,戴到明憐的發(fā)上,動作平緩,溫柔。 姒昭挑眉,“出去走走罷了,孤又沒什么要求?!?/br> 明憐摸了下發(fā)簪,眼睛瞥向姒昭的臉龐。 姒昭對明憐笑了一下。 他的大手忽然落在她的臉上,擋住她的視線。 “公子?”明憐的嗓音很輕,帶著詫異。 男人低頭,他另一只手從明憐背后抱住她的腰,牢牢的。 他的唇離她的耳朵很近,聲音透出低啞,幽幽的,好像有暗意流淌,情緒悄然露出,“湖面上有一場宴會,孤身邊需要一個人陪著?!?/br> 明憐的手中無物,顫了顫。 他松開手指。 光亮落在明憐的眼中。 她轉(zhuǎn)頭,沒看鏡子,直接看公子姒昭。 姒昭溫潤低眸,“明憐姑娘,可以陪我走走了么?” 第28章 枕席 ◎明憐傾身,湊近◎ 東宮。 帶著天子御旨的內(nèi)宦將太子解除禁閉的消息傳給東宮。 包圍東宮的禁軍衛(wèi)士有條不紊退下, 精兵盔甲的聲音摩挲,淡下,圍繞著東宮的鐵桶封禁消失。 太子身邊信任的門客匆匆跑到太子面前, 神情驚喜,“恭喜太子, 原定的禁閉日還未到, 天子就解除了禁閉,太子, 在天子心中您依然是天子信任的儲君?!?/br> 太子姒莊正在剃須更衣,心情陰郁, 說:“這老頭子竟然順了該死的姒昭, 把本王關(guān)了這么久,信任?本王可沒見到?!?/br> “哎喲, 太子, 那不是事出緊急嗎, 唯有這樣天子才能保下您啊?!遍T客跪在太子面前, 安撫說。 姒莊眼神變化, 滿肚子怨氣, “保我?本王是太子,這大瀟未來就是本王的, 本王做什么需要旁人管嗎?竟然還治本王的罪, 簡直是豈有此理!” 姒莊說到激動處, 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正在為他刮下胡須的侍從嚇了一跳, 手不小心哆嗦, 刀片在姒莊下巴上劃出血痕。 “嘶?!辨ηf皺眉, 憤怒涌上, 他狠狠推開侍從,“滾開!” 侍從的身體撞到旁邊的架子上,趕緊磕了幾下頭,慌張退下。 門客咽了咽,諂媚湊近太子,勸說,“太子,您底下的那些人自您被關(guān)了禁閉后就散去了不少,現(xiàn)在是需要籠絡(luò)人心的時候……” “閉嘴!本王剛解除禁閉,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來處理就好。”姒莊拿起帕子,胡亂地擦了擦臉,披上外衣,大步走出去。 門客趕緊追上姒莊,“太子,您要去哪里?如果是要去見天子,那還要商談一下話術(shù)啊太子?!?/br> “見個屁的天子?!辨ηf推了一把門客,嫌棄說,“啰里八嗦?!?/br> “那太子,您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酒肆,本王被關(guān)在東宮,快要憋死了?!辨ηf整理了下衣衫,想念美人軟香。 門客愣了下,慌張說,“等等,太子,您現(xiàn)在不宜去熟悉的酒肆?!?/br> 姒莊煩躁到極點,“憑什么?本王想去哪里你管得著嗎?” “太子,您之前常去的酒肆有百姓認識您?!?/br> “所以?跟本王有什么關(guān)系?”姒莊不明所以。 “太子,那些百姓覺得您搶了他們的東西,現(xiàn)在對您充滿怨恨,如果見到您,恐怕……” 太子一頓,半晌后,表情扭曲,“一群賤民?!?/br> * 明憐跟著姒昭離開府邸。 馬車到喧鬧的集市停下,姒昭下了馬車并示意明憐與她一起,明憐站在姒昭身后,看著周圍集市,有些疑惑,“公子,不是要去湖上參加宴會么?” 姒昭漫不經(jīng)心的,“時辰尚早,先陪我隨意走走?!?/br> 他白玉的肌膚不被集市的煙火氣息干擾,側(cè)顏帶著淡漠矜貴。 明憐看了眼他的神情,垂眼,溫婉說,“好。” 姒昭與明憐穿過集市。 集市人群流動,煙火氣暖。 明憐本以為公子是要在集市上做什么,或者是買什么。 但是公子只是不緊不慢地走。 姒昭沒那種興趣,只是帶著明憐走。 明憐看著姒昭的背影,在人群中靠近他,悄悄抓住他的衣擺。 她又下意識去揣度公子的心思了。 明憐握緊他的衣擺,跟著他的步伐。 但她已經(jīng)比之前接近公子了。 照理說,能待在公子身邊就知足。 但奢念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明憐沒看集市的情況,眼睛盯著姒昭后背上的繡紋,余光瞥到他腰間質(zhì)地精貴的玉佩。 公子姒昭的玉佩無暇,他這玉佩是跟著他的衣物換的。 他身份高貴,身上的配飾對他不重要,短短幾天,明憐就發(fā)現(xiàn)姒昭身上的玉佩換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嶄新的。 他不會把一個玉佩留太久。 明憐的另一只手摩挲了下一直帶在身上的玉佩。 這玉佩冰涼,但在她柔軟指尖的摩挲中變得溫暖。 明憐不敢,也不想丟下這從公子姒昭身上拽下的玉佩。 明憐暗中忐忑。 她低著頭,沒注意姒昭看她幾眼。 男人眸光向來淡漠,沒什么感情,就像無法照進光亮的黑耀石,溫潤在表皮,無法牽動骨頭。 但他落在明憐身上的視線少了漠然,沒有冰冷意味,詭異的溫柔赤裸裸,幽幽的危險掠奪鋪開,眸色深邃,耐心地看著她。 不知不覺,四周人群的聲音淡去。 “明憐姑娘?”姒昭停下。 明憐的身體慣性向前跟著他,姒昭抬手,擋了下明憐的額頭。 明憐回神,定住身形。 她美麗的眸子望向姒昭時帶著瀲滟波光,情緒百轉(zhuǎn)千回最后歸于柔柔,千種顫抖也藏在平靜下,固執(zhí)地不露出真正的脆弱,“公子,接下來我們?nèi)ズ翁???/br>